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灯笼从眼前大大的一个,升到高空中只有那么一个小小的黄黄的一点,似萤火一般,在夜幕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比赛结束了,放花灯,看着满天的花灯由一个个人手中自不同的地方分散而出,似乎在暖黄昏沉的一丝丝光下繁华的竟是让人从心底觉出了丝丝缕缕的无措与茫然,对于身处不知何处的人,这样的感觉无疑是压抑的,林黎沫看着千盏灯火,从人群中退了出来,一步一步去到哪里却不知道了,由着心底的感觉任意踩。
偌大的灯会场地,凭着林黎沫闲散的晃荡,这时放花灯的方位有千百人围着,出了人圈人流渐而减少,自然没了人群中拥挤的姿态。
在会场的一角,林黎沫顿住脚步,望见一个伫立的挺拔身影,威严的背影当真让林黎沫在有生之年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气场”,何叫“望而生畏”。
只是,那一身玄青色锦袍,发髻高琯与头顶,束的一丝不苟的四方髻,衬得整个人无比的精神。
忽地心下一紧,这样盯着人似有不妥,收回目光正欲转身走人,那挺拔的身影却来了个正脸,望着欲走的林黎沫说“姑娘,既来了又何故要走。”语气咄咄逼人且强硬,话音刚落高大的人已遮在林黎沫身前,挡住去路。
周围的气氛似有些僵硬,林黎沫强压下惶恐之感,与其周旋,且不能硬来。先不说男女之力有差,就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对方伟岸的体态,就相差甚远,想着心头愈发惶恐。
“公子,这灯会热闹非凡,只怕公子一人在这繁华下伤春悲秋实属不喜。”说完,林黎沫自己便先尴尬彻底。
“哼。”男人轻描淡写的一声,将林黎沫的心揪得更紧,赶忙开口“公子,您看这孤男寡女实属不妥,是否放小女子先行。”男人眯起双眼,盯着她审视半晌才缓缓退至一旁给放行。
林黎沫刚走,男人开口说“墨黔,跟着她,看看这女人能搞出什么,有没有异样。”
“是,公子!”一声尾音尽散,日不移晷,身影消散,极快地便跟上林黎沫的脚步,一直尾随着,一晚时间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林黎沫匆忙走后,惊叹那人是何等的俊逸倜傥,虽不见潘安之貌,只觉这模样比潘安有余,真真一傅粉何郎,怎一美如冠玉了得。
在惊叹中林黎沫回到比赛场地,人们手里的花灯燃起升空,已燃尽的零零散散的从天空拉黑的幕布中落下,在昏黄的烛光里,只落下一抹清影,看到却不真切,仿佛看到了这繁华中的落寞。
没有经历的人似是没有这种惆怅之情,此刻林黎沫心中落空一大片,触景生情,落寞的怅然勾起心底的愁思,神态佁然。
隐于暗处的墨黔伫立着挺拔的身影凝视半晌,俶尔转身即逝。
“公子,那位姑娘并无异样,是否继续。”
“盯着。”
“是,公子!”
音频既散,人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