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这件根本就不是他做的事情,他也是同样的没有一句话的解释。
云千洛呵呵一笑,心中思道,她与司徒傲天本也没有什么冲突,只不过身为不同国家的人,各伺其主,说不上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所以才会站在了对立面上。
她这会儿来指责司徒傲天也着实可笑,司徒傲天想让她出山,无非是就着外面大乱的局面,敲山震虎,一石二鸟……
一是让她知道谁才是老大,她云千洛不过是一介女子,成不了大事。
二来也能让紫衣师姑跟自己保持距离,这是个小气的男人,他爱的女人,他护得滴水不漏,其它人,那怕是死在他面前,他也兴地眨巴一眼晴!
先前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云千洛这会儿蓦然清醒一般,当下就明白了,这样人何须去背地里动手脚,他会光明正大的去做这样的事。
这一明白过来之后,倒也没有先时那些怒气了。
“当然没有,徒儿前来是有事想求师父的。”
云千洛想明白之后,自然是改了口,那些未出口的质问的话,想当然的咽回进肚里了,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有多苦,如果这不是司徒傲天,那么就只会是那一人!
“噢,说吧。”
云千洛的改口,司徒傲天也很意外,这事如果是紫衣的话,那肯定是二话不说提剑来问,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人的。
这云千洛却是能这么的临危不惧,可见这孩子也算是有些修为的,不枉自己收她为徒的这份心思了。
司徒傲天的心里不自觉对云千洛就有了赞赏之意,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唇边还带着浅浅的笑呢。
他自己没发现,但云千洛可是发现了呢,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惊叫道:“师父,你笑了呢,师父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吗?”其实平心而论,司徒傲天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
罕见的紫发黑瞳,见底又深邃,双目犹似一泓清泉,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周边的仆人们听了这话,头低得更低了些,恨不能低到地板中去,司徒傲天的笑,能有多好看,还不一样的冰冷如那雪山上最坚硬的冰块,能冰死人,这天山门,也就几个主子能受得了司徒傲天的冰冷,其它人都受不住的。
司徒傲天也是狠瞪一眼云千洛,这丫头越来越调皮了,倒是有些像小时候的紫衣了。
司徒傲天脑袋脱线的想着慕容紫衣小时候的样子,慢慢的与这时候的云千洛重叠起来,脸上的冰块也渐渐的融化再融化……
“师父,冬雪,就是我那丫头让王老婆子喂了绝声丹药,徒儿想向她求得解药,不知师父可否赐解药……”云千洛趁机开口提了这事。
冬雪这一顿罪受的也算是得了教训,不过云千洛自己也知道冬雪是着了别人的道,所以除去刚开始的愤怒之后,她倒是平静了许多。
“噢,你就不担心这丫鬟是你的敌人吗?”
司徒傲天觉得云千洛真是不走寻常路,如若是他,有了怀疑,那不怕是真是假,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这大概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女人总是心软,而男人的眼中只有事件的结果,而非过程。
“不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师父应该是知道的吧。”云千洛笑容依旧,不见一丝一毫的急燥。
其实如果不是来时司徒傲天不在院中,所以让她有时间冷静下来的话,云千洛也不见得有现在这般的平静。
云千洛只是暗暗的庆幸给了她一个深思后的决定。
她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的师父司徒傲天,同时相信自己的脑海中未成形的想法……
“好,一会我配好解药,让人给你送过去……”
得到司徒傲天的应允后,云千洛的心底才算是踏实了一些。
不过司徒傲天却是拧紧了眉头看着云千洛又问:“还有事?”这孩子可真不让人省心的。
云千洛笑了笑。“师父,我想去趟海州城,师父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司徒傲天别有深意的瞪了一眼云千洛,这孩子,跟自己使起心眼来了,不是来请示自己要出山的事,反倒说让自己带她去。
这话说的敢情好呀,自己这是回好还是不好,都是同意了她出山的意思。
这小丫头,还学会算计自己了呢!
只是这出了天山门,这样的孩子,还愿意回到这枯燥无味的山中吗?外面的世界太多的花花绿绿,而且如今,云千洛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那儿有那么容易回来来的。
“你要出去也不是不行,只是自身的安危就不管天山门的事了,如若要出山,也得按着山中规矩……”
天山门的规矩之一就是任何弟子出山之前,都得服用天山门独家丹药,这丹药说是药,倒不如说是一种控制人心防的幻术。
任何人服用了之后,潜意识里就会被植入,这儿是我的家的一个概念。
这样以来,才能预防下山之人私自泄漏天山门的位置一事。
“我知道得按规矩办事,所以才来找师父的。”云千洛恭敬的说着,顺便给司徒傲天行了大礼道:“请师父成全……”
事情到了这步田地,司徒傲天当然不会去阻止,当下就命仆人去取了摄魂丹过来。
打开盒子,一颗透明闪着水光的丹药呈现于云千洛的眼前,这么漂亮的一颗,云千洛几乎都要忘记这是药了,拿过那透明的丹药,送入口中……
却在这时,一阵急风闪过般,一道白衣身影冲到她的面前。
从月气得脸脖子通红的,满头的银发也渐渐的变红变硬那种。“云千洛,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来晚了一步,接到消息就冲了过来,结果没曾想,还是晚了……
云千洛笑得从容不迫地反问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师兄,你真的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这男人到底想怎么样?
难道他敢说那白鸽不是他所杀,他敢对天起誓,他没有私心吗?这会儿又来装什么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