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是,我确实志不在此。”上官尔寻眼见如此也就不再隐瞒,反正这事她是势在必行。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厚脸皮一向是她的作风。
云惜皱眉:“你说什么?”
“我想你嫁给我。”
云惜帅气的脸马上阴沉了下来,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上官尔寻却以为他没听到,于是加重语气又再说了一次,“或者我娶你也行。”
“上官尔寻!”云惜气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云枫说得没错,她竟真的是那种人,说这种话的时候丝毫不会感到羞愧,更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猥琐的念头,又为自己竟成了对方口中的那种人而更加感到无地自容。
这家伙果真是个变态么?
在当今世上,玩小倌的人并不是没有,但都是私底下玩玩见不得光,通常都是一些富豪或者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玩,他没有想到的是,年轻有为的上官尔寻竟也是这种人,或许她当初就是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才接近他的?
那么在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被饰品店老板冤枉偷了玉佩,也是她授意的?而她又假惺惺地出现替他解围?
她真是卑鄙虚伪无耻到了极点!
一想到这些,上官尔寻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无论她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无论她说什么都是不可相信的。
云惜咬牙切齿道:“很好玩么?”
“什么?”上官尔寻不解。
“堂堂上官家的公子,是不是其它的东西不好玩了,玩腻了,所以跑到我这里来玩?我真是很佩服你,在那个饰品店老板身上花了多少钱?还有,在布庄做衣服也是你的意思吧?你对我真是费尽心思!”
“布庄确实是我的主意,我没有别的意思……可是,什么饰品店老板,什么花了多少钱?”
“你不用再掩饰了,既然敢做就要敢当,上次在饰品店我被老板冤枉偷了玉佩,难道不是你暗自做的手脚?也只有你才能办得到!”
上官尔寻百口莫辩:“我没有……”
“你少狡辩!敢做就敢认!”云惜脸上阴沉得可怕像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兽,一副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再相信的样子,他怎么会那么笨,曾经一度以为她真的想和自己交朋友,到最后,才发现自己愚蠢得可笑。
问题是她真的没做啊,上官尔寻一脸的郁闷,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中早就明白他自尊心强,但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早知道就不在布庄动手脚了,他现在还误会饰品店那次她也做过手脚,这可真是冤大了!
云惜却不再说什么,恨恨地走过去把衣柜打开,把做的那几件新衣服拿出来往地上一扔,在上面重重踩了几脚,上官尔寻大惊:“云惜,你别这样,我得罪了你这些衣服又没有得罪你。”
云惜踩了几脚还不泄愤,转头看到桌子上的那盏油灯,上官尔寻一看到他视线落到那处便知道他在想什么,赶紧冲上去抢油灯,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云惜利落地把油灯抄了过来啪地扔在了那堆衣服上。
霎时,被泼了油的衣服瞬间烧了起来。
上官尔寻愣愣地看着那几件新衣服在火焰中渐渐埋没,心中一片悲凉,“你为什么要烧了它们?不过是几件衣服而已。”
就算讨厌她,也不用烧了啊,他明明没有几件衣服的。
他真的是讨厌她了,讨厌到不顾一切把和她的一丝丝联系都要切断,正在这时,凌思端着饭菜进来了,一进来闻到难闻的东西焚烧的味道,当看到屋中的那堆火时,认得是那几件新做的衣服,十分痛惜地说:“公子,为什么要把这些衣服烧了呀?”
云惜语气冷冰冰道:“她送来的东西呢?”
“在厨房里。”凌思老实地回答,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上官尔寻,又看了看自家公子,公子脸上十分气愤,上官尔寻眼中柔情似水地望着他,屋内的气氛压抑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暗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云惜一副强硬命令的口吻:“去把东西全拿过来。”
“公子……”凌思也算是个心思玲珑的人,一听自家公子这么一说便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刚一说话就被云惜的暴喝打断。
“叫你去拿,没听到么?”
凌思从来没有见过自家公子这么生气过,他赶紧把饭菜放到桌子上跑了出去,上官尔寻站在那里表面上装作没事心里却难过得紧。
厨房就在屋子的右边,凌思回来得很快,手上提着一包东西,云惜皱着眉头道:“都在这里了么?”
凌思明显有些心虚地回答:“都……都在这里了。”
“全部扔进去!”云惜冷冷道,这个人的东西他一点也不想留下来。
“云惜,不要!”上官尔寻即刻出言制止。
凌思眼巴巴地看着上官尔寻,希望她能够让公子回心转意,可是他心里也知道公子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云惜看也不看她一眼,仍然下达命令,声音冰冷了几分:“叫你把东西扔进去!”
上官尔寻叹了口气道:“云惜,我不是想阻止你,只是在屋子里烧东西会很危险,而且这些东西很难烧得干净,凌思,把东西拿到院子里去烧,通风的地方比较安全。”
凌思为难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云惜看着上官尔寻冷笑:“没听见么,她叫你拿出去烧,还不快去?”
“哦哦,是,公子。”凌思跑了出去,很快院子里亮起了火光。
屋内,上官尔寻难掩心中难过,她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云惜,云惜被她丝毫不掩饰的目光看得怒火中烧,气愤地骂:“你这个登徒子在看什么!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
上官尔寻一脸真诚地说:“云惜,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贵重,如果你想烧我可以买更多送给你。”
云惜恼怒地低吼:“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上官尔寻叹了口气:“你别生气,好好休息一下,我先走了,改天再过来看你。”
“你还来干什么?”云惜实在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个人是听不懂人话么?“我不想再看到你,滚!”
上官尔寻丝毫不介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声线仍旧平和得像在哄着小孩子那样:“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次在饰品店中发生的事情,我真的不知情。”
云惜怒极反笑,由于太过生气与震惊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官尔寻走到门口又停下,低语声中透着丝丝难过,“云惜,我上官尔寻可以对任何人虚假,唯独对你……”
是一片真心。
他是她自懂事以来唯一一个让她魂牵梦系的人,也让她变得不像自己,不知道对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如此执着是她傻还是自作虐,但是她的心根本无法控制。
上官尔寻话没有说完就走了,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