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么轰轰烈烈一闹之后,我与李佑已经是素久没有往来了。
多久?大概有三四个月了吧。
期间他来找过我,无一不被我拒之门外。
朝中的风声也越来越大,传言已被证实,却是有人勾结乱臣,准备起兵造反。
而那人不是他人,正是李佑。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与太大的把握,所以皇帝明面上也一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但是背地里却早已排太子李承准备对策了。
一方面是顾及到父子情面,另一方面是李佑这边实在是没有动静,安静的诡异,所以两方就这么一直僵持着。互相都没有轻举妄动。
其中最让我觉得可笑的就是,与李佑密谋造反的不是他人,正是柳云瑛的父亲。
一切都明了了。唯一一点不清楚的就是他对我到底是虚情假意还是情真意切。
不过我还在乎吗?我想,早就不重要了。
就这样吧;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李佑,珍重。
不痛,不痛;你不同,我亦不痛。
就当是做了个无关痒痛的梦吧。
有的人总是这样自信:我就是相信你爱我,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信任你。
不过这也看人。这不,是欺骗,但是有理由,可换我到这里,仍是变了味:
我就是不相信你爱我,什么也不能阻止我不相信你。
我坐在院子里那棵不知名的树下,靠着树,感受着六月已经开始转暖的、灼热的风吹在脸上。吹得人昏昏欲睡,不知今夕何夕。
正当我半醒半睡,犹如置身梦里梦外之时,只见一个人影向我疾步走来。我勾勾嘴角,撇过头去,心说用括约肌想也知道是唐哲修。
“又来干嘛?不是刚说要去处理隔壁张大爷家的狗咬了隔壁吴大叔家的猫的事吗?这么快?”
我懒散的开口,半眯着眼,隐隐约约看见了暖阳下碧绿树叶的模糊轮廓与他背着光而站的修长挺拔的身躯。阳光倾泻而下,洒在我周围的草坪上,那修长的身影遮住了我脸上的阳光。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不清他的表情,听着树上叶子“沙沙”的摩擦声,我几乎敢确定,他在对着我笑。还是那种无奈,又夹杂着一世柔情与万分宠溺的笑,仿佛他想要给我的一生一世,都在这个温柔的笑里。
曾经好像有过那么一个瞬间对他心动过吧?
要是没有遇见过李佑,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这是我莫名其妙,没有由来却十分确定的一件事。
“是啊是啊,最后张大爷答应娶吴大叔,这才算完事。”唐哲修又好气又好笑的冲我说。
我闻言,嘴角略微抽搐,“我早就看出他们两个爷有情叔有意,就是一个闷油瓶,一个死傲娇罢了。”
“进屋吧,想睡觉的话也不要在这里,当心着凉了。”唐哲修看着我,笑笑说。
我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是懒得很,不想动弹。于是我难得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半眯着眼,冲唐哲修说道:“你抱我进屋嘛,我不想走路。”
“你都多大了,还要人抱?我又不是你娘。”唐哲修失笑。
“说不定将来就是啦,张大爷和吴大叔不是都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吗?”我闭上眼,嘴角扬起一个欠揍的弧度。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你也信?”唐哲修笑的更厉害了,几乎收不住了,就像叫了炫迈一样。我几乎可以想象脑子被猪拱了的唐哲修手里拿着炫迈,满口台湾腔的说:今天,我们的条卷蓄,一边曲炫迈,一边笑得停不下来。时间过了很久很久……嘿!我的还有味道耶,你的呢?我也蓄!根本停不下来了啦!
“娘!我要喝奶奶!”我伸出双手张开怀抱。
“……”唐哲修几乎是一把把我拎起来,用行动结束了这个很不愉快的话题,大步向房内走去。
我闭着眼窝在他的怀里,顺势伸手勾住了唐哲修的脖子,却没有感觉到唐哲修一瞬间的僵硬。旋即,唐哲修嘴角也扬起一个轻松的弧度,笑着心想:
要是没有遇见李佑,她一定会爱上我。
同样莫名其妙,没有由来的肯定着。
正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