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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何须浅碧深红色(2)

短暂的沉默过后,元恪不动声色地望着他问:“高卿家,你有什么要说的?”

高肇立刻发出朝堂上唯一反对的声音:“皇上,胡充华入宫不过短短几个月,封号也仅为‘嫔’怎么有资格成为皇后?请皇上三思!”

元恪仿佛已经料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脸上没有半分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朕觉得她的性情,才貌都堪称冠绝后宫,想当年,于皇后不也什么都不是,只要朕想让她成为皇后,她就可以是皇后!”

高肇赶紧上前一步道:“可是依照我大魏祖制,后位空虚,理应从封号最高的三夫人中择选一位手铸金人,绝轮不到九嫔!”

元恪的神情依然平静,可是声音里已透出一丝不容抗拒的威严:“既然如此,就依祖宗的规矩,交由上苍定夺,一切全凭手铸金人的结果而定,倘若胡充华将金人铸成,就说明连上苍也不在乎她的封号,品阶,那么,你们还用得着在乎吗?”

高肇顿时怔在原地,他怎么也没料到皇上居然出了一招“以矛攻盾”,确实,只要胡充华能铸成金人,那所谓的封号、品阶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到底,一切全在于皇上的心意,只要皇上的心在胡充华那里,那么任凭谁也不可能撼动她的地位!

想到这里,他的心底涌起一丝悲凉,不知是为深宫之中的侄女高英,还是为自己,眼下这种情况,他知道自己已没有任何选择,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深深地伏拜下去,以全部力气呼出一声:“皇上圣明!”

话音刚落,身后排山倒海的声音也跟着响起:“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阳光灿烂的宫道上。

一名身穿宫服的小太监,提着衣摆,不停穿过一道又一道宫门,一阵风似的飞奔到天华宫,穿过正门和庭院,好不容易来内殿,面对正抱着建德公主玩耍的高英扑通一声跪下,喘着气道:“启禀娘娘,不……不好了……”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高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自顾拿起一个苹果塞给建德。

“皇上要立胡充华为后,已经吩咐门下省择日举行手铸金人仪式!”

瞬间,高英的手指随着他的话音猛然一颤,苹果也从手中滑落,沿着榻席一路滚到地上。她望着传话的小太监,深邃如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鹫的神色,一字一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皇上要立胡充华为后……”小太监照着方才的话,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今天早朝议的这事?”高英的声音冷冷的。

“是。”小太监答道。

“有大臣支持?”高英又问。

“除了高大人,几乎全数支持。”小太监如实回话。

“皇上当廷就准了这事?”高英的眼神变得愈加不可捉摸。

“是。”小太监面带惧色地回答。

仿佛有道闪电从头顶劈下——

高英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脚下的小太监,缩紧的瞳仁里弥漫着痛苦、空洞、错愕的光芒。隔了很久,她面色苍白,拼命摇着头,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与淡定:“不可能!我了解皇上,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皇上确实已经下旨要举行手铸金人的仪式。”小太监小声说着。

“滚——”高英的大脑一阵血气逆流,突然将面前榻几上的摆设扫落一地,内殿里久久回荡起一阵刺耳的声响,转眼间,整洁的地面就变得一片狼籍。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也被吓得不轻,踉踉跄跄的就要转身逃命,哪知才爬到门口,就听见高英一声厉喝要他站住。

他脸都白了,浑身颤抖地回过身,一个劲地叩头如捣蒜:“求娘娘饶命,求娘娘饶命……”

高英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表情,内心却在拼命和自己对峙着,她知道,现在绝非意气用事的时候,既便一切超出了自己的估计,既便皇上的做法让人无法理解,可是她自己不能因此就乱了方寸,一旦乱了方寸,就什么都完了。

多年以来的苦心经营……

高氏一门所有的显赫荣耀,就全都完了……

因此,她稳定心神,直视着面前的小太监,凝聚起全部的冷静沉声道:“去给我办两件事,一,即刻传话给高大人,让他再来见我;二,想办法让天琼宫的司马贵妃也知道这事,越快越好。”

一听没把他当成替罪羊,小太监也舒了口气,喜获重生似的说:“遵命,奴才这就去办。”

说完,逃命一样地奔出天华宫。

高英望着他像一片青叶飘远的身影,凝满忿意的眼眸变得更加漆黑,她用一种毫不掩饰的,充满恨意的声音喃喃道:“胡仙真,我绝对不会让你铸成金人的,绝对不会!”

早朝结束以后,元恪坐着龙辇回到西昭殿,裉下沉重的朝服,改换了身轻便的常服,此时,刘腾也来到他的面前,躬身请旨道:“皇上,关于‘手铸金人’之事,充华娘娘那儿还不知情呢,是否需要奴才前往通传?”

元恪瞥了他一眼,轻轻笑道:“不用了,朕打算亲自前往承香殿,告诉她这个消息。另外,将西昭殿南面的朱雀宫收拾干净,从明天起,就让胡充华搬到那里去住,离太子宫和朕这也都近。”

“是,奴才立刻派人安排。”刘腾回答得外殷勤。

大约一柱香的功夫,金色耀眼的龙辇就停在了承香殿的大门前。

元恪从辇车里缓步走出,望着宫墙里探出的一枝粉色的桃花,和满园关不住的春意,唇角轻轻地扬了起来。

就在这时,听到动静的仙真也率着青莲等人出来接驾,不过,还没等她跪下,元恪就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再顺势将她带入身边,一只手臂温柔地揽着她的肩膀,眼睛里荡漾着柔软的光芒,低头凝视着她。

“我听青莲说你身体不舒服,今日可好些了?”

“承蒙皇上记挂着,已经无碍了。”仙真不敢去看皇上的眼睛,却将目光轻轻一转,抛到地上,皇上的温柔似乎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没事就好,不过既是着了凉,还是不要吹风,咱们进内殿里去吧。”元恪说着,就搂着仙真,一路朝承香殿里走去。

布置精致的暖阁内,鎏金香炉中有淡淡青烟飘出,青莲在榻上摆好了糕点,又沏了壶上好的白茶,只等着主子入座。

在这个没有朝堂纷扰,也没有西昭殿繁碌的环境里,元恪的兴致显然变得更高,遣退了众人,他坐在榻几的一端,一动不动地望着对面的仙真,望着她如白瓷一般细腻的皮肤在日光的照耀下亮得近乎透明,衬着一双淡然纯净的蓝眸,就好像开在清澈湖水中的一枝白莲。

一时间,他心潮澎湃,有种久违的喜悦顺着血液流遍全身,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轻握住仙真的手,低哑的声音在暖阁里回荡开来:“这几天,朕一直在想,遇见你,是不是上苍对朕的补偿!”

仙真的眼眸瞬间出现一丝愕然,她抬起头,望着元恪,将包含着千思万绪的眼神小心翼翼地藏好,然后低声说:“皇上何出此言呢?”

元恪定定地望着她:“你知道朕最喜欢你哪儿吗?”

仙真有些忐忑地摇摇头:“臣妾不知。”

元恪微笑地说:“朕最喜欢你这双蓝眸,蓝得透彻,不像这宫里其它女人,她们都是黑眼睛,黑色的眼睛太深沉,能包藏的东西也太多,让人看着心累。”

“原来是这样。”仙真若有所悟地沉吟了一会儿,“臣妾听说,于皇后的眼睛也是蓝色的,皇上所谓的补偿,难道指的就是这个?”

元恪没有直面回答她的话,却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认真地说:“朕有欲立你为后,将择日举行‘手铸金人’的仪式!”

仙真怔了一下。

元恪的眼眸里随即映出她失神的样子。

起初,他以为她是被这天大的惊喜给弄懵了,然而,下一刻,却见仙真慌乱地扑身下地,纤瘦的身子因为极度紧张和不安剧烈颤抖着,头叩在地面,发出清脆声响:“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妾才浅福薄,绝对不堪领受如此圣恩!”

这回,轮到元恪被震住了。

他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幕,隔了很久才道:“你说什么,难道你不想当皇后?”

仙真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为什么?”元恪百思不得其解,这等恩宠落到世间哪个女人身上,不得感激涕零,视为前世修来的福气,而她居然不要?

仙真不敢去看皇上的眼睛,怕被他眼底如炬的光芒灼伤,却也无法抗拒发出心底最真实的声音:“臣妾不想变成第二个于皇后!”

“大胆!”一股火气冲击着大脑,元恪猛地一拍榻几,脸都变了颜色。

仙真并没有被吓倒,她轻声一叹,用出奇的冷静说道:“皇上请息怒,臣妾说的都是实话,臣妾进宫才多久,身边最要好的姐妹就不明不白地死了,梳子上也被人下了毒,凶手至今还是谜!倘若臣妾真的成了皇后,只怕凤冠还没有戴上,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元恪的心像被针给戳了一下,微微一痛,脸上却还维持着不变的神色:“朕绝不会再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朕会用尽一切力量来保护你!”

这句话也使仙真的心像被什么给拨弄了一下,她感受到他话中潜藏的温柔,声音也跟着柔软下来:“皇上能不能告诉臣妾,究竟为什么要册封臣妾为皇后?”

元恪望着她低垂的,令人怜惜的容颜,微微有些失神,随后将她从地上扶起,语气温和的就像蛊惑的咒语:“很简单,因为朕喜欢你,朕想和你并坐在金銮殿上,接受文武百官和天下万民的朝拜,这是这个世上,仅有朕一人能给你的荣耀!”

一阵温暖从皇上的手心传来。

仙真的心里掀起了波澜,但很快,她的脑海里便浮现出梦境里,七窍流血的于皇后;浮现出被冰冷的井水泡得不成形的魏月芳,浮现出那把沾着黑血的梳子……随后,一阵阵寒意涌遍全身,她猛地一颤,迅速清醒过来。

她目光复杂地望着元恪:“是啊!皇上您拥有天下间的一切,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是,为什么臣妾觉得,你比一般人活得还要累,还要辛苦?”

元恪的眼中闪过一丝黯沉的神色,嘴唇微微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始终说不出来。

这时,仙真又开口道:“就算是一国之君,也不可能事事如意的,更何况是您的皇后,臣妾早就看透这一切了,这也不是臣妾想要的生活。”

元恪沉默许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淡淡微凉的气息从他俊美的面孔上散发出来,隔了很久他才问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仙真感慨一声道:“倘若不是皇上的一纸诏书,如今的仙真,恐怕早已在瑶光寺出家为尼,终身侍奉佛祖……”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将目光抛向窗外,眼神中,既有不属于她年龄本身的苍茫,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如今这一切是臣妾的命运,臣妾自会欣然领受,只是,臣妾唯一一点心愿,是希望日子过得越简单越好,这座承香殿很适合臣妾,臣妾在这里住得也很舒心,皇上如果觉得闷了,可以到这里坐坐,除此之外,臣妾不再想有任何改变。”

元恪久久回味着她的话,他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名女子真的是他的妃子,身为后宫里的女人,被重重的血腥黑暗包裹着,心里竟真的没有一丝欲望?

难道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的登峰造极的权势,对于她,真的没有一点吸引力吗?

既便是纯净如水的于熙瑶,在受封皇后的时候,也掩藏不住满心的狂喜,而她,居然视为灾难,避之为恐不及。

他被深深地震撼了,仿佛从这一刻,才刚刚认识了这个蓝眸女子。

日头越升越高,正午的阳光强烈地炙烤着大地,倾泻在宫殿的墙基和屋瓦上,反射着近乎刺眼的光芒。可是,位于西昭殿东侧的天琼宫,空气却仿佛感觉不到温度,院子里,高大的榆树和槐树伫立其间,将后庭的寝殿掩映在一片乌云般的阴影之中。

偌大寝殿里,也安静得可怕。

见不到宫女太监,只有碧巧一人,茕茕孑立在殿中央,面对着隔绝在纱帐里的的主子司马显姿。从窗外投进来的日光照在她的身上,使她的身形透明得就好像飘荡在空气里的一抹灰雾。

纱帐里,司马显姿的声音沙哑得像从很深的地底发出来一样:“皇上已决定让她‘手铸金人’,这是真的?”

“启禀娘娘,千真万确!”碧巧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寝殿里。

司马显姿挣扎着支起臃肿的身子:“难道就没有大臣反对?”

“除了高贵嫔的叔父高肇……”碧巧不安地顿了一下,“满朝文武,就连元禧、元详等几位王爷也都力挺她。”

司马显姿的声音按捺不住颤抖起来:“这些个背信弃义的混蛋!他们明明答应我,明明答应过要帮我的!”

“娘娘请息怒,或者……或者咱们再想想看有没有其它办法。”碧巧有些慌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皇上圣旨已下,一切已成定局!”司马显姿强忍着溢满胸腔的恨意,一点点从榻上支起身,“真没想到,我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就这样付诸流水,而且,竟是败在一个刚进宫的小贱人手上!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

不知是悲哀、恐惧、还是彻底的绝望,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笼罩在她的头顶,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沉重,如海啸的巨浪一般翻涌着。

碧巧已经不敢去回她的话,只是把头垂得更低,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就在这时,司马显姿的小腹猛地痉挛了一下,巨痛顷刻蔓延全身。她心中大惊,赶紧按住腹部,可疼痛并没有因此停歇,反倒愈加频繁起来,很快,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不停地渗下,她缩紧的身体本能地一颤,险些摔落床下。

立在纱帐外的碧巧见状,连忙奔上前来搀扶:“娘娘,您怎么了?”

司马显姿面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我……我好像要提早生了,快……快去传御医。”

听到这话,碧巧的脸色瞬间大变,顾不上许多,立刻狂奔着扑向门外喊人。

很快,便有很多人涌进寝殿。

有宫女、内侍,也有御医……

他们手捧着热水、剪刀,药箱,使原本寂静的寝殿一下子骚动起来,血的气息在空气里缓缓蔓延着。

两个时辰以后,承香殿里。

暖阁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刘腾面带急色地迈步进来。

坐在榻上,正和仙真品茶的元恪慢慢地转过脸,瞥了他一眼,发现了异样,却没往心里去,依然笑对着面前的美人问:“这是朕上回拿来的那些白茶吗?为什么觉得你这里沏的特别好喝呢,就连西昭殿里沏的,都是另一个味儿。”

仙真抬头望了他一眼,淡淡地回答道:“大概是因为皇上的心情吧。”

元恪目光一转:“此话怎讲?”

仙真一边他倒满一杯热腾腾的香茶,一边说道:“皇上在西昭殿的时候,忙于国务,哪有闲功夫品茶,就算是沏得再好的茶,您也只当它是解渴之物罢了,可是想要喝出好茶的滋味,却需要一种品茗的心境。”

“说得不错!”元恪的黑眸中掠过一抹亮色,“不愧是学佛之人,万物的本质,往往一看就透。”

刘腾在一旁听他们说了半天的话,早就按捺不住,索性扑通一声跪下道:“启禀皇上,天琼宫的司马贵妃刚刚临盆了……”

元恪怔了一下。

隔了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不过声音却很淡漠,甚至有种被扰了雅兴的不满:“我怎么记得,她好像还有阵子才要生呢?”

刘腾急忙回道:“是啊!莫名提早了一个多月,而且,折腾了半天,孩子怎么也生不下来,御医让奴才来问皇上,是要保大人,还是孩子?”

听到这话,就连仙真也震惊地睁大眼睛,赶忙道:“皇上,这么大的事,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

元恪转头望了望榻边跪着的刘腾,又望了望她:“那你和我一道去吧!”

仙真立刻便起了身:“好,这就赶紧走。”

此时的天琼宫一片嘈杂,穿着不同宫服的人们进进出出,每张脸上都是大汗淋漓,司马显姿痛苦的叫声回荡在寝宫深处,一声一声蔓延开来。

乌檀木的雕花大床上早已是血水横流,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司马显姿在御医们的包围下,使出全身气力,一次次地用劲,可是无论如何,孩子就是生不下来。

她混杂着泪水、汗水的脸扭曲得已辨不出原来的模样,而且苍白得可怕,上半身也完全冰凉,就连大口大口的呼吸,都像是垂死的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痛苦地看着自己阵阵痉挛的腹部,再一次惨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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