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还能活着,我一定会再见郝楠最后一面。如果我不能活着,我一定也会怀念曾经跟郝楠一起走过的日子。
活着真好。想起从前那些快乐的日子总是如此幸福,如此短暂。或许接下来的那一秒我已经在别人的刀下痛快的死去,但是倘若如此死去,可谓是死不瞑目。我必须活着,我告诉我自己。
“文哥在哪?”那人恶狠狠的用刀顶着我的后背跟我说。
“我不知道,他消失很久了,我也正在找他。”我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
“臭小子,死到临头还嘴硬……”接下来我只是感觉到冰冷的刺刀与我肌肤亲密接触,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疼。
鲜血奔涌而出,随后一群人便开始对我拳打脚路踢。我失去了知觉,开始不醒人世。
我不知道是谁指使他们干的,但是我确信这事跟陈枫脱离不了关系。
我睁开双眼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就是文哥,文哥安慰我说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文哥把一个光碟放在我枕头下边,离去了。我叫了声文哥,只听到他用一种哽咽的声音说:“小阳,对不起。!”
文哥离去不久,陈枫和郝楠也来看我了。
看到郝楠的时候,莫名的幸福感突然降临,按理说我应该恨她也恨陈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我却突然恨不起来了。
“郝楠你去帮小阳下楼买些吃的吧,我有话和她聊聊?”陈枫笑着对郝楠说。
在郝楠下楼的时候,我感到了内心的恐惧,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和陈枫好好谈谈了。
“我不知道文哥的下落,你要想知道就亲自去找。”我有点不耐烦的跟陈枫说道。
陈枫边摸着我的手边关心的说:“你伤着重不重,要不要紧,我来看下。”我一把推开了她。她笑着说,你说把好人当坏人,我关心你难道也有错吗?
文哥不知道在那个角落里躲藏着,或许他正在听着我们的谈话。又或许待会他会冲起来和陈枫对持,下一秒钟永远充满了未知,我开始恐惶不安。
“我对文哥没兴趣,我只对你有兴趣”。陈枫边说边亲吻了我的额头。
郝楠上来的时候满脸的惊慌,她把盒饭放在一边,拉着陈枫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快启程去新加坡吧,要不然误了飞机就麻烦了!”
“楠楠,你要去新加坡?你去那里做什么?”我挣扎地想跳起来,她连忙走过来扶住了我。
“小阳,我与枫姐过去有事,你好好地休养,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郝楠眼里闪着泪光,一副很舍不得的样子。
“不,不要走,楠楠,不要跟陈枫去。”我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对不起,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郝楠留下这一句,然后捂着嘴跑了出去。
“亲爱的,我会想你的。”陈枫临走时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很假很讨厌,让我恨不得想上去狠狠抽他两耳光。
我没有一丁点儿食欲与胃口,左思右想之后怒从心头而生,狠狠的把饭盒扔在了地上。
意外的是我突然发现一个纸条从饭盒中落下来。
我拿着那个纸条,颓废地躺在床上,我想这次一别,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也许那曾经的缘分到此也就嘎然而止。
我慢慢的打开纸条,只是字里行间有泪水沾染过的痕迹。尽管我不知道那是汗水还是泪水。
纸条写着:小阳,对不起,我爱你,所以我离开了你。我走了,我和陈枫去了新加坡。倘若平安归来,我一定嫁给你。
嫁给我?每次总是关键时刻出现问题,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男人总是这样,单身的时候烦,不单身的时候也会极度郁闷。
我开始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郝楠就这样走了,而那样话语仿佛是欲言又止。
回忆像个刽子手,不断的折磨着我,也考验着我。
直到爸妈到来,我才把这些东西悄悄的放到了枕头下面,文哥给我的光碟我一直没有打开,我准备在我出院后再打开这些东西。
妈妈看到我憔悴的样子不由得哭了起来,爸爸走过来,和我唠叨了几句并让我安慰下妈妈。
此后的日子,我开始变得越来越消沉,越来越不爱说话,仿佛得了抑郁症。
妈妈每天都会来看我,只是爸爸由于工作的原因很少来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