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与李月华之间的不愉快,金宝儿带着阿暖气冲冲的回了王府,就说官宦人家,不好生存,也十分的难相处,今天出门遇疯狗,早知道要看一下黄历啊!美食没捞到,还受了一肚子的气!不要再让我见到那个没有修养的泼妇,骂完了心中的郁结之气也减轻了大半。
“阿暖小乖乖,帮我弄点吃的,我肚子饿了!”金宝儿朝着阿暖撒娇道。“好的,我这就去准备!”对于饮食起居,金宝儿还是习惯吩咐阿暖去做,至于那个汀雯,也只是安排她在外间候着,还是自己人用着安心。与阿暖一同用了午膳,也打发汀雯去佣人房用餐,看了会人物传记,准备小憩一会儿。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管家的禀报:“王妃,李丞相前来拜访,大皇子殿下不在府内,您是否去接待一下。”丞相来拜访,肯定是因为之前李月华冲撞自己一事儿,他动作还挺快,自己刚回来,椅子还没捂热,他就急匆匆地赶来了,这麽的小题大做,郑重其事的,肯定是碍于牧云寒的权势,真是欺软怕硬的主,难怪她培养出了那样的女儿。“你去回绝了他,就说殿下不在,我身为女眷,不便接待,让他等殿下回府再来拜访吧!”
“是,小的这就前去答复。”管家得到吩咐就赶去了前厅。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金宝儿真心不想沾边儿,就由牧云寒自己去处理吧。全然忘记了,此事是因她而起,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到软榻上,闭上眼睛开始午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金宝儿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发丝,推开房门准备出去走走,很多时候,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待着。
整个王府,她最喜欢的地方,还是湖边的凉亭,那里鲜少有人踏足,十分清净,很适合自己平复心情,思考一些事情。倚着栏杆眺望远处的湖面,阳光照耀在上面,风儿拂过,激起一片闪闪的磷光,煞是好看。真美啊,此时没有纷扰,内心一片恬静,真想永远这样下去。突然,她想到了现代的一幅落日的画面,因为难忘,所以深刻。
思绪飘到了远方,一个身影,缓缓的在夕阳里转身,随后一张久违的脸渐渐清晰。那是一张阳光青春的脸庞,笑容纯真温暖,仿佛有着融化一切的温柔,可谁都不会想到,这张脸背后隐藏的虚伪跟低劣。想着过往的人和事,眼泪不争气的溢出了眼眶,本以为已经彻底忘了他,忘记过去,没想到现在还是如此的清晰。站立了许久,天色渐暗,金宝儿擦干了泪水,眼神变得坚定,以后,再也不会把他放在心头,要对他彻底的遗忘。
收回思绪,金宝儿准备回房间,阿暖找不到自己又该着急了,等她走远了,她的背后,出现了一个鬼魅般的身影,正冰冷的注视着她的背影。回到房间,意外的发现牧云寒也在,只是瞧了她一眼,来到书案前看起店铺的账本。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把自己店铺的事务处理完毕,从不懈怠,这是她第一份真正意义上的事业,她会用心地去经营。
“今天李丞相来过了,你不想知道他跟本王,说了些什么吗?”牧云寒突然的开了口,依然的面无表情,“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看在大皇子您的面子上,来替她女儿道歉的。”金宝儿不以为意的随口说着。“你说的很对,他确实是因为此事而来,难道你没有要跟本王说的吗?”金宝儿抬眸望向牧云寒,有些奇怪他今天的表现,有些不像平时的他,“我不知道有什么要跟你说的,还请你示意。”牧云寒紧盯着金宝儿的神色,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意思吗?“你不想本王替你出气吗?”女人不都是这样无理取闹的吗?为何她如此的淡然?
“我自己的事情,我自会处理,不劳殿下费心,而且我这个人,爱憎分明,有仇当场就会报。”真把我跟那些,无知没有气度的女人相提并论了,姐准定是个不平凡的女人。“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麽不知好歹,本王有心给你讨回公道,你还不肯领情。要不是知道你自己一个人,站在湖边独自垂泪,本王才懒得去管你的闲事!”说着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忙止住了话头,有些不知所措,胡乱的张望。
“你居然派人监视我?还是觉得我接近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金宝儿难以置信的朝牧云寒吼道。牧云寒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让人暗中保护而已,你别不知好歹。”说着疾步朝着门外走去,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面对一个女人,“不要说得这么的冠冕堂皇,你就是有被害妄想症,觉得所有人,对你都有企图,我的安危不用你管!”身后传来金宝儿的叫嚣声,牧云寒只是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去,金宝儿虽然知道,他派汀雯在自己身边的目的,只是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他的视线中。
向往自由的金宝儿,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束缚,她不想活在别人的控制下,完全没有人身自由,这跟笼中之鸟,有何区别?她有了尽快逃离这里的念头。如果可以,她一刻都不想多待。如此想着,她觉得有必要为以后早作打算。而此时回到书房的牧云寒,内心也不平静,怎么一遇到这女人,就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呢?怪不得别人总说“红颜祸水”。还是少跟她接触为好,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期,自己绝对不能分心,要保持绝对的冷静理智,不能花太多的心思,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不可否认,牧云寒对于金宝儿,有着区别于其他女人的感受,只是他此时不愿意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