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泣。”
那个晚上。。我的模样很狼狈,狼狈得连自己都痛恨自己的渺小。
姐姐的房间在我印象中一直是井然有序,一尘不染的存在。直到变成空旷的房间的时候,我蹲在房间的中心失声痛哭。
“姐姐。你这个大骗子。”
吃过晚饭,梁诚隽和袁早苗坐在客厅里,两人无所事事地看着电视机上播放的无聊节目,大约在戌时左右。
“诚隽,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窗台上的风铃吗。”袁早苗打开了话题,询问着一旁的梁诚隽。
“是啊?怎么了?”
袁早苗的话有些奇怪,让梁诚隽匪夷所思。随即袁早苗拉着梁诚隽进入了她了房间。
“哟!今天吹得什么风啊!姐,你既然允许我进你的房间了。”进入状态的梁诚隽觉得不可思议,以往有洁癖的袁早苗是绝对不会让梁诚隽进她的房间,但是今天热情得有点反常。
“切,你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今天你就大饱眼福了,不过就一次,下不例外!”袁早苗不满地回道。
袁早苗房间的摆设是一种简约的风格,门靠于右墙,而她的帐床却摆在左侧,当然了床上还是少不了一些可爱的萌物玩偶,在她那整齐如新的被窝旁,放着一个单调的柜子,桌面立着书架,全都是一些梁诚隽看不懂书籍,除此之外摆放的闹钟还是古典式的那种,而衣柜旁边的架子总是会挂上一些好看的衣服。从门一直延伸到每一个房间的旮旯都铺上了一层绿色毯子,这让人在视觉上觉得十分舒坦自在。
“哇。”梁诚隽大吃一惊,上一次进入袁早苗的时间都悠远得完全记不起来了,每一次突然的偶然都会让他的有不一样的新鲜感。
“嗯哼,记得把鞋子脱了。”袁早苗还不忘啰嗦几句,目瞪口呆的梁诚隽让她感到无比的自豪。
“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坐吧,别傻愣着了。”袁早苗拍了拍梁诚隽的后背,打发道。
“哦!”梁诚隽许久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深陷于此之中了。
过后,袁早苗搬起了一张凳子把它挪到了窗前,眼明手快地取下了挂在窗前上的风铃。
“铃铃。”站在凳子上的袁早苗,调皮地摇晃着手上的风铃。
“风铃???”梁诚隽如狼似虎地跃上前,将袁早苗手中的风铃抢了过来。
“。你个大男人既然对这种东西感兴趣。”袁早苗下来后,无奈地对他摇了摇头。
“嘻嘻,谢谢姐,从早之前就想要一个了。”梁诚隽陶醉在风铃的样式之中,像是一个小孩终究得到了自己憧憬的玩具一样,那种喜悦应征在了梁诚隽的身上。
袁早苗注视着犹如小孩般矫情的梁诚隽,直到梁诚隽发现袁早苗枕头下的那一张信条。
“姐,姐,你床上的那个浣熊也给我吧”
不知何时,梁诚隽又看上了袁早苗床头上那个娇小欲滴的浣熊玩偶,放眼看去只有一个皮球的大小,却令梁诚隽若有所思。
在袁早苗犹意未断的时候,不知何时梁诚隽跑到了她的床上,拿起了那个娇娇痴痴的浣熊玩偶。
“啊?不行!”见此,袁早苗大惊失色,想起了枕头下有着梁诚隽不该看的东西,霎时扑上去打算阻止梁诚隽,但为时已晚。
“哈哈,这是我的了”梁诚隽得意忘形地说道。
与此同时,扑向了梁诚隽的袁早苗,将他狠狠撞到了枕头边上,浣熊玩偶因为冲击力的原因“骨碌”滚到了床底下。
梁诚隽瞅了瞅袁早苗,摸着自己被撞伤的脑袋,满口埋怨着:“不就是个破玩偶么,用得着这样吗!”
袁早苗趴在了梁诚隽的身前,晕头转向地她还未调整状态,而在梁诚隽欲想捡起床底下的玩偶之时,他看见了枕头底下藏着一个信条,他不假思索地掏了出来。
当他看见纸上所写的内容的时候,他噤若寒蝉,那是一封很长很长的信件。
这是一封告别信,在梁诚隽恍惚看到信中的内容之时,在迅雷不及掩耳间被袁早苗抢了过去。
袁早苗退后几步蹲下了身子,紧紧抓住这张信件,直到把它揉捏成一个纸团为止,她的精神陷入惆怅,神态也因为梁诚隽的状况变化而变化。
“给我看看!”?声色俱厉的梁诚隽抓狂地凑到了袁早苗的跟前。
袁早苗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的情绪阴郁了下来,并且心惊胆颤地紧握着手里的纸团,深怕梁诚隽夺走。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梁诚隽抓起了袁早苗十指紧扣的双手,妄想夺取其中的纸团。
“不行。你不能看。”这时的袁早苗消极地哭了起来,试图挣脱梁诚隽粗暴的行为。
“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走,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决定,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我只是个孩子!我还需要妳的照顾,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所以我怎么能眼睁睁地看你弃我而去!”梁诚隽发自肺腑地哭诉道,他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开始湿润了起来,泪水络绎不绝地夺眶而出,从脸颊上渐渐滑落了下来,他不敢放开袁早苗的双手,仿佛放开了就会失去,再也找不回来了。
“呜呜。”此时此刻的袁早苗也抽泣着,她不知所措,情绪极为低下。
“这个给我,给我,我知道姐姐妳,姐姐妳。不会这样的,所以我不想妳离开。”梁诚隽使劲抓住袁早苗,义正词严地劝说着。
“不。”袁早苗回绝了梁诚隽的这一番话,她一鼓作气地推开了梁诚隽,她的情绪不受控制,捂着自己的下半脸,朝向门外跑了出去。
在梁诚隽无助地望着袁早苗的背影从他的视线中消失,此刻他才感觉到自己的渺小,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挽回不了,两年前是这样,现在也,依然如此。从梁诚隽的袁枫以及他的姐姐袁早苗离他而去,这一刻,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梁诚隽也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运,因为他本身不受别人的看重。
离开宠物店的梁诚隽来到了邵城中学里的体育场里,他只是想看看这个自己待过的地方,因为即将毕业的他不打算继续升学。尽管这个泥沙俱下,充满着虚伪的地方还是有着自己珍惜的东西。
邵城中学的体育场足足有300多平方米,往年用栅栏围成的城墙现已经被砖瓦取代,虽是如此,以往的篮球场,足球场,散学之后。总会残留几个身影来点缀这一道美丽的风景线,除了那些枯黄遍地的杂草外,还有环绕四周的一株株生机盎然的爬山虎,依旧保持着它那原有的坚强。
梁诚隽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静静眺望着远处篮球场上面的身影,此刻正有三个男孩大摇大摆朝他走了过来。
他们穿着稍为阔气的衣服,带着相同款式的鸭舌帽,而颜色不同以外,三个人的脸上却都裸露着不怀好意的,同仇敌忾地气度。
“梁诚隽!”其中一人傲慢地向梁诚隽打了声招呼。
梁诚隽看向了声源处,那个叫他名字的人是和梁诚隽同班的同学,在学校里是个恶霸,在班里出了名的小流氓,并且还是校长的儿子,凭借着自己父亲的名义为非作歹,至今还是在校长的庇护之下,没有受到任何处分,他的名字叫——王欣。
“梁诚隽?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时站在王欣一旁的男生发话了,他和梁诚隽素未谋面,却非善类。
“哟,陈流安,连梁诚隽都没听过,你在这个学校白混了。”见此,叫着陈流安的人故甚其词,讽刺着梁诚隽。他也是和梁诚隽同班的学生,名叫黄兼民,是个满脸横肉的死胖子,在学校里也是兴风作浪,招摇过市,差点因为一件事情让他无法毕业。
“你们有什么事吗!”梁诚隽冷言冷语,不屑一顾地看着他们,估计在梁诚隽的心里也预知到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