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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0封书信:一定要忠诚于自己

“我一直坚守着一个原则:我可以欺骗敌人,但决不欺骗自己。回击正在射杀我的敌人,永远不会让我的良心不安。”

书信译文

November29,1899

亲爱的约翰:

爸爸知道这段时间你的心情不太好,不知道你调整好没有吗?如果还没有,我想,你需要了解点什么。

你需要知道,在这大千世界里,绝大多数的人都会屈服于一种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可以轻而易举的褪去我们的伪装,将我们的本性完全裸露在阳光下,并公正地将我们纯洁与肮脏本性明明白白的显露与世人,即使我们义正言辞、伶牙利齿都无法为自己辩护。它就是检验我们人性的试金石,这种人类无法摆脱的力量就是利益。

换句话说,我们本性在利益的阳光显露无疑,无处可藏。也许你认为爸爸的话有些绝对,但爸爸的经历就是这样告诉我的。

爸爸不是心理学家,爸爸不知道他们将对人之所以高尚与丑恶做出何种解释。但我的人生历程让我坚信:人类追逐利益本性似乎无坚不摧,它可以把本可彼此平静度日的人、种族、国家,拉将在一起,彼此尔虞我诈,刺刀见红。在那些骗局、陷阱乃至诽谤、污蔑和诋毁,以及残酷无情的血腥争斗和强盗式的掠夺中,你都会发现追逐利益的影子。在这个意义上,与其说我们是自己心灵的主人,倒不如说我们是利益的奴隶更准确。

爸爸可以断言,在这个世界上,除去上帝之外,每个人的心理都埋有追逐利益种子。自你走入人与人往来的那一刻起,一场旷日持久的人生谋利游戏就开始了。在这场游戏中,人人都是你的敌人,包括你自己,你需要与自己的弱点对抗,并与所有将快乐建筑在你痛苦之上的恶行而战。所以,当爸爸看破这一切之后,爸爸一直坚守着一个原则:我可以欺骗敌人,但决不欺骗自己。回击正在射杀我的敌人,永远不会让我的良心不安。

儿子,请别以为爸爸不仁慈,爸爸也不想将我们这个世界涂上一层令人压抑、窒息的灰色;恰恰相反,爸爸渴望友谊、真诚、善良和一切能滋润我心灵的美好情感,爸爸也相信它们一定存在。然而,很遗憾,在追名逐利的商场中,爸爸难以得到这种满足,却要经常遭遇出卖和欺骗的打击。直到今天,爸爸还能清晰地记得数次被骗的经历,那才叫刻骨铭心呐。

爸爸曾经经历过极其痛心的被骗,那是发生在克利夫兰的事情。当时炼油业因生产过剩几乎无利可图,很多炼油商已经跌落到破产的边缘。还有,克利夫兰远离油田,这就意味着与那些处在油田的炼油厂相比,我们因要付出高昂的长途运输费用而使自己外于不平等的地位。爸爸决心改变它,要大规模收购在死亡线上挣扎的炼油厂,形成合力、统一行动,让每个人的钱包都鼓起来。

爸爸告诉那些濒临倒闭的炼油厂主:“我们在克利夫兰处于不利地位,为共同保护自己,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我认为我的计划很好,请认真想一想。如果你感兴趣,我们会很高兴与你共同磋商。也由于善良的愿望和战略上和考虑,我买下了许多毫无价值的工厂,它们就像陈旧的垃圾,只配扔到废铁堆里。”

但就有那些忘恩负义的卑鄙小人,他们拿到爸爸的钱后便与爸爸为敌,肆无忌惮地撕毁与爸爸达成的协议,卷土重来,用废铁变成金子的钱购置设备,重操旧业,并公开敲诈我,要我买下他们的工厂。这些人都曾要求我诚实,让我出个好价钱收购他们瘫痪的工厂,我做到了,然而,结果却令人痛心。在那一刻我的心情糟透了,我甚至自责我不该太诚实,不该太善良,否则我也不会落到四面楚歌、一筹莫展的境地。

最令爸爸无法忍受的是被曾经的朋友欺骗,而且爸爸还不止一次的被朋友欺骗。爸爸的两位教友就曾无节制地多次蒙骗我,看在上帝的份上,我不想历数他们的罪恶。但爸爸可以告诉你,当我知道我一直被他们欺骗的时候,我震惊了,我不明白与我一同祷告、虔诚地发誓要摈弃骄傲、纵欲和贪婪之心的人,何以如此卑鄙!

历经种种欺骗与谎言,爸爸无奈地告诉自己:你只能相信自己,只有如此,你才不会被人蒙骗。爸爸知道这种略带敌意的心态不好,但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欺骗,提防是我们不可或缺的生存技能。

跟邪恶的人的交流,会让你变得聪明。那些邪恶的“老师”教会了爸爸许多东西,如果现在谁要想欺骗我,我估计会比翻越喜马拉雅山还要难,因为那些混蛋帮爸爸建立了一套与人打交道的法则,爸爸想这套法则对你会有所帮助:

我只有在对自己有利无害的情况下,才表现自己的感情;我可以让对手教导我,但我永远不教导对手,无论我对那件事了解有多深;凡事三思而决,不管别人如何催促,不考虑周全决不行动;我有自己的真理,只对自己负责;小心那些要求我以诚相待的人,他们是想在我这里捞到好处。我知道,欺骗只是谋利游戏中的策略,并不能解决问题。但我更知道,谋利游戏在夜以继日地进行,所以,我必须从早到晚保持警惕并且明白:在这场游戏中,人人都是敌人,因为每个人都先顾及自己的利益,不管是否对他人有利。重要的是如何保护自己,并随时随地地备战。

儿子,命运给予我们的不是失望之酒,而是机会之杯,振作起来!发生在华尔街的那件事,并没有什么了不得,那只是你太相信别人而已。不过,你需要知道,好马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爱你的父亲

洛克菲勒的启发:打击对手既要准又要狠

乍一看,洛克菲勒所说的“一定要忠诚于自己”有些厚黑的成分,但是仔细想想,在洛克菲勒所生存的商场上就像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过于“仁慈”,自己所得到的只会是失败。所以,洛克菲勒对儿子的告诫是有一定道理的。

提起世界首富比尔·科迪,就会让人想起“微软暴君”。说他是微软暴君,指的是他把自己的软件解决方案强加于人,并且通过高利贷式的授权协议盘剥着整个世界。

软件业是一块赤裸裸的野蛮之地。只有第一没有第二。因为要立足此地,必须无情地打击对手,灭之而后快。而比尔·科迪必须要发挥出炉火纯青般的竞争艺术,创造“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软件奇迹。

这些年来,凡向微软挑战的,比如Sun、甲骨文公司等业界巨子,Lotus、Netscapte等,均被比尔·科迪用技术“后发”、商业“先发”战略击败或者将其彻底“消灭”。为了构建他的微软帝国,比尔·科迪不知道吞并了多少家公司,打垮了多少以此为生的人。

有人说比尔·科迪对软件的贡献,“就像爱迪生对灯泡的贡献一样,集创新者、企业家、推销员和全能的天才于一身。”而Lotus公司创始人米切尔·卡普尔则说:“精明干练、飞黄腾达、冷酷无情,是个欺凌弱小的人。”

比尔·科迪在竞争中只遵守一点:对于对手,如果任其发展,不加制约,其他有限的资本可以形成无限的权力与影响力。不如先下手为强,削弱他们的势力与能力,免得养虎为患,尾大割不掉。

创立微软时,科迪有一个著名的梦想,那就是要让“每一个办公桌上摆上一台个人电脑”。今天,科迪的梦想不仅得以实现,而且是超额实现,不仅办公桌有个人电脑,而且手掌机上也有微软的操作系统。科迪在软件行业打造的霸主地位,给硅谷的天才们应该是上了一课,在非营利的纯科技领域,科技天才们尽可以去创新,以获得技术上的“先发制人”,但要在创造利润的商业世界称雄,科迪却取用了技术上“后发之势”、商业上“先发制人”的策略,这便是科迪技术“后发”、商业“先发”的全面竞争战略。

依照客观规律,如果只有绝对公正的市场规则,而没有相应的调控与平衡机制的话,自由竞争的必然后果就是财富的集中与垄断。而在一切垄断者看来,垄断就是最公正的制度,是自由与正义原则运行的必然后果。显然比尔·科迪与一切垄断者一样对于自由竞争的态度就是只打算利用它消灭竞争对手,获取垄断利润,决不会无条件的将它奉为至高无上的原则——尤其是为了坚持这个原则,需要他自我克制或者做出牺牲。

微软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其好战的本性及一贯咄咄逼人的策略,用比尔·科迪的话来说:“任何会动的东西,都是我们的猎物。”也正是非凡的野心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成为微软不断成功的动力源泉。20多年来,微软如同一头风度翩翩的大白鲨,游进了金鱼池中,令对手闻风丧胆。在比尔·科迪的率领下,不但在原有的业务领域内巩固了垄断地位,也频频开拓可供占领的全新疆界。

稍了解一点儿微软历史的人都会知道,只要比尔科迪看重的业务,竞争对手绝难逃脱,他总能用捆绑免费的办法,让对手死无葬身之地。

对竞争对手的“心狠手辣”,并不足以概括科迪的“狼性”。更关键的是,他对自身业务的专注,对战略执行的坚决。比尔科迪一做视窗就是N年,虽然从98变动到2000,到XP,其实都是一个东西。

有人说“这个世界对比尔的憎恨是如此普遍,以至于‘暴君’所有的公关活动和慈善事业都不能挽回他的形象。”科迪之需要敌手就像人们需要水一样。他的公司就是在一连串的圣战中成长起来的,他到处寻找他认为值得打击的敌手,分析之,然后战胜之。

科迪并非总是获胜,但他却从每一次战役中学到了一手可以用于下一次战役,因此他很少会犯同样的错误。

最早的时候,他的敌手是CP/M,这是那个时候用于第一台IBMPC的操作系统,也是当时的工业标准。后来,敌手是Novell的Net Ware,当时一度曾是局域网操作系统的工业标准。然后是应用软件,被科迪用Word Perfect,也就是闻名遐迩的Word所取代。IBM收购的领先的电子表格厂商Lotus123,成了Excel的手下败将。我们当然还不会忘记OS/2与Windows之战。

数年前,当互联网先锋Netscape推出划时代的互联网浏览器时,科迪并没有重视,认为互联网浏览器只不过是一个上网的工具。在互联网时代真正来临的时候,Netscape竟然占有80%的市场份额,几乎成为所有人通向互联网的门户,并且,Netscape展开了其通过浏览器来掌管操作系统和应用软件的宏大战略。那时,科迪方才醒悟,大呼不好,急忙调整战略,动用人力财力,尽快推出了微软浏览器。终于,仗着财大气粗,经过几年的奋战,微软浏览器抢下市场80%的份额,从而将Netscape一举击败,并将微软就此转到以互联网技术为核心的技术平台。

如果微软当年没能赢得浏览器之争,今天的软件业界也许就是另一番格局。科迪应该庆幸当年醒悟还算及时,但是,因为科迪的疏忽,微软也因此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包括巨大的开发费用和因免费在浏览器上失去的收入。从此,科迪“先发制人”的战略出台,多年来,许多潜在的竞争对手均被科迪“先发制人”的战略扼杀在摇篮之中。

比尔·科迪在竞争中利用一切合法与非法手段斤斤计较、巧取豪夺的作风,表明这个人坚决以自我为中心,毫不顾及他人的存在与感受,这种权威性格与独占倾向正是极权主义的重要的表现之一。任其发展,不加制约,他有限的资本可以形成无限的权力与影响力。不如先下手为强,削弱他的势力与能力,免得养虎为患,尾大不掉。

所以,很多成功者在与对手过招时,总会拿出“杀手锏”,他们通过调查、分析,掌握对手的弱点,直接命中对手致命之处或薄弱环节。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置对方于死地,出手既准又狠,让人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胆略和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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