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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阮芫(4)

乔牧古怪的举动让我恼了几分钟,但很快就忘了。

我不想让任何东西来干扰难得的一个宁馨的午后,而且,我还要延续这样的心情来应付明天的约会。

那天晚上,为了帮助睡眠,我吃得很清淡,却还是担心午觉过于充足,不料,才过八点就悃得要命,和下午一样,倒头就着,连手机充电器也忘了插。

可见,我是真的累坏了。

翌日一大早,潘月果然准时把我闹醒,我实在不习惯早起,反复赖床之后,终于被她拖起来,匆匆梳洗,准备出发。

就在这时,那只被我弹掉的黑蜘蛛又从鞋箱里探出头来。

“走啦,走啦!”

潘月一边穿鞋一边抓住我的手。

她的脚踝真美。

和阮芫一样美。

我忍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

8

S城的夏天是真正的酷暑,行走的路,其实是一只巨大的、热得冒烟的平底锅,即便隔着凉鞋,还是能感觉到柏油煎烤脚板的灼烧。

城市严重缺氧,人们必须阳伞、草帽、墨镜全副武装才能安心地在外行走,否则,绝对会被锅底的焦味和防晒霜的浊香呛死。

我讨厌在这种日子出来逛街,磨肩擦踵让裸露在外的四肢附着着陌生人的汗渍与体液,感觉好肮脏。潘月似乎不以为然,灵巧地带着我穿梭在市区的大街小巷,乐不可支地浏览着这城市最新鲜的景色,乍眼看来,好象她才是导游,而我只是个跟在屁股后面帮忙拎包的小厮。

我和潘月在鲜味汤包吃了很纯正的小笼和冰豆浆作早餐,新建的蜡像馆刚好也在那附近。

我提议不如先去参观蜡像馆,上午票子比较好买,过了中午即便排队买着了票,里面也是人山人海,看到的恐怕只有无数的后脑勺。可是,潘月却认为应该先去枣树街淘便宜货,那里也是人潮汹涌的地方,现在天气又热,有些顶不住汗流浃背的小贩是会提前收摊的。

我觉得也有道理,无奈,只好先把入场券买了,就直奔枣树街去了。

一到枣树街,我就后悔了。

九十点的光景,里面已经挤满了异地的游客,操着不晓得哪国语言的老外遍布其间,混合着上等香水与臭汗的咸骚味儿波澜壮阔地冲击着路人的鼻子,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潘月依旧乐滋滋、慢悠悠,一摊接一摊地驻足、挑选,有时,我故意跑到前面,试图逼迫她错过那些商品雷同的摊位,可是,她总嚷嚷着“等一下!等一下!”,就怕错过什么新奇的玩意儿。我就这么陪着她一小时一小时地捱,直到中午烈日当头时,潘月才有了些许倦怠,大包小包地往外围撤退。

我带头帮她开路,同时也强忍着扑面而来的污秽体臭,潘月紧挨着我,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有清谈的茉莉花香隐约传来,是从潘月身上散发出来的,我诧异着这熟悉的洁净气息——即使浸淫在最最人鱼混杂的环境里,还是能够清楚地辨认出来。

我思忖着该带她去哪吃饭,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东区最热闹的金狮百货,潘月终于吃不消手袋的重量,败下阵来。

“先去商场把这些东西寄了,然后去吃大江料理,好不好?”

那是本城久负盛名的日本料理店,就在金狮楼上。

大江的冰镇凉拌乌冬面是夏季最经典的美食,口味地道又消暑,可惜,我这身廉价的棉麻布衣实在不适合走进那么高级的餐馆吃饭。

“还是吃过桥米线好了。”

我竭力掩饰心虚,却还是感觉被潘月看透了。

“不好!”

“跟你吃饭总共也就这么一次,今天我请客,不许扫兴!”

寄完包,潘月没有直接上六楼的餐厅,而是跑到了名表的柜台前。

“怎么?还没买够啊?”

我忍不住数落她。

“这回是礼物,买了送人的。”

也对,怎么说也该买件贵重的礼物,回去好在归途面前交差,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挑了一只价值一万多块的卡地亚新款女表。

“喜欢么?”

她问我。

“不错,挺适合你的。”

“戴上让我瞧瞧。”

她硬拖过我的手,把表系上去。

我不晓得到底什么意思,感觉有些怪异。

“唔,的确好看,小姐,你们这里可以刷卡么?”

我边摇头边卸表,从心底里钦佩她花钱的速度。

“别脱呀!那是送给你的!”

她即刻按住我的手。

自己买的全是便宜货,却要拿一只五位数的名牌手表当礼物送给我?

她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是绝对不会收这种礼物的。”

“为什么?你不喜欢这个款式?”

她见我面露怒色,有点受伤。

“不是不喜欢,是……”我不得不注意自己的语气,惟恐伤及她的自尊。

“哎呀怎么说呢,这种东西只适合你和阮芫戴,根本不适合我嘛!”

“阮芫?阮芫是谁?”

她一脸茫然。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别管她,反正你也不认识,总之,我不能收你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我只想送件礼物给你作纪念,顺便答谢你的安慰和照顾……”

她果然拘窘起来,茫然眼看就要变成愁苦。

“你的心意我了解,可是,也不必买那么贵的吧!”

“去挑一件漂亮的裙子如何?”

“不能超过四位数!”

“好。”她马上就眉开眼笑了。

不出我的意料,归途残留在她骨子里的挑剔,在琳琅满目的精品服饰面前几乎发挥到极致。

潘月反反复复精跳细选,最终,选定了一件手工考究的真丝吊带晚礼服。

当我穿上长裙站在镜子面前时,潘月冷不丁把我的发圈扯了下来,我的头发立刻瀑布似地散开,直到把腰间的蝴蝶结覆盖。

“这样不是很美么?”

潘月得意地围着我转。

镜子里的我的确让人感到陌生,礼服是典雅的紫罗兰色,透明的宽边蕾丝紧密包裹在胸臂周围,烘托出颈肩修长圆润的曲线,网状的玫瑰花纹华丽地绽放在胸前。发丝是明亮的栗色,微卷的发梢不经意地飘荡在略施粉黛的颧骨边上,没有首饰点缀的清爽,反到将我烘托成一座透明的琉璃雕像。

“戴上这个就更完美了。”

潘月不知何时,已将一副不起眼却很别致的琥珀耳环挂在了我的耳垂上,然后,她从背后抱住我,和我一起欣赏着镜子里的那个女人。

不知为何,我的眼睛始终在不自觉地躲着她的。

事实上,镜子里的女人美得相当过份,好象有经验的工艺师傅为了博取商家的欢心,而一手打造的玩偶。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这件?”

她撒娇般地咬我的耳朵。

“因为,这件衣服最能衬托你的秀发。”

“你总是把头发扎起来,只有我知道它们有多美丽。”

“我最喜欢你的头发了,又黑又亮,日光灯一照,还能反射出性感的栗色,真让人嫉妒。”

“乔牧一定对它很着迷,不,不光是乔牧,所有的男人都会为之倾倒的呢……”

潘月的话让我有点迷糊,甚至还有些飘飘然……

这时候,镜子里,那只黝黑黝黑的小蜘蛛又爬上了我肩胛。

它为什么老跟着我?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恍惚间,我辨认出,那不是蜘蛛,而是潘月的手指。

她轻柔地徘徊在我颈畔,试图进一步抚摩我的头发。

我蓦然警觉,本能地后退。

“怎么了?”

她显然被我的举动吓住了。

“没,没什么……对不起,你老是……老是让我想起另外一个人。”

“谢谢你的礼物。”

我抓起背包,埋头就走。

潘月尴尬地呆了几秒钟,很快就跟了上来。

吃过午饭,我又陪她逛了几处知名的景点以及临近的故居和老街,不知不觉已近三四点,回到盐湖路,刚一下车,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乔牧。

“喂喂?……你大声点,这里太吵了,听不清楚……对,我们刚到蜡像馆……潘月?你说潘月什么?……不要?什么东西不要?……能不能慢点,这么急我怎么听得懂啊?……”

“快点!要不就关门了!”

潘月冲过来夺下我的电话,对乔牧嚷嚷:

“今天她是属于我的,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喂?喂!你听见没有啊……呵呵,他气死了,把电话挂了!”

潘月任性地露出胜利的微笑。

“不是挂了,是没电了。”

我接过手机。

“早上出门太匆忙,忘了多带一块电板。”

“他好象真的有急事找我……”

乔牧从来没有如此沉不住气、如此焦急地对我说话,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管他呢!回去哄哄就没事了!”

潘月若无其事,迅速地拨开门口的人群,活象只奔跑在雷阵雨前夕的蜻蜓。

我握紧再也无法启动的手机,一筹莫展。

我知道乔牧不会为这种小事生气,但是,突然和他失去联系,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塌实。

好象,过了今晚,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9

蜡像馆不高,七八层的样子,古铜色的外墙沉重而呆板,远远望去,活象个庞大的傀儡。

我踌躇在检票的队伍中,望着不远处,顽童雀跃于广场中央、象征着展馆趣味与科教意义兼具的巨型充气广告上,心里想着:一座城市的历史,怎么可能容纳在如此空洞僵硬的钢筋水泥之中呢?

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假的,没什么意思的。

潘月插在一对老人前面,无所顾忌地对我招手。

我的脸红得厉害,但还是低头挤了过去。

“ 嗨!”

一个陌生的警卫讨好似地对潘月打招呼。

“ 我见过你,今天怎么还是那么晚?再过三十分钟就要关门了。 ”

“ 够了,三十分钟够我看的了。”

潘月机敏地从他手里抽回票根。

这时,我听见警卫拦住余下的游客,说不让再进了,这让我越发不好意思,头垂得更低,象个贼。

“你已经来过了?”

我问她,并没有责难的意思。

“不是来过,是路过。”

她淡淡地回应我。

最后,我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就怕那只不吉利的黑蜘蛛又跟着我。

它好象也进来了。

一秒钟的工夫,我亲眼看见的。

空调开得很大,阴凉的风从隐藏在墙内的洞口静谧地吹出来,如同看不见的屏障,隔离着馆场内外的温差。潘月走在前面,带领我一层接一层地漫步、赏析,和入馆前相比,现在的她显得异常安静,并且,全神贯注得叫人摸不着头脑。

也许,她真的来过。

当然,这只是细微的直觉,就和我老看见那只蜘蛛的道理是一样的,我想我的确需要在这种地方冷静一下,太阳晒昏了我的头,让我在光天白日又梦游了起来。

蜡像做得非常生动,以假乱真地模拟了很久以前,这座城市所存在的古朴风貌:市井小弄、贫富差异、以及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尤其是展现达官贵人们纸醉金迷的堕落,让我觉得其实S城和A城,乃至这世界上成千上万数不清的城市,都有着本质上的大同小异。当城市越变越大的时候,人类就越来越渺小,越来越无力。无论是面对历史,还是未来,我们都感到无所适从地渺茫,所谓的活着,恐怕也就是在这无边无际的渺茫中,寻求另一种符合自己的生存方向吧……突如其来的消极念头意外地干扰了我的兴致,让我有些举步不前,这时,我们也已经走到接近顶楼的终点。

潘月没有回头看我,自顾自地跨上通往顶层的台阶。

事实上,打从踏进蜡像馆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理我,我不觉得那些蜡像除了逼真以外,还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仔细看看,有些蜡人的脸还挺狰狞,真不知道她怎么就那么专注。

就在这时,我发现楼梯的拐角竖着块醒目的牌子,上面写着“整修中,游客止步”,便仰起头来:

“潘月!上面在整修,没什么可看的!走吧,就快要关门了!”

她蓦然回首。

我呆了一下,她的神色不知为何变得好幽深好严肃。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上个厕所,很快就回来。”

她也木讷了一会儿,然后,走下台阶,回到指示牌前面。

“好,我就在这儿等你,最好快点。”

我点点头,一路小跑钻进隔壁的女厕所。

窗外,天色已经灰暗,我听见几声闷雷,看样子一场倾盆大雨就要来了。

洗手时,不知哪个马桶又传出响亮的冲水声。一个中长发的年轻女子从小门里出来,我不由自主,抬头望了一眼,镜子里刚好反射出她娇好的体型。

她背对镜子,焦急地低头摆弄着什么,可能是裙子的拉链卡住了。

可是,望着望着,镜子里的肩、背、腰、臀不知不觉就熔成了水银状,突然扭曲变形起来,变得柔软、纤长、妩媚、性感……我闭上眼睛猛甩头!再度睁开投向镜面时,首先看见的,是一张失去人色的脸!

我瞠目结舌地盯着自己的面孔,而镜中,那张继续歪扭、膨胀、拉伸的背影马上……马上就要转过身来了!

我大叫一声。

“干什么!发神经啊!”

镜子里的女人被我吓破了胆……还好,还好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是刚才,镜子胁迫我作出判断的那一张,不是!

一种极端不舒服的情绪骤然流遍全身,我感到寒冷,从头顶直达脚跟,好象有谁把我关进了一只伸手不见五指的冰窖里面。

这里的空气糟透了,必须马上离开。

我立即冲出厕所去找潘月,可是,她不见了。

“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白色真丝连衣裙的女人,中长发,很漂亮的!”

找遍大厦的每一处仍不见她的踪影之后,我又回到了顶楼的拐角。

游客开始疏散,纷纷往楼下走去,警卫开始巡逻,做关门前最后的准备。

我环顾四周,趁人不备,溜上了顶楼,走到一半就给逮了个正着。

“这里不可以上来的,你没看见牌子么?”

“对不起,我找人,我的朋友不见了!”

“上面没有人,我刚刚才检查过。”

“那再上面呢?”

“再上面?再上面是露天平台,上不去的,快走吧小姐,你的朋友肯定在大门口等你呐,都什么时候了,再不走,就要下雨了。”

我一面飞奔,一面呼喊潘月的名字。

墙外已经电闪雷鸣,楼层接二连三地失去光明,蜡人的脸在黑暗中动了起来,连同嬉笑声一起混杂其中,我加快脚步,以免被莫名的惧怕所吞没。

“你怎么才出来?再晚一步,就要被锁在里面了!”

门口的警卫对我大声呵斥,我立刻认出,他就是先前和潘月打招呼的那个。

“我朋友出来了么?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穿白裙子的漂亮姑娘。”

他皱皱眉。

“没有,没看见,你们走散了?”

“是啊,我怀疑她还在里面,你能不能帮我一起再进去找找?”

“不行,要关门了。”

“你怎么知道她在里面?雨下得那么大,我看她一定是先回家了,要不然就是在哪儿躲雨。”

雨真的越下越大了。

我没有带伞,潘月又不晓得去了哪里。

一种被遗弃的焦灼主宰了我,让我根本不知该何去何从。

潘月,潘月,潘月,你到底在哪儿呢?

我慌慌张张掏出手机,忘了它早在半个钟头之前就失去了作用。

她说好在那儿等我的,没有理由一声不吭就走啊?难道,是遇上了什么坏人?

我翻遍口袋,找到两枚硬币,便不顾一切地冲向电话亭。

我要打电话给乔牧,说不定她在遗忘酒吧等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拉开玻璃门的那一秒,我忽然仰起头来眺望蜡像馆的露天平台。

雨滴很大很密集,根本什么也看不见,我不停地甩去聚集在睫毛上的水,使劲搜索。

有抹白乎乎的,又象雾又象羽毛似的东西飘进雨帘,缓缓地移动在平台上、正对着广场中央的边角上,我仔细辨认,蓦地倒吸一口冷气!

“是人影!真的有人在上面!在上面!”

门口的警卫立即慌成一团。

“她疯啦!想自杀也别挑这儿啊!”

“把天台的钥匙给我,让我上去,我来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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