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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精明雇主欺保姆

八、精明雇主欺保姆

刚刚六月初,空气却像锅炉里冒出的水蒸气,又闷又热。一个胖胖的女人挟着一股热风走了进来,看样子不象是来退钱的打工女人。待她说明来意后,吴冷兰对上了号:她就是李云整天挂在嘴上的王英。王英是李云前面的管理人员,在李云手下仅仅干了半个月,就因与李云不和,被李云辞退,跑到不远的一家去了。那次林琳半夜溜出家好家政公司投奔到她那里,给她讲了这边易人的情况,她是来看看有没有可能重返家好家政公司。

高真明确告诉她,我与吴姐是不可分离的,我之所以聘用吴姐,不是因为她对情况熟悉,而是我们之间的那段相助之情。我现在暂时不想多用人,如要添加人手也必须由吴姐提议才行。

王英悻悻地走了。

吴冷兰向高真介绍了一下她所了解的王英的情况。这人开始是柯梅手下的管理人员,工作还算努力,也挺有经验。李云承包家好家政公司后,很快便与她产生了分歧。王英希望李云遵从以前的那套管理模式,利用以前的老家政工、老雇主群以及操作方法,按部就班地开展工作。而卖快餐出身的李云根本不懂管理,看到那些台帐、明细就头大,她的操作方法就是随心所欲。因此两人互相看不惯对方的工作方法,王英就被李云辞退。

不过,王英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干不长了,就利用李云不懂管理的弱点,悄悄地把许多雇主的资料做了转移。带了那么多雇主资料到了另一家公司后,自然受到了重用。而李云这边,一直到两个月以后,专门有人整理资料时,才发现丢失了许多雇主资料。因此,可以说此人的人品不怎么样,这等于拆人家墙,挖人家墙角嘛。

“不过,”吴冷兰由此而感叹到,“做普通家政的确很不容易。如果没有雄厚的经济实力去做宣传,保姆来源、雇主来源都成问题。就是能做宣传,公司的资历太浅,同样不被雇主信任。王英要想让那个公司接纳她并看重她,只好不择手段。那个资历浅、实力薄的小家政公司还经常派人以求职为借口,到周边家政公司去游说那些待岗家政工或偷翻人家公司的资料,偷抄雇主的电话。李云当时也采取过这种手段,让一个16岁的小保姆在待岗期间到处去探听消息,拉其它家政公司的人来呢。”

说曹操,曹操到,那个16岁的小保姆回来了。

那可真是个“小”保姆,个子小小的,大概只有150厘米高,名字也透着小,叫刘小妹。脸盘倒不小,有着广西山区少数民族的特征,一笑还露出俩小虎牙,模样很可人。

“吴姐,我回来了!”她也跟着别人管吴冷兰叫“姐”。其实,吴冷兰比她妈妈年龄还大呢。刘小妹这些天不在公司住,不知道公司发生的变化。

“这是谁?李经理呢?”

“噢!你还不知道啊!李云蒸发了,这是新来的经理,姓高。高经理,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就是咱公司年龄最小的一个家政工,叫刘小妹。年龄小,资历却不浅,保姆当了一年多了。”

“高经理好!”刘小妹甜甜地说,很老练的样子。

高真点了点头,她一来就听吴冷兰介绍过她,今天算是见到了本人。

刘小妹身世非常可怜。小姑娘5岁时,父亲抛弃了她妈妈和她姐弟四人。那时她姐姐7岁,还有点儿弱智,弟弟3岁,妹妹才1岁。贫穷逼得她母亲又放弃了四个孩子改嫁到了外村,她们姐弟四人便全都寄养在奶奶家。她上到小学二年级时,奶奶家实在太困难了,就把她送到她爸爸那儿。此时她爸爸再婚后已经添了两个孩子,正缺人手照料小孩,就让她辍学在家当起了小保姆。6年后,她15岁时,同父异母的弟妹不需要人来照顾了,父亲和后母又一脚把她踢回了奶奶家。看到已经超过上学年龄的弟妹因无钱上不了学,只有小学二年级学历的她不想让弟妹重蹈她的覆辙,就只身一人跑到鹏城做保姆给弟妹挣学费。如今弟弟妹妹用她寄回家的那点儿钱都上了学,家里跟她的唯一联系就是寄钱、寄钱。背负着那么沉重的家庭负担,支付着那么全面的家务劳动,晚上还要带孩子睡觉,每晚要起来给孩子喂两次奶,严重影响了她的睡眠。但雇主为了给不让她白天休息找理由,却轻描淡写地说喂次奶还不跟上一次卫生间一样?还不准吵醒他们,说醒了就睡不着了。他们被吵醒了就难以再入睡,而保姆起来冲奶喂奶再哄睡孩子的过程却成了“撒泡尿”!衣服全部手洗,吃饭时经常没菜,用酱油拌白饭。睡眠不足和缺乏营养,使得正值长身体的她,半年多身高居然没长一丁点。而且半年没休息过一天,每月工资却只有400。当初签合同时雇主蛮横地提出我们家不能休息,否则谁来做饭带孩子,并且工资是一口价,没有加班费。为了能签成合同,当时的经理便答应了雇主的无理要求。

不少家政公司为了能签成单挣到钱,不惜牺牲家政工的利益,向雇主妥协。

狠心的雇主用到半年了,还不肯给她加工资。合同期一到,她坚决不在那家干了,就回到公司重新分配。又去了一家不带小孩了,但那个自称做了30年幼儿教师刚刚退休的太太和她做生意的先生却一开始就把小妹定位在“小偷”的角色上,处处提防着她。那天老两口刚刚到店里,突然想起忘记关卧室门,于是一边打出租往回赶一边做种种设想。进了门先扑进卧室,拉开抽屉发现那块价值5000元的“劳力士”不见了(后来他们回想那块表其实早就没发现了),马上断定是小妹偷去了。可怜小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偷窃嫌疑犯,还以为他们是回来吃午饭的,把叔叔阿姨的午饭端上桌就自己到临街阳台上做事去了,也没听到他们喊她的声音。两公婆喊小妹没听到回答,又看到门大敞着(是他们急急忙忙进门忘记关的),马上推理:小妹偷了那块表知道他们发现了就“夺路而逃”了,连行李都不要了。于是兴师动众地跑到公司,又是报警,又是叫人到他们家去看现场。正当那个刑警煞有介事地又拍照又取指印时,小妹从阳台走出来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老两口面面相觑,两个民警一个刑警都好不高兴:你们不要这样疑神疑鬼的好不好,就是把那块表放在桌上,这么单纯的一个小姑娘也肯定不知道它值钱,她真要想偷你们的东西,偷什么也不会偷那块表的。小妹得知自己被当成了“盗窃犯”,大哭一场,坚决不做了。

那时,公司的经理已经换了李云。两次住家保姆的经历,使她心有余悸,坚决不肯再做住家了,就安排她做了钟点工。当然李云让她做钟点工也是有用意的,是为了让她去挖别人的墙角,然而李云的迁就和别有用意却害了这个小姑娘。

小妹现在的雇主叫黄蔷,是一个多月前李云想搞一种保健品直销时认识的。她当时是要一个钟点工,只做一顿午饭加上简单的房间卫生,不包吃,连交通费才给300块钱。李云打算安排那个叫柳青的去,因为柳青只有一份从下午1点开始的晚饭工,带住宿费每月才500元。给她再加上一顿午饭工,工资多点少点关系不大。但黄蔷要求太严,她已经40岁,好不容易怀上孕,刚刚两个月,在家里保胎,生怕被别人传染上什么毛病。所以到她家做工必须做全身体检,特别是妇检,由她负担体检费。可惜柳青被查出有一种带传染性的妇科病,于是被退了回来。而李云为了敛钱,早在柳青还没去做体检时,就催着黄蔷签了聘用合同。黄蔷碍于搞直销的面子,又被李云的三寸不烂之舌搅昏了头,一下子签了一年的合同,交上了600块钱。因此,换人时,她不想再出一百多块钱的查体费,就让钟点工自己去查。没毛病可以到她家干的,就给报销;不能去干的,就不给报销。

吴冷兰当时通知了好几个钟点工。她们一听说让她们自己先出钱体检,没有病才能报销,便都打了退堂鼓。因为这些从农村出来的女人由于以前的卫生条件差,百分之百都有妇科病,都怕白花了钱又干不成。

拖了好些日子,黄蔷下了通牒令:再不送人,就退合同,而且必须百分之百地退,这是李云当时答应的。到手的鸭子哪能让它飞了?正好刘小妹的合同到期,李云就把刘小妹顶了上去。由于是小姑娘,就可以免妇检这一关了,也由于小姑娘长相甜美,那个黄蔷一高兴,连乙肝体检表也没看(刘小妹查过,但表被雇主扣了),就直接留下用了,工资也给增加了,每月450元。小姑娘为了省下几个路费(其实一天来回才两块钱)往家里寄,每天穿双小高跟鞋,迈着两条小短腿,顶着烈日来回走,每个来回需要近两个小时。那时,吴冷兰曾经就她那双小高跟鞋劝过她:你年龄还小,骨骼发育尚不成熟,穿高跟鞋有害而无利,再加上走那么远的路,也太累脚了。但小女孩正处在爱美的年龄,光接受不改正,还是每天不知疲倦地来回走。

吴冷兰离开四天重返家好家政公司后,发现刘小妹没回来睡觉,一问其他人,原来她的雇主不知怎么搞的,有点不好,又到医院保胎去了,刘小妹也就跟着住进了医院,一天24小时陪伴。那天晚上搬宿舍,她的行李谁也不管,还是吴冷兰一样一样给拿回来的。她几天没回来住,所以对公司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

小妹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发现都变了,又听说钟点工现在都住在这里,急了,忙问她的行李呢?吴冷兰笑了说丢了别人的也丢不了你的,有你吴姐呢。

吴冷兰绘声绘色地向小姑娘讲述了一番那天晚上她们如何说服房东,搬出了东西,又如何汗流浃背地把东西倒腾回公司的过程。又告诉她,如果不是为了搬她的行李,也许还会多抱回几床被子呢,小姑娘连连向吴冷兰表示感谢。然后,吴冷兰简单地给小妹介绍了一下公司的变动及原因,然后问她不在医院陪黄蔷,回来干什么。小妹说,黄小姐明天要出院了,让她回来问问这几天的工资怎么计算。

高真在医院搞过五年护理,懂得在医院陪护的价格,就给刘小妹写了一张建议工资标准,以便让黄小姐参照执行。谁知,小姑娘回去后,将工资标准给黄小姐看了,黄小姐却大光其火,认为小妹在医院只是坐着陪她,也没做什么事,洗那点儿衣服也有限,只能按住家保姆一天15元结算。可怜刘小妹一天24小时守在病房象蹲监狱一样,还要冒着被传染上病的危险。小姐输液时,要时时观察输液瓶的动态,还要防止小姐移动,丝毫马虎不得。可黄蔷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只看到了表面的东西,施舍似的算了一点工资当时还不给小妹,说托朋友到公司结算时一并给她,然后就辞退了刘小妹。她说是要到同学家去保胎,暂时不用人了,这是两天后的事。

往外送刘小妹时,吴冷兰无意中拉了一下她的手,我的妈呀,想象中16岁小姑娘的手应该是软软的、嫩嫩的,怎么摸上去像老树皮一样?抓过来一看,手心满是老茧;指关节已经变形,又粗又大;手背的皮肤因长期被水浸泡,也变得皱皱巴巴。这哪像16岁小姑娘的手啊,整个一双老太婆的手!

“这是怎么搞的?”

“不让用洗衣机,整天搓衣服搓的呗。”小姑娘还满不在乎。到底是文化素质低,不知道手也是女人美丽的一部分。

“你才16岁呀!到61岁时,这手还能看吗?”

“那怎么办?我去的这两家,都不让用洗衣机。”

“实在不行,戴手套,戴手套呀!”

“雇主不给买。”

“自己买!别心疼那几个钱,保护好手是一辈子的事呀!”

在家乡时,吴冷兰就经常劝那些贪图工厂的免费水和时间,把衣服带到工厂洗的姐妹,不要贪图那点儿小便宜,把手洗坏了可是一辈子的事。

此时,吴冷兰心里充满了对那些无良雇主的愤恨。她们为了保护自己的手,什么也不干,还要搞这个那个的去保养,却丝毫不考虑保姆的手也是手,也需要保护。特别是对这么小的小女孩,也毫无怜悯之心,才一年多,一双粉嫩的小手就糟蹋成这样!后来,吴冷兰注意观察过其他家政工的手,全都是关节变形粗肿、手心遍布老茧、手背皱皱巴巴。那些有钱的女人们,当她们翘着兰花指,掐着烟卷、捏着酒杯、搓着麻将、拎着高档时装时,是否想到,为了她们的美丽,家政工们奉献出了自己的美丽,然而得到的回报还不够她们进一次美容店。

刘小妹回来的第二天,黄蔷就派她朋友来给小妹结了工资。拿着应该给小妹的那点可怜的工资,吴冷兰才发现一上午没见到刘小妹,中午时分才看到她拿着饭回到公司。问她到哪儿去了,她光笑不答,吴冷兰只能再三叮嘱她别到处乱跑,万一有雇主来怎么办?出门一定要请假。

允许待岗家政工到外面溜达,也是高真的新政策。不少家政公司,无论新老家政工,一进门,身份证等有关证件就被收去押在公司,包吃的是统一吃饭,不包吃的是统一买饭,反正不许家政工随便出门,使有些待岗家政工想跳槽也跳不了。而高真认为,关得了人关不了心,还不如给她们自由,让她们自愿选择。所以待岗家政工可以请假出去买饭、逛商场,只要不怕失去机会就行。

说机会,机会就到了。一位小姐娉娉婷婷走了进来,要找一个小保姆,刘小妹的年龄正合适。然而,让小姐见过以后,小姐却不满意,嫌小妹太靓了。

“过两年,她的个子再长高一点儿,一起出去,人家还会以为我是保姆呢。”

其实这位小姐长得也挺漂亮,她大概是担心自己的老公会有什么想法吧。

说起来也蛮有意思,来找保姆的女雇主大部分都长得很不错,而且多数是养尊处优不上班的那种。想想也是,那些有钱的主肯定要找靓女做老婆的。即使那种上班的女雇主,看上去也很养眼。能挣大把的票子,才能不可缺少,相貌可能也是重要因素。

不上班的女雇主,或是家中有老人的雇主,或需要帮带小小孩的雇主来选保姆时,专挑长得好的、年轻的、至少也要看上去顺眼的,因为天天要与保姆朝夕相处,既感觉舒服又不会出问题,还有一个说法是怕孩子跟着丑保姆长丑了;而上班后家里没人的女雇主来挑选保姆时,往往喜欢挑那些年龄偏大的、没有姿色的,可能是出于为感情安全着想。所以,白天家里有人的家庭往往喜欢用小女孩,上班一族的家庭往往挑选阿姨。

不过即使保姆长得丑,也难保不会出问题。十几年前,吴冷兰的一个同学嫁给了一个小军官。由于经济条件较好,孩子几个月时找了一个小保姆。吴冷兰去她家玩儿,见过那个小保姆,用一个字就可以形容,“丑”。当时她还纳闷,怎么找那么丑的保姆,也不怕孩子跟着长丑了,后来才知道了同学的用意。

同学经常出差,每次出差前都把孩子和保姆送到母亲家里。有一次,同学只出差一天,实在懒得折腾,就没把保姆和孩子送走。谁知,就是这一夜出了事,保姆钻进了丈夫的被窝。到底是谁勾引谁,各有各的说法,反正是保姆告了强奸罪。同学说真没想到他竟然连那么丑的人也不嫌,想到这点她就恶心,即使是保姆主动,她也觉得没法理解。当然,他们最后离了婚。

高真和吴冷兰对那些有老人的家庭偏爱用小保姆的现象颇有非议,总觉得他们有点心理变态,是冲着小女孩好欺负。那些老头、老太太把这些像他们孙女一样大的小女孩牛马似的支使过来、支使过去,没有生活经验的小孩子不会也不敢违背他们,而那些有生活经验的大龄女人就不会那么轻易地受他们摆布。

如果是男雇主来挑选保姆,则全都想要年轻、相貌端正的。

曾经有一对夫妇来挑选保姆,给他们介绍了几个看上去顺眼的家政工,女的都看不中。没办法,只好把最后一个已经待岗两个月,长得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凸嘴小眼的家政工介绍给他们。男的一看就皱眉头,女的却连连点头,后来因为工资出的太低没谈成,但这件事给吴冷兰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从那个小姐嫌小妹长得靓这一点上,吴冷兰推测她是上班一族,一问果然是。

刘小妹待岗没几天,就自己离开了家好家政公司。

这个小姑娘由于过早踏入社会——15岁就来鹏城当保姆,又做了一段时间的钟点工,跟着一些老家政工晃,沾染了不少坏习气,撒谎、嚼舌头、两面三刀、挑拨是非等等全学会了。更可怕的是,她从这个公司窜到那个公司,来回传递情报,甚至把家好的家政工动员到别的家政公司,她自己去挣劳务费。当时,吴冷兰送她去黄蔷家时,曾语重心长地劝过她,你还太小,世界观都没形成,应该找一个素质高的好人家,过一种有规律有条理的生活,不能光想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对你的身心发育没有好处。但刘小妹已经尝到做钟点工没人管束的甜头,表示坚决不再做住家保姆。她从黄蔷家回来后,几次拒绝分配去做住家保姆,再加上到处乱窜,倒卖家政工,使高真对她日益厌烦。特别是规章制度重新健全以后,要求每人必须规范填写保姆登记表,资料不齐的必须补齐,而刘小妹没有体检表又不想花钱去体检。高真也不愿意多说了,让吴冷兰写个通知贴在墙上:拒绝交齐或补齐证件的请自动离开公司。

曾经的百般宠爱——很多家庭喜欢要小女孩,李云就百般宠着她让她去签单,变成了现在的严格要求,不再受宠,刘小妹感到深深地失落。正好那个她经常溜过去的王英所在的家政公司把她当成可以签单的宝贝,于是,她写下一个“从此与家好家政脱离关系”的保证,离开了家好。

对她的离去,高真并没有感到可惜。

“这样搞麻烦的小女孩,没有倒好。不然,惹出点乱子来,还不得我来兜着?让这么小的女孩去当保姆,我看那些雇主的心态都不正常。”

吴冷兰想到的却是:才16岁就沾染了这么多坏毛病,像个老于世故的长舌妇、多嘴婆,将来怎么办呢?她的弟妹们是受到教育了,她自己不就毁了吗?

六月一日,是承包合同生效日子。

早晨,高真和赵佳一起从喜月公司过来,说约好去带一个表妹的孩子出去玩儿。

不知为何,吴冷兰发现赵佳在她面前总是表现出对高真一种特别的关心,一种霸道的支配,一种让人肉麻的体贴。她可能想用这种方法显示她和高真的不可分割性,以便介入高真的工作。她绝没想到正是这种你我不分的做法,使高真做出了不能用她的决定。

幸亏商总和会计石小灵来了,才使吴冷兰的鸡皮疙瘩消退了。

商总和石小灵是来与高真、吴冷兰开会的,赵佳还算知趣,退到了外屋。

按商德鸣与高真签的合同规定,从这天起高真才算是正式走马上任,并且承包合同开始生效。

商德鸣向大家又介绍了一遍家好家政公司的历史和发展过程。真的,说起这个公司,商德鸣如数家珍,有一种父亲对儿子的感觉。特别是在介绍那些台帐的登记、资料的整理、退费的处理等具体问题时,说得头头是道。他祝愿高真接过这个公司后,让它像它的名字一样,给鹏城的家庭带去美好。

高真提出自己刚接手,许多事情希望商总能多多支持。

“作为投资人,这个公司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看着它长大。现在你要来领养,我肯定要先来帮你一把。一是帮你熟悉它;二是帮你解决一些具体问题。你说说,现在都遇到那些具体问题?”

吴冷兰在商总说话时,注意观察了一下,发现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红丝线,可能有个坠子在胸前;近五十的年纪了,穿的T恤却很新潮;身上还散发出好闻的香水味儿,看来他有个很贤惠的太太;打手势时,居然把小手指翘成兰花状。整个人的做派不象是个在市场经济战场上摸爬滚打的成功企业家,而更像个文质彬彬的文学艺术界的人士。听说他现在手上有七个分公司,所有的财务监督都是由石小灵负责,包括这个家政公司。

这几任承包经理真把商德鸣搞得焦头烂额,高真的承包使他看到了重振家好的希望,同时他也感觉到了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女人经验不足,也有心扶她一把。

“是这样的,”高真说话时喜欢这样开头,“这几天遇到的最大问题是退单问题,我来的第二天就退了一个单了。一个姓王的雇主因为太太刚刚辞职专门在家里照顾孩子,就辞退了从我们这里请的保姆。他说来退单时,那个李经理劝他先暂停吧,万一太太改变了主意,还可以再请嘛,其实她是不想给他退钱。王先生想想觉得也是,就没再坚持。后来太太安心在家里了,王先生又来退了一次。李云那时已准备‘蒸发’了,当然更不给退,便借口会计不在让他月底再来,于是他月底就来了。你让我怎么办?人家是要求家好家政退钱,而不管是什么人负责,我只有给他退了,你总得让他对家好有个信任感吧。还有那个叫佟雨的,就是那天你接的电话说少了300块钱的,我也已经给她退了,这两个都还没到你那里办手续。还有那个叫程玉丽的,我已经答应给她退了。”

吴冷兰接着说:“据我所知,至少还有三个要退钱的。一是一个叫张纬的雇主要来给一个叫郑玉秀的保姆退首月工资的问题。”

“怎么雇主来给保姆退首月工资?”石小灵奇怪地问。

吴冷兰就把前因后果简单扼要地说了一遍,当说到据她所知,郑玉秀已经没有收据,只有李云打的一张收条时,商总说查一下台帐,如果属实,就给退,保姆挣点钱不容易。

吴冷兰接着说:“还有两个,李云已经把其中的一份收据给收回来了。当时,那个东北老太太替她邻居来退单,”吴冷兰转向高真“就是匡翠芝的第一个雇主”,然后继续说:“李云甜言蜜语说得老太太晕了头,稀里糊涂把那张收据和合同拿了出来。李云强行从她手中拿了过去,信誓旦旦答应下个月一定退,连个收条也没给人家。当时我在旁边,心里替那个老太太急的要命,又不好提醒她。更有意思的是,老太太当时还想来找个年轻的家政工,被李云云山雾罩地侃了一通,居然迷迷瞪瞪带着一个将近五十的老家政工走了。我到路口帮她打出租,上了出租车,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说坏了,我媳妇是让我来挑一个年轻的,我怎么带一个老的回去了?这下她肯定要埋怨我的。果不然,我被李云炒走的那天晚上,看到那个老家政工又回来了,这才刚刚第三天。她说老太太路上就后悔了,又不好马上把她送回来,就凑付了三天,给了她四天的钱。我告诉她别跟李云说开了四天的钱,要不她按四天每天扣你百分之二十。昨天,那个老太太又打来电话,问给她邻居退单的事,并说她的那个合同也不想再继续了,因为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她们也失去了耐心。当听说换了经理时,非常担心。我只好安慰她先别着急,我们把这件事汇报给总公司,设法帮她解决。”

“看来,这件事你最清楚。如果确实属实,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商德鸣说。

最后,商德鸣强调了几件事:一是家政公司是独立法人,他作为投资人,只负责财务监管,不负责具体事务和人员的聘用任免,一切由法人代表高真说了算;二是遗留问题要严格按合同办,不能心慈手软,能不退单就尽量不退,不然会成无底洞;三是要做好培训工作;四是要严格把好保姆来源关,不知根不知底的不要收,以防发生问题。

在开会过程中,高真桌上的电话铃声不断。商德鸣和石小灵起身离开时,吴冷兰发现赵佳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高真此时也急于离开,说刚才接的几个电话都是赵姐打来的,让她去一个朋友家吃午饭。吴冷兰总觉得,赵佳似乎处处在说明她跟高真是一家人,她是家长可以指挥一切,而吴冷兰则是外人。

吴冷兰的午饭则是高真头天晚上不知请什么客打包回来的剩菜。

一边吃着饭,吴冷兰一边想起了那个东北老太太的邻居以及给她送的那个家政工。

老太太的邻居姓谷,是老太太给介绍的。谷小姐很年轻,大概也就20出头,却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孩,一岁多;小的是儿子,三个月。房子是复式的,大约有150平方米左右。

吴冷兰和李云给她送去的那个家政工是刚刚来的,叫牛燕,30出头,山西人。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打了几次电话,然后她自己下了火车又打了出租车自己找过来的。当时吴冷兰一直觉得奇怪,不认不识的一个男人,怎么知道这个公司的?出来当保姆还舍得打出租车?

牛燕来了后,那男人一天一个电话。这样难舍难分的,让老婆出来干什么?再看看牛燕,怎么看怎么不象当保姆的:长得虽然很一般,但面皮白白嫩嫩,眉毛修的又弯又细,穿戴很讲究,特别是那双水晶拖鞋,完全是贵夫人的样式。

牛燕在谷小姐家仅仅干了一天,就落花流水地回来了。她说差点把她累死了,谷小姐却说她什么也没干。又送去一个16岁的小女孩,没几天也叫苦连天地回来了。那么大的房子,那么小的两个孩子,搁谁都搞不赢,何况一个是娇滴滴的贵夫人似的女人,一个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同样是16岁,这个小女孩却跟刘小妹完全不一样,简直就象是刚刚离开母亲的怀抱。看人不敢抬头;说话不敢大声。吴冷兰看到她那淡薄瘦小、娇柔嫩弱的样子,觉得让她去干活真是罪过。李云也怕出了事担不起,不敢再给她安排,让送她来的人把她接走了。

谷小姐连续用了两个都不合适,就不想再用了,要求退单,自己又脱不出身来,就委托东北老太太来办理。

而牛燕回来后又待了几天岗,突然在一个早晨,留下一张请假条不辞而别了。此时,吴冷兰才知道了她的底细。

牛燕原来是个“二奶”。那个男人在村里开了一个小加工厂,牛燕在厂里做工时,两人搞到了一起。牛燕还给他生了一个男孩子,今年4岁了。他们的事情,那男人的结发妻子都知道,大吵大闹了几次后,妻子坚决不离婚,为了眼不见心不烦,就在三年前跑到鹏城来当了保姆,心想老公年纪大了以后自然会收心,她仍然是名正言顺的妻子。到鹏城后就落脚在家好家政公司。去年,她的大儿子到广州打工,就把她叫了过去。她老公知道她在鹏城的落脚地点,这就是她老公熟悉家好家政公司的原因。今年加工厂不景气,那男人养不起这个“二奶”了,再加上两个大儿子几次扬言要收拾这个“二奶”,男人在确认“大奶”已经离开鹏城后,就把“二奶”送了过来。一是躲一下他的儿子;二是减轻一下他自己的负担。这样一个角色怎么能吃苦?找个避风港罢了。男人也很挂念她,因此一天一个电话。然而,在广州的“大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这个消息,那天晚上突然出现在家好家政公司。她见了牛燕没吵没闹,而是跟她谈判,让牛燕离开她老公,牛燕却让她主动让位。谈判没有结果,牛燕也不敢继续呆在这里了,怕那些儿子来找她算帐,第二天一早,趁大家都没起来(待岗的都在办公室打地铺),悄悄溜走了。

真是应了那句话:到鹏城来的女人,每人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下午,那个东北老太太来电话问退单的事,高真对她说已经请示领导了,可以退,下午要她来写个证明。老太太很快乘车赶来,写了个李云答应退单,收去收据的事实经过。高真接着让吴冷兰把手续给办了,过了一天,从石小灵那里退回了钱,又打电话让老太太把钱拿去,李云遗留的问题又解决了两个。

下午很晚,高真和赵佳才回来。除了似乎吃的心满意足外,高真还带回了几个小物件,说是赵姐送给她的儿童节礼品。儿童节跟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有点儿故做矫情了,吴冷兰不屑地想。

第二天上午,来了一个神态优雅的小姐。她自称姓朱,受黄蔷小姐的委托,来计算一下刘小妹的工资,并将剩余的管理费退掉。

高真早就对黄蔷的苛刻有了看法,所以也不愿意搭理这个朱小姐,让吴冷兰算一算应该给她退多少管理费,就进了里间办公室。

由于昨天商德鸣刚刚来给开过会,指示过管理费能不退就不退。吴冷兰怕高真刚一接手就接二连三地退钱给商德鸣留下不好的印象,便在结完刘小妹的工资后,建议朱小姐回去对黄蔷说一下,退单不合算。一年的合同刚刚执行了一个月,剩余的管理费只能按百分之五十退,黄小姐生产前还要再找保姆,又要付全额管理费。而且如果到别的公司去找,还要交介绍费等,不如办个暂停,需要时我们再派家政工去。朱小姐一听有道理,表示回去跟黄蔷说一下,如果同意办暂停就来个电话。

朱小姐回去的第二天就来了电话,说黄蔷同意办暂停,何时需要何时通知。吴冷兰心里很高兴,认为自己帮高真解决了一个难题。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番既替雇主省钱又替高真着想的苦心,最后却给她自己带来了经济上的损失和雇主对她的奚落。

那是一个月以后,黄蔷从朋友家搬回了自己家,来电话要求继续履行合同,让家好家政再派个家政工过去,她出钱再去给做体检。如果刘小妹没有分配,再去也行。

刘小妹当然是不能去了,因为她已经离开家好了。

吴冷兰向黄蔷推荐了一个叫于凤叶的家政工,并提议带到她家去让她面试后再去体检也不迟,黄蔷再三感谢吴冷兰替她想的周到。

过了一天,吴冷兰带于凤叶去黄蔷家面试,黄蔷看后感到挺满意,当即给了吴冷兰150元,让于凤叶去体检。第二天,于凤叶便去花田医院做保姆套餐体检。然而,当于凤叶体检完后,黄蔷的老公却来电话说不能去花田医院体检,只能去妇儿医院体检。

回到公司,高真非常生气,批评她俩为何不搞清楚雇主让她们到哪个医院去体检。

为了维护雇主的利益,高真要求于凤叶必须到妇儿医院再体检一次,费用由吴冷兰和于凤叶分担。

吴冷兰和于凤叶都觉得委屈,因为她俩的确没听到黄蔷的老公说过到哪家医院去体检。但为了公司的名声,为了不让高真难堪,因为她已经答应雇主让于凤叶到妇儿医院去重新体检,吴冷兰只得自己先掏钱让于凤叶再去体检,并且为了不再出差错,她陪于凤叶去。

第二天,她俩到了妇儿医院才发现,雇主挑剔的实在无理。在这个医院里做保姆套餐检查,不用交验身份证,不用交照片,只要交费就行,而且比花田医院贵。在这里完全可以采取偷梁换柱的方法,让没病的人代替有病的人体检。而在花田医院做保姆套餐检查,为了防止有人代替,必须交验身份证和近期照片,“看人下菜碟”,而且收费还便宜。

就这样,吴冷兰和于凤叶两人白白掏了一百多块钱,让于凤叶做了一次令人信不过的体检。吴冷兰后悔地想,当初还真不如给黄蔷退了单,你替她着想,她不替你着想。害得自己白白搭进去50多块钱,而高真许诺她第一个月的工资才是600元,于凤叶工资更少,才400多元。

于凤叶经过两次折腾,体检都没毛病,黄蔷决定聘用她。然而,费了那么大的劲,还害得她跟吴姐赔上一百多块钱,却仅仅干了半个月,原来黄蔷耍了个花招。黄蔷其实准备搬家,她的新房子需要人打扫,如果每天找临时钟点工去打扫,每个小时10块钱,每天3个小时就需要30块。而这次她聘请了于凤叶,讲定每天做两顿饭带打扫卫生,只包吃,不包住和交通,才出价500元,平均每天还不到20元,又要做饭,又要搞卫生,又要洗衣服,然后还要去打扫新房卫生,简直是太上算了。为了调动于凤叶的积极性,黄蔷还许诺说半个月开一次工资,省得于凤叶见不到钱心里发急。其实这里面是有阴谋的,但于凤叶当时真感激地不能自持,以为自己时来运转,可碰上个好雇主了。

为了报答雇主的“厚爱”,于凤叶干得认真投入。她每天上午顶着大太阳,步行近一个钟去黄蔷家。与刘小妹一样,都是为了省钱,但她比刘小妹辛苦得多。一是刘小妹干的那时天气还凉快一点儿;二是刘小妹年轻,身材瘦小,走路轻盈。而现在正是盛夏,是南国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于凤叶已经30好几,人又很胖,稍一动弹便大汗淋漓,一出汗身上就有味道。她只好每天带着两套衣服去黄蔷家,到了那儿先换一套,下午去新房干活回来后再换一套。劳累了一天,每天晚上还需要洗一大堆衣服。

就这样,于凤叶每天从公司到雇主家,再去新房,再回雇主家,然后下班回公司,不辞劳苦地蹿了8天,终于盼到了搬家。因为黄蔷还答应过她,搬了家后,可以把她转为住家保姆,她就不用这么辛苦地跑了。然而,家是搬了,黄蔷却闭口不提住家的事,而且新房比老房离公司还要远,步行得一个多钟,仍不提交通费的事。为了省钱,于凤叶还得来回走。

刚搬家那两天,收拾擦拭特别忙。一俟收拾停当,黄蔷马上把做两餐饭改为一餐晚饭,工资说是暂时不动,到半个月开了工资后,再降到350元。住家是不可能了,吴冷兰马上给于凤叶安排了另一家公司的午饭。

于凤叶更辛苦了,因为那家公司与黄蔷家方向相反。做完午饭,收拾好卫生,她就赶往黄蔷家,要在烈日下走近两个小时。

熬了五、六天,终于在黄蔷家干满了半个月,如约开了250块钱。又干了3天,黄蔷突然提出暂停合同,什么时候用再通知家好家政公司。可就在前一天,高真为了表示对黄蔷的关心,还亲自打出租车上门家访了一次。因为黄蔷整天守着于凤叶奚落吴冷兰,说你们那个吴姐太会说话了,把你们的高经理说得那么好,那么关心她这个月子护理的准客户,却一次也没来看望她。言外之意,吴冷兰在骗她。

然而高真去拜访的第二天,黄蔷就辞退了于凤叶,而且连工资也不付,说是已经提前付了。原来她早就计算好了,由于那半个月的后面几天改成了做一顿饭,工资没下调,她不顾自己曾说过的半个月还按原工资算的许诺,要让于凤叶多干三天补回来。她就没考虑那些到新房子打扫卫生的工作已经超出了做饭的范围却并没给于凤叶多付工资这一层。所以“买的不如卖的精”,那些刁钻的雇主让你防不胜防。

当然一个月后发生的事吴冷兰不可能预料到,所以她还为说服了朱小姐不退单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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