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不忍,看着安蝶的身影她想起了安蝶救她的那天,那时的安蝶虽也不受宠,但却活得自在,如今却......“小主,你还是站在正殿处稍微等一下吧!”默然对安蝶说。“等?等何人?”安蝶的心痛得无法呼吸。
不过在默然的百般劝说下安蝶还是在无雨处避雨了。可安蝶刚站在屋檐下,默然就冲入大雨中,无论安蝶如何呼唤也不回头,安蝶依着墙壁,泪顺着脸颊划了下来,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等安蝶再见到默然时默然已浑身湿透,手中却多了一把伞。默然见安蝶有些愣神,先说:“小主,给。”安蝶没有回应,她真的就只有默然了么,这辈子,难道她就得不到一个可以宠她爱她的人吗!这一路都很安静,安蝶时不时回头看身后,却始终看不见那一身明黄龙袍踏雨归来。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空很蓝很蓝,不过在安蝶看来却是蓝的单调。在阳光的照耀下,安蝶煎着药——是给默然的。昨夜因淋雨,默然发了一场高烧,安蝶本就不舒服,病情也有些加重,但并不严重。
安蝶一边煎药,一边在思考近日内发生的事,她本不想争宠,却一步步沦陷,求之不得,弃之不舍,她还不想放手,就让自己任性一次吧,哪怕最后遍体鳞伤,她亦不悔。“咳,咳......”安蝶忍不住的咳嗽,虽然身子不舒服,但也只能硬撑着,毕竟,这偌大的丞相府,却没有人会帮她们。
“昨日大雨,为何没在正厅等着?”熟悉的声音传入安蝶耳中——夜御颢?!安蝶猛一回头,正好与夜御颢视线相撞,他们近的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安蝶脸一红,又把头转过去,用扇子不断地扇火以掩盖自己窃喜的心情。安蝶不禁想:他......还是在乎我的,对吗?毕竟是在丞相府,不得不考虑丞相的想法,昨天若先送我回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伞又容不下三人。
“默然取了伞来,我们就先回去了。”安蝶掩唇低咳。“那这药?”夜御颢看着这药,眉头微蹙。“这药是给默然煎的。”安蝶轻声说。“可这不应该是下人做的吗?”夜御颢看着安蝶微发红的脸有些不满地说。安蝶不知怎么答,下人对她来说挺遥远的吧,默然身份虽为下人,可安蝶何时把她当过下人?
见安蝶沉默,夜御颢没再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昨夜我回去找你了,可没见人。“这句话如一把钥匙,打开了安蝶心中的那把锁。安蝶把煮好的药端到房中,叫起了正在卧睡的默然。默然听见安蝶叫她,无力的起来,安蝶把手放在默然额头上,就如初见默然的情节一样,默然额头发烫的厉害,嘴发白,看来还要几日的休息。
“这......”夜御颢看着这一切稍有些不解。“昨日默然冲入雨中帮我拿的伞......”安蝶声音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