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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在有情天 (4)

坐在他的病床边,听他讲述这一段心惊胆颤的历程,克尔斯太太的眼睛无法离开他,深怕一眨眼,他就在她面前消失一般。

当克尔斯躺在深谷里时,他想到如果没有办法存活,他有多么舍不得离开妻子。于是,他用在身旁找到的岩石,刻下如果他无法获救时,他希望妻子知道她永远在他心里。

在拉瓜纳峡谷谷底的某个角落躺着一块岩石,岩石上有一颗刻着“伊丽莎白,我爱你”的心。

莫让爱迟到

家是世界上唯一隐藏人类缺点与失败的地方,它同时也隐藏着甜蜜的爱。

--萧伯纳

苏·基德把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在米尔斯病床边的桌子上。“谢谢您。”他说。

米尔斯先生有一个女儿。苏·基德从医院的病人情况问讯处得到了她的住址及电话号码。

“珍妮·米尔斯小姐吗?我是苏·基德,医院的护士。我打电话是要谈你父亲的事儿。今晚他患心脏病住院了,而且……”

“哦,不。”她在电话里尖叫起来。“他不会死的,对吧?”这与其说是询问,还不如说是恳求。

“他现在的情况还好。”苏·基德说,并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令人信服。

“你不能让他死,求求你,求求你!”她哀求道。

“他现在得到的是最好的护理。”苏·基德试着安慰她。

“可你不知道,”她解释道,“爸爸和我曾吵过一架,吵得非常厉害,差不多己有一年了。我……我从那时起就没见过他。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恨你。’”

她的声音变哑了,苏·基德听到她突然哭了起来。一个父亲,一个女儿,就这样互相失去了对方,这时苏·基德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珍妮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眼泪。

“我就来了,现在就来!三十分钟之内。”说着她便挂断了电话。

苏·基德刻意想去想些别的事情,但她无法做到。712号房间,她觉得她必须回到712号房间去!苏·基德几乎是奔跑着穿过了大厅。

米尔斯先生一动不动地躺着,似乎睡着了。苏·基德摸了摸他的脉搏,很微弱。

哦,上帝!她祈祷着,他的女儿就要来了,可别这样结束啊! 门突然被撞开了,医生和护士冲进屋子。一个医生开始对他做人工呼吸。苏·基德看着心脏监视器,没有一点反应,没有跳动一下。他们试了又试,可还是毫无反应。

一个护士关掉了监视器,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了,苏·基德站在他的床旁,像被打晕了似的。她怎么向他的女儿交代呢?

当她离开他的房间时,看见了珍妮。一个刚离开712号房间的医生正站在那儿扶着她,对她说着什么。然后他走开了,让珍妮靠在墙上。她看到的是一张怎样痛苦的脸,一双怎样受创伤的眼睛啊!

“珍妮,对不起。”苏·基德说。

“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恨过他,我爱他。”她说,“如果我能早来一会儿看他……”

苏·基德双手抱着她的肩,她们慢慢地沿着走廊走到712号房间去。珍妮一下子推开了门,走到床前,把她的脸埋在床单里。

苏·基德不想看这一幕悲惨的永别。突然她看到床边桌上的一张纸,便拿起了它。

“我亲爱的珍妮,我原谅你,我恳求你也原谅我。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爸爸。”

苏·基德的手在颤抖,她忙把纸条塞给珍妮,她读了一遍,又读一遍。她把那纸条紧紧地揣在胸前,接着踮着脚走出房门,奔到电话机前。她要打电话给父亲,对他说:“爸爸,我爱你。”

亲情的纽带

一对彼此相配的夫妇是经得起一切可能发生的灾难的袭击的。

--卢梭

上大学时,就寝前二三十分钟是宿舍的“社会论坛”。

一天晚上讨论的主题是:什么是维系婚姻的纽带?有说金钱,有说爱情,大家七嘴八舌,引经据典,“躺着”说话不腰疼。费尔德清清喉咙,大家知道这来自南方阿拉巴马州乡下的小伙子不善言辞,都半带同情半带礼貌地闭上了嘴。

“小时候,我觉得爸妈跟别人家的父母都很不一样,相互没有什么亲昵的话语,我也未曾见过他们接吻,这让我感到又害臊又担忧。万一某一天他俩离婚了,我可怎么办?十岁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多。一天,大雨滂沱,电闪雷鸣。河坝坍塌了,小村庄立即变成水乡泽国。我被抱到阁楼上,四周一片漆黑,我又冷又怕,鼓起勇气往窗外望,闪电劈开黑幕,爸爸和妈妈正趟水挣扎进院子,浑浊的洪水打着漩涡,直到膝盖处,他俩肩并肩,低着头,顶着风雨,看不见脸庞。妈妈一手揪住爸爸的衣服,一手抱着从倒塌的鸡棚里救出来的一窝鸡雏;爸爸一手搂着妈妈的肩,一手抱着一只刚生下的羊羔。雪白雪白的闪电亮了不到一秒钟,但这幅天地之间只剩两个人的图画已定格在我一生的记忆中。

从此我不再为他们没有电影上那些夫妻间的亲密举止而忐忑不安了。我理解,他们拥有一条世上最牢固的纽带:风雨同舟的生活。”

没人作声,他们似乎都为费尔德居然舌头不打结讲完这么多话而惊讶。良久,罗伯特低声说:“熄灯吧。”

糟糕的爱情

感情和愿望是人类一切努力和创造的背后动力。

--爱因斯坦

“请把这个给我。”

约翰手指着一块生日蛋糕。并不是自夸,这是高档货。

老板点头说:“想要多少蜡烛?”

“40支。”

“噢,夫人过生日?”

“嗯……”他有点不好意思,老板莞尔一笑。

约翰走出这家店,忍不住微笑起来。为了买这块蛋糕,他把仅有的零用钱全都倒出来了,想必他对妻子的爱有多么的深厚。

约翰走进家门招呼一声,女儿与儿子就迫不及待地迎上来了。

“一切按照计划进行着。至少30分钟内不会回来。”

“好。”

“爸爸,装饰一下高的地方吧!”

“行!这是蛋糕,小心拿着。”

装饰好了。孩子们高兴得满面生辉。一切都极其顺利。

“回来了!”注视着外边的儿子报告说。

“把所有的灯关掉,大家都屏住气。”约翰下意识地握紧手里拿着的西洋爆竹。

在一片漆黑中他想到:我老婆这个女人,化妆太浓,喜欢隐瞒年龄,嗓门过大显得粗俗,说不上有什么优点。那么,我现在怎么这么兴致勃勃呢……啊,回来了。

“我回来了……没有人在家吗?”

开门声,摸索着找电灯开关,咔哒一声灯亮了。

“祝你生日快乐!”

爆竹劈里啪啦地响着,房间里装饰得五颜六色,桌上放着蛋糕,女儿忙着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妻子目瞪口呆。她这时的神情真可爱,约翰想,自己是不是喜欢她的神情呢?

“简直像是一出戏。”

她嘟哝着好像感动到了极点。她这种讨人嫌的话又让人觉得可爱。她激动得满脸起皱,浓妆都给糟蹋了。

“别哭了,快把蜡烛吹灭吧!”约翰温情地说。

“你……”妻子端详了半天蛋糕,突然回过头来对约翰大喝一声:

“你,多买了一枝蜡烛!”

礼拜日的仪式

世界上有一种最动听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

--但丁

礼拜日的上午总是同样的。一觉醒来,迈克尔·沃克几乎还能嗅到妻子身上的芳香,他急切地想要拥抱她--可他却总是发现,陪伴他的只有妻子清冷的空枕--这就是妻子离他而去留给他的切实感受。

迈克尔心情沮丧,懒洋洋地用紧握的拳头揉了揉睡眼,然后双手挠挠蓬乱的头发,强打精神下了床。此时,电视节目里的乐曲声已经在客厅里飘荡--他的女儿安杰尔已经醒了。

迈克尔微微一笑,径直走下楼梯,紧紧地抱着她,吻她。每个礼拜日的上午,他们都重复着同样的仪式。有时迈克尔太疲乏了,忘了吻她,安杰尔便会对他甜甜地噘起双唇。“你想干什么,宝贝!”迈克尔问她。“今天是礼拜日的早上。”她回答道,随即又把嘴唇鼓起来。“我知道是早上。但是你究竟想干什么呢?”他故意地逗她。这时,安杰尔总会以一个3岁孩子特有的可爱表情大声夸张地叹口气,又转转眼珠子:“爸爸,我等着你亲我呢。”于是,他弯下身,假装懊恼地吻一下她那娇小的双唇。孩子的脸上立即绽放出比朝阳还要明亮的笑容。

与安杰尔共进早餐是礼拜日一天中他最快活的时光。过去的岁月里,他那如夜猫子般的妻子,礼拜日不到正午是绝不会醒来的。为了自己和女儿的肚子,他早已将自己训练成了一个不赖的厨师。他们的桌子上通常摆满了薯条、熏肉、肉桂松饼、鲜橙汁,还有咖啡。安杰尔的早餐话题不外乎她的布娃娃和一天的安排。她通常用大多数时间玩“过家家”,还有吃零食。迈克尔摊开报纸,指给她看所有的图片,并把相关的故事讲给她听。“跟电视里没什么两样!”她总是这样大叫,而迈克尔也只得笑着摇摇头。

接下来的是穿外出的衣服,安杰尔坚持自己动手穿衣。迈克尔仔细地看着她,在她实在系不上扣子时帮她一把。礼拜日必须衣冠楚楚。安杰尔对此很不情愿,因为这让她在室外玩耍十分不便,可她却从不抱怨。因为她清楚为什么要穿戴整齐。

迈克尔将衣服披上,钻进了汽车,开始系安全带。“谁最后系上谁是臭蛋!”安杰尔喊道。他们便争先恐后地把安全带系上。这已成为他俩一定要玩的游戏。迈克尔发动车子,向墓园驶去。

穿梭于墓碑与鲜花之间,安杰尔开始变得沉默寡言。这里是父亲的伤感之地,她本能地不再喋喋不休地乱说话。很感激孩子此时的沉默,这使迈克尔能够沉浸于伤感之中。

卡丽·罗切尔·戴维斯

迈克尔的爱妻、安杰尔的慈母

生于1966年5月2日

死于1995年7月1日

坚硬的、灰暗的碑石上刻着冰冷的字。即使在深夜里闭上眼,迈克尔也能感觉到那凄凉的微光。

此时,环绕他们的已是春天的气息,树木枝繁叶茂。迈克尔听到孩子们在邻近的院子里嬉戏的声音,还听到远处割草机的轰鸣声。和煦的微风拂暖了他的臂膀……

然而,这一切都不是卡丽,不是那个耳后散发着香草芬芳的卡丽,不是那个有着淡蓝双眸的卡丽,也不是那个快乐的随着车内高音的乐曲哼唱走调的卡丽。这只是块死亡般沉静的地方,它不是卡丽。或许,他的卡丽会笑他如何痴心,她定会希望他重新开始他的人生,找一位可以付出爱的好女人。可是,每个礼拜日,他依旧带着孩子来到这里。

安杰尔双膝跪着,凝视着迈克尔放在地上的那束桔黄色的郁金香。“妈妈喜欢花儿吗?”她问道,“是的,宝贝,她最喜欢鲜艳的花儿,这些花儿使她开心得很。”说这话时泪水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不得不强忍住。

就在迈克尔感觉刚刚要平静下来的时候,安杰尔突然问道:“妈妈什么时候回家呀?”他一下子心如刀绞,无法回答她。看到父亲满脸的痛苦,安杰尔不禁用柔弱的双臂搂住了他的腿,说道:“好了。那我们跟妈妈道声再见吧。”迈克尔默默地点了点头。安杰尔随后起了身。

“妈妈,再见了!当心别让虫子给叮了。”安杰尔拍了一下墓碑顶部,就像在拍一只爱犬的脑袋。迈克尔不禁有些心酸地笑了。对于她,这里永远是妈妈的睡榻,而爸爸则不断地将一束束鲜花放在她的床边。安杰尔永远也不会了解这个将她从医院抱回家的女人,也不会晓得这个女人曾经整个晚上在迈克尔怀中泣不成声,只因为“安杰尔总有一天会长大,上学,恋爱,嫁人,而我则成了一个老奶奶……”

想着想着,一丝微笑不知不觉地挂在了迈克尔的嘴角。“过来吧,宝贝儿,我们一起回家去玩过家家吧。” “那我能扮成妈妈吗?” “当然可以。”他牵着女儿的手,转身离开,一同去迎接下午的来临。

加盐的咖啡

若你流泪,湿的总是我的脸;若你悲戚,苦的总是我的心。

--拜伦

他和她的相识是在一个宴会上,那时的她年轻美丽,身边有很多的追求者,而他却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因此,当宴会结束,他邀请她一起去喝咖啡的时候,她很吃惊,然而,出于礼貌,她还是答应了。

坐在咖啡馆里,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尴尬,没有什么话题,她只想尽快结束。但是当小姐把咖啡端上来的时候,他却突然说:“麻烦你拿点盐过来,我喝咖啡习惯放点盐。”当时,她都愣了,小姐也愣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以至于他的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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