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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安妮生活中的新纪元

安妮从情人之路上把牛赶回家。现在是九月的一个傍晚,树林中的一切缝隙和空地都被鲜艳的红色余晖覆盖了,小径上也到处都被喷洒上了暮色,但大部分的小径已经被枫林的树阴占满了,清新的紫罗兰薄霭弥补了杉树下的空白,如同散在空中的葡萄酒,风从最高处吹落,在夜晚,世间不会再有比风吹过杉林更为动听的音乐声了。

牛儿们沉稳地摆动着走下小径,安妮像在梦幻里一样跟在它们后头,反复地背诵《马利蒙》里的战役篇,这也是她去年冬天学的,当时斯苔丝小姐叫他们全部背下来,安妮一排排地背下去,投入在想象中的激战与矛刀的碰撞声里。

不屈不挠的战士们还在黑暗的树林中,她出神地停下脚步,闭上了眼睛,她想象着自己就是其中一个英雄。就在她睁开眼睛,看见戴安娜走出通往巴里家的田地的大门,面色凝重,安妮立刻意识到出了稀奇事儿了,但是她不会表现出太过热切的好奇心的。

“这样的晚上就像紫色的梦呢,戴安娜!我觉得活着真好,早上时我就觉得早上是最好的,但是晚上到了,我就觉比早上更可爱了。”

“相当好的晚上,”戴安娜说,“我有事儿要告诉你,你猜猜看,安妮,你可以猜三次。”

“夏洛特·格丽丝要在教堂结婚了,艾伦太太叫我们帮忙装扮教堂。”安妮叫道。

“不是这样的。夏洛特的新郎不会赞成这样做的,现在没人在这儿的教堂结婚啦,他觉得这儿像办葬礼的。这太糟糕啦,应该是件有趣的事儿嘛。再猜猜。”

“简的妈妈让她办生日会?”戴安娜晃着头,黑色的眼睛随着快乐跳跃起来。“我想不出来啦,”安妮失望地说,“除非是穆迪·迈克菲尔逊昨晚从祈祷会回家时看你了?”“不是,”戴安娜生气地说,“要是他看了也没什么可以自豪的,这个讨厌的人!妈妈今天收到了约瑟芬姑妈的信,她想叫我们下个星期到城里去,和她一道去看展览!”

“哦,戴安娜,”安妮沉闷地说,不得不靠在一棵枫树上支撑自己,“你说的是真的吗?但我怕玛莉拉不允许我去呀,她会说她不鼓励这种没事找事的事儿,上个星期简请我坐双轮马车参加白沙酒店的美国音乐会时她就是如此说的,我想去,但玛莉拉说我最好还是在家学习,简也一样。但我追悔莫及啊,半夜醒来就告诉他们了。”

“我说,”戴安娜说,“叫我妈妈跟玛莉拉去说,那么她就大概会让你去啦,要是能去,我们就有很长一段时间过自己的日子了,安妮。我还没观摩过展览会呢,听到别的女孩子说就尤其让人恼火,鲁比和简去过两次了,今年还要去呢。”

“在我知道自己能不能去之前,我就不让自己考虑这件事了,”安妮下定了决心,“要是想啊想啊,最后却是失望,我会受不了的。但要是我可以去的话,也该在那件新衣服做好了之后,玛莉拉说我不需要新衣服,她认为我的旧衣服都可以再过一个冬天了,我太兴奋能有件新衣服了。那衣服太漂亮了,戴安娜,海军蓝,式样可流行呢,因为她说她可再也不愿意马修跑到雷切尔太太那儿去做衣服了,我太兴奋了。要是衣服好看的话,做个好人都容易啦,最起码对我来说是这样的,不过,对与生俱来特别好的人来说可能没太大区别。马修说我必须有件新外套,玛莉拉就买了一块蓝色宽幅面料,是让卡莫迪一个名副其实的裁缝做的。星期六晚上就做好了,我忍着不去幻想自己星期天穿着新衣服、戴着新帽子走在教堂过道上的情形,因为我怕老想这种事不好,但它总是钻到我心里面。我的帽子也很精致,马修上次和我到卡莫迪时为我买的,它是蓝色绒布的,边上点缀着金色的束带和流苏,你的新帽子也很雅致,上个星期天我看见你到教堂的时候,我心里充满了自豪感,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嘛。你认为我们老是在考虑衣裳是不是太过火了?玛莉拉说这样罪孽沉重,但它不是很有趣吗?”

玛莉拉赞成安妮去城里了,下个星期四巴里先生把这两个孩子送去,夏洛特敦离这儿有二三十英里,巴里先生计划当天就回来,所以就得早起。星期四早晨,太阳还没升起来,安妮就兴奋地爬起来了,匆匆扫了窗外一眼,天气明媚,杉林后的天空如同铺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银色,一丝云彩也没有,树与树的空隙间,果园坡的山墙也亮着灯光,明显,戴安娜也已经起来了。

安妮已经穿好了衣服,玛莉拉下楼的时候,马修早就点好火烧好了早饭,可是安妮兴奋得吃不下去。吃完了早饭,穿上新衣服,戴上新帽子,安妮急忙地朝小溪那头的杉树林走去。到了果园坡,巴里先生和戴安娜早已经在那儿等她了,他们马上就出发了。

这段路很长,但是安妮和戴安娜却在分享每一分钟,沿着充满水汽的小路赶路,载着初升的太阳的红光,穿过已经收割过的田野,空气新鲜凉爽,微弱的蓝色迷雾从村庄里弥漫开来,在山尖上散开了,路过枫林时看见枫树已经开始彰显出猩红的色彩了,过桥时,安妮又因为以往那种欢欣的恐惧开始发抖,路过海港时,看见了一串串的灰色小渔棚,过一会儿,又爬上了山路,那儿能看见凸凹不平的丘陵,还有碧蓝色的天空,但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丰富话题可以说。到城里的时候几乎已经是中午了,他们到了山毛榉,山毛榉是一座相当透人的老式建筑,它隐藏在绿色的榆树和山毛榉间,巴里小姐犀利的黑眼睛射出喜悦的光芒来,她站在门口迎接她们。

“你可终于来看我了,安妮小姑娘,”她说,“天哪,孩子,你长这么大啦,已经比我还高了。你比以前好看多啦,但我敢说,如果我不说你也知道啦。”

“我不知道呀,”安妮清晰地说,“我只知道我没那么多雀斑了,感谢苍天,但我可没敢指望还有什么进展,我真高兴您这么想,巴里小姐。”巴里小姐的房子装修得非常奢侈,后来安妮这么告诉玛莉拉,巴里小姐把两个孩子留在客厅里自己去做晚饭时,两个孩子被这光彩弄得有些窘迫不自在。

“这像不像皇宫?”戴安娜低沉般的声音说,“我以前没来过约瑟芬姑妈家,没想到有这么豪华,我真希望朱丽叶·贝尔能来看看,她说她妈妈的客厅装饰得很豪华呢。”

“绒地毯,”安妮夸张地叹息道,“丝窗帘,我以前梦到过这些东西,戴安娜,但我从来没想到有这么舒服呢。这房间里东西很多,每件都是这么争奇斗妍,连想象的余地都没啦。要是你很穷的话,至少这是个安慰,你至少还可以想象。”

安妮和戴安娜已经约了好几年,想要在城里逗留一阵子,所以这次旅行从开始到结束都充满了欢愉。

星期三,巴里小姐带她们去了展览会,而且在那儿待了一天。

“简直太辉煌啦,”安妮后来跟玛莉拉说,“我根本没想过有这么有趣儿的事呢,我都不知道哪一部分是最有趣的啦。我觉得自己比较喜欢马、花、刺绣品,杰西·派伊拿了针织带的第一名,我真替她高兴,我也很高兴自己能觉得高兴,由此说明我比以前强啦,您觉得呢,玛莉拉?我能为杰西·派伊的取得成就欢呼啦。哈蒙·安德鲁斯先生的格拉文施泰因苹果得了二等奖,贝尔先生的猪得了一等奖,戴安娜说周日学校的校长因为一头猪得奖太可笑啦,但我不晓得是为什么,您知道吗?戴安娜说以后他神圣地祈祷时她就会想起这头猪的事儿来的。克拉拉·路易丝·迈克菲尔逊画画得了奖,雷切尔太太的自制黄油和干酪得了一等奖,安维利表现得很不错吧?那天雷切尔太太也在,在那么多的陌生人之间看见她认识的脸,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喜欢她呢。那儿有好几千人,玛莉拉,我都觉得自己太微不足道啦,巴里小姐带我们去正面的看台上去看赛马,雷切尔太太没去,她说赛马是件可恨的事,作为一个教堂的成员,她得做个榜样,离远一点儿。但那儿有那么多人,我觉得没人会留心她在不在的。我应该常常去看赛马的,因为确实是太让人着迷啦。戴安娜那么激动,她跟我赌一角钱,她说那匹红马会赢的,我不认为它会赢,不过,我没赌,因为我计划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艾伦太太,这种事情可不能对她说的呀,做任何不能告诉牧师太太的事情都是错的,这就跟有位朋友是牧师太太的感觉一样好,我真高兴我没赌,因为红马的确赢了,我会损失一角钱的。所以嘛,品质自然有奖励。我们看见一个男人坐着气球升空,我也想坐气球上天哪,玛莉拉,这简直能使人抖动。我们还遇见一个算命的,只要付一角钱,一只小鸟就叼出你的命运来,巴里小姐给我和戴安娜一人一角钱让我们算命,我的命是嫁给一个黑皮肤的男人,他很有钱,我会跨海生活去。后来我就仔细凝视着黑皮肤男人看,但我从来不喜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想可能现在找他还太早些了吧。哦,真是难忘的一天呢,玛莉拉,我太疲倦了,晚上都睡不着觉。巴里太太很真诚,让我们睡在客房里。但睡在客房的感觉和我想象的感觉不一样,这就是长大的坏处啦,我开始意识到这点了,孩子时殷切盼望的东西到手了,就没有想象的一半美妙啦。”

星期四女孩子们坐马车到了公园,晚上,巴里太太带她们参加了音乐学院的音乐会,有一个著名的女歌剧演员在那儿演唱,那天晚上,安妮度过了一个饱满视觉耳的福愉快夜晚。

“哦,玛莉拉,一切真是尽在无言中,我太兴奋啦,都没法开口说话啦,您知道是什么样的了吧,我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儿,心里欢狂。塞莉丝卡太太长得太漂亮啦,穿着白色的丝绸衣服,戴着钻石。但当她开口唱歌时我就思想出窍了,哦,我没法告诉您我的感觉了,但我从此以后觉得做个好人也实在不太难啦。我抬头看星星时就这么想的,我的眼泪都泛滥了,但是,那是喜悦的泪水呀。完毕的时候我很难过,我告诉巴里小姐说,我都不知道再怎么走入平常的生活里去了。她说要是我们过街去餐馆吃点冰激凌就会好些的,这听起来挺惬意的,奇怪的是,我发现她讲得对。冰激凌味道美极了,玛莉拉,晚上十一点坐在餐馆里吃冰激凌很闲散悠闲吧?戴安娜说她确信她生来就是要过城市生活的,巴里太太问我的看法怎样,我告诉她说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得好好想想。后来我就上床想了,我找到了答案。玛莉拉,虽然我很热爱城市生活,但我不是与生俱来就要过城市生活的。晚上十一点钟坐在餐馆里吃冰激凌实在非常迷人,但大部分时间我宁可十一点钟躺在绿山墙的小屋里做美梦。在梦里我知道,星星在外面闪烁着光芒,风儿路过溪流在杉林里船行。第二天早上吃饭时我就这么告诉巴里太太了,她笑了。我说什么巴里太太都笑,就连我说最认真的事情也这样。我不喜欢这样,玛莉拉,因为我没打算逗乐,但是她是最周到的女士啦,像招待贵宾一样接待我们。”

周五到了,巴里先生驱车去接姑娘们。“好吧,我希望你们玩得开心,”巴里小姐临别时说。“我们确实很开心的。”戴安娜说。“你呢,安妮姑娘?”“每一分钟都过得很好,”安妮猛然双手环住这位老妇人的脖子,吻了吻她满是皱巴巴的脸颊,戴安娜从来不敢做这种事儿,她被安妮的行为吓得惊慌失措,但巴里小姐却很高兴,她站在阳台上目送着马车,直到马车在她的眼里没了踪影。没有了这些年轻活泼的孩子,日子好像就僻静了,说实话,巴里小姐是个自私的人,除了自己她谁也不关心。她对人的评价不过是对她有没有用,或者能不能让她开心,安妮逗得她很开心,但巴里小姐更多关心的不是她古怪的话语,而是她那种没有任何掩饰的热情,她透明的情绪,她那种撩人心弦的方式,还有她甜美的眼睛和嘴唇。

“我听说玛莉拉·卡斯伯特从孤儿院里领养了一个女孩时,我觉得她根本就是个老傻瓜,”她对自己说,“但现在我觉得她没做错什么,如果我家里有个像安妮这样的孩子,我也会更好些,更快乐些的。”

安妮和戴安娜发现回家的路和来的路是一样的有趣——事实上,是更为快乐些,想到就要到家了就是种喜悦的感觉。当她们路过白沙时,太阳落山了,随后就拐到了海滨大道,在橘红的天空下,山麓变得更为深沉了。遥远的天空上,容光焕发的月亮从海面升起,随着自己的光芒变换着形状。弯曲的道路上,每一个小海湾都像是飘舞的酒窝般奇妙,嗖嗖的波浪在岩石上粉碎了,空气里浸满了海洋的气味。

“啊,活着真好,回家真好。”安妮屏住呼吸说。当她经过溪上的小桥时,绿山墙的灯火友好地冲她眨着眼睛,欢迎她回来,从大开的门里就可以看见炉火在摆动,向这个寒冷的秋夜送去它的温暖与光明。安妮快乐地爬上小山,进了厨房,那儿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正在等着她。

“你回来啦?”玛莉拉把手里编织的东西折了起来。“是啊,哦,回来太好了。”安妮愉快地说,“我要吻每一件东西,就是钟也要吻一下。玛莉拉,烤鸡!您不是专门烧给我吃的吧?”“是啊,”玛莉拉说,“我想旅行这么久,你一定饿了吧,肯定需要些美味的饭菜。快把你的东西放下来,马修一进门我们就吃饭。我必须得说,见你回来我很高兴,没你这儿可太孤单了,再有四天我可受不了。”

吃完晚饭,安妮坐到了炉火前面,就在马修和玛莉拉的中间,跟他们细细诉说这趟旅行。

“我经历一段光辉的日子,”她高兴地说,“我觉得它是我生命中的新开始,但是回家是其中最好的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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