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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危机暴起,胡雪岩钱庄遭遇挤兑风潮(6)

这样转着念头,不由得又起了争强好胜之心,也恢复了她平时处事有决断的样子,“太太,”她首先声明,“这副担子现在是我们两个人来挑,有啥事情,我们商量好了办,做好做坏,是两个人的责任。”

“我明白。你有啥主意,尽管拿出来,照平常一样。”

照平常一样,就是螺蛳太太不妨独断独行。

当然此刻应该尊重她的地位,所以仍是商量的语气。

“我想,这个消息第一个要瞒紧老太太,等一下找内外男女总管来交代,是你说,还是我说?”

“你说好了。”

“说是我说,太太也要在场。”

“我会到。”

“今天中上午请大冰太太。”螺蛳太太又说,“老太太的意思,要我也要陪,我看只好太太一个人做主人了,我要到藩台衙门去一趟。”

“是去看他们二姨太?”

“不光是她,我想还要当面同德藩台说一说,要在那里等,中午只怕赶不回来。”螺蛳太太提醒她说,“老太太或者会问。”

“问起来怎么说?”

“德藩台的大小姐,不是‘选秀女’要进京了。就说德太太为这件事邀我去商量。”

“噢!我晓得了。”

螺蛳太太站起身来说:“太太请换衣服吧!我去把她们叫拢来。”

“叫拢来”的是胡家的七个管家四男三女,要紧的是三个女管家,因为男管家除非特别情形,不入中门,不怕他们会泄漏消息。

见面的地方是在靠近中门的一座厅上,胡家下人称之为“公所”,男女总管有事商量都在此处,逢年过节,或者有什么重要话要交代,螺蛳太太也常用到这个地方。但像这天要点了蜡烛来说话,却还是头一遭。

因此,每一个人都有一种没来由的恐惧,而且十一月的天气,冷汛初临,那些男女总管的狐裘,竟挡不住彻骨的晓寒,一个个牙齿都在抖战。

两行宫灯,引导着正副两太太冉冉而至,进了厅堂,两人在一张大圆桌后面坐了下来,卸下玄狐袖筒,阿兰与阿云将两具金手炉送到她们手里,随即又由小丫头手里接过金水烟袋开始装烟。

“不要!”螺蛳太太向阿云摇一摇手,又转脸看一看大太太。

“你说吧!”

于是螺蛳太太咳嗽一声,用比平时略为低沉的声音说:“今天初二,大后天就是三小姐的好日子,大家多辛苦,一切照常。”

“多辛苦”是应该的,“一切照常”的话由何而来?一想到此,素来有咳嗽毛病的老何妈,顿觉喉头发痒,大咳特咳。

大家都憎厌地望着她,以至于老何妈越发紧张,咳得越凶,但螺蛳太太却是涵养功深,毫无愠色,“阿云,”她说,“你倒杯热茶给老何妈。”

不用她吩咐,早有别的小丫头倒了茶来,并轻声问道:“要不要搀你老人家到别处去息一息?”

“马上就会好的。”螺蛳太太听见了,这样阻止,又问咳已止住的老何妈,“你的膏滋药吃了没有?”

“还没有。”老何妈赔笑说道,“三小姐的喜事,大家都忙,今年的膏滋药,我还没有去配呢!”

“你不是忙,是懒,”螺蛳太太喊一声,“阿高!”

“在。”

“你叫人替老何妈去配四服膏滋药,出我的账好了。”

阿高是专管“外场”形同采办的一个主管,当下答一声:“是。”

等老何妈道过谢,螺蛳太太又说:“你们都是胡家的老人,都上了年纪了,应该进进补,有空就到庆余堂去看看蔡先生,请他开个方子,该配几服,都算公账。”

这种“恩典”是常有的,照例由年纪最大,在胡家最久的福生领头称谢,但却不免困惑,这样冷的黎明时分把大家“叫拢来”,只为了说这几句话?

当然不是!不过看螺蛳太太好整以暇的神情,大家原有的那种大祸临头的感觉,倒是减轻了好些。

再度宣示的螺蛳太太,首先就是解答存在大家心头的疑惑,“为啥说一切照常,莫非本来不应该照常的?话也可以这样子说,因为昨天上海打来一个电报,市面不好,阜康要停两天--”

说到这里,她特为停下来,留意大家的反应--反应不一,有的无动于衷,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根本不了解这件事是如何不得了;有的却脸色如死,显然认为败落已经开始了;有的比较沉着,脸色肃穆地等待着下文,只有一个人,就是跑“外场”管采办的阿高,形神闪烁,眼珠滴溜溜地转个不定,螺蛳太太记在心里了。

“昨天晚上谢先生告诉我,问我讨办法,我同太太商量过了,毛病出在青黄不接的当口,正好老爷在路上。老爷一回来就不要紧了。你们大家都是跟老爷多年的人,总晓得老爷有老爷的法子。是不是?”

“是。”福生代表大家回答,“老爷一生不晓得经过多少大风大浪,这一回也难不倒他的。”

“就是当口赶得不好!”螺蛳太太接口道,“如今好比一只大船,船老大正好在对岸,我们要把这只船撑过去,把他接到船上,由他来掌舵,这只船一定可以稳下来,照样往前走。现在算是我同太太在掌舵,撑到对岸这一点把握还有,不过大家要帮同太太的忙。”

“请两位太太吩咐。”仍然是由福生接话。

“有句老古话,叫做‘同舟共济’,一条船上不管多少人,性命只有一条,要死大家死,要活大家活,这一层大家要明白。”

“是。”有几个人同声答应。

“遇到风浪,最怕自己人先乱,一个要往东、一个要往西,一个要回头、一个要照样向前,意见一多会乱,一乱就要翻船。所以大家一定要稳下来。”螺蛳太太略停一停问说,“哪个如果觉得船撑不到对岸,想游水回来,上岸逃生的尽管说。”

当然不会有人,沉默了一会,福生说道:“请螺蛳太太说下去。”

“既然大家愿意同船合命,就一定要想到,害人就是害己。我有几句话,大家听好,第一,不准在各楼各厅,尤其是老太太那里去谈这件事。”

“是!”

“第二,俗语说的‘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你们自己先不要到处去乱说,如果有人来打听这件事,要看对方的情形,不相干的人,回答他一句:‘不晓得。’倘或情分深,也是关心我们胡家的,不妨诚诚恳恳安慰他们几句,市面上一时风潮,不要紧的。”

看大家纷纷点头或者颇能领悟的表情,螺蛳太太比较放心了,接着宣布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仍旧是用一句俗语开头:“俗语说‘树大招风’,大家平时难免有得罪了人的地方,所以阜康不下排门,一定会有人高兴,或者乘此机会出点什么花样。‘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听见有人在说闲话,不必理他们,倘或发现有人出花样,悄悄儿来告诉我,只要查实了确有其事,来通风报信的人,我私下有重赏。”说到这里,螺蛳太太回头叫一声,“阿云!”

“在这里。”阿云从她身后转到她身旁。

“不管是哪一个,如果到中门上说要见我,都由你去接头,有啥话你直接来告诉我,如果泄漏了,唯你是问,你听明白了没有?”

不但阿云听明白了,所有的人亦都心里有数,只要告密就有重赏,不过一定要跟螺蛳太太的心腹阿云接头,不但不会泄漏机密,而且话亦一定能够不折不扣地转达。

“太太有没有什么话交代?”螺蛳太太转脸问说。

大太太点点头,吸完一袋水烟,拿手绢抹一抹口说:“这里就数福生经的事多,长毛造反以前,福生就在老爷身边了,三起三落的情形都在他眼里。福生,你倒说说看,老爷是怎样子起来的?”

“老爷--”福生咳嗽一声,清一清喉咙说,“老爷顶厉害的是,从不肯认输,有两回大家看他输定了,哪晓得老爷像下棋,早就有人马埋伏在那里,‘死棋肚子里出仙着’。这一回,老爷一定也有棋在那里,不过我们不晓得,等老爷一回来就好了。”

“你们都听见了。”大太太说,“三小姐的好日子马上到了,大家仍旧高高兴兴办喜事,‘天塌下来有长人顶’,你们只当没有这桩事情好了。”

未到中午,好像杭州城里都已知道阜康钱庄“出毛病了”!“卖朝报”的人也很不少--奔走相告,杭州人谓之“卖朝报”。固然有的是因为这是从洪杨平定以来,从未有过的大新闻,但更多的人是由于利害相关,胡雪岩的事业太多了,跟他直接间接发生关系的人,不知道多少,最着急的是公济典总管唐子韶的姨太太月如,原来先是有胡家周围的人,以胡家为目标在做生意,螺蛳太太很不赞成,但胡雪岩认为“肥水不落外人田”,而且做生意是各人自由,无可厚非。这样久而久之,成了一种风气,月如见猎心喜,也做过一回生意,那是胡老太太做生日,大排筵席,杭州厨子这一行中有名的几乎一网打尽,月如跟一个孙厨合作,包了一天,赚了四百多两银子,非常得意。这回胡三小姐出阁,喜筵分五处来开,除了头等客人,由胡家的厨子自行备办以外,其余四处都找人承办,阿高跟唐子韶走得很近,月如当然相熟,托他设法包了一处,午晚两场,一共要开一百二十桌,仍旧跟孙厨合作,一个出力,一个垫本,如今阜康一出毛病,胡三小姐的喜事,不会再有那么大的排场了。

月如家住公济典后面,公济典跟阜康只隔几间门面,所以阜康不卸排门,挤兑的人陆续而来,高声叫骂的喧嚣情形,月如听得很清楚,正在心惊肉跳,想打发人去找孙厨来商量时,哪知孙厨亦已得到消息,赶了来了。

“你的海货发了没有?”

“昨天就泡在水里去发了。”孙厨答说,“不然怎么来得及。”

“好!这一来鱼翅、海参都只好自己吃了。”

“怎么三小姐的喜事改日子了?”

“就不改,排场也不会怎么大了!”月如又说,“就算排场照常,钱还不知道收得到收不到呢。”

孙厨一听愣住了,“那一来,我请了二十个司务,怎么交代?”他哭丧着脸说。

月如一听有气,但不能不忍,因为原是讲好了,垫本归她,二十名司务的工钱,原要她来负责,不能怪孙厨着急。

“唐姨太,”孙厨问说,“你的消息总比我们灵吧,有没有听说胡大先生这回是为啥出毛病?”

“我哪里晓得?我还在梳头,听见外面人声,先像苍蝇‘嗡嗡嗡’地飞,后来像潮水‘哗哗哗’流,叫丫头出去一打听,才晓得阜康开门以来,第一回不卸排门做生意。到后来连公济典都有人去闹了。”月如又问,“你在外头听见啥?”

“外头都说,这回胡大先生倒掉,恐怕爬不起来了!爬得高,掉得重,财神跌跤,元宝满地滚,还不是小鬼来捡个干净?等爬起来已经两手空空,变成‘赤脚财神’。”

光是谓之“赤脚”,财神连双鞋都没有了,凄凉可知,月如叹口气说:“真不晓得是啥道理,会弄成这个样子。”

“从前是靠左大人,现在左大人不吃香,直隶总督李中堂当道,有人说,胡大先生同李中堂不和,他要跌倒了,李中堂只会踹一脚,不会拉一把。”

“这些我也不大懂。”月如把话拉回来,“谈我们自己的事,我是怕出了这桩没兴的事,胡家的喜事,马马虎虎,退了我们的酒席。”

“真的退了我们的酒席,倒好了,就怕喜事照办,酒席照开,钱收不到。”

“这,”月如不以为然,“你也太小看胡大先生了,就算财神跌倒,难道还会少了我们的酒席钱!”

“不错!他不会少,就怕你不好意思去要。”孙厨说道,“唐姨太你想,那时候乱成什么样子,你就是好意思去要,也不晓得同哪个接头。”

一听这话,月如好半晌做声不得,最后问说:“那么,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现在,”孙厨咽了口唾沫,很吃力地说,“第一要弄清楚,喜事是不是照常?”

“我想一定照常。胡大先生的脾气我晓得的。”

“喜事照常,酒席是不是照开?”

“那还用得着说。”

“不!还是要说一句,哪个说,跟哪个算账,唐姨太,我看你要赶紧去寻高二爷,说个清楚。”

“高二爷”是指阿高。这提醒了月如,阿高虽未见得找得到,但不妨到“府里”去打听打听消息。

月如近年来难得进府。原因很多,最主要的是怕见旧日伙伴,原是烧火丫头,不道“飞上枝头作凤凰”,难免遭人妒嫉,有的叫她“唐姨太”,有的叫她“唐师母”,总不如听人叫月如来得顺耳。尤其是从她出了新闻以后,她最怕听的一句话就是,“老爷这两天有没有到你那里吃饭?”

这天情势所逼,只好硬着头皮去走一趟,由大厨房后门进府,旁边一间敞厅,是各房仆妇丫头到大厨房来提开水、聚会之地,这天长条桌上摆着两个大箩筐,十几个丫头用裁好的红纸在包“桂花糖”--杭州大小人家嫁娶都要讨“桂花糖”吃,白糖加上桂花,另用玫瑰、薄荷的浆汁染色,用小模子制成各种花样,每粒拇指大小,玲珑精致,又好吃、又好玩,是孩子们的恩物。

胡三小姐出阁,在方裕和定制了四百公斤加料的桂花糖,这天早晨刚刚送到,找了各房丫头来帮忙。进门之处恰好有个在胡老太太那里管烛火香蜡的丫头阿菊,与月如一向交好,便往里缩了一下,拍拍长条桌说:“正好来帮忙。”

月如便挨着她坐了下来,先抬眼看一看,熟识的几个都用眼色默然地打了招呼,平时顶爱讲话的,这天亦不开口,各人脸上,当然亦不会有什么笑容。

见此光景,月如亦就不敢高声说话了,“三小姐的喜事,会不会改日子?”她先问她最关心的一件事。

“你不看仍旧在包桂花糖。”阿菊低声答说,“今朝天蒙蒙亮,大太太、螺蛳太太在‘公所’交代,一切照常。”

“怎么会出这种事?”月如问说,“三小姐怎么样?有没有哭?”

“哭?为啥?跟三小姐啥相干?”

“大喜日子,遇到这种事,心里总难过的。”

“难过归难过,要做新娘子,哪里有哭的道理?不过,”阿菊说道,“笑是笑不出来的。”

“你看,阿菊,”月如将声音压得极低,“要紧不要紧?”

“什么要紧不要紧?”

“我是说会不会--”

“会不会倒下来是不是?”阿菊摇摇头,“恐怕难说。”

“会倒?”月如吃惊地问,“真的?”

“你不要这样子!”阿菊白了她一眼,“螺蛳太太最恨人家大惊小怪。”

月如也自知失态,改用平静的声音说:“你从哪里看出来的,说不定会倒?”

“人心太坏!”

话中大有文章,值得打听,但是来不及开口,月如家的一个老妈子赶了来通知,唐子韶要她赶紧回家。

“那几张当票呢?”唐子韶问。

月如开了首饰箱,取出一叠票,唐子韶一张一张细看。月如虽也认得几个字,但当票上那笔“鬼画符”的草书,只字不识,看他捡出三张摆在一边,便即问道:“是些啥东西?”

原来唐子韶在公济典舞弊的手法,无所不用其极,除了在满当货上动手脚以外,另外一种是看满当的日期已到,原主未赎,而当头珍贵,开单子送进府里,“十二楼”中的姨太太,或许看中了要留下来,便以“挂失”为名,另开一张当票;此外还有原主出卖,或者来路不明,譬如“扒儿手”扒来,甚至小偷偷来的当票,以极低的价钱收了下来,都交给月如保管,看情形取赎。

这捡出来的三张,便是预备赎取的,一张是一枚帽花,极大极纯的一块波斯祖母绿,时价值两千银子,只当了五百两;一张是一副银台面,重六百两,却当不得六百银子,因为回炉要去掉“火耗”,又说它成色不足,再扣去利息,七折八扣下来,六百两银子减掉一半,只当三百两,可是照样打这么一副,起码要一千银子。

第三张就更贵重了,是一副钻镯,大钻十二、小钻六十四,不算镶工,光是金刚钻就值八千两银子,只当得二千两,是从一个小毛贼那里花八千两银子买来的,第二天,原主的听差气急败坏来挂失,唐子韶亲自接待,说一声:“实在很对不起,已经有人来赎走了。”拿出当票来看,原主都说“不错”,但问到是什么人来赎的,又是一声:“实在对不起,不晓得。”天下十八省的当铺,规矩是一样的,认票不认人,来人只好垂头丧气去回复主人。

“这三张票子赶紧料理。”唐子韶说,“阜康存了许多公款,从钱塘、仁和两县到抚台衙门,都有权来封典当,不赎出来,白白葬送在里面。”

“阜康倒了,跟公济典有啥关系?”

“亏你问得出这种话!只要是胡大先生的产业都可以封。”说完,唐子韶匆匆忙忙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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