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印度国王?”李德华感到****降下了些,身体也不再猛烈的抽畜了。他感到一股清冽的甘泉般的气流在体内流动,令人悦愉、宁静,妙不可言。
孔白森化成了孔雀,展开着长长的尾羽,覆盖着李德华的身体,一如身披婚纱的新娘,贴在了李德华的胸口上。
李德华的心跳动着,他抬起头盯着白孔雀,手臂一阵发麻。
他无法把这只孔雀当作宠物,或者世间的凡鸟一样尽情的爱抚。如果,这只孔雀是个女妖话,那可能会简单得多。
可是,开屏的孔雀,不都是雄鸟吗?
李德华想到凤凰,心想如果那种鸟存在于自然,那它一定是一只雄鸟。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凤凰据说来源于雄性锦鸡。在遥远的古代,雌鸟为凤,雄鸟为凰。也只有雄鸟才有那两根长长的尾翎。后来,人们把凤与凰合为一词,遗忘了雌鸟,原本是雄鸟的凰,常以女人的模样降临凡尘。
自然啊,给予雄性力量,也赋予雄性美丽。
生物学对此的解释是:雄性的力量和美,都是为了争夺交配权,为了博着雌性动物的青睬。像孔雀这类的鸟,更是以讨好雌鸟为使命。为了让雌鸟看它们一眼,它们进化出了美丽的尾羽,为了在竞争中取胜,它们学会了在雌鸟周围翩翩起舞。
色彩斑斓、奢美磅博、灵动万千,一切一切,不过是为了最为原始的爱与欲。正如过去,女人裹脚,女人细腰,女人长脖,女人舞之,皆为博得男人的欢爱。因为男人说:那样才是美。
李德华抚摸起白孔雀,与刚才的紧张心情相比,他现在放松了许多。他记得,小时候,在美国野生动物园,一只蓝孔雀突然冲着他开屏了。他高兴得跳起来,跑去摸,结果被孔雀差点啄到了眼睛。
他吓得当即大哭,却把孔雀吓跑了。
李德华坐起来,靠着沙发背,像抚摸爱犬一样抚摸着孔雀的背、尾和胸脯。
“原来你喜欢人类抚摸你啊。”李德华笑地问,“那位印度国王一般这样抚摸你多久啊?”
“他不仅抚摸,还抱着我乘象、游玩、上朝,洗澡、睡觉。”孔白森说。
李德华愣了一下,说:“那位国王很爱你啊。”
“国王的御花园里有很多孔雀,而白孔雀多少年才会有一只。我白色羽毛正好迎合了愚蠢的你们的某些愚蠢的愿望。”
“你一定曾因为一身白羽而倍感孤独吧?”李德华说。
“当我还是普通鸟的时候,我为此忧伤。于是人类的抚摸,成了我骄傲的资本。可不管我如何的骄傲,在孔雀眼里我始终是不完美的。就如你们生出的小孩不是黑发是白发一样。”
“那,”李德华犹豫地问,“那你是怎么变成人的?”
孔白森不回应了。
沉默了会,李德华说:“那么,你应该很爱人类啊。”
孔白森仍不回应。
李德华心一阵悸动。
“不是爱,是需要。”孔白森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