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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李一行乞

夜尽天明,这个晚上对于小胖子李一来说是最为漫长的一个夜晚。他整晚都在行乞,顶着带着寒意的夜风,在无人的街道上不断叫喊着,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寂静地街道,寒冷的夜风,抖擞着身体叫喊的乞丐,悲凄无助的声音响彻半晚,这一幕显得很悲凄,也很可笑,哪有乞丐会在这寂静无人的夜里行乞的。李一也感觉自己的行为怪怪的,只好转变了行乞的方法,挨家挨户地敲门乞讨。

在这深夜里,大伙都在熟睡中,突然被人吵醒,本以为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待醒来一看才发现是一名乞丐在敲门行乞,可想而知结果如何。小胖子在这个夜晚里不但什么也乞讨不到,自己身体还不由胖了许多,哪是李一坏人好梦而被人多次暴打造成的。

晨曦阳光和善,温暖而柔和。

破庙中,笼罩叶恒全身的青幽光芒不知何时已消散不见。昨晚上哪些青幽光芒在他身内流蹿时,有再造血液,衍生生机,造化血肉的神奇力量,可是现在的他外表还是焦黑一片,全身上下肌肤没有一块不是焦黑的。但他的呼吸显得平缓有序,心跳频率正常,在呼吸与心跳上与正常人无疑。

早晨,是琰云城最为热闹的时刻,很多人聚集这里,一是为了热闹,二是因为要买取一些或是需要或是喜欢的东西。

街头一旁,身穿一袭单薄布衣,脸色憔悴,唇干眼黑的小胖子手持一破烂石碗,对着来往的人无力叫喊道:“好人有好报,望各位好人能施舍个发财钱。”

小胖子正是李一,他在这街上由晚上熬到现在白天,身体是憔悴了许多。此刻他在对着往来的行人乞讨着,但在街上的行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神色无视,冷漠地离去。

李一心中虽然很是失落,但又无可奈何,世人冷漠,不施舍给他,他只能在继续乞讨,因为生命垂危的萧无劫还在等他回去。

“叶大哥,是我没用,行乞了这久,连个钱也没有乞到,更别说是为你讨到买药钱了。”李一低头失落暗道。

见惯了世人的冷漠,李一已心灰意冷,不得不放弃以乞讨这途径赚钱。他刚离开自己行乞的街区不久,便开始后悔了,作为一名靠乞讨活下来的人,如若不去行乞,还能通过什么途径赚取到钱呢?这也是小胖子后悔的地方,但他还有点尊严,只不过因长期的行乞而长埋在心中暗处一角,此刻的他自尊心有所醒悟,不想再面对冷漠的路人。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每行都有特别成功的人,乞丐也一样,不过要你去找到通往成功的有效方法,但李一至今也找不到,不然,他也不会还是一名普通的乞丐。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在回破庙的路中,小胖碰上了一对通过别样方式行乞的乞丐。

“各位路过的大善人,望你们略施小钱,为我这个可怜之人一解燃眉之急。”

在街道尾处,一道转角的角落处,一对疑似夫妻的男女乞丐在悲怆地低声哀求道。两人神色低落,双眼红肿,泪痕挂脸,在低声抽泣着。而在他们身前摆着一将长白纸张,上面着歪歪扭扭的大字,字体虽然丑陋,但行列清晰,能看得明白。

纸上内容为:“我夫妻本是伤残人士,但有家人的照料可无忧地活于世上。但就在昨夜,家逢巨变,一场无情的火灾夺走了家人的性命,只留下身患残疾的夫妻两人。屋漏偏逢连夜雨,我相公的暗疾发作,夺去了家中钱财,还因此负债。情势所迫,我两想乞讨点钱,将家人尸体运回老家安葬,不想让他们身首他乡,望各位善人帮忙。愿好人一生平安。”

李一暗自观察一番,发现哪男女两名乞丐真的是残疾之人,且两人似是视力上有碍的人,看不清四周之人。再看到他们身前所写内容,小胖子如被醍醐灌顶,他双眼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再观察一番,看看细节之处。”李一心中暗道,在一旁暗中观察。

乞丐行乞,一般都是穿着破烂,外表脏污,手持破碗在或哀求路人大发慈悲,或静等守株待兔,这是一般乞丐的行乞方式。而李一眼前的两名残疾乞丐行乞方式却与之不同,他们视力不好,只能勉强看到人影,但他们听力颇好,能听人声辩人意,再加上一番引人心魂的凄凉言语,使得他们“收入”不断。

他们对路过的人行乞时,言语颇为到位,不惹人讨厌,能从他们的声音变化中听出情绪变化,从而知人意而说一些合适的话,再加上他们的遭遇,如若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施以援手。

李一经过一番暗自观察,心中大惊,到现在才明白有些游手好闲的人甘愿做乞丐,原来乞丐还能如此。李一在暗自观察中也学到到一些行乞的窍门,自己便暗自总结。

李一依样画葫芦,找了一块人来人往的地方开始了自认为得意的计划。

破庙中,一具如干尸般的‘尸体’躺在破庙中的一角,他全身焦黑,难以辩清他身上是否有衣物,因为只能看到焦炭的外表。

这具‘干尸’虽然全身被烧得焦黑,但他并非是死人,而是呼吸心跳都正常的“死人”。此“死人”正是叶恒,因横祸临身,被天雷劈中,只有一息尚存,但不知因何原由,在他体内有一道青幽光芒散出,笼罩身体,他的身体在这奇异的光芒中居然有生机不断诞生,才使得他呼吸与心跳回复到正常。

现在的叶恒虽然处表焦黑一片,但心跳呼吸正常,气息隐发在变旺盛,生机正常,生命已无碍,但还处于晕昏中。现在昏迷的他就如同茧中生灵,虽然没有动静,但生机气血心跳呼吸等正常,只待破茧之日,蝶飞蓝天下。

叶恒现在处于昏迷之中,这外表的焦炭便是他的茧,他于茧中修复伤势,只待有一天伤势恢复,破茧重生。

“我这是在哪里?”叶恒暗自疑问道。

此刻的他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四周一片寂静。他在这片黑暗中漂泊着,但无论他走到哪里,走了多长时间,而他的视线依旧被黑暗吞没。叶恒开始感到孤寂,感到害怕,他开始回忆,可是脑中却一片空白,像是所有记忆都被湮灭。

“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叶恒大吼道,可是在这片黑暗中没有回应,连回音也没有。

叶恒不甘心,一路在黑暗中走荡,一路叫吼,可是却什么回应也没有,他失落万分,情绪低落在这片黑空中游行着。

……

琰云城,一处街道转角处围满了人,这些人都是在围看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小乞丐。这名乞丐身材微胖,小脸肉嘟嘟的,随着身体而抖动,此人正是李一,在他面前的空地上有用木条划出的几行字。

“我自幼无父无母,靠行乞为生,颠沛流离,居无定所,几次快要饿死。在做乞丐的岁月中,认识了一位好兄弟,我们两人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但从不怨天由人,生活也多了几分乐趣,岂不知我这患难兄弟运运不济,身遭劫难,现昏迷不醒。望各位善人发发慈悲,施舍个钱,本人感激不尽。”小胖子李一将自己现况如实写出,引得路人前来围观。

李一为了更让人同情,不但搞得自己更为凄惨,还在装哑巴。

“啊啊…!”

李一拖住一穿着整齐,衣物柔软的中年男子在啊啊叫道,一手拿着破碗,示视大爷施舍个钱吧!

哪个中年男子眉头微皱,眼色闪动,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李一见状,知道这名中年有慈悲之心,但心有疑虑,怕是被骗。看到小胖子的确可怜,想要帮忙,但却还在犹豫不决中。

李一拉着他的衣物,神色带着哀求,指了指地上。表视自己情况凄凉,希望他帮帮忙。

中年男子还在犹豫着,但见小胖子双眼中藏有焦急与失落,不像在做戏,便问道:“小哑巴,既然你如此惨,我便帮帮你吧!”

“等等。”

就在中年男子想要掏钱给李一时,一道带着质疑的声音传来,中年男子掏钱的手停了下来,向声音源头看去,这是一个穿着华贵的青年。

“莫远!”李一认出了这青年,心中暗呼不好。因为这青年便是琰云城中的一名流氓,专门负责在这一带混,可以说这一带他是大哥,在乞丐流氓中可是很有名气。

“小胖子,你是哑巴吖?”穿着华贵的青年微笑问道。

李一点头默认。

“哪便好,既然你是哑巴,身世又如此凄惨,现在又有如此不幸的经历,值得我们同情。”青年微笑道。

李一一愣,想不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言辞,真的出乎了李一的想法。

莫远这人是一名实打实的流氓,卑鄙无耻,唯利是图,可以说他除了好事不做,什么事都做,李一才不会天真以为他在帮自己说话,心中警惕之心已生。

而破庙中,身处一片黑暗中的萧无劫,依旧在这片黑暗中游荡着,自己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在他前方出现了许多带着光,表面如镜子的碎片,在这碎片上有一幅幅生动的画面。

“时光碎片!”

如若是修为强大的修士在此,一定会认出这些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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