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小妹这点小忙你不会不帮吧?”
安泠然开口。
看着自家二皇兄脸上的惊恐,真想笑容满面,她二皇兄何曾有过这个表情?就算是日本的炸弹轰炸到来,恐怕他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吧?
“咳咳咳。帮,自然要帮。”
墨空谨清清喉咙,又换上平日的玩世不恭,眼神依旧停留在安月冉身上,企图要看出什么。
“哈哈,还是二哥好,真是爱死你了。”
她兴奋的说,就差投怀送抱了。
不是其他皇兄不好,这么多皇兄中就数二皇兄对她最好了,什么事都依她,哪像那几个?需要他们的时候一个个都不见人影。
她这句话听在夏希泽的耳里却是那么心痛。
“怎么?二王爷,看出什么端倪了么?”
安月冉挑眉,风轻云淡的问。
仿佛被大量的人不是她一般。
“羽儿,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啦?漓怎么把你教得这么好?”
墨空谨把心内的疑惑说了出来。
“哪变了?我本来就是这么好的,亲耐的二王爷。”
她翘起了二郎腿,一晃一晃的,喝着茶,很悠闲的说。
墨空谨的额头立刻滴下一大滴汗,是么?她本来就这么好?他怎么没觉得?
安泠然被华丽丽的冷落了,她立刻凑上一脚,说:“那个是不是应该谈谈了?”
“好啊,来。”
于是呢,他们聊起了炸弹的事情和战争的事情。
只见他们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满脸的犹豫不决。
天依然是昏暗的,风吹得越来越猛烈,“呼,呼”吹得周边的树木东倒西歪,貌似玩过山车的声音,时不时传来几阵声响,路上行人短欲魂。身子被吹得摇摇晃晃的,行人都走不了了,更别说马车了。
马车内的安月冉听着这一切,看着这一切--恶魔要降临了,天使即将出现。
恶魔终返地狱,天使照亮人间。
“哥,喜欢就追,否则后悔莫及。”
安月冉把视线从帘外移到对面孤寂的少年身上,轻启朱唇,纤细的手指撩了撩被风吹得凌乱的刘海。
“不。”
少年依旧低着头,青丝垂落下来,挡住了半张脸,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但他身上散发出的孤寂和黯然的气息早已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恐怕这就是形容此时的他最好的句子了吧?
“为什么呢?”
为什么要这么作践自己呢?
为什么不给自己追求的机会呢?
为什么要学她呢?
为什么都喜欢自找苦恼呢?
为什么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呢?
很多个为什么敲击着她的脑海,一条一条的神筋缠绕着这些“为什么”,而她只能垂死挣扎,无力挣扎,最终只得堕落。
“她是公主。”
他轻轻的回答,幸亏没有风,否则这句话就会被吹散,最终灰飞烟灭,永世隔绝,阴阳相隔。
对,只因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要什么有什么的公主,一个万人宠于一身的公主,他给不了她幸福。
“公主也是凡人。”
踏进四王府,这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了往日的生机,除了百花依旧是那么鲜艳之外,其余的都是灰蒙蒙的,就连平时那么好动的博美都不见了狗影。
“王爷呢?”
安月冉来到大厅,扯过一个正在做事的丫鬟问。
“回王妃,王爷在书房。”
丫鬟回答。
安月冉道了声谢,就向书房走去。
“叩叩。”
“进。”
房内传出一个冰冷的字。
安月冉推门而进,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的书,在往里看,就是书桌和檀木椅,再加几盆盆栽,其余的都是奏折了,墨空漓就坐在书桌前,认真的批阅着奏折,浑身散发着不可侵犯的气息。
认真的男人就是帅。
安月冉赞叹,这时她才发现,跟她生活了一个月,甚至是一个屋檐下的男人原来是这么帅的,帅得人神共愤,帅得宇宙陪衬。
他一头乌黑及腰的青丝,浓密的剑眉拧在一起,乌黑深邃的瞳孔,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一袭黑色长袍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一股王者气息围绕在他身旁,在这宽阔的书房内他就是那盏灯,在看那粉泽的薄唇,她想到了他的吻,那个霸道的吻,至今还感觉得到。
她不由得看痴了,心咚咚直跳,没有规律地跳着。
“何事?”
这时他才抬起头来,紧锁着剑眉冰冷的开口。
被这么一声冰冷的话语拉回了灵魂。
安月冉整整思绪,心脏依旧跳得那么快。
手扶上胸口,待心脏平静下来之时才缓缓开口:“咳咳,小妍的问题咱们已经解决完了。”
剑眉紧紧拧着,不解的看着眼前上莫名有两朵红晕的安月冉,就这么静静的盯着她。
书房瞬间安静下来,静得只听见呼吸声,心跳声。
咚咚咚。
不知是谁的心脏没规律的跳着,只听越来越快,像是迟到的学生正在等着老师批评的心情,害怕。
安月冉被盯得浑身不自在,象征性的咳了咳,说:“看。看我做什么?我说的是事实。据我的了解,天龙国的全部人都是高手,当然除了小孩子,没有一样厉害的武器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研究出了一种厉害的武器,名叫炸弹,一颗炸弹就能炸死几十号人,就算是毁了一座城池都不成问题,自然就相当于你们的内力了。”
她滔滔不绝的讲着炸弹,随着时间的推移,脸上的红晕早已消失不见,心跳也恢复了最初的速度,不缓不慢。
墨空漓有些不可思议,冰冷的脸有了些松动。
这些就是她生活的地方的东西么?
真的很古灵精怪。
倾儿是你吗?
是你回来了吗?
他拥住了她,嘴里呢喃着:“倾儿。倾儿。”
安月冉一震,听着这一声声的“倾儿”,她的心莫名的一阵疼痛,一丝酸楚划过心底,那个已经伤害过一次的心,她用力的推开他,吼道:“墨空漓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倾儿,我是夏之羽,夏之羽,听到了没?是夏之羽!”说完转身就走,泪悄无声息的落下了,一颗颗的泪晶烧灼着她的心。
一路上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是怎么会到“羽丝阁”的,只知道她的心很痛。
扑到床上,埋进被窝里,肩膀一抽一抽的,好让人心疼。
秋意看着这样的安月冉,不免心疼。
相处这一个月来,她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月姐。
是的,从未见过的。
她悄悄的退了下去。
躲在被窝里的安月冉哭得很凶,这是有史以来哭得最凶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