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中庸之道咱来了
莫踏雨点点头,就着沙地坐了下来,又见还拘谨站着的莫踏雨“坐吧,站着多累。”
如非便也坐了下来。
“如非,你很有才情,也很美,为什么要入这滚滚红尘呢?”莫踏雨躺了下来,望着天上的星,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如非聊。
如非怔了怔,好久才回道“因为,在找一个人,一个也许再也回不来的人。”
“你男人?”莫踏雨很直接,相当直接。
如非苦笑着摇头“我没有福气成为他的女人。”
点点头,莫踏雨继续不怕死地问“那他去哪里了?不要你了?或者,喜欢上别的人了?”
如非眼泛泪花,喉咙开始哽咽“不是,是他的爹娘……让他离开我。也对,我们的情份,不被世人所接受是正常的……”
莫踏雨皱眉,这话是怎么说的,不就是自由恋爱了吗?至于吗?“这话怎么说?”
莫踏雨不过随口一问,如非拧着眉,双手用力地绞着帕子,最后用力地甩了甩头,痛苦地道“雨先生你别问了,如果说出来,他这辈子就毁了……”
嘎?莫踏雨百思不得其解,这世上除了小同,还有什么感情会不被认可?
“好、好好,不问。”莫踏雨咬着随手拨来的草根,很哥们地拍了拍如非的肩“别等了,他是过得好了,可你怎么办?这辈子就这样下去了?”
此时的莫踏雨,显得很有人性啊。
“不会的,他不会不管我的,我相信,他也一样煎熬着。”如非挥舞着双手,激动得脸儿都红了,然后慢慢绔下脸,泪一滴一滴开始落。
“如非你别激动。”莫踏雨挠了挠脑袋,倒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如非眼中带泪,满眼绝望地望着莫踏雨“雨先生,你是个明白人,救我出苦海吧!要么我宁愿孤身一人,要么我要跟他长相厮守,可这怎么可能?”
莫踏雨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深沉“我想救你,却也得你愿意让我救呀。”
如非回忆着,脸上挂着痛楚的笑“我们在一起五年了,会一起写诗,一起做画,一起绣花……总之我们努力珍惜着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等等,怎么越听越像是两个女人会做的事,还绣花?
“可是他爹娘却让他嫁人,为此,我们相约询情,却被他家人找到……呜……他还是嫁过去了……”如非捂着脸,失声痛哭。
莫踏雨抽了抽嘴角,真、真地是两个同志呀。
见莫踏雨没有反应,如非擦了擦泪,带着怨说“雨先生也认为我们这是孽缘吧,为何这世间无人能了解?”再次痛哭。
“不、不,我们家乡许多同性的人在一起,有人还成了亲,没什么奇怪的。”莫踏雨继续抽嘴角,话是这么说,可认可同志的是千年之后的世界,这千年之前的世界嘛……莫踏雨摇了摇头“那你知道她嫁去哪了吗?”
“她家是大户人家,她被嫁到皇室去了。”如非苦着一张脸“嫁给了当今三王爷了。”
一枪把我毙了吧!此乃莫踏雨此时心中写照。
“哪、哪个三王爷?”莫踏雨瞪大眼睛,突然觉得背脊凉馊馊的。
不、不会是,不要是!
“自然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那个三王爷,叫言瑾。”如非苦苦一笑,然后望着莫踏雨发怔“雨先生你可知道,你好像她。”
莫踏雨的心碎成沙子,KAO,世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乌龙的事?穿越之前,这具身体的主人竟然是个、是个同性恋?
哦,上帝、佛祖、阿修罗,你们统统下来跟我解释一下……
见到莫踏雨表情变幻无数,如非紧张地问“雨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真地没事。那人好福气,竟然嫁给了这么位高权重的男人。”莫踏雨带着口腔赞叹。然后继续不死心地问“那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很美,叫莫踏雨。”如非的脸上……为什么带着一抹花痴的神色?
莫踏雨完全纠结了,鸡皮疙瘩一阵阵地爬上来,然后继续笑“好名字,好名字……”
后面如非再说些啥莫踏雨都没心情听了,心中只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把如非弄走,另一个是把自己弄走。
那晚的事如非和莫踏雨都没有再提,在紧张的开张准备之中,莫踏雨也很快把这件事压在脑后,在连着一个月的排练后,中庸之道顺利开张。
而杨鳞也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让皇都里大街小巷,从高官到市民全都对中庸之道议论纷纷,多的是人想一睹这传说中的中庸之道。
“大哥,去散散心吧,你为全国上下尽心尽力这么多年,图个什么呀,都老了你瞧瞧。”言向阳撑着脑袋,口中念念有词。
言向阳和路辰雪都劝了言瑾一个月整了,可言瑾就是不为所动,每天泡在书房里死命地工作。
“我在想,如果你把自己累死了,等雨儿回来,看不到你可怎么办哟。”路辰雪不知不觉地出现在房中,一脸可惜地叹道。
言瑾拿笔的动作明显一顿,两眉不禁又靠在了一起,却又强装镇定地继续写道。
“你们都别劝了,我看就他这样,三王妃是不会回来了。”又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从天而降,言语中的嘲讽更是毫不掩饰。
言向阳朝路辰雪和风影挑了挑眉,继续扮白脸“大哥,他们说得没错,而且你听中庸之道这么个雅名,怎么可能是风月场所,这回我保证,只是带你去散心,真地。”
多么真诚,多么殷殷的目光啊!感动啊。
言瑾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毛笔,转头望向屋内姿势怪异的三个人,继续下了重重地决心“好,我去。”
“成功了!”三人同时欢呼可见,言瑾这厮是个多么闷骚的男人呀。
放下手中的工作,等待着言向阳他们一道去中庸之道。言瑾轻轻从画桶里抽出一副画,摊开。
画中娉婷而立的女人,眼眉含笑,但身上的紫袍被胡乱绑着,而且还赤着脚……这正是那日莫踏雨穿着言瑾的紫金袍的样子。
一声不吭,言瑾又把画放了回去,心中低咒:这疯女人,到底是去了哪里,为何都快把这天下翻一翻了,还是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