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汉子倒是也没有起疑,只是催促着大家赶快赶到集合的地点。
云飞香一边走,一边观察着战士们的反应,她已经很久没有混入基层,不知道下面的情况,也该是时候好好了解一下了。
当然,他们不会认出她,如果易容成这副模样还是被认出了的话,她只能说天不佑人了。
“这位小哥,你一定是新来的吧,干嘛要说自己是南月国那边来的,新来的也不会被瞧不起的!”
云飞香没想到身边这么快就出现了好事之人,更没想到,一抬头,便看到一副熟悉的面孔,面前这个同她说话的男人,竟然是凌宇!
好吧,看来她被安排到和枫叶谷那边的人一起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只要凌宇也无法识破她的身份,别人自然看不出来。
“我不是新来的!”云飞香沉着脸,似乎不愿意再和凌宇多说一句,不过,他似乎没有认出她来,这样一想,云飞香又放心了很多!
“喂!喂!”凌宇完全没想到会碰这么大的钉子,这个人似乎很奇怪,好像对人特别的排斥,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空旷的校场上,转瞬间黑压压一片,云飞香连忙找到自己的位置,急步跑了过去,在人群中站好。
高台上,一身黑衣的湛王爷面色冷峻,周身笼罩着一片低沉的气压,将士们整齐的站在原地,一片肃穆。
看到台上的男人,云飞香不由得扁了扁嘴,眼神露出几分小女儿的娇态,平时都是在高台上和他并肩着急,现在把自己融入人群,似乎感觉男人更加高大,她却更加渺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凌宇看着云飞香,就像是看着外星人一般,这个家伙一脸雪白皮肤,长得像个娘们儿就算了,怎么那眼神也像是一个女人?
云飞香还在欣赏着自家老公,却被身边一个声音吓了一跳,该死,凌宇竟然就在她的身边,这不是相当于装了个定时炸弹吗?!
“你看到了什么?”云飞香看着凌宇的眼睛,阴测测的笑着,凌宇却觉得浑身一寒,顿时说不出话来。
“没……没。”这个小白脸怎么能有那么骇人的气势,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像是带着魔力,要将人吸引进去。
“那最好!”云飞香面色淡淡,心中却有些无语,没想到竟然还要用到威胁,看来,她得更加小心的注意自己的言谈举止了,千万不能露出破绽。
如果不是遭遇了这次司徒清风和独孤飘剑的挑衅,古幽之不会这么沉不住气,他迫不及待的,需要一种强大的力量,帮他,帮西乾国,度过这个难关。
“圣祖,你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面对着一片黑魆魆幽森,虽然他鼓起十足的勇气,还是没敢踏入一步,据说,进入这片圣地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过。
虽然他知道那人就住在这里面,拥有无限强大的力量,或许只要进去,就可以见到他,但是,为什么到了此刻,他会感到如此惊慌。
这片幽林,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不断的蛊惑着他,吸引着他,让他一步步进入,但同时,又有一个声音在警告他,阻止他,让他远离这里。
这该是怎样纠结的心啊!
古幽之脑中在剧烈的斗争着,他只觉得头疼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般,浑身也变得冰凉。他的神色纠结,面部变得异常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跳,睁开眼,他发现自己就在分割下上,只差一步,就会踏入这片幽林。
男人不由得浑身一震,连忙后退几步,惊恐的看着幽林深处,那一片黑色的丛林毫无光泽,甚至连阳光也透不进,这里面,究竟有什么?
古幽之还在挣扎,但是他已经心生惬意,那人是不是在看着自己,是不是他所做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一想,他忽然有种骇然的感觉,直觉得浑身发毛。
“不要太着急了,这是界定的规律。”幽林底下再次传来那个洞穿一切的声音,这声音明明是他从心底感知,可是为什么他又觉得像是透过了丛林,进入耳边……
“圣祖!圣祖!你在哪里?我可以进来见你吗?”从内心来说,古幽之是惧怕这个神秘圣祖的,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如果圣祖同意了与他见面,那他也不用担忧了。
男人对着幽林深处大声呼喊,直到声音嘶哑,却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回音,古幽之终于放弃,颓然的往回走,不过,圣祖先前已经答应过他了,会让踏入西乾国的瀚海国大军有去无回,全军覆没,他相信这个人一定可以做到!
古幽之黯然离开,却偶然瞥见一个鬼魅般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他猛然回头,恰好看到一丝亮光消失在幽林边缘。
西乾国师瞪大了眼睛,他是不是见鬼了,要不然,那人怎么会那么快?如果他真的是见鬼了,那么,幽林地下的那人,会不会也是一个鬼魂!
不,不对,鬼魂不会有形体,他见过圣祖,虽然没有见到面容,但是却能见到那人实实在在的身体,应该不会有假。那么,刚才如幽灵一般的人,又是谁?谁敢堂而皇之的闯入这片死亡幽林?
校场上,铁血男儿笔直站立,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高台上的男人,这是他们的湛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瀚海国摄政王爷,是他们心目中的神,也是永不磨灭的希望!
轩辕天湛一言不发,只是目光冷冽的扫视四处,王者霸气尽显……
“这男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久久没有人说话,云飞香忍不住小声嘀咕,这男人不是在这里展示自己的高冷形象吧?
不过,她之前听到将士们猜测阿湛又要攻打西乾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以他的高瞻远瞩聪明睿智,应该不会下这样的命令吧?
现在的形势,最好的办法便是给敌人造成恐慌,先让他们自乱阵脚,等到时机成熟,再一举进攻,必然大获全胜,如果现在就要攻打西乾国,不是说不可以,只是需要耗费更多的精力。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这总可以告诉我吧?”凌宇见身边人实在没有话与自己说,又闲着无聊,好半晌之后,还是鼓起勇气,试图重新和这位新加入的伙伴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