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如镜身上那些有魅力的少女娇俏,就如风一般消逝。
师父当初说过,万事有利便有弊,就如木如镜的异能,每用一次便会减寿十年,也会变老,也如他的控心术,每次都要消耗强大的内力和精神力。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思量后果。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功亏一篑,竟然是由于木如镜的烦躁。
古幽之不说话,只是寒冷的气息压低着整个空间的温度。
“幽哥哥,你要是早告诉我,我也不会不分轻重……”
哼!早告诉你控心术施展的时候不能被外人打扰么?
那不就是告诉你控心术的最大破绽?他有病才会告诉别人他自己的缺陷!
“好了,我没事。”古幽之迅速恢复了平静,单手一捞,便将木如镜捞到了自己的怀里,“你恢复了这么久,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古幽之语气略带关怀,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刚才的事情,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不能一直对木如镜不好,这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就这样了,我的确不该擅用异能。”木如镜低下头,不动声色的更加靠近了古幽之的胸膛。
她相信自己还有魅力!
古幽之觉得胸口有点闷,如今的木如镜,怎么也不可能再让他回到当初的感觉?那时候他那么喜欢她,她却视若无睹,如今容颜渐老,又亲自送上门来,真让他觉得有些恶心。
“我出去透透气。”男人说了一句,一侧身,急步走了出去。
木如镜神色骤然一变,这就开始不待见她了么?男人果然都是色胚子,如今见到她不如年轻时水嫩漂亮,就如躲避瘟疫般躲避她。
虽然此刻她手中势力损失得一无所有,但是等回到西乾国,她便如鱼得水,那时候,她一定要给古幽之一些颜色看看。
即便她老了,那又如何,西乾国还是会有一波又一波的男人会愿意勾搭她,巴结她。
她根本就不缺男人帮助她!
“统领大人,目标出来了。”一隐卫见到古幽之紫色的衣服,立马死死盯住房间门口,传音入密给萧墨。
“按照原计划,上!”萧墨一挥手,他身后的隐卫立马跟了上来。
与此同时,守在窗后的萧白也下令隐卫们搭好弓箭,黑漆漆的箭尖对准了窗口。
古幽之正在极度郁闷之中,险些忘了自己置身危险重重的辽远城。
他刚一出门,就感到一股强烈的陌生气息,习武之人,对周围环境的感知能力一向很强,他眼睛微眯,耳朵快速一动。
“该死,客栈竟然被人包围了!”他低咒了一声,神色瞬间黯然。
“统领大人,我们是等王爷来了再处理,还是先杀进去?”有隐卫小声问道。
隐卫眼里闪动着潋滟卓绝的光芒,似乎心情极为激动。
“古幽之老奸巨猾,还是等王爷来处理吧。”萧墨自知自己虽然武功还可以,但是要想拿下古幽之和木如镜,还是有一定的难度。
呵!等轩辕天湛来!这就对了,就怕你不等轩辕天湛来呢!
辽远城地下全是密室,他早已窥探到赫连家族的不少秘密,如今这些人又不敢擅动,恰好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机会。
“如镜,我们被人包围了。”古幽之折身返回,不得不重新面对这张由内至外让他产生厌恶的脸。
“哦。”木如镜只是淡淡应了一句。
她不傻,古幽之眼神里的东西她已经读出来了,他现在之所以还能容忍自己,是知道自己在西乾国还有不少的势力,以后想要得到自己的帮助罢了。
父皇没有儿子,等父皇百年之后,刚刚立国不久的西乾国,该交给谁来管理?
“你不担心我们的安危?”古幽之神色一变,木如镜未免表现得太镇定了。
难道是经历了这几次重大变故,看淡了生死么?
“有幽哥哥在,如镜什么都不怕!况且,刚才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父皇了,父皇一定会派高手来接应我们的。”木如镜面无表情的道。
“什么,大皇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古幽之嘴角一抽,他还以为这女人无非就是个女人,头脑也简单些,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计谋。
既然西乾大皇已经知道了他们在一起,他自然不能丢下木如镜不管,也不能再借口说根本没找到木如镜之类的,也就是说,他必须将木如镜安全的带回西乾,否则就是失职。
国师失职,没有保护好西域圣女,会极大的影响国师的威望,甚至动摇国师的地位。
“怎么?父皇不是派国师大人来接应本圣女的吗?难道幽国师不希望父皇知道你已经接到我了么?这可是大功一件!”木如镜声音陡然凌厉起来,目光也愈见幽深。
“如镜妹妹哪里话,我们自然会平安无事的回到西乾!”古幽之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转开了眼神。
“那幽哥哥就好好想想我们怎么该从瀚海国隐卫手中脱离危险吧!”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本国师!”
“那就好!”木如镜挑眉。别以为她是小白兔,能成为西域圣女,她自然不可能一无是处,要不是遇到强大的云飞香和轩辕天湛,她也不会走投无路,更不可能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只要她还活着,就还有机会,所有的仇与恨,她都会记着,等到自己恢复实力,东山再起。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木如镜一定会卷土重来!
古幽之沉吟了一会儿,忽然对着一面墙出手。
木如镜一愣,似乎不明白古幽之要做什么,他不去对付外面的高手,他们怎么走?
一道强劲的气息瞬间穿出,击打在墙面一个机关之上,墙上开了一个方形的口子,里面放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这是什么?”木如镜一惊,原来是有机关。
“钥匙。”
“……”木如镜瞬间惊得瞠目结舌,待在房里这么多天,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反观古幽之熟练的动作,就像在施展自己最为熟练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