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回曹操刘备双称帝马鞍山胡明受困
公元二二一年春二月，曹操在司马懿、刘晔、华歆、夏侯惇、曹仁、许褚等人拥护下，废献帝于许昌，视为山阳公，曹操自立称帝，国号“魏”，改年号为黄初元年，立子曹丕为太子，妻卞氏为皇后，大赦天下，一众文武皆受封赏。自此，汉室四百年基业告终。消息传至荆州，徐庶急差人快马至白帝城。诸葛亮自有计较，告刘备曰：“曹操篡汉，汉室只存主公一人。如今主公当继大统，存汉室一脉，方可收服人心也。”刘备闻言当真瞠目结舌，不曾料到诸葛亮竟欲使己称帝，备惊道：“吾虽为汉室宗亲，然一心只为兴复汉室，却丝毫无一丝僭越之意，军师怎可叫备北面称孤，此行万万不可！”诸葛亮复又谏曰：“曹操世食汉禄，不思以身报国，反行篡逆之事，此大不违也！曹贼尚可称帝，主公贵为汉室宗亲，又有何不可。况现今天下群雄止存主公与胡明、曹操三人。曹操业已称帝，那胡子昊坐拥九州之地，其心人人皆知，早晚亦必称帝，主公怎能居后。若主公此时不称帝，曹操以天子之姿诏令，主公又屈居于何地焉？”刘备无言，却只是不允。诸葛亮跪于阶下苦谏道：“吾自投主公以来，莫不为汉室兴亡为己任。主公称帝势在必行，莫不可冷了众人之心也。”备曰：“众人亦有此意焉？”诸葛亮起身击掌，自门外走入数人，刘备视之，乃是张飞、议曹杜琼、青衣侯向举、祭酒何宗、从事张爽、昭文博士伊籍等众也。
刘备惊曰：“卿等早有谋算，陷备于不义也。”诸葛亮又道：“天意如此，民心更不可违，主公勿需犹豫哉。”同年三月，刘备昭告天下，北面称孤，国号大蜀，意寓日后定要复夺西川，改年号建安为章武元年。立妃吴氏为皇后，因刘封阵亡，刘禅投敌困于CD，乃立次子刘永为太子，三子刘理为梁王；封诸葛亮为丞相，张飞为大将军，文聘为骠骑将军，徐庶为大司马，其余大小官僚一一封赏。备曰：“朕自与云长、翼德桃园结义以来，历尽艰险方得荆益之地，不想五虎大将先后陨灭，云长、张任死节，陈到叛敌，一众文武多有陨于国事者，西川亦为胡子昊强取。今朕承天命称孤，必先取西川，与曹操、胡明誓决天下，兴复汉室！”文武皆欢欣鼓舞，诸葛亮道：“今胡子昊屯兵剑阁，若闻陛下称帝，必引兵来犯。陛下当以守为攻，待其锋芒褪去，方可报失地之恨也。”刘备依之，命张飞日夜募兵，又命关羽之子关兴、张飞之子张苞为左右护卫大将军，屯兵马鞍山，谨防胡明来犯。
曹操、刘备称帝，消息不胫而走。胡明得二人诏书心中暗道：“曹操曾言，‘篡汉，致不详也’，不想非但年六十六不曾旧疾复发身亡，反倒做起了皇帝；这刘备被我打压得连益州都丢了，居然还是称帝为尊了！记得历史上魏蜀吴三国建立的时间正好各相差一年，这么一来，岂不就差我一个了？这古人还真有点意思。”看着案几上众文武诸多奏折，皆是荐言胡明称帝之言，便是五位军师及长安马超、邺郡太史慈、黄忠、汉中郝昭亦在其中。胡明命人唤来贾诩等人商议，众人皆谏言胡明应顺天道而为之。张辽曰：“刘备止存一州尚且称帝，主公坐拥九州之地反不如彼焉？该当尊帝位。”赵云亦曰：“天无二日，地无二主，曹操本就汉贼，刘备枉称皇叔，主公若不尊帝位，天下公道何在。”胡明道：“众人皆是此意乎？”众人道：“愿主公早称帝位，廓清寰宇！”胡明微笑不语，忽厉声道：“尔等以为明乃何人也！今刘备仍处荆州，曹操雄踞五州之地，天下半数百姓仍在水深火热之中。明虽得天宠，却只为天下百姓计，此时若依了你等之言，却与那刘备、曹操何异乎！”众人见胡明发怒，皆望贾诩，偏贾诩装作不见。明又道：“贾文和可与众人同意否？”贾诩道：“主公是在问诩焉？”明怒道：“此间可有第二个贾文和焉！”贾诩忙躬身道：“主公息怒，诩适才在思袁术之事耳，故未听见，死罪，死罪。”胡明闻言哈哈大笑曰：“知我者，贾文和也！”遂罢称帝之事。张辽私下问贾诩曰：“适才文和之言何意，主公竟如此开怀？”贾诩道：“大将军与主公共事多年，怎不知主公心意哉？非主公不愿称帝，乃时机未成耳。刘备、曹操先后称帝，主公以汉臣之名，正好伐之。此时若称帝，岂不遭人把柄。”张辽恍然大悟道：“军师真知主公也！”贾诩又道：“今日且罢，待来日大将军可奏请主公伐蜀，主公定然允准。”
次日，胡明重又召集众将，明曰：“刘备称帝，屯兵于白帝城。吾欲兴兵讨之，一举翦灭刘备，诸位以为如何？”张辽上前道：“主公若要伐蜀，某愿为将！”赵云、魏延、庞德、陈到、颜良、文丑亦齐声道：“我等皆愿为将！”胡明大喜道：“叔至统千牛卫入川有功，却不可轻动，吾早晚有用。你等虽皆可领兵，此番吾却要再与那大耳贼会上一会。”遂令颜良、文丑为前部，张辽、陈到为中军，庞德、魏延领龙鹰骑，赵云总督粮草，除各关隘留军驻守外，起马步军二十万，浩浩荡荡往白帝城杀来。
颜良、文丑领兵先行，至马鞍山扎下营寨。刘备早得探报，求计于诸葛亮。备曰：“胡明兴兵前来，丞相可有退敌良策？”孔明曰：“陛下放心，亮已命关兴、张苞二将伏兵于马鞍山，又有翼德从中接应，颜良、文丑乃敌军前部，不足虑耳，待胡明亲至，却叫彼知吾手段。”
马鞍山地势陡峭，山中只一条道路直通白帝城，颜良恐蜀军埋有伏兵，因而不敢冒进。胡明引大军后至，赞颜良整军有方。次日，明与贾诩、陈到、颜良领千牛卫百余人出营上得山去，但见蜀营排列有方，显是训练有素。明曰：“可知蜀将是哪个？”颜良曰：“正是那刘备三弟张翼德也。”明曰：“张翼德不愧大将也，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贾诩曰：“刘关张三人桃园结义，情意非比常人，主公未免自作多情矣。”明笑曰：“贾文和何事亦会调侃一二哉。”贾诩道：“耳融目染，皆赖主公也。”众人皆大笑。颜良道：“散出斥候回报，马鞍山地势陡峭，山中道路蜿蜒盘曲，张飞将营盘扎在当道，却是难破。”陈到道：“这有何难，到引千牛卫在前，文长与令明引龙鹰骑在后，主公引大军为后援，谅张飞一人如何能抵挡。”明曰：“叔至这是胜仗打得多了，却怎忘记诸葛亮尚在白帝城中。张飞易破，诸葛亮岂容小觑。”贾诩亦道：“此处山高林密，正是伏兵妙处，主公之言甚是。”明又曰：“且先回营再与众将商议。”众人正欲下山，忽小校飞奔上山急报曰：“主公大事不妙，张飞引一军已将此山包围，如今四面皆蜀军也。”原来张飞本在营中练兵，有哨骑回报，胡明一众约百十人正在对面山上窥探。张飞闻报大喜道：“合该此贼该死！“即引五千精兵赶来，又命人告知关兴、张苞以为接应。
张飞遥见胡明众人于山顶之上指指点点，无名之火直冒三丈，喝士卒道：“敌军只百余人，今日正可为云长报仇！”一声令下，蜀军四面杀来。
胡明等人下山已是不及，千牛卫将胡明、贾诩护在当中，陈到、颜良左右严阵以待。明曰：“蜀军势大，又无援军，死守断不可行。可往白帝城方向突围！”贾诩道：“可放火阻住蜀军，营中但见山上火起，文远必引兵来救。”胡明许之，须臾山上火起，张飞惊喜道：“胡明竟自放火，莫不成乃知无路可退，欲**焉？”蜀军受大火阻挡，一时间也难以攻上山去，陈到、颜良趁势护着胡明、贾诩杀下山来。蜀军措手不及，纷纷后退。后路为蜀军阻挡，胡明只得沿路杀去。张飞见胡明等人竟往白帝城而去，大笑曰：“此自投罗网也！”遂引兵追杀。胡明等人逃不及五里，却被张飞赶上，张飞挺丈八蛇矛指胡明曰：“胡子昊往哪里逃，今日便要汝命丧与此，与我二哥关羽报仇！”胡明苦笑道：“刚脱虎口，又入狼群，此番不得生矣。”颜良道：“主公勿忧，良愿死战！”指张飞破口大骂道：“屠猪卖狗之辈，休要在此猖狂！颜良来也！”言罢，拍马冲出来战张飞。张飞岂惧颜良，舞蛇矛战住颜良，约十余合，张飞一矛刺中颜良小臂，良大骇，策马败回。陈到有欲上前，明忙阻曰：“张飞骁勇，不可力敌。且先退上身后山坡再做区处。”贾诩此时亦是无计可施，众人复又上得山坡据守。
却说张辽与庞德、魏延正在营中闲叙，忽见马鞍山上浓烟泛起，不由大惊道：“主公前去探营，莫非为敌所困！”三人稍作商议，留张辽守在营中，以防蜀军趁机劫营，庞德、魏延点起龙鹰骑并两万精兵急来搭救胡明。至马鞍山下，只见火势甚大，胡明等人不知所踪。庞德、魏延不容细想，挥军直往山上寻找。忽身后一声梆响，蜀军不知多少，四下杀将出来，为首两员蜀将，一人使刀，一人执枪，威风凛凛。庞德、魏延不识二人，各自瞅一眼对方，齐来应战。四将各逞本事展开厮杀。庞德架住使刀者道：“敌将通名！”其人道：“吾乃关羽之子关兴是也！”那厢魏延抵住蜀将，亦喝道：“某不斩无名之辈，速报上名来！”蜀将答曰：“吾乃张飞之子张苞是也！”庞德、魏延暗暗称奇，二十余合过处，四人胜负未分，关张二将知再战下去绝非庞德、魏延之敌，双双跳出圈外。庞德、魏延见蜀军数万之众，料一时难以取胜，亦退出阵外。双方各自后退二里下寨，庞德心神不宁，谓魏延道：“主公尚不知所踪，你我二人反被蜀军围困，关兴、张苞不减其父之勇，这却如何是好！”魏延道：“不如先寻得主公与军师他们再做区处。”庞德道：“正该如此，文长且守住营寨，吾领龙鹰骑去寻主公，谅蜀军多少亦不足惧。”二人商议已毕，庞德即领龙鹰骑去寻胡明。少时，隐隐听得喊杀之声，庞德不由大喜，转过一个山坡，正见蜀军。庞德大喝一声：“主公勿忧，庞德来也！”张飞正攻得紧，忽见庞德，大喝道：“贼将来得好！”一面仍令攻取山坡，一面亲引军来战庞德。张飞所领骑兵虽勇，又岂是龙鹰骑之敌。一个照面掠过，蜀军纷纷落马。张飞不由大惊道：“世上竟有如此骁勇战骑！”手中蛇矛不由慢了，庞德趁势连砍数刀。庞德武艺虽精，若两军对阵之际与张飞独战，百余合之内虽不至落败，然百回合之后必输于张飞。此时张飞为龙鹰骑战力所慑，实力不免打了折扣，庞德唰唰数刀，竟使张飞手忙脚乱，狼狈不堪。此时山坡之上胡明亦见到庞德身影，急使陈到杀下山坡接应庞德。颜良虽带伤，却无大碍，亦舞刀杀将出去。千牛卫本就精锐无比，又有龙鹰骑接应，蜀军本处上风，此时却被河北军前后夹击，一时间阵脚大乱。张飞见势不妙，弃了庞德，一马当先，引军冲破千牛卫阵仗。张飞回头恨道：“若非汝有援军赶来搭救，此番定要取汝首级！北地王莫要忘了，汝此时仍被吾困在山中，待俺回去搬来大军，再来取汝首级！”言罢，扬长而去。
蜀军离去，胡明放心中稍安。乃道：“吾小觑蜀军，若非令明搭救，险些步了奉先后尘也。”庞德道：“诸葛亮果有准备，某与文长率军前来搭救主公，却中了诸葛亮之计，被关兴、张苞两员小将率军断了后路。蜀军不知多少，我军只两万，若无援军，恐难以脱身。”胡明忽想起后世一款三国游戏《三国赵云传Ⅱ》中马鞍山一战的场景，又想起刘备伐吴战败退入白帝城时，幸有赵云搭救方才脱险的情景。不由大笑道：“令明勿忧，我等虽被困与此，却料无大碍也。且先回营与文长汇合稍作歇息，不日定有援军。”众人不解，贾诩亦是不明就里。魏延见到胡明，慌跪于地道：“魏延死罪，至主公身陷险地，愿受责罚。”明笑曰：“文长何罪之有。若非文长与令明前来，明恐真要丧命与此矣。”魏延惭愧，明又问曰：“可有蜀军攻我大营？”魏延道：“主公放心，大营有张文远把守，料无大碍。”明笑曰：“诸葛亮道号‘卧龙’，却只善内政，于军事战略却显不足耳，若徐庶在此，恐你我今日皆难逃此难也。”贾诩道：“我军现腹背受敌，张飞定会复来，诸葛亮知我军仅两万之众，必会倾巢而出，主公却仍有心思在此调侃。”胡明笑曰：“逆来顺受本就子昊本性，此时调侃一二又有何妨。”正言语间，忽报关兴、张苞营外叫战，明道：“此二子乃名将之后，吾却正好见识一二。”遂命庞德、魏延领军出营，亲来看二人风采。
却不知胡明能否脱得此困，白帝城又能否安然无恙，且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