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倩儿。包文杰一脚踹开房门,将王倩放在床上。
快点将我绑起来。王倩紧抓这被褥,气喘吁吁的对包文杰说
哦。包文杰慌张的拿过床边的丝袜,将王倩双手,双脚绑好。
咳。王倩喉结艰难的动了一下,豆大的汗珠布满了整个额头。包子,我好难受。王倩痛苦的扭着身体,像一条即将死去的黄鳝。
没事,没事,熬过去就好了。包文杰双手颤抖的擦着王倩额头上的汗珠。
包子,我身上有很多蚂蚁,他们在咬着我的肉,好痛,好痛。王倩蜷缩着身子,身体不断的颤抖。
没有蚂蚁,没有蚂蚁。包文杰不停的揉捏这王倩的身子,似在安慰王倩,又似给自己壮胆。
啊。包文杰低声闷哼了一声,王倩咬住了包文杰的小臂上,殷殷血迹从王倩的齿间流淌下来。
没事了。包文杰忍着痛,抱住王倩。
包文杰小心翼翼抽回手臂,一个深深的齿痕留在手臂上。床上的王倩经过刚才的折腾,现在已经沉沉睡了。
包文杰拿过毛巾,盖在手臂上。熄掉灯光,拉开不知封闭多久的窗帘,皎洁的月亮便撒进了这个小屋。
窗户外的夜景很漂亮,五彩缤纷的灯光像极了小时候玩的万花筒,只不过这些都被这该死的窗帘给挡住了。包文杰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不知是不是地上的灯光太过耀眼,今晚的天空格外的灰暗,几颗透过重重困难才得以露脸的星星,显得十分的疲惫,就跟熟睡中的王倩一样。
小的时候,包文杰经常会跟小伙伴们跑到打谷场,躺在堆得高高的麦秆上,数天上的星星。那时候,中国的经济还不似现在这般迅猛,所以,除去阴雨天,每晚都可以看见满天繁星。包文杰跟小伙伴躺在柔软的麦秆上,一颗,两颗,三颗数这天上的星星,一直用光自己所知道的数字。在月光下玩捉迷藏,老鹰抓小鸡,鬼子解放军,那段时光真的很让人怀念。
包文杰弹掉烟头上的烟灰,吸一口香烟,继续自己的回忆。
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那个叫做“癞皮狗”的胖子总会耍赖。记得每次玩“鬼子解放军”的时候,胖子总是要当解放军,理由是他有一顶解放军的帽子,并且每次我们这些鬼子“开枪”击中他的时候,总是打不死他,胖子给出的说辞是,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
终于有一天,胖子的“恶行”遭到了小伙伴的抵制,在一次游戏中,孤独的解放军被全体鬼子放了鸽子,犹记得那天,胖子那绝望的声音飘荡在打麦场的上空。“你们出来吧,我认输了”。
后来,包文杰在一次寒假回家的时候,在路上偶遇了胖子,跟小的时候一样,胖子依旧还是个胖子,只是脸上早已没有了小时候那般活气,满脸的疲惫加苦闷。
胖子对包文杰说,自己在念完初中就辍学了,然后进了一家工厂,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说话的时候,胖子将站在屁股后面的小男孩推到包文杰的面前,对小孩说:喊包叔。
小孩撅起小脸,挑衅的望了眼包文杰,似乎对这个年轻的叔叔很不屑。
胖子砸了下嘴巴,冲这小孩的屁股就一脚。喊叔,没听见吗???
不想喊就不喊。包文杰连忙拉住胖子,笑说。
没事,小孩就这样,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胖子对包文杰笑了笑,转过脸,对着小孩,说:快点,听话,喊包叔。
小孩似乎是经常领略胖子的大脚,所以仍旧一声不吭。
啪,胖子一个大嘴巴抽了上去,骂道:妈的,在工厂受人气,在家还受你气,操。
诶诶诶,不要打孩子。包文杰把胖子拉到一边,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小孩说:快去玩去。
小孩望了眼胖子,没说话。
看见就烦,赶紧死回家去。胖子厌恶的望了眼小孩,说。
呵呵,跟你小时候一样。包文杰看了眼走远的小孩,对身边的胖子说。
胖子笑了笑。妈的,整天皮死了,不打不行。
包子。床上的王倩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将站在窗台回忆的包文杰给拉了回来。
怎么了。包文杰将手里的香烟从窗户上扔下去,转身回到王倩的身边,问:好点了没有。
你先把我放开。王倩蠕动了下。
哦。包文杰将绑在王倩手脚上的黑丝解开,问:要不要喝点水。
不要。王倩双手绕过包文杰的脖子,嘴巴凑到包文杰的嘴巴上。
王倩。包文杰推开王倩。你现在要多休息。
我现在想要。王倩一把将包文杰推倒在床上,骑在包文杰的身上。
倩儿。包文杰还想说什么,便被王倩的手捂住了。
别说话,等会就舒服了。王倩双手游走到包文杰的腰部,褪下束缚,嘴巴便迎了上去。
韩笑跟王艳在学校结婚的事情,已筹备的差不多了。这天,包文杰在宿舍睡觉的时候,韩笑从门外走了进来。
嘿,J8,还睡觉哩啊。韩笑进门见包文杰死尸般挺在床上,便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床下。
怎么???有事情啊。包文杰从床上探下头,见是韩笑,便又继续睡觉。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韩笑窜上了床上,一把将盖在包文杰身上的被褥拉掉。你J8裸睡啊。
管我!!!包文杰抢回被子,重新盖在了床上。有事就说,没事立马滚蛋,我还要睡觉的。
瞧你丫那操行。韩笑锤了床上的包文杰一拳,说:那婚礼还差一个伴郎,你得给我补上。
****,你知道我最不喜欢抛头露面的。包文杰翻了一个身,继续说:你婚礼搞的动静那么大,保不准就有记者过来,我可不想被曝光。
你是啥大明星啊,还怕曝光,别跟我整这些没用的,你来得来,不来也得来。韩笑发狠说。
跟我耍流氓,是吧。包文杰从床上坐起,装出狠狠的模样。我包子是他妈被吓大的???
你还猜对了,我就是耍流氓怎么了,不仅你要去当我伴郎,而且礼金你小子要是少于1000我揍死你。韩笑藐视的瞟了眼包文杰,从床上慢腾腾的爬下。
你就是法西斯。包文杰对往门外走去的韩笑抗议道。
走到门口的韩笑似乎想到了什么,折回身,又重新坐在椅子上。我听王艳说,你跟伍月分手了???是吧。
额。包文杰躺回到床上不说话。
我不管你是什么原因,立马给我去伍月道歉,不然我绕不了你。韩笑恶狠狠的对包文杰说。
你去忙你的事情吧,这事情不要你操心。
什么叫不要我操心,你是我的兄弟,伍月是我妹妹,我怎么就不操心了。
伍月是伴娘,到时候你好好给我表现。顿了会儿,韩笑接着说。
知道。包文杰在床上答应道。
王倩的戒毒很不乐观,甚至有一次王倩在发毒瘾的时候,有昏死过去,并且毒瘾的次数来的也越来越频繁。每次毒瘾来的时候,王倩就如待杀的牲畜一般,弯曲这身子,苦苦哀求。
通常这时候,包文杰总是坐在墙角,看着床上的王倩各种的难受,而无能为力。
每次毒瘾过后,王倩总会对性爱显出特别的需求,似乎这是毒瘾的后遗症。
那天,在欢愉之后,包文杰问王倩:这是为什么???
王倩说:我不想带着痛苦睡去,那样梦里会做噩梦的。
这句话,包文杰一直记在心中,因为这是王倩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