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是下午的,还要好长时间,我们要不要去看一场电影?”我们俩酒足饭饱后马文博提议道。
“好呀好呀,在学校就只看过一次!”我高兴得一直在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走吧。”
我们到了电影院,看到了今天的怀旧影厅一会儿要放映《这个杀手不太冷》的海报。我拽着马文博走到海报前,说:“咱们就看这个吧。”
“那有新上映的,何苦迎合我无聊的趣味?”马文博说。
“没有啦,我是真的想看!就看这个嘛!”我拽着马文博的胳膊摇来摇去,他最后表示同意。
很多桥段已经很熟悉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还想走进影院和马文博再看一次,影片到了结尾,玛蒂达顺着通风口来到了街上,她知道里昂已经身遭不测,她没有回头,一直向前走,脸上滴落着两行热泪……我的眼泪又留了下来……
“小祖宗,我看第二遍已经不哭了,你泪点还能不能再低点?”走出电影院时,他虽嘴上抱怨着,却一直牢牢地牵着我的手,仿佛企图给我一些力量一般。
“感人嘛!”我反驳着,接着又问:“马文博,你说,你会为了解救我,而留下我一个人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问了出来。
我感觉他握着我的手明显紧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都是电影,艺术效果!谁现实生活会那么惨,我们都是普通人。”
“艺术来源于生活,你快回答。”我追着问。
“这倒是不问'你和我妈掉水里了先救谁',我女朋友问得都这么高深啊!”他打趣道。
“快说!”
“我会!”
“你,会为了救我,而让我一个人?”我问。
“会的,只要你好着,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强。”他的目光很坚定,一种很认真的语气。
我连忙抱住他,我说:“不要让我一个人,那还不如死了,我要一直和你在一起,生生死死,死死生生!”
“傻丫头,生活哪来那么多生生死死,死死生生?”他反复抚摸着我的头发,然后把自己的头埋进我的脖颈上,接着对我说:“你只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辜负你就好。”
“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啊?”我问。
他松开了我,笑了笑,牵起我的手,边向前走边说:“这可是你起的头,我可什么都没说。”
我无奈的笑了笑,点了点头。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的,那时的我,明明感觉是发生了什么的。如果我不那么听话就好了,如果我继续追问下去就好了,又或者我早一点找到今天的那个神父就好了……后来的每一天我都在这样想着。
我们到达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快要检票了,检票口排着长长的队,我催促他快去排队吧,他却说,时间来得及,硬是要再坐一会儿,我也只能遂了他的愿。
我们俩并排坐在候车厅里,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我不会跑的!”说着抖了抖他握着的我的手。
“我知道。”他低头看了看,又抬起头回答道。
“那你握这么紧干嘛?”我问。
“中午吃太多,有劲儿没处使,可以吧?”他继续很淡定地说。
听他这么说,我在心里不禁为他翻了一个白眼,舍不得就说舍不得,还说什么“有劲儿没处使”?哼!真是矫情死了。我做了个鬼脸,刚想反驳,听见他说:“你当时在这里和我说的那些话的样子真是可爱,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
我笑了笑,无奈道:“谁让咱们马老师矜持呢?对吧!”
他低头浅笑,接着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呢?”
我沉思后,说:“其实,嗯你脚抽筋那次,我就感觉你给人的感觉很舒服,要说真正的喜欢,应该就是你帮我找钱包那次吧……”
“还找钱包那次吧……还'吧'……你还挺不确定啊?”他顿时松开了手,佯装生气。
“那你呢?你确定吗?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我反问。
“哈,我堂堂大学老师,金融系的高材生,我能不确定?我头脑清晰,记忆敏锐,不像某些人,什么都不记得!”他接着说:“你呀,大脑就不能运转一下,摆设吗,你就从来都不好奇,我为什么一开始就对你那么好,难道就是因为你治好了我的抽筋?”
“马文博,你接近我有目的?”我惊奇道。
他抱住了头,表情很无语,他说:“算了,我就不该对你的智商抱有希望……这样吧,你的书架上有照片,你自己找答案吧……”
“你今天很神秘啊!”我说。
“不然能把你迷得神魂颠倒吗?”他自恋地说。
“不要脸。”我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以示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