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准确情报导致机场遭遇毁灭性轰炸
一名RB兵好像在劝说其他几名RB兵，远远隐约能听到随风飘来的哇哩哇啦争吵声音，终于拉扯孩子的RB兵松开手，孩子们一哄而散，朝铁丝网外跑来。
孩子们钻出铁丝网一哄而散。凌厉拉着欧志宽不敢向空荡荡的公路方向跑，只能低身向相反方向的野地跑去。
余莉莉在候机楼没有找到，垂头丧气朝回骑，从公路上远远看见凌厉拉着欧志宽奔跑，以为在玩什么游戏，好奇地把自行车停在路边，也向他们跑去方向追去。
凌厉看见余莉莉跑来，拉着欧志宽压低身子狂奔。
余莉莉鲜艳的裙子和自行车目标太大，与荒野环境极不相称，被一直盯着孩子们的RB兵发现，冲出铁丝网抓到余莉莉。
被紧紧抓住胳膊的余莉莉抬头望去，凌厉和欧志宽早已不见了踪影。
余莉莉和自行车都被拖进兵营，进到一间小屋。
余莉莉说：“你们干什么？我爸爸是余贤君，是你们朋友。高桥伯伯可以证明。你们把高桥找来就清楚了……”
屋里RB兵听不懂华语，一名RB兵看见余莉莉惊恐地乱喊乱叫，一巴掌把余莉莉打倒在地，余莉莉嚎啕大哭。
几名RB兵冲着余莉莉哇哩哇啦吼着日语，余莉莉一句不懂。
RB军官终于从机场找到一名RB翻译，带进关押余莉莉的房间。余莉莉眼泪已经哭干，恐惧地缩在角落看着他们。
翻译问：“你为什么骑自行车到这儿来”？
余莉莉回答：“我看见我朋友和他小舅在那里，好奇，就跟着过来了。”
翻译问：“你朋友小舅？你是说有大人在机场铁丝网外”？
余莉莉胆怯点点头。
翻译问RB军官（日语）：“看到铁丝网外面有成年人没有”？
RB军官摇摇头。
翻译又问余莉莉：“你朋友住在机场附近”？
余莉莉摇头。
翻译问：“你朋友和你是同学”？
余莉莉点头。
翻译看着身着华丽服装余莉莉问：“你同学也是有钱人子弟怎么会跑这么远，来和穷人家孩子一起玩”？
余莉莉说：“不知道。”
翻译扬起巴掌，余莉莉又哇哇大哭。
翻译对日军军官（日语）：“看样子她没撒谎。她来找她一个同学。这个同学住在市区，也是有钱人家子弟。他和一群住在附近的穷小孩玩。这个同学来时由他舅舅带着。”
RB军官说（日语）：“那就不是玩玩那么简单了。先关起来再说。”
他们重新锁上屋门出去。余莉莉绝望地坐到地上。
凌厉带欧志宽回到香港市区，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打电话，欧志宽守在外面，像大人一样警惕地看着四周。
凌厉接通大生药铺电话，对孙颖说：“油罐埋在机场跑道中央草坪下面，很隐秘，从远处和高处都很难发现。”
放下电话对欧志宽说：“阿宽，小舅今天犒劳你，也算给你饯行。”
欧志宽高兴说：“吃什么我定。”
凌厉说：“当然你定”，一摸口袋，“标准我定。”
欧志宽问：“是不是没带够钱”？
凌厉不好意思笑笑说：“小舅低估了你本事，没想到你今天竟然把事办成了。”
欧志宽说：“这话我爱听。我把它看成是对我出类拔萃出人意料本事的赞美。”
凌厉说：“我一直看好你。你本事比我都大。”
欧志宽说：“这话假了，我小舅才是天下第一。”
两人说说笑笑在街上走着。
于浩川看完电报说（英语）：“高桥真不一般，这真是个绝妙主意。油罐放在机场草坪下面，从空中根本看不到，距离飞机跑道又近，加油非常方便。军机落地后能马上加油再飞。”
把电报递给威廉。
威廉说（英语）：“我马上给联空起草电文。……联空飞机已经非常熟悉GD空域，如果你们战役开始，他们不是不能顺便协助一下你们。”
于浩川说（英语）：“哈哈哈，上校，你是一名优秀商人，不应该成为军人。”
威廉难为情低头起草电报。
凌厉把欧志宽带到路边一家小餐馆，要了碗炒田螺，看着欧志宽狼吞虎咽。
欧志宽抬头看见凌厉眼神说：“小舅，你再这样看我就不好意思吃了。”
凌厉说：“……也许你孙颖阿姨说得对，不应该把你拉入战争。明天小舅就送你去一个安全地方。”
欧志宽问：“你说的是什么地方？爸爸妈妈去不？你去不”？
凌厉说：“在香港东面，是太阳升起的地方。那里有许多和小舅一样的叔叔阿姨。你不用再担惊受怕。小舅会去，你爸爸妈妈迟早都会去。”
香港日军司令部，藤原召集守卫湾仔码头、负责警备香港的几名日军军官，还有负责情报的高桥大加斥责（日语）：“你们知道这件事的后果吗？知道因为你们无能战争要延长吗？知道成千上万不应该死掉的帝国士兵因为没有空中掩护要死于非命吗”？
所有军官站得笔直，一声不敢吭。
藤原怒吼（日语）：“如果不是香港需要，我把你们一个个送去军事法庭。”
忽然，防空警报响起。正在地上踱来踱去的藤原猛的站住，朝外面阳台冲去。一群军官紧跟后面。
中美联空第二批轰炸机已经飞临香港上空，黑压压一片向机场方向飞去。
黑压压一群轰炸机飞临启德机场上空。日军战斗机飞起迎战，与联空掩护的战斗机纠缠在一起。联空轰炸机把钻地炸弹准确地投到跑道中间的草坪上。隐蔽在草坪下面的油罐发生连续爆炸，燃起熊熊大火。由于飞机油罐设在机场跑道中间，连续爆炸使得跑道断裂塌陷。十几辆消防车冲向火场，但无法穿过断裂塌陷的跑道。
联空飞机轰炸完成，很快飞离机场上空。
日军飞机飞回机场，只见地面燃着熊熊大火，跑道已经无法降落，只好在周边平地上迫降。迫降的飞机有的撞上大树，有的歪进凹地，还有的互相撞在一起，燃起新的熊熊大火。
机场爆炸声、警报声、消防车的警笛声响成一片。
由于南纵提供的准确情报，在中美联合空军连番轰炸下，启德机场和港仔码头损坏严重。香港作为太平洋和缅甸战场战略基地的作用不复存在。
威廉兑现了他的承诺，南纵向日军牯牛山阵地发起进攻，正在战役关键时刻，中美联空战机飞临上空，对日军阵地投下一颗颗炸弹。日军阵地立刻一片火HN纵战士冲出阵地，把帽子扔向天空欢呼。
天色已黑，余莉莉出去一天还没回家。余贤君叫来保姆、园丁、保镖说：“莉莉出去一天到现在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你们都出去找”！十几个下人忙不迭向外走去。
余贤君拿起茶几上电话拨号。高桥桌上电话铃响。屋里没人。
片刻，高桥一脸沮丧走进办公室。横木小心翼翼跟在后面。
高桥说（日语）：“炸点很准。机场油罐是我建议埋在跑道中间草坪下面，根本发现不了，除非有人指示目标……”
桌上电话铃声又响起。
高桥拿起电话，听着，说：“……一个孩子可能玩的忘了时间吧，不会有事。好好，我马上通知警察署去找。”
放下电话，高桥说（日语）：“这个余贤君被美国人吓到，几次劝他回去都用各种理由推脱。这下可好，女儿丢了还找我。”
横木说（日语）：“你去司令部时机场打来电话，问他们抓到一个可疑女孩怎么处置。”
高桥说（日语）：“机场？什么时候抓到的”？
横木回答（日语）：“大约被炸前四个小时。”
高桥命令：“让他们马上送到这里。”
军统很快获悉湾仔码头和启德机场被炸的消息，艾达觉得难以置信，问：“又让他们得手了”？
胡大伟说：“机场炸得很彻底，几个月内是不能用了。”
艾达说：“怎么可能！RB人在那里有许多飞机，难道会听凭轰炸”？
胡大伟说：“他们先炸了RB人埋在跑道中央地下的油库，造成跑道坍塌，日军飞机返回时既没了跑道，也没了油料，许多飞机就这样完蛋了。”
艾达目瞪口呆：“英国间谍已经完蛋，一定是共产党提供的情报。”
胡大伟说：“南纵在牯牛山打了一仗，空中有中美联空飞机支援。没有地面指引，联空飞机不可能去那里。”
艾达问：“你是说威廉和共产党做了一笔交易”？
胡大伟说：“如果威廉不是兴奋过度也不敢违反协议。”
艾达说：“好啊，我们就奏上一本！让那个威廉离开南纵。你把张颐叫来，马上给局里发报。”
余莉莉被押进高桥办公室，一名RB特工把缴获的自行车放在屋子中间。
余莉莉一见高桥立刻大哭：“高桥伯伯，他们不分青红皂白打我。我说我爸和你是朋友他们也不理。”
高桥过去递给一块手绢，安慰说：“别哭别哭，告诉伯伯怎么回事”？
余莉莉说：“我看见我同学和他舅舅去机场旁边玩，我就跟了过去，被你们人抓到，他们打我耳光。”
高桥问：“你同学叫什么呀”？
余莉莉说：“欧志宽。”
高桥一愣，问：“欧息凡儿子？他舅舅是不是凌厉”？
余莉莉回答：“是。”
高桥问：“你认识他舅舅”？
余莉莉说：“他舅舅去过我们学校。我见过他。”
高桥命令等在那里的特工（日语）：“马上叫横木中佐过来，对余莉莉说：“找个叔叔问你几个问题就送你回家。”
轰炸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功，英国军情局很快回电。
威廉接过李娟送来的两封电报，坐下掏出密码本翻译，译完第一封脸上露出笑容，把电文交给于浩川说（英语）：“你们提供的情报很重要。炸掉机场油库，再加上两次对码头军用物资轰炸，至少三个月日军战机再无法起飞。缅甸战场局势缓解，我们部队成功撤出。我们军情局来电嘉奖，”
于浩川说（英语）：“祝贺你。这是我们两军又一次成功合作。”
威廉开始翻译第二封，速度渐慢，脸上笑容也没了。
于浩川奇怪问（英语）：“这封怎么译的这么慢”？
威廉说（英语）：“……军情局命令我们撤回英国。”
于浩川问（英语）：“这是为什么”？
威廉迟疑回答（英语）：“因为……我们电台被炸毁，留下没有什么意义。”
于浩川不相信问：（英语）：“威廉先生，我们是老朋友，为什么不能直言相告”？
威廉说出真相（英语）：“……我指引中美联空轰炸牯牛山，被军统局告到ZQ政府。你们委员长认为这是和你们的共同军事行动，违反事先约定，向我国政府提出抗议。我国政府为了维护同盟国之间团结只好命令我们撤回。”
于浩川脸色铁青，一声不吭地看着威廉。
威廉说（英语）：“我国军情局特别要我转达对你们的感谢。”
于浩川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一片漆黑。
威廉觉得对不起一直无私帮助他们的共产党，透露出当初为监视英军情报中心负责人德瑞克安装的那套装置，说（英语）：“……我告诉你们一件事，可能对你们有帮助。日军正在使用我们通讯中心大楼。我们当时在德瑞克办公室安装了一套监听系统，走前只是把发射装置拆除。如果这套系统没有被发现，装上发射装置还可以用。控制机关在地下室电源总开关箱后面，十分隐蔽。发射器地下仓库有。你们只要把发射器接上控制机关，都能够在周边5000米范围内监听到原来德瑞克办公室说话，即使挂断电话也能听到……我就是这么一说。日军肯定对这栋楼看守很严，恐怕很难进去。”
于浩川说（英语）：“我相信你的真诚，把我们当成了朋友。不管行还是不行，都要感谢你对我们的信任。”
横木问完话进来，余莉莉怯怯跟在后面。
横木报告（日语）：“全问完了。确实是凌厉带着他外甥欧志宽去的机场。余莉莉不知道他们现在住哪儿。”
高桥说（日语）：“凌厉外甥是欧息凡儿子。”
横木说（日语）：“这我知道。”
高桥问（日语）：“我让你调查欧息凡延报敌机轰炸码头一事，调查怎么样了”？
横木说（日语）：“已经调查清楚。欧息凡和他夫人吵架后，他夫人一直住在外面。欧息凡苦闷，出事前一天晚上在逸景喝醉，女调酒师送他回家，一直陪他到第二天中午。逸景员工、调酒师都能证明这些。我是分开询问的，他们说得能对到一起。”
高桥说（日语）：“这么说他儿子也和他夫人在一起”？
横木（日语）：“是这样。看样子是在离家期间被凌厉利用。”
1943年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出现翻天覆地变化。2月苏军在斯大林格勒会战中获胜，使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发生历史性转折；7月美英盟军在意大利南部登陆，9月8日，意大利宣布投降，退出轴心国集团。德、意、日法西斯轴心国实质上解体。RB法西斯在国际上更加孤立无援，在太平洋战场急需获胜，让余贤君尽快返回美国继续搜集情报尤为重要。
高桥沉吟片刻，命令（日语）：“捂死这个女孩，丢在机场铁丝网外，放在一个隐蔽地方，制造一个被凌厉失手误杀现场。”
横木不解，问（日语）：“有这个必要吗？余贤君那里怎么交待”？
高桥说（日语）：“给余贤君交待？把这个丫头打过关过审问过，你认为这样就能给余贤君交待？余贤君知道这样对他女儿还会冒险回美国？他不就是用女儿做借口赖在香岛吗，我们就成全他，断了他念想。”
横木问（日语）：“这样做怎么能和凌厉联系起来”？
高桥说（日语）：“他女儿不是追着凌厉和他外甥去的机场铁丝网外面吗？想想一旦凌厉发现这个女孩去找他们，而且被我们人注意到，会怎么做”？
横木（日语）：“明白了。”
高桥（日语）：“除掉她也不冤。我女儿讲，这丫头还有反日情结，什么小鬼子，什么大中华，一套一套的。”
横木说（日语）：“我马上去办”！
高桥对余莉莉说：“莉莉，让这位叔叔送你回家。”
横木带余莉莉出门。余莉莉回头朝高桥招手，说：“伯伯再见”！
高桥微笑说：“莉莉再见”！
横木和余莉莉离开。高桥按响桌上电铃。值班特工进来。
高桥命令（日语）：“通知欧息凡，明天八点半到我办公室。”
值班特工离开。高桥弯腰欣赏放在屋子中央的英国三枪牌自行车。
大生药铺，孙颖把一封电报交给凌厉说：“于参谋长电报。电报说只是告诉我们有这回事，没有命令我们必须执行。”
于浩川在电报里提及的，就是威廉告诉他高桥办公室有一套当初没有来得及拆除的监听设备，凌厉看过说：“这帮英国佬，把本事全用到自己人身上。当初要是能和美国一起早日备战，也不至于败得那么惨。”
孙颖说：“过去的事，再提没有意思了。”
凌厉说：“怎么没意思？他用来对付自己人，我们用来对付RB人、”
孙颖说：“我认为这事没必要。”
凌厉说：“你想想，你懂日语，我们还有两个同志也懂日语，每天监听高桥办公室对话。他说什么想什么我们全知道，这要省去多少麻烦”！
孙颖说：“我还不明白它的重要？问题是太危险了。白楼严格控制中国人出入，怎么进去，难道还想从里面策反一个人”？
凌厉说：“这个险值得冒，办法我再想想。我马上去拿电报提到的发射器。这是英国便携式电台的配件，我记的仓库有。”
孙颖说：“也不用这么急吧，等你明天送完阿宽再说。”
凌厉说：“现在是关键时刻。高桥肯定会猜到是我们提供的湾仔码头和启德机场的资料，会疯狂报复。我们必须掌握他的动向。”
孙颖说：“你去吧，当心点。我也得出去，今晚是和军统内部潜伏人员接头时间。”
凌厉说：“你顺便问她一下艾达最近动态。”
孙颖说：“呦呦，还惦记着呢”？
凌厉说：“艾达现在是军统站实际负责人。”
孙颖说：“这我还不知道？逗逗你，你看又急了。”
要离开香港去一个新地方，而且是一群神秘人中间，欧志宽躺在九龙城安全屋床上兴奋地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琪开灯为他掖好被角，忧心说：“把你送到那种地方。你怎么能熬那种苦日子。”
欧志宽说：“苦怕什么！小舅说那是太阳升起的地方。说你和爸爸迟早都要去。”
凌琪说：“你懂什么？明天妈妈给你买些好吃的带上，别饿瘦了。”
欧志宽说：“不用。小舅不是说不让你出去吗”？
凌琪说：“你走了妈妈也会回家，有你爸呢，没事。”
圣弥额尔墓地，看墓人小屋露出微弱灯光。
凌厉进入墓地没有惊动看墓人。他伏在一座坟包后面观察了一阵，没有什么动静，悄然向父亲墓地走去。
一个躺在一座坟墓后面的人听到惊起的鸟扑棱棱声音翻身爬起来，在黑暗中观察着，看见凌厉若隐若现的身影，借助坟头和树木的掩护悄悄跟上。
凌厉从墓道进入仓库，点燃蜡烛。仓库里的武器弹药已经送出许多，显得空空荡荡。凌厉走到角落取出一只铁皮箱，刚想朝外走，突然在寂静的墓地发出轻微的咔嚓一声，他立刻吹灭蜡烛。
跟踪凌厉的人连忙爬到不远处一座坟包后面。
凌厉拿着手枪从墓道探出头，仔细观察四周动静，什么也没发现。他又退回仓库，从一个绿色木箱里掏出一包炸药，接上引线，把炸药放在出口处，又拿起一个铁箱朝外走去。
跟踪人躲在坟包后面，隐约可以看见凌厉，但看不清他在做什么。他担心再发出动静，一动不敢动。
凌厉使劲推上墓碑，把炸药的引线拴在墓碑的铁环上。他做完这些事情，拎着铁箱消失在黑暗里。
看着凌厉悄声无息走远，跟踪人俯身走到凌厉出来的地方看看。墓碑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凌志峰之墓”。他双手作揖拜了几下迅速离开。
横木来的启德机场指挥塔。当时飞机基本上不夜航。他和日军机场守备部队指挥官并排站在高高的机场指挥塔里，俯瞰灯火通明的机场。横木看看表，对指挥官点头。指挥官手向下一按，等候在总电闸旁边的一名日籍机场调度员拉下电闸，霎时间机场灯光全灭，一片漆黑。
机场铁丝网外一片深草草丛。黑暗中，隐隐约约两名成人把一具尸体仰面朝上丢在草丛中，然后迅速离开。
机场指挥塔里，横木在黑暗中看着表，过了二十分钟，命令（日语）：“合闸”！
机场又恢复灯火通明。
指挥官问（日语）：“少佐，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横木说（日语）：“你知道的越少越好。告诉你的士兵，马上恢复岗哨和巡逻。”
凌晨天还很黑。终于到了告别时刻，于浩川陪同威廉、比尔朝山下走去，后面是担任护送任务的一个排战士。
威廉感谢说（英语）：“在你们这儿几个月收获很大。你们对我的帮助我忘不了。”
于浩川说（英语）：“客气了，这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
威廉说（英语）：“我把每一次情报来源都告诉过陈纳德将军。他对你们情报能力极为赞赏，据说他已经请示美军司令部，要与ZQ政府协商在你们这里设立观察组。”
于浩川说（英语）：“我们是盟国，和谁合作我们都有诚意。”
威廉说（英语）：“我承认你说的很真实。我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如实向我国政府汇报。”
于浩川说（英语）：“我就送到这里。我们部队会把你安全送到汕头***防区。这一路没有日军驻扎，你就放心。”
威廉、比尔和于浩川互敬军礼，然后分手。威廉走出很远，恋恋不舍回头，看到于浩川仍然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天边已经泛起一片微微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