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高桥开始重视共产党
警察署门前一片平静。凌厉走到岗哨前，对站岗警察说：“认识我吧，要见署长。”
警察赶忙说：“凌老板？那是你姐夫，想见还不是一句话事，请进”！
欧息凡在办公室里，听到电话铃响拿起电话，听了几句马上紧张地站起来回答：“是，是，马上封锁”，放下话筒，对秘书抱怨说：“妈的，找到赵毅轩刚刚消停两天，又让跑了。马上封锁港岛码头，通知所有水警在码头集合。我马上赶过去。”
秘书转身离去。欧息凡从衣架上摘下帽子，转身准备出门。
凌厉从窗帘后面走出来。欧息凡看见凌厉惊讶地叫道：“是你”？
凌厉说：“姐夫，你都知道我身份了，再帮我一次，把赵毅轩送出去。”
欧息凡连连叫苦：“你这不是坑我吗，RB人能饶了我”？
凌厉掏出手枪拍在桌上说：“别管RB人，先想想我。说亲了你是我姐夫，说拧了你是汉奸。你看着办吧。”
欧息凡无奈说：“我给你开张特别通行证，你自己送吧。”
凌厉说：“你糊弄我呢，你不亲自送我怎么走”？
欧息凡摘下警帽愤愤地说：“凌厉，我欠你什么啦？不就有个你姐吗。”
凌厉嬉皮笑脸说：“我们凌家把个大活人给你了还不够？帮帮小舅子不应该？让人送五套警察服装上来，我们人多。”
两辆车鱼贯而行驶进渔民码头。
这里已经成了水警的临时泊地。警察列队正在等候。凌厉把车把车停在距离警察10多米处，欧息凡从车上下来，凌厉紧贴住他。
水警队长正列队迎接，看到化过妆的凌厉没认出，讨好地：“署长，换司机了”?
欧息凡一肚子怒气全洒在他身上，给他一记耳光，呵斥道：“要你多嘴”，问：“准备好没有”？
水警队长莫名其妙捂住脸，立正回答：“报告，都准备好了”！
欧息凡说：“这几个人跟着我，我负责东边海面，其他你安排，务必不能放走赵毅轩。”
水警队长：“是”，转身命令警察分成几组登上了五条船。
欧息凡和凌厉他们登上最大一条电船。这是水警指挥船。船上悬挂着水警警旗。
水警指挥船在海面上疾驶，船上下剧烈颠簸，两边白色浪花飞快留在后面。
一艘日军炮艇开过，看见欧息凡站在船头，没有停下。
离海岸渐渐远了。凌厉教训欧息凡说：“姐夫，都是一家人我劝你句，现在和RB人搞得很热乎，可要想明白。”
欧息凡赌气说：“你又扯这个。要不你现在杀了我，要不你别落在我手里。”
凌厉说：“你要真心当汉奸还用得着我？迟早会有人杀你。”
站在船头瞭望的队员叫道：“到大亚湾了。”遥远的地平线上，露出一线陆地。
赵毅轩对凌厉说：“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
凌厉说：“我们之间不用客气了。”
赵毅轩小声说：“我想起一件事。我一个大学时期的老同学听说最近要从美国回来。这个人表面上是葡萄酒经纪人，经常向美国白宫、******一些重要部门供酒。但同学们都传说他是一个RB战略特务，你们要提防这个人。”
凌厉问：“他叫什么”？
赵毅轩说：“祁亮。”
凌厉重复了一遍名字：“祁亮。”
船到大亚湾一处海滩，于浩川亲自带一个排战士迎候在岸边。他想的很周到，专门做了付滑竿准备抬赵毅轩。
赵毅轩下船，于浩川迎上去敬礼，说：“欢迎赵先生来我们根据地。”
赵毅轩握住于浩川手激动说：“谢谢贵党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这老命不值一提，现在最关心的是还我名节。”
于浩川问凌厉：“带来没有”？
凌厉把赵毅轩的遗嘱和声明录音交给于浩川。
于浩川对赵毅轩说：“周公已经替先生考虑到，你的声明很快会通过新华社广播电台向全世界播发。”
赵毅轩说：“我同周公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专为别人考虑，而且考虑得很细的一个人。请替我转达对他的深深谢意。”
于浩川说：“不仅如此，周公对您的安全也做了周密安排。您暂时住到我们一处秘密地点，原来英国特使威廉上校也住在那里。几天后有一艘从香港去加拿大的客轮从这片海域经过。我们已经和船长谈好。他停船后，我们用小船送你上去。到了加拿大您老就彻底安全了，想去哪里都行。”
赵毅轩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连声感谢。
凌厉问：“威廉还在根据地”？
于浩川说：“这是我准备告诉你的好消息。由于你们的卓越贡献，英国人成立了一个服务团，负责在华南地区搜集情报。这个服务团就放在南纵根据地。你回去告诉孙颖，准备配合英军服务团的行动。”
凌厉问：“这贡献有我一份吧”？
于浩川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的党籍问题我已经报告中央。”
凌厉说：“知我者还是于部长。”
于浩川说：“你就坐这条船回香港，其他事我们来办。”
“是”！凌厉敬礼上船。船开出很远还能看见赵毅轩、于浩川在岸边频频挥手。
1941年12月至1945年8月，在所谓“日治”时期3年零8个月里，RB人一直企图成立香港自治政府，宣布战争结束，但是直到RB战败，这个傀儡政府也没建立起。
艾达很快得知赵毅轩已经被共产党营救的消息，把蓝启雄、胡大伟叫进办公室，问蓝启雄：“启雄，又让赵毅轩跑了，怎么回事”？
蓝启雄明白艾达又想推卸责任，回答说：“胡大伟安排的两名狙击手脱岗……”
艾达不高兴了：“我问的是你要负什么责任”！
蓝启雄辩解说：“你让我配合胡大伟，我有什么责任”！
艾达拿出蓝启雄说过的话套住他：“你说给你一次将功折罪机会。你是怎么将功折罪的”？
蓝启雄无言以对：“我……”
艾达说：“你一个老同志，虽然局座暂停了你的职务。但我仍然重用你。你辜负了我。”
蓝启雄只能无可奈何说：“……是。”
艾达紧追不舍：“想想吧，从配合英国人绑架高桥，到袭击赵毅轩公馆全军覆没，你都干了些什么？你是不是应该对赵毅轩逃脱承担一切责任”？
赵毅轩被共产党救走，对艾达而言应该是最好的结局：赵毅轩没有当上自治政府主席就不是汉奸，没死在自己手中又不用承担道义责任，她心中甚至非常感谢凌厉，现在要做的无非是找个承担责任的人。
蓝启雄还想挣扎：“如果没凌厉，事就成了。”
艾达说：“两军相争，各位其主。关凌厉什么事。是你无能”！
蓝启雄不服：“说起凌厉你就……”
艾达呵斥：“你有什么不服！你是前军统站负责人”！
蓝启雄说：“你要这样说，我就无话可说。”
艾达说：“我就按找个口径给局座起草电报了，你没不同意见吧”？
蓝启雄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你现在是负责人，你说了算。”
张颐进来交给艾达一封电报。艾达看了一眼，注意到蓝启雄探寻目光，把电报扣放在桌上。
艾达说：“你就安心接受审查吧，不要再过问站里事。以后再有问题我负责。你看行吧”？
蓝启雄：“……行”！
艾达站起来到了一杯水端给蓝启雄，说：“启雄，我知道你委屈，有一肚子话。我也是在履行职责，没办法。再找机会。”
蓝启雄：“听你的。”
艾达：“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大伟谈。”
蓝启雄离开，屋门在他身后关上。
艾达问：“大伟，我这么处置你没意见吧”？
胡大伟心领神会，说：“我明白，你这是在保我。”
艾达说：“聪明人就是好合作。蓝启雄已经过气，多件事少件事对他都无所谓。你不一样。你的情况我已经报告局座，有些事急不来，你懂吧”？
胡大伟立正回答：“我愿为您肝脑涂地”！
艾达：“你过来，看看这封电报。”把张颐给她的电报递给胡大伟。
胡大伟看过说：“这怎么能找到？香港区区一个小地方藏不下毒气弹厂。如果真有只能在GD艾达说：“在哪儿也要找到证据。这是美国向老头子直接提的请求。”
胡大伟说：“我们在GD的情报力量很弱……”
艾达说：“共产党在那里有游击队。”
胡大伟惊讶：“你是说南纵？他们能帮忙”？
艾达说：“找到凌厉。他能让他们协助。”
胡大伟说：“刚为赵毅轩事和他们闹得不可开交，凌厉能同意”？
艾达说：“没有永久的敌人，只有永久的利益。再说赵毅轩事他们不是赢了”？
胡大伟问：“凌厉暴露，已经转入地下，怎么才能找到他”？
艾达说：“你派人盯住他姐。那是他唯一亲人。发生这么大变故，他不能不去说清楚。”
胡大伟犹豫片刻，说：“……我有个事情很担心。”
艾达干脆说：“你说！别吞吞吐吐！我俩应该无话不谈。”
胡大伟说：“蓝站长，哦，我说蓝启雄失踪很蹊跷。如果他被抓住叛变，我们站岂不很危险”？
艾达说：“我想过这个问题。有孙伟事件前车之鉴，我们又不能把他怎么地。你盯紧他，有异常马上报告。”
胡大伟回答：“是”！
艾达说：“搞秘密情报工作就应该这样，多长几个心眼。大伟，我信任你。”
胡大伟说：“谢谢珊瑚小姐”！
高桥回到家里。横木跟在后面。
英子飞快地跑过来，亲着高桥的脸颊，说（日语）：“爸爸说话真算数。”
高桥从英子肩膀上面望去，赵毅轩家那架白色三角钢琴已经摆放在客厅中央。欧息凡立正站在客厅。
欧息凡报告：“报告大佐，经过我认真调查，有确凿证据证明，凌厉是共产党间谍。他偷走我指挥船送走赵毅轩。那艘船马力大，我带水警追到天亮也没追到。我已经查封他的餐厅，发出通缉令。”
高桥说：“你认真调查？屁话，现在连路边摊贩都知道他是共产党，还用你来报告”？
欧息凡说：“我早有怀疑，看到大佐那么器重他，委他以重任，我岂敢深查”！
高桥被堵住口：“你”！
横木帮腔：“你想把责任推到大佐身上？他是你妻弟吧”？
欧息凡说：“妻弟又怎样！中国自古有大义灭亲义举。大RB帝国利益、香岛稳定、香岛人民福祉高于一切。”
英子说（日语，撒娇）：“爸爸，你们干嘛那么凶，他好赖给我送来钢琴。你对他好点行不行”？
高桥对英子说（日语）：“他就是爸爸一条狗，经常揍他才能听话。”
英子诧异，回头看欧息凡。欧息凡面无表情。
高桥对欧息凡说就比较委婉了：“你们中国常常用动物比喻人，很有道理。在喻人动物中有忠实的狗，也有忘恩负义白脸狼。你把自己比喻成什么”？
欧息凡说：“明白！大佐让我咬谁就咬谁，没让咬绝对不乱咬。”
高桥被噎得半天没有说上话。
横木说：“你又来了。你的意思是大佐没让你咬凌厉你就不咬”？
高桥说：“你必须抓到他，否则你难脱干系。”
欧息凡知道已躲过一劫，马上回答：“我一定全力以赴”！敬礼离开。
横木问（日语）：“赵毅轩跑了，自治政府怎么办”？
高桥说（日语）：“自治政府是手段不是目的。一切都为了香岛稳定。我们现在已经完全掌控军统，这就是胜利。剩下的就是解决共产党情报组的问题了。”
横木不甘心（日语）：“难道费了这么大劲，自治政府就不成立了”？
高桥说（日语）：“那是面子的事。面子事也要顾及，找个机会宣布一下就行了。赵毅轩不是留有遗嘱和声明吗？就说他是被共产党绑架走的。赵毅轩是***人，只要***发声，共产党还是没有戏。”
横木说（日语）：“看来我们小看这个凌厉了。他不会仅仅是一个留英学生那么简单。”
高桥思维还在艾达身上。她的真实身份让高桥久久难以释怀。他说（日语）：“养了一辈子鹰，被鹰叨了眼。这个艾达藏得够深。”
横木安慰说（日语）：“反正我们也没有什么损失。”
高桥说（日语）：“威廉被救是不是损失？赵毅轩逃走是不是损失”？
横木说（日语）：“那也不是军统干的。”
高桥说（日语）：“命令大英银行我们的人接管艾达所有业务，继续查秘密账户。重点是英国人的，关爷帮的，共产党的，艾达在那儿干了那么多年，估计军统账户隐藏最深，而且不会就一个。”
横木说（日语）：“查关爷帮干什么”？
高桥说（日语）：“它遍布香港的帮会成员不可小觑。这帮人要不就是帮手，要不就是敌人。掌握它的秘密账户就是掐住它命脉。”
横木说（日语）：“是！我马上安排。”
欧息凡回家，迫不及待对凌琪说：“凌厉出事了，他劫走赵毅轩，已经查出是共产党。”
凌琪震惊，急问：“我弟弟没被抓吧”？
欧息凡说：“他？鬼的要命，早脚底抹油溜了”！
凌琪说：“他能去哪儿？你必须保他。他不能出事。”
欧息凡说：“我想保他也保不成。他现在是RB人通缉的要犯。”
凌琪又淌下眼泪：“香港我就剩这一个亲人，你打算怎么办”？
欧息凡说：“不是我打算怎么办，是RB人打算怎么办。如果阿厉找你，你还是劝他躲去南洋吧。你爷爷不在那吗。”
凌琪说：“你要敢对阿厉怎么样，我就死在你面前。”
欧息凡说：“怎么会？但你千万不能再和你那个弟弟来往了。RB人要找他，肯定要秘密盯住你。”
凌琪说：“这个阿厉，真不让人省心。他这一出事，爸爸留下的产业怎么办”？
欧息凡说：“逸景已经被当成敌资没收了。”
凌琪问：“那阿厉靠什么生活”！
欧息凡说：“还有，你认识的那个艾达是军统特务，还是香港最大头目。”
凌琪：“啊”！突然面临这么大变故，凌琪彻底蒙了。
街灯亮起，街道上人来人往。逸景餐厅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大门紧闭。一卡车警察守候在那里。
门口修鞋的正在给一位西服革履的中年男子擦着皮鞋。
一辆轿车停在门口，欧息凡从车上下来，问迎上来的警察头目：“通缉令发了没有”？
警察头目报告：“昨晚连夜贴出去了。大街小巷都有。”
欧息凡命令：“砸开锁！这家餐厅是敌资，没收”！
警察头目回答：“是”！命令警察砸开逸景西餐厅门锁，欧息凡趾高气扬地走进去。
一辆黄包车从逸景餐厅门口经过，在街对面停下。刚刚回到香港的凌厉坐在黄包车上，看着餐厅被没收，面部肌肉在抽搐。片刻，他把头猛地仰靠在黄包车椅背上，跺跺脚。黄包车又跑起来。
逸景餐厅里，欧息凡对警察头目说：“马上给我找人，重新开张。记着，要找可靠人。”
警察头目谄媚说：“署长，这可是你想了很久的地方，你要发财了。”
欧息凡一本正经说：“什么发财？这是警察署财产。你在门口贴上没收告示，写明是敌资，现在被警察署依法没收。盖上警察署大印。”
警察头目：“要不要那么麻烦”？
欧息凡：“你懂个屁。万一共产党有人不知道，贸然闯进来，这里不得血流成河？警察署大印就是钟馗，能吓住大大小小鬼。”
警察头目：“是。”
欧息凡坐上汽车离开。
凌厉吧那位想买逸景餐厅的商人约到一家茶室边喝茶边低声交谈。
凌厉问：“逸景被RB人强占，这也属于不可抗力吧”？
商人说：“你是哪边的”？
凌厉一愣，问：“你问这干什么”？
商人说：“凌氏集团家大业大，你现在要卖掉祖业。我很奇怪，究竟是为什么”？
凌厉说：“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共产党，这样做是为了打赢这场战争。”
商人忧心忡忡问：“打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到是个头，中国能赢吗”？
凌厉说：“看来你还不了解形势。为什么打得这样难？RB陆军35个师团，接近RB全国陆军51个师团总兵力的7成在中国战场。由于***军队在正面战场顽强抵抗和共产党部队在敌后开展的大规模游击战，使得日军迫降******政府、尽快结束战争、固化战争成果的幻想一次次破灭，这是RB人拖不起的持久战。美军已经在太平洋战场从南至北反击，日军陷入两面作战，无法从中国抽调兵力支援太平洋战场，所以胜负很快就能见出分晓。”
商人说：“你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有底了。”
凌厉说：“将来RB人被赶走，餐厅收回，我们可以继续履行契约，而且价格不变。那时候你知道可不仅值这个价。”
商人说：“凌老板不必拐弯抹角，有话请直说吧。”
凌厉说：“先生是个痛快人。说白了吧。我急需钱用，你能不能先支付订金”？
商人问：“你要多少？
凌厉试探问;“按照合同规定，订金是三分之一，450元，怎么样”？
商人说：“我理解你的难处，也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作为一个中国人为抗战做些贡献也理所当然。但我的资金确实也困难。先给你100元怎么样”？
凌厉说：“要现大洋。”
商人掏出纸和笔说：“我们在商言商。你写个订金收条。”
凌厉接过纸和笔写收条。
欧志宽周末回家，走到客厅外，看见欧息凡司机躲在客厅门外偷听，看见欧志宽连忙退后几步。
客厅传出父母激烈争吵声。
欧息凡压低声音说：“姑奶奶你小声点好不好”？
凌琪大嗓门喊着：“小什么小，做贼心虚了”？
欧息凡索性放开嗓子说：“我做什么贼？我是大RB皇军的警察署署长。我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职责。”
凌琪怒斥：“你还是人吗？没有我父亲送你去英国，你能有今天”！
欧息凡说：“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凌琪说：“至少我不会助纣为虐，像条狗围着他转。”
欧息凡说：“大佐骂我是狗，你也骂我是狗。我是狗又怎样，端人碗服人管，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再说大佐对我也不错。”
凌琪说：“为了家？别给自己脸上贴金。通缉我弟弟是为了家？没收逸景是为了家？像条狗围着杀我父亲凶手摇尾乞怜也是为了家”？
欧息凡说：“话不能这么说。你弟弟不犯法，能至于这样”？
凌琪说：“好吧！你干好你的活！我们离婚！我现在就搬出去”！
欧息凡劝说：“凌琪，你冷静点好不好，你听我解释……
吵架中断，传来上楼声音。欧志宽推门进去。欧息凡独自狼狈站着。一份绝密档案摊在茶几上。欧志宽扫了一眼文件字头，上写“凌志峰死因调查报告”。
欧息凡看见欧志宽进来，像溺水者看见一根稻草，赶紧说：“儿子，劝劝你妈，爸爸也是没办法……”
凌琪拎个大箱子从楼上下来。
欧志宽：“妈……”
凌琪气冲冲说：“别劝我”！向外走去。
欧息凡说：“跟着你妈，别让她出事。”
欧志宽向外撵去。欧息凡颓然坐下。
欧息凡司机撵上两步，问：“夫人，我送你吧”？
凌琪说：“不用，我有腿，自己能走”！说话间已经走出大门。
欧志宽跑上前，从凌琪手中接过箱子，陪她出门。
欧息凡家大门外街道路边，凌琪招手，和欧志宽上了辆黄包车。一辆自行车跟踪在后面。
白楼高桥办公室，欧息凡司机向高桥报告欧息凡和凌琪吵架经过。
高桥问：“他真这样说”？
司机回答：“一字不差。”
高桥又问：“为什么吵架，你听到什么没有”？
司机回答：“好像是为了他夫人的弟弟。”
“凌厉”？高桥想想说：“你做得好，要盯住他夫人。如果他弟弟找他，第一时间通知我。”
司机：“好。”
高桥指指桌上。背影拿起桌上一沓钞票去。
高桥在地上踱来踱去。
横木推门进来报告（日语）：“惠州方面已经安排好了。”
高桥说（日语）：“要确保万无一失，要达到试验效果，又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横木回答（日语）：“明白”！
高桥说（日语）：“刚才欧息凡司机报告，昨晚欧息凡和他太太大吵一架。她太太已经离家出走。”
横木问（日语）：“有这么严重！为什么”？
高桥说（日语）：“好像是为凌厉，知道欧息凡在搜捕他，让欧息凡不要跟着我们干。”
横木问（日语）：“欧息凡什么态度”？
高桥说（日语）：“他还能有什么态度。杀的又不是他父亲。我们是他衣食父母，离开我们他喝西北风去”？
横木问（日语）：“他太太是凌志峰女儿，凌厉姐姐，要不要抓起来”？
高桥说（日语）：“一个家庭妇女抓起来有什么用？抓了他太太不是逼着欧息凡产生异心”？
横木说（日语）：“凌厉会不会去找他姐姐”？
高桥命令（日语）：“派人去盯着。他的司机也盯着，双保险没有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