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空间,沁雪才发现润哥竟然抱着小白出来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出沁雪的为难,王泽说道:“雪儿,放心吧,小白极通人性,不会闯祸的。”继而蹲下看着润哥儿,给他顺了顺额发,才稍显严肃地叮嘱道:“你要看好小白,不许它乱跑吓到人,同样的,也不得让别人伤了它,知道吗?”
润哥儿偷偷将小白带了出来,心里正担心会被骂呢,现在见到哥哥并不生气,便乖乖点头答应:“我知道的,我会照顾好小白的,就像哥哥和姐姐照顾我一样。”
王泽和沁雪听到润哥儿的回答,都摇头笑了起来。
目送哥哥离开世安居,沁雪就带着润哥儿来到了梁莹莹休息的东厢房。
此时梁莹莹刚刚洗漱好,正在喝茶,涛哥儿正趴在旁边的贵妃榻上和小丫鬟玩小鹿抱枕。看到沁雪来了,连忙将迎了进来。
“咦,润哥儿这手里抱的是,猫?”小白毛绒绒一团,乍一看,确实不太像老虎。
“我要说了,姐姐可别怕,那是只小老虎,刚刚出生没多久,但却极通人性,这才让润哥儿抱着玩耍的。”
“老虎?那可是凶猛之物,妹妹怎可如此大意。还不赶紧让润哥儿丢了它去。”梁盈盈一听是只老虎,吓了好大一跳。
沁雪赶紧握住梁莹莹的双手,安抚道:“姐姐放心,它极通人性,不会伤人的。”
润哥儿这时也听到了梁莹莹的话,急忙护着小白:“小白很乖的,不咬人,只跟我玩。”说罢,还看着小白寻找认同:“对吧,小白?”
小白伸出舌头舔了舔润哥儿,随即又点了点头,似是对润哥儿的回应。
梁盈盈看到这只小白虎果然通人性,也放下了心来,沁雪如此爱护幼弟,总不会害他:“涛哥儿在里屋跟小丫头玩耍呢,润哥儿快进去寻他吧。”
润哥儿刚才一进到西厢,小脑袋就到处乱看寻找涛哥儿,想要炫耀自己的小老虎,现在听到梁姐姐的话,眼睛一亮,‘噔噔噔’地就跑进了内室,没一会儿,就传出涛哥儿兴奋的惊呼声。
沁雪听到涛哥儿竟也不怕小老虎,便笑了笑,小孩子果然只凭喜好,反倒没有大人那么些顾虑。
放下心来后,沁雪就仔细看向梁莹莹,发现她正在走神。
梁莹莹今日虽然穿了一件喜庆的桃红色外衫,妆容精致,但是眼中布满红血丝,一幅很是劳累的模样。
沁雪轻轻拉了拉梁莹莹的手,方才柔声说道:“我观姐姐今日频频出神,看上去也有些憔悴,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妹多心了,没有什么事情,姐姐只是昨晚没有睡好。”梁莹莹温和地笑道。
听到梁莹莹的话,边上梁嬷嬷面带愁绪,急急出声:“夫人,您别憋在心里了,可以跟沁雪姑娘讲讲的。”然后转向沁雪,略带愤恨地说道:“我家大人前两日从杭州府带了个女人回来,还要纳她为妾。”
沁雪听了梁嬷嬷的话,面上一惊,赶忙问道:“梁姐姐,姐夫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那个女人是什么来路?”
方一听到梁嬷嬷说出夫君纳妾的事情后,梁莹莹就忍不住流下了伤心的泪水,此时听到沁雪的询问,拿帕子抺了抺眼睛,哽咽地说道:“说是上官给的雅妓,他不能不接受。”
“风尘女子?姐夫怎么这么糊涂啊?”
“听说她以前只是卖艺不卖身,家世很是清白。”梁莹莹显然担心沁雪误会夫君,连忙解释。
“可,那也是**啊,这让姐姐以后如何自处。姐夫这是要逢场作戏,还是打算假戏真作啊?”
不待梁莹莹开口,梁嬷嬷快速回复:“大人早就在那贱蹄子房里歇了两晚了,可怜我家夫人以后要跟个**姐妹相称。沁雪姑娘,那个蹄子真是个妖精,惯会装模作样,惹男人怜惜,因着她,这才短短几天功夫,大人都训斥我家夫人两次了。”
沁雪从没想过与梁莹莹夫妻恩爱的任重,竟然会因为一个**而斥责自己的发妻,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
梁莹莹心知沁雪还小,也不指望她能说些什么,复又拉住她的手说道:“妹妹,姐姐想在你这里多住两日,也不知方不方便。”
“当然方便,只是其他院落平日里也没有经常打扫,只能委屈姐姐和涛哥儿住在这东厢了。”沁雪连忙回握梁莹莹的手说道。
“这里已经很好了,妹妹不用多虑。”
之后两人都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湖州城近日的新鲜事,一时气氛好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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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子时左右,程府的下人也都回屋休息了,玖哥儿穿着一袭黑衣潜伏在程府最高的阁楼顶,一动不动。
稍顷,一只信鸽从内宅深处飞出,玖哥儿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出,在空中两个起落后,出手抓住了信鸽。
信鸽一到手,玖哥儿就立即返回墨渊居内。
“大少爷,刚刚抓到的信鸽。”玖哥儿将信鸽腿部的纸条取出,递给王泽。
王泽接过纸条,展开一看,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就将纸条丢进火盆里,烧成了灰。
“你做得很好,我这里不需要伺候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王泽对玖哥儿温和地说道。
“是。”说着,玖哥儿躬身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