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年纪大约在35岁上下,由于之前有当兵的缘故,所以身材很是魁梧,尤其是那一对胸肌,长得就跟女孩的乳房一样。虽说年纪已够结婚的标准,但是光头至今未婚,甚至连女朋友都没有,至于这其中的缘由,包文杰就不得而知了,而包文杰知道的是,自己晚上睡不着觉与光头没有女朋友有直接的关系。
话说包文杰到这工地的第一晚上便失眠了,不过这跟光头没有什么关系,就是纯粹的对新环境的不适应。然后过了几天,适应了新环境,就更加睡不着了,原因很简单,你适应了环境,环境也适应了你。这就跟初次见面的舍友一样,一开始每个人都想表现出自己很爱干净,看见舍友洗袜子而自己不洗的话,都会感到丢人,等到熟悉之后,每个人就都变得邋遢不堪,再有别人洗袜子通常都一句话“哥,帮我带一双行不”。包文杰对光头适应一般,是那种见了面能问句“吃饭了吗”的程度,而光头对包文杰三人的适应很强悍,是那种晚上可以毫无顾忌的放****的那种。而这就是包文杰晚上无法安枕的“罪魁祸首”
提到光头的****,包文杰又是一肚子的气,光头的****且不说质量如何,就单说里面的女主角,尺度倒是很开,但是看的人毫无****,相反心中还会有些许寒意,原因就是长得太惨无人道,惨绝人寰了。
每到深夜熄灯的时候,光头床铺上那个****的EVD铁定会准时发出叫床声。那声音时断时续,时急时缓,有时如狗踩尾巴般的惨叫,有时又如狗踩尾巴之后的低声哀嚎。
有一次包文杰在工作的时候,跟旁边的小戴说了这件事情,然后两人一合计,便在晚上没睡觉之前,跟光头就晚上“叫床声”进行一次“深谈”。为了打好这次“战役”,包文杰和小戴进行了充分的准备,比如“根据医学上的理论,****看的太多容易阳痿”,“根据心理学讲,****看的太多,容易引发心理变态,比如强奸”,“根据中国的刑法,在宿舍看****,属于刑事犯罪”等等,这些全是包文杰和小戴在劝说光头无果的情况下的杀手锏。
晚上,光头像以往一样,端着那个不锈钢的大碗喝着酒。旁边的小戴怕光头喝醉,便用手肘“捣”了一下旁边的包文杰,示意包文杰赶紧说“叫床声”的事情。
嘿,光头,今天小张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喝酒的啊。包文杰找话题说。
那小子回家去了。光头咂了一口酒,皱着眉说道。
额,怎么回家了啊。包文杰对小张回家充满了好奇。
好像是回家相亲,谁他妈晓的啊。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
额,你怎么不相亲啊。包文杰在试图往“主题”上引。
我有这必要吗?不是跟你吹。光头挺起汗津津的胸膛,竖起大拇指,满脸嚣张的神情说:我玩过的女人多的数不清,之前有个女的,长得漂亮,那奶子。。。说道这,光头那青筋暴起的手做了个极其夸张的“抓”的手势,表示那奶子真的很大。
那怎么就分开了啊。包文杰存心要光头出丑。
我把她甩了,妈的,玩腻了。说到这,光头又咂了一口酒。
哦,这么说你应该是不缺女人的哦。包文杰顺着光头的意思说。
当然了啊。光头白了一眼包文杰,一口将杯中的酒干了个底朝天。
那为什么晚上还看****哩。包文杰面带微笑,想让光头觉得自己是无心之说。
我习惯睡觉的时候开着电视,不然睡不着觉的。光头脸一红,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那也不能将你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上啊。旁边的小戴抢着说。
你们没有来之前,小张怎么没有说吵到他啊,到底是大学生哦。光头的话有股酸酸的味道。
包文杰见情势有变糟的趋向,便连忙打圆场说:别生气啊,我们也不是说不让你看,就是说电视的声音你可以调的小点,再说这****看多了,对身体也不好,根据。。。包文杰刚想将自己准备的杀手锏使出,就看见光头一声不响的收拾好碗筷,走出了宿舍。
我干,什么态度啊。旁边的小戴对光头的态度很不满。
你他妈小声点,他以前可是当兵的,我们两个都打不过他。包文杰往门口望了望,说。
小戴连忙捂住嘴巴,惊慌的望着门外,生怕光头提着一把砍刀从门口冲杀进来。后来晚上的“叫床声”依旧,只是声音的响度相比较从前有所下降。
领教完工地上所有的师傅,包文杰的假期也就告一段落了。结算工钱的那一天,包文杰和小戴,张衡早早就来到负责人的办公室。可是等了许久,仍不见负责人露面。
喂,那小子不会耍赖不认账吧。小戴望了一眼墙上的钟,担心的说。
他****的敢。包文杰大骂道。老子这两个多月在他这,又当骡子又当马的,你让他试试看。
妹的,不给咱就把他车给卸了。小戴指了指窗外的“大众”轿车说。
别扯这些没用的,谁有他的号码啊。站在一旁的张衡,说道。
如果有他的号码,难道我们不知道打吗???还等你问。小戴白了一眼张衡说。
那怎么办啊。由于自己的那句话的确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所以小戴对张衡的白眼也不能有太多表示,固将问题又重新抛了回来。
你们谁有光头或者是小张的号码。包文杰对面前的小戴和张衡说。
我有光头的。小戴掏出手机。
光头那里铁定有负责人的号码。包文杰肯定的说。
从光头那里搞到了负责人的号码,小戴便拨通了电话。
喂,哪位。
我们是工地上的那几个大学生,你不是说今天结账的吗?
哦,我忘记了,你们现在在哪里啊。
你办公室里。
哦,我马上就过去。
日,他说他忘记了。小戴挂掉电话,对旁边的同伴报告通话结果。
什么???忘记了???那每天点查人数怎么不忘记啊,妹的。包文杰不满自己被晾那么久,只因为负责人的忘记了,便极度不爽道。
唉,谁叫咱们是打工仔啊。张衡摇着头,一副自甘被虐样。
唉,包文杰和小戴同时叹了一口气,算是对张衡话的回应。
负责人在通完电话半个小时才赶到办公室,一副“气喘吁吁”样子。
今天太忙了,忘记要给你们结账了,呵呵。推门进来的负责人面含歉意的说。
包文杰望着负责人那起伏夸张的胸脯和“干涸”的额头刚想拆穿,便被身边的小戴抢了话:哦,没事的。
负责人对小戴笑了笑,一转身坐在写字台后面的负责人椅上,抽开一抽屉,拿出一记账本,对面前一字站开的三人,说:你们有记账吗?
用不着记账,都记在这里了。包文杰指了指脑袋,意思是如果你少算日子,自己是能发现了。
年轻人记忆好啊。负责人低头翻着记账本说。小包你是50个工作日,小戴也是50个,小张是52个,对吧。说完负责人一抬头用询问的眼光望向面前的三人。
三人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发现差不多,便点了点头。
恩,每天是60块钱,所以小包你就是。。。负责人拿起桌边的计算器,边按边说。
额,不是每天80的吗???包文杰打断负责人的自言自语,说道。
谁告诉你80的,你们是短期工,就是这个价。负责人表情严肃,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
不是说短期工是80的吗?
谁跟你说的。负责人把手中的笔往桌子上一丢,望着面前的包文杰。
包文杰找不出说这话的人,但自己又实在不甘心就拿60块钱一天的工资,便扭过头,向身旁的小戴和张衡发出求救信号,但怎耐两人一副“活该被宰”的表情。没办法,包文杰也就只好“缴械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