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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坦白(1)

归于宸再度考上自己想上的学校,也算是圆了自己这辈子的梦想。但是不知道在外人看来,会不会怎么样呢?别人会有一种怎么样看他的心态呢?虽然他的脸上看起来平静,也没有考虑进入清华那样多元素的综合学校是否有危险,但是莫名还是极为担心。

临行离开,莫名总觉得自己还有交代不完的事情。但是要怎么样开口去解释?而不是只说一些表面上的话?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我想我还是有很多的疑问?”莫名心里打算把一切事情也说出来。是呀,压在心里面这么久,也该痛痛快快把她一口气说完。

于是其他同行的人一见莫名的脸色,还是强装若无其事的渐渐离开。留下来他们两个人在房间。

“去北京那么远,你一个人做得到吗?”莫名担心地问。

“我又不是没有去北京呆过,也是一个人去的,需要担心什么?”归于宸坦率地说。

“万一再出其他的事怎么办?”莫名一下子感觉心里很乱但是刚把这句话说出口,就产生了顾虑,觉得自己的出现才是不对,因为归于宸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明明都是不可以改变的事实,而且还都是由自己造成的,而他呢?如果当时不是他为了救她去医院,就不会一再激怒别人,而酿成这样的后果。

很多社会黑暗势力,绝非归于宸这样,一个还根本未经过世道,未经过大风大浪的读书人就能够了解他们的,在他们的心里,钱、权、地位之争,绝非不需要达到他们的目的就会放手,而不是他们只是一般的街头混混或者流氓。

“不会的!我想不会再有其他的事情了,那边的人我们也都联系好,而且打好招呼,不会再有什么事情。”归于宸的嘴上虽然不说会不会怎么样,但是眼里却有一种怀疑,似乎心里并不太确定。

“那请问到北京之后是谁会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呢?”莫名想,如果归于宸需要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呢?而他真的不需要一个可以一直照顾他的人了吗?

归于宸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静默了几分钟,脸上虽然也带着几分对莫名的怜惜,但是一看莫名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眉头一皱,旁敲侧击说:“难道你打算要一辈子照顾我,你知道要想照顾我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吗?你要帮我做杂务,夜里还要帮我翻身,你不知道一个失去肢体的人连晚上翻身都成了问题,你要像一个奴隶一样伺候我才行,而你做得到吗?”

归于宸越说越激动,似乎最开始内心的小小波澜,就会变成真的一样,如果变成真的,而他似乎又很不堪,很不敢相信,和她在一起,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自己总有一天还会再失去她呢?如果再失去她,那可能又将失去怎样的一切!

“那怎么可能会做不到呢?我宁愿一辈子做你的奴隶,去伺候你。如果你能相信,我就一定会做到的。”莫名想,如果坚持爱一个人的话,就要一直爱一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又怎么可以放弃呢?

“你真的会喜欢一个独臂的男生吗?而且告诉你,就是晚上连翻身都难的!我想本来你也不需要承担这样的责任的,但是看你既那样着急了,而且一直都把我当作正常人一样,还一直那样的口吻,所以,我才好想让着你呀,让着你,这样的话,也许你才也会注意过来我?”

归于宸终于坦白了这一切!莫名最开始只暗暗的把他也看作跟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的人,也本打算只字不提已归于宸现在成为独臂的这件事,但是现在归于宸却把它说出了口。她却不知道归于宸的心酸,不知道原来变成独臂的归于宸,连翻身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如果不是您的话,我知道,我差一点都会死掉了,因为你不知道实际上我一直都在他们的手里的,我是跟他们妥协过,而且我能够读书也是靠得他们的帮助,但是这样的帮助当然也是有条件的,所以一旦我不再买他们的账,那些人就会立即撕票了。本来那天,我想你根本不必去理我的,因为被骂也好,被打也好,伺候他们也好,听他们的话,按照他们的意思做事,这都是家常便饭了。如果我拿了他们的钱,不还给他们钱就走的话,他们肯定会撕票的,这是黑道上必须遵守的,谁都不可以坏了行规,所以后果才会这么严重。”莫名也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数了出来,等她看见归于宸真的生气的样子,觉得自己真无地自容:本来那个归于宸与莫名的距离好远好远——归于宸一个世代书香的大公子,而莫名不过每天都点头哈腰过着更猥琐的生活的穷乞丐,真好比一个是天上飞的鸟,而另外一个不过是地上爬的虫子。

“我原来也想到了,但看见他们都那样猖狂,所以也想把他们教训下去。本来我是可以先走的,但是一想他们根本不放过你了,而且对你那样不怀好意,所以才又赶了过去,哪知道进去了这摊浑水,赶了这趟子,现在也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归于宸眼睛里面带着几分狡洁,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没有任何伤痛的感觉!

莫名听完“噗哧”一声笑,觉得归于宸怎么到了这时候居然还这样开着玩笑。于是上前一步,一把抱住归于宸,紧紧地跟他拥抱在一起,轻轻耳语道:“你的伤口多久?现在还痛吗?我想我只是奉了神的旨意,来到这里,一定要来到你的身边,好好的照顾你,我总有一种直觉,无论怎样,你总可以跟别人是一样的,还是能够更好好的生活下去,所以未来还不至于太悲观。”

她内心满是喜悦的说完,她想,无论如何自己也可以承担起来更多的责任的。她想,未来不过是像一个人刚来到这个世上那样的,本来一切都是那样的纯洁的,未来也一样要对一切新鲜事物抱定好奇与求知的态度,这样内心才能够更加坚强。

“本来你那天过来见我,我就很想跟你说些什么的。但是觉得你也一定会走的,所以才没有说什么。我本以为你一定不知道我的。但你还是想到了我。你应该像第一次见我一样,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让我帮你解决,不要有太多的顾虑,或者怕对我有任何的烦扰就不说出来。

而莫名对归于宸的感激与崇拜,把他看作是天底下最高尚的人这一点,她都从未改变过,她相信归于宸的眼睛,相信他那样一种无私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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