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香却想到了当初她母妃的选择,那是赫连北告诉她的,母妃将自己的命运交给老天,如果明日晴天,便嫁给赫连北,如果是下雨,便嫁给云天翔。
结果,云天翔派了大队的高手以及军队,将阳光穿射的竹林变成了水洼满地,当晶莹的“雨珠”挂满树叶,当在人工之雨下深情凝视,母妃选择了云天翔。
但母妃永远也不会想到,她当初肚子里的孩子,也就是她灵魂所在的身体,会是赫连北的孩子。
人生便是如此如戏,而有些人宁愿永远身在戏中,就如他伟大的父皇,明知她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却将这个消息隐瞒了几十年,如果不是她手中上与赫连北身体上同样的七星连珠,她只怕永远不会知道真相!
这份爱,惊天动地,即便是二十一世纪的开明男人,只怕也做不到!如此情深,该当如何评说?
“慕容阳雄后来有了自己的家室,娶了司徒家族的小姐,也就是司徒清风的姐姐,但慕容阳雄行事张扬,年轻时候更是意气风发,你母妃选择了云天翔之后,他便时常流连烟花之地,即便娶了司徒小姐,也对她淡漠如冰。直到后来,司徒小姐生下了慕容青儿,抑郁而终。”
“所以,慕容阳雄失去了司徒清风这棵大树?”云飞香不由得深思起来,如果是别的当权者,会不会为了一个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女子,砍掉自己强有力的臂膀。
“嗯,司徒清风曾发誓,老死不与慕容阳雄相往来!”或许是当初年少轻狂,但是司徒清风说过的话却做到了,许多年之后,他们的关系一直也没有改善,也没有往来。
当然,也或许正是因为这样,司徒清风才会一直稳握大权,而盛天朝廷却一直没有找到任何借口,当然,也没有找到替换司徒清风的人。
不用轩辕天湛再多说,云飞香几乎已经能遇见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当初放掉慕容青儿,绝对不是因为心软,只是不放在眼里,有些人,再怎么折腾,也不过是些过时的戏码,她已见得太多。
但是身边这个男人,显然是从头到尾都知道一切,他神色淡然到没有任何的反应,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会默默支持着,而背后却替她记着可能潜在的危险,适当出手。
胸中有暖流激荡,不像是大海汹涌澎湃,却如山泉击在石块上,冲过层层阶梯,润入心田,有这样一个男人,他永远站在你身边,让你靠着他,依赖他,需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在,不需要他的时候,他安静如画。
这是她的爱人,轩辕天湛!
“主子,我们是往南月国路上走,还是往盛天南部走。”外面传来明月询问的声音,他们此刻正处于南北的分水岭,往南,是南月国,往北,是盛天南部。
从这里到西域,最近的路途是经过盛天,直接进入西域,但是林放的话明月也放在了心上,那个南面大将军,只怕不会那么轻易放行。
虽然主子不仅有南月国金牌,还有盛天皇上给的全国通行金牌,但是到时候那个司徒清风认不认账,一切还未可知,为了主子的安全,她宁愿南下绕远,经过他们自己的地盘。
“从盛天南部穿过。”云飞香的话从马车飘出,她语气极淡,仿若一缕青烟,就此随风而去。
轻烟拂过面颊,朦朦胧胧,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明月有些晕,但她从不会想那么多,主子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一路走来,众人愈发的感到天气渐渐转暖,初春二月,寒意渐退中,嫩黄的芽从泥土冒出,青青的水草在河边生长,阳光照在大地上,暖暖的就像披了一件薄纱。
这一日,轩辕天湛将马车两侧的车帘都拉开了,阳光照进来,照在女子柔和的脸上,细密的睫毛如羽翼,随着她的呼吸扑闪。
“宝贝,你好美!”轩辕天湛低头,看她在他怀里舒适的闭着眼睛,大手轻轻揉揉她的软发,眸中爱意流淌。
无影和明月的马不知不觉就落后了,前面叽叽喳喳的萧墨和萧白也安静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云飞香心跳骤然加速,他一向喜欢叫她香儿,要么也就玩笑的一声娘子,从不会叫她宝贝,听着他这么喊她,心中顿时就涌起各种感觉,全身感官也被调动起来。
窗外风景缓缓后退,耳边有小鸟欢快的啼鸣,轩辕天湛低头,注视着她的眉,她的鼻尖,她的脸蛋,她的唇……
鼻尖小巧圆润,光滑可爱,小脸上微微染了红晕,如玉肌肤泛出莹白的光泽,白里透红,好不娇嫩。尤其唇瓣如寒冬红梅,热烈开放,又似早春娇花,风情万千。
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他会就在这里与她有次美好的记忆,刻骨铭心的恩爱缠绵。
像是感觉到男人心中的想法,躺着的女子忽然就睁开眼睛,乌黑清澈的明眸中,顿时倒映出男人俊美无双的面庞!
他在看低头着她,目光深深,江湖最深的水,也连绵不断其中的情意,她在仰头望着他,明亮的眼睛顿时就迷蒙一片。
他低头,她仰头。
炽热的唇与娇嫩的唇毫无预兆的触碰在一起,身上暖流划过,嘴里的香甜如清泉,层层浸入心间。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愈发的慢,马车依旧在平缓的行驶,萧墨和萧白赶马车的技术,已经高超到即便自己不在马上,马儿也会乖乖往前行走。
当然,为了王妃的安全,他们是不敢那么做的,只等小王爷出生,他们便打算将这项绝技展现给王妃看。
可此刻,两人无法忽视的是,耳边传来沉重而急促的喘息,这足以让未经世事的二人面红耳赤。
这样的姿势接吻,还是第一次,除却刺激与情动之外,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许久,空气都在震动,男人满意的舔了舔唇角,看着小女人软软的躺在他腿上,心中一片满足。
他已经够满足的了,自从香儿怀孕以来,他就极其的禁欲,极其的忍耐!他必须忍着!他表面说着不喜欢这个小家伙,却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来自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