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府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息,一群下人面色苍白,目瞪口呆。这样的场面。他们何时见过,顿时也不敢说话了。
“把阮铃儿抓起来!”无影大喊。
“咦,阮铃儿人呢?”众人这才发现,阮铃儿不见了!
四周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不见了。
“果然是她!”木如镜的妹妹木如梳,也是一个异能者。
“果然是这样!”只这一个现象,一切消息都被验证。
云飞香和轩辕天湛同时说出一句话。
两人对视一眼,都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了然和确信。
轩辕天湛亲访阮府,阮府夫人被刺客袭击,中毒身亡,而阮府大小姐无故失踪,众人心中无限惊恐疑惑,却不得答案!
阮铃儿失踪之后,车子离再次对阮府进行了搜查,一大波证据被搜出来,每个证据都指向阮文华通敌叛国。
据说,吏部侍郎阮大人临死前,一直喊着要见自己的女儿最后一面,却在得知自己女儿不见了的时候,瞬间崩溃。
据说,明王轩辕明在刑场上对阮文华冷嘲热讽了一番,最终在张狂大笑中,被刽子手砍下了头颅。
一切都在继续,却已经历了许多。
瀚海国又恢复了宁静,轩辕皇城依旧繁华。这一次朝廷巨变,车子离,无踪等政界领袖得到了朝廷无数封赏,轩辕望月更是被皇帝时时带在身边,每每群臣大宴,便高调出现在众人眼前,皇帝视为亲生。
而相比之下,轩辕天湛暗中清理蛀虫,又不断给朝廷注入新鲜血液,却几乎从不出现在众人面前。
百官每每有事找摄政王,必通过车子离车大丞相,大家并不奇怪,王爷以前经常不在国内的时候就是这样,倒也都很适应。
可是王爷哪天想见某某了,立马派人来召见,那可是提心吊胆啊!
但有这样荣幸的人很少啊!奇怪的是,最后大家得知,凡是被召进摄政王府,又出来的大臣,无不喜笑颜开,神情振奋。
不几日,他们便升官了。
大年过了,云飞香的肚子也开始大起来,一个月前还只是鼓鼓的,现在就有些像皮球了,圆滚圆滚的!
一眨眼,怀孕六个月了,自从救了慕容睿,她便再也没有用过自己的武功,想着失去了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也用不上。
轩辕天湛对她的保护,向来是360度,而现在,那个自称很内疚赶也赶不走的某只,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经常盯着她肚子发呆。那是慕容睿!
然而,盯着终日传来的西域消息,云飞香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而此时,轩辕天湛也做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这一夜,月特别的明,寒冬已过,初春还寒,摄政王府的屋顶,今夜格外热闹,看月亮的看月亮,看人的看人。
无数双眼睛乱转,却又齐齐汇聚到一处黑影。
“追魂统领,你说盛天王朝都没有事情吗?”隐卫看向房顶某个方向,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在看月亮,还是在看王妃的房间?
他其实是想问追魂大人,王妃已经和王爷成亲这么久,而且王妃还怀了王爷的孩子,为什么盛天皇上依然对王妃念念不忘,还像以前那么好?
试问,如果换做是他自己,也或许换做是别人,当自己心爱的女人已嫁做他人妇,还会这么爱她吗?还会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吗?
答案是否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不可能总是守着一份没有未来的爱!
就算心中还存在着一份念想,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惦念和记挂着她,更不可能在这深夜,独自盯着她的房间发呆。
追魂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幽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柔和,他看了一眼远处的慕容睿,眼神带着一种男人的理解。这种感觉他没有经历过,但是他懂!
月光清冷,如他的容颜,他一直都知道,当初的盛天三皇子不是永远的温润如风,如今的盛天皇帝,更不会对谁都那么温和。
其实,只有看着王妃的时候,慕容睿神色才是完全的温润,面对他人,这种温润中却透着一种淡漠的疏离。
追魂注视着前方,那高大却清瘦的身影,已经连续一个月出现在他视线中,但他知道,那娇小的女子,却已经连续多年出现在慕容睿的梦中。
有些感情,他已经不忍评价,或许也没有评价的资格。
隐卫自然没有错过自家追魂大人的目光,那种目光他看不懂,却知道里面承载了很多。
慕容睿的出现给他们隐卫的工作带来了不少困难,可是每当请示王爷该怎么处理,王爷却只是挥手不语,因而,他们也一直默认了慕容睿。
毕竟,谁都没有忘记当初王爷和盛天皇上联合北伐,王爷甚至将军权交给了盛天皇上,这一份信任,就算是亲兄弟,也未必做得到!
夜,无声而漫长,摄政王府的灯,已经慢慢吹灭,只余下回廊上几盏灯笼,在寒风浮动中,若明若暗。
“皇上,夜深了。”冷风拿了一件貂裘大衣,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上了房顶。
他不得不承认,轩辕天湛摄政王府的防卫,是他见过最密不透风的!
隐卫们都隐藏得极深,而且也会随着人群移动,自动寻找隐蔽之所,平时根本发现不了,也就晚上夜深的时候,他们会群体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也修炼内功。
隐卫并不为难他,就像是没看到他一般,冷风把大衣披在慕容睿肩上,眼中泛起一丝心疼,为皇上的执着。
“是啊,夜深了,香儿屋里的灯却还亮着。”慕容睿轻轻一笑,眸中尽是那灯火的辉光。
这灯,如屋顶男子的眼睛,也是明暗交替着……当思念如潮水,再也控制不住,盛京与轩辕城的距离,就会变得极其的短。
短短两日之内,他快马加轻功,竟然从盛京赶到了轩辕城,终于在除夕之夜赶到了摄政王府。
他满心惊喜,满怀期望,忐忑着心,感受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狂跳,如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