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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珠帘不卷夜来霜(1)

冬末的天空广寂清澈,偶尔掠过几缕轻烟般的流云,空气里还弥漫着万物苏醒前的清寒,就连阳光也淡得让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仙真推开了寝殿的镂花木窗,寒风夹杂着一股幽香迎面扑来。

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是梅花的香气。

弥漫在空气中的花香幽柔而不甜腻,沁人心脾,涤人魂魄,然而,庭院里的梅花已经开始凋谢。仙真伸出手,随意接过一片随风飘来的梅花,突然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进宫已有月余,而且也好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好友魏月芳了,想到这些,她蓝色的眼眸里流过一丝惆怅。

正在这时,身后的殿门猛地传来“啪”的一声,她闻声转头,发现门是开的,门前却空无一人,原来是殿门没有关紧,被风给吹开了。

侍立在殿门两侧的小宫女赶紧走上去,查紧门窗,哪知还没关严,殿门却再次被一股力量推开,一个穿着深青色提缎刺绣女官服,梳着双髻的年轻女子迈步走进殿门,那一刻,仙真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然而只是转瞬,这光芒却已消失,只落下一声失望的叹息声:“唉……我还以为是月芳呢!”

“月芳姑娘最近正忙着研习佛经,苏容大人又看管得严,便是想来探望娘娘,也是有心无力啊!”青莲微笑着朝仙真走来。

“今天天气不错,我干脆去万寿堂礼佛,顺便看看月芳。”仙真说着,转身从窗边走向殿中央。

“那奴婢侍候娘娘更衣。”青莲说着,便向跟在身后的宫女使了眼色,她们立刻取来十几款宫裙,款款精巧细致,不是用七色丝线绣着飞舞的彩凤,就是用金线绣着大朵的牡丹。

仙真蹙眉摆手道:“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穿这种华丽的宫服,穿在身上沉甸甸的,太累赘了,还是拿我从家里带来的绿梅棉绫裙吧。”

“这不太好吧?”青莲露出为难的神色,“平常您穿得再素,那毕竟是在自己寝宫,没有外人,可出门若是遇见其它宫里的娘娘,岂不是失了体面?”

仙真瞟了她一眼:“我是去上香礼佛,又不是出席大典,况且,佛门有清规戒律,原本就不该过分招摇,你只管照我说的去做!另外,也别派那么多人跟着,有你在我身边就行,咱们顺便四处走走,散散心。”

“这……”

仙真故意绷起脸:“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青莲无奈,也只能照主子的意思去办,为她取来绿梅绣花的棉绫裙,又配合这身衣裳,梳了个云鬓嵯峨的涵烟髻,插上一枝简单但却灵动的五瓣梅花银步摇。就这样,主仆俩一身素静地出了门,沿着御花园,缓步朝万寿堂走去。

正值梅花飘落的时节,红白相间的花瓣在风中缓缓飞扬着,飘旋着从她们四周落下,就连碧绿的池水里也静静弥漫着数不尽的花瓣,像绚丽的彩云一般从水榭长廊间漫过,然而,这绚丽之中却处处隐藏着一去不复返的凄美,不过,正是仙真所喜欢的。

她一路欣赏着美景,就在快要走到万寿堂门口的时候,远远的,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嬉笑声,听起来,像是有一群人在争抢着什么,这本不该是佛堂应有的氛围,她不由地皱起了眉。

停下脚步,拔开一丛梅枝,她看见大门前的回廊上,十几名女官众星捧月似的围住一名年轻男子,因为视线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的一股风雅的气度。他身穿蓝锦金丝便袍,修长挺拔的身形隐藏在宽袍大袖之中,却遮不住那清丽骨骼散发出来的蓬勃生机,一头飘洒的茶色长发,少许被一根青簪挽在头顶,其余的则沿着后背倾泻而下,与迎风的大袖一同翩然飘扬着。

“这是西域调香师精心配制的‘冰魂雪魄’,由生长在朱驹波国山颠的佛手柑和秣罗国海边色若冰雪的白檀木精心混制而成。”他手中扬起一个精致的玉瓶,“你们谁想要呢?”

话音未落,女官们已经变得无比雀跃,如翩翩彩蝶飞舞在他四周,不知是为了争得他手中的香瓶,还是为了博得他的垂青关注。

而那名年轻男子,似乎很享受此刻花间戏蝶的情趣。

仙真远远地望着这一切,有些诧异地问道:“青莲,你可认得他是谁?”

“一定是清河王元怿。”青莲只望了一眼,便笑着脱口而出。

“元怿?”仙真对这个名字显得很是陌生。

“嗯,他是皇上的亲弟弟,常常出入皇宫,而且为人亲切随和,时不时的就会带些宫外的稀奇玩艺进来赏给大家,所以在宫里很得人心!不过,似乎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听说他前阵子奉命出使边境六镇,恐怕这两天才回的京城!”青莲淘淘不绝地说着。

“看来你对他也很熟悉啊!”仙真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什么亲切随和,我看是别有用心才对!”

“娘娘别这么说嘛,清河王为人真的很好,一点也没有王爷的架子。”青莲主动为元怿说起好话。

仙真不无担忧地望着她,明显一副“你中毒太深”的表情,但嘴上却一句话没说,只是加快脚步朝万寿堂的大门走去,准备不动声色地从那群花蝴蝶中间穿过,悄悄进入万寿堂,绝不去招惹这位“宫女杀手”。

主仆俩越行越近。

回荡在耳边的女人们的笑声也越来越响。

仙真低着头,脚下轻轻的,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然而,就在她掠过元怿身后的刹那,对方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猛然回身,俩人差点便撞到一起。这可把仙真吓了一大跳,慌乱中她极力想要避让,哪知后退的时候,鞋履不小心踩到裙边,反而失去重心,身体在一阵摇晃中仰面朝后倒了下去。

完蛋……要摔惨了……她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如闪电般伸出的一只手,猛地一拉,将她掠进一个温暖宽厚的臂弯中。

惊魂未定之余,仙真腿脚发软,快要无法呼吸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

就好像有看不见的手操纵着命运。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慢慢移到面前这个男人的脸上,浓浓的眉毛,线条优美的下巴,饱满的嘴唇,和元恪有着惊人相似的面容,然而,却没有元恪那种帝王的霸气,眼角眉梢都盈满柔柔的笑意,这笑意如同一团温暖的光包围着她。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他微笑着问。

惊愕之中,没有一点表情的仙真的脸,细微地颤抖了一下。对于举止轻佻的男人,她素来厌恶至极,可是眼前这位却让她一点也讨厌不起来,甚至有种被呵护的安全感,一时间她又气又恼,竟然不知该作何反应。

元怿凝视着怀里的少女,脸上同样一片茫然,那一刻,他的天地是纯纯的蓝色,海一样无边无际,她眸子里倒映出的光芒,足以使世间任何一种名贵的宝石黯然失色。

他只觉得像中了幻术一样,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清晰的跳动声,这种感觉有生以来还从未有过,却在这一刻,毫无预兆地降临在他的生命里,使他情不自禁想要将她攥在手心。

哪知就在这个时候,清醒过来的仙真开始拼命挣扎:“放开我,你在干什么啊……”

他不仅没有放开,反而将手收得更紧,英俊的脸庞甚至渐渐靠近,仙真被他吓得又是一阵摇晃,脑袋也跟着“嗡”的一声炸开,瞬间,她忘记了身份,忘记了呼吸,只是使出全身气力,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然后乘机用力推开他,转身朝万寿堂跑去。

“哇——”元怿不由地发出一声惨痛的呻吟,怎么也没料到这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少女居然会恩将仇报,周围的宫女和女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又是询问,又是指责。

他忍着痛,却将火辣辣的目光探进万寿堂的大门,风一样追索着她的背影。

随着她越跑越远,他不由自主地把手放在额头上,像是挡住强烈的阳光似的看着绿梅白裙勾勒出的袅娜倩影,简直太耀眼了!

他生平虽然见过无数美女,但大多是美艳而不清丽,或是清丽有余,美艳不足,能够生得倾国倾城,又美得不沾染一点尘世之气的却从未见过,然而眼前这位佳人恰恰就是如此。她的美有一种超乎世间的魔力,哪怕只看她一眼,也会感觉像在一瞬间被扼住了心脏,胸口微微地酸疼。

与此同时,他也对周围的庸脂俗粉彻底丧失了兴趣,却依然挽起一个优雅的笑容道:“时辰不早,本王就不陪你们了,得去皇兄那办点正事去了。”

说完,扭过头,大步朝西昭殿而去。

午后的西昭殿,金色的阳光勾勒出宫殿优雅的弧线。

明亮的殿堂内,元恪盘坐在紫檀方榻上看着奏章,周围的摆设十分讲究,榻褥是清一色的明黄,高贵而且庄严。

金漆大门被轻轻推开,元怿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本还挂着淡淡笑意的脸庞顷刻间换上了一副恭谨之色,面对他的皇兄,庄重地伏身跪下。

“清河王元怿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元恪抬起头,与他相视了一眼,冷淡的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四弟,你怎么这会儿才来,朕听人说你早就进宫了。”他笑着说。

“臣弟在万寿堂停留了片刻,为皇嫂祭奠上香。”元怿的声音中并没有太多哀伤,却可以直抵听者的心脏,“真没想到,我不过离京三个多月,皇嫂就已经归天了,竟赶不及送她最后一程!”

元恪把头深深垂了下去:“朕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臣弟记得,那日进宫来向你们辞行的时候,皇嫂还抱着昌儿在御花园里玩得很开心,根本不像有病的样子。”元怿望着他。

元恪叹了一声:“事情确实有些蹊跷,朕也派人查过,可是丝毫查不出任何头绪……”

停顿了半晌,他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没有发生这件事,她只怕也难逃一劫!你也知道我大魏的祖制,凡是太子的生母都必须赐死,元昌已经被朕立为太子,所以熙瑶作为母亲注定要为他作出牺牲,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话虽这么说,可我也知道皇兄深爱皇嫂,若没有这场意外,难道就真的忍心送她去死?”元怿语带试探地问。

元恪怔了一下,很久才答:“当然不忍,不过就算不忍,朕也不可能为她废除祖制,否则百年之后,朕有何颜面见先帝于地下?”

“这倒让我想起了咱们的母妃。”元怿苦苦一笑。

大殿里顿时寂静下来。

元恪英俊的面庞掠过一丝痛楚,眼神直视前方,仿佛也陷入尘封的回忆之中。昔日,他们的母妃高照容深受先帝宠爱,被封为贵人,却也在恩宠最盛之时不明不白地死去,然而,由于先帝想立元恪为太子,竟然也没有认真追查她的死因,就这样以暴病身亡的理由盖棺收葬。

不过,既便如此,也好过被自己深爱的人亲自赐死吧!

历朝历代,又有哪位后妃不是如此,这就是她们的命运啊!

身为帝王,元恪不仅痛惜母亲,也更理解父亲,毕竟,皇帝不是普通的男人,他的肩膀承载着整个帝国的命运,是整个王朝的灵魂,他们不能感情用事,更不能心慈手软,一切以江山社稷为重,就算是牵扯上了感情,也不会盲目,更不会被感情战胜理智。

想到这里,元恪咽下了口中苦涩的哀伤,转移了话题:“不说这个了,还是来谈谈你此番出使六镇的情况吧!”

元怿的神情立刻变得认真起来:“正如皇兄所料,六镇的将卒确实对朝廷有所不满,尽管表面不敢表露,可暗中却有不少抱怨,都说自从先帝迁都洛阳以来,就重汉轻胡,他们的父辈祖辈为大魏立下赫赫战功,可是一旦打下江山,就被弃之一旁,是我元氏皇族不知善待功臣!”

听到这话,元恪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阴郁,像有一团乌云笼在头顶。

元怿注意到他表情的变化,立刻又说道:“不过当我把犒军的赏赐分发下去之后,这样的议论就再也没有听到了,其实戌边将士心思也很简单,就是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重视,不被遗忘就好。”

元恪沉吟了半晌道:“自从先帝迁都洛阳以来,推行汉化政策,又要南伐萧齐,确实忽略了六镇守军,他们的先辈有功于我大魏,后辈难免居功自傲,也是朝廷的一个隐忧,看来往后,一定要多派人前去抚边,一方面安抚军心,一方面防范于未然!”

元怿赞道:“皇上英明!只要稳住了六镇,就等于消除了北疆的后顾之忧,可以专门对付南齐了!”

元恪点点头,心情稍稍舒缓了下来,此后,他转过头,将目光抛向窗外,似乎又陷入另一场沉思之中。

万寿堂里,仙真走进供奉着于皇后牌位的灵堂,一脸庄重地焚香祭拜。这也是她每回来到这里,必做的一件事。

然而,只要一踏进灵堂,她立刻便会感觉到一种诡异的气氛,即便午后的阳光透过门窗倾泻进来,空气里仍然感觉不到温度,后背更是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这种感觉总是勾起她脚踝的旧伤,让她想那晚撞见白衣女子的恶梦般的经历,和于皇后的托梦……

“仙真……胡仙真……”

正当她目光失神,心思恍惚的时候,耳边突然回荡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见过,可一时间又偏偏想不起来。

“仙真……”缥缈的声音再度响起,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却渗透灵堂每个角落。

难道是于皇后?仙真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转头四下寻找,却并不见任何影子。

门外的风吹了进来,有点凉,吹得仙真乌亮的发丝轻轻飞扬着,那感觉就像有人抚过她的后背。

“只有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只有你……”仿佛有个淡淡的身影立于她的身后,“我死得好冤啊!你让皇上替我查出真凶,为我报仇!”

仙真闻声猛地转过头,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自从进宫以来,这种诡异的幻听就一直缠绕着她,难道于皇后真的阴魂不散来对她作祟,可是她们之间明明是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生前就不相识,死后又会有什么纠葛?

她并不知道,未知的命运已经向她一步步走来,很快,很快……

夜晚,又在如河水般倾倒的月光下悄然降临,院子里,梅花树像镶上了一层闪亮的银,微风中传来花枝摇动时沉甸甸的声响。

仙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承香殿,进入寝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更衣沐浴。

照例是由青莲来服侍。

当她为她裉下第一层裙罩时,就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叹道:“娘娘,您身上好香啊!”

“香?”仙真略有诧异,“是我今天出门沾的梅花香吗?”

青莲摇着头:“不是!比那个更好闻,奴婢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么好闻的气味!”

“怎么可能,我今天并没有抹香啊!”仙真显得更加困惑了,也低头嗅了一阵,确实隐隐地闻到一股特别但却陌生的香味,那味道无始无尽,却又不知从何而来,像清泉源源不断地沁入心田。

与此同时,青莲也为她脱下上身夹棉的襦衫,就在宽大的衣袖脱离主人手臂的那一刻,一个精致的小瓶突然跳了出来,伴随着一声脆响,掉在地上。

青莲赶紧蹲下身把它捡起来,仔细端详了半天,突然笑道:“这不是清河王的香瓶吗?”

仙真吃了一惊,从她手里接过瓶子,又打开瓶盖嗅了一下,果然,身上的香气就是从这瓶子里散发出来的,几乎只在一瞬间,她的耳边回荡起一个清朗的声音。

这是西域调香师精心配制的‘冰魂雪魄’,由生长在朱驹波国山颠的佛手柑和秣罗国海边色若冰雪的白檀木精心混制而成……

这不是他要赏给宫女的吗?怎么会落到她的身上!

“莫非是王爷偷偷放在您身上的?”青莲别有深意地笑着。

“别乱说!一定是他撞到我的时候,不小心掉在我身上的!”仙真的声音里透着火药桶般的尖锐,然而脸却红得像个心虚的孩子。

“这香真好闻,不愧是西域调香师精心调配出来的,不如让奴婢倒点放在浴桶里吧,一定能让娘娘肌肤生香。”青莲拿着香瓶,爱不释手地说。

“才不要呢,我不会随便拿人东西,更何况是这样不明不白落在我身上的,你替我拿去还给他!”仙真用力推开那只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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