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跌倒时,尽管太子李智也有些站立不稳,但他的一颗心都在武媚娘身上,见状忙扑上前去抱住武媚娘。两个人搂抱着一起扑倒在船上。
戚妃也吓得脸色惨白,闭上眼睛直念‘阿弥陀佛’。
在一阵混乱中,太子携着武媚娘与大臣们下了船,因为戚妃受了惊吓,太子无心再在扬州游玩,于是就在岸边改乘上扬州知府准备好的车马,一路向着杭州行进。
不一日来到了杭州府。
随着比武日子的临近,杭州府也布置得焕然一新,处处充满着武林风的气息。城门处张贴着欢迎天下各路英雄豪杰莅临的标语。
而太子李智的到来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杭州知府利天亲自到城门外几里处等候。
随着太子的车舆慢慢靠近。城门处万头簇拥,都在等着近距离一睹太子的尊颜。
忽然,不知从哪里射出一箭,直奔太子的车驾而来。
危急关头,忽然从太子的护卫中跃出两条人影,一人手持丈八蛇矛,击落来箭,随即护在太子车驾周围。
另一人手拿着混元镏金铛跃入人群中,不一会儿,从人群中拖出一名黑衣蒙面的人来。
这人把黑衣蒙面人的兵器--弓箭与一支花枪扔在地上。随即喝叱道:“跪下。”
黑衣蒙面人站立如故。并大声道:“李世民,你这个残杀兄长,谋害弟弟的奸贼,今天算我岳天霖栽了。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我若皱一皱眉头。便不是好汉。”
抓他的那人手中拿着一支混元镏金铛,名叫伍元凯,与手拿丈八蛇矛的伍元春是兄弟,两人同在宫中御林军任职。
此番来到杭州,除了保护太子以外,同时也是另有任务,就是参加本届的武林大会。
伍元凯一把扯下李进的蒙面巾,说道:“岳天霖,今天算你走运,车上坐的是太子,不是皇上。”
太子李智缓缓掀开车帘,走下车来。
知府利天趴伏在地上,说道:“太子恕罪。”
太子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岳天霖面前。直视着岳天霖。
岳天霖是前太子李建成的麾下大将。
李智道:“父亲常说,李家的恩怨该了结了。放他走吧,但兵器留下。”
岳天霖道:“太子殿下你今天放我走,他日我还是会来的。不杀李世民,我誓不甘休。”
李智手一挥:“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赶快走吧。”
岳天霖一个鹞子翻身,蹿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了。
“太子,怎么回事?”戚妃的声音问道。
李智走到后面凤舆之前,拱手道:“让戚妃娘娘受惊了。”
凤舆中传来戚妃的声音:“刚才是怎么回事?有人说是前太子李建成的余孽行刺,真有这回事吗?”
李智道:“是真的。不过凶手让我放走了。”
戚妃急道:“你怎么可以让凶手逃掉呢?要知道他以后还是会来行刺的,多放走一人,以后你父皇就多一份凶险。再说了,杀掉这个刺客也有杀鸡儆猴的作用,让别的刺客知道,行刺皇上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太子,你……真是少不更事。”
李智低下头说道:“戚妃教训得是,孩儿以后记得了。”
戚妃道:“还等以后,真是气死我了。”
忽然凤舆中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娇声道:“太子,那还等什么?趁刺客还没有逃远,快派人去追杀吧。”
凤舆的车帘被人掀开,露出一张细致的清秀的脸,语气中却带着无比的森寒:“那个带兵器的侍卫,快去追刺客,死活不论,重重有赏。”
伍元凯看了一眼太子,太子默不作声。
伍元凯暗暗咬了一下牙,说:“是。”拿起手中的混元镏金铛,向着大刀李进逃走的方向追去。
岳天霖并没有逃出多远,他在刚才与伍元凯博斗时就已经受了内伤,再施展鹞子翻身蹿入人群中时,就有一口鲜血逆行至喉咙,被硬压着没有喷出来,当他向城中走入时,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溅出来。
他踉踉踉跄呛地走着,一个人从他的正面过来,不小心撞到了岳天霖的怀里。那个人站住了,低首说了声:“对不起。”
要在平时,岳天霖肯定要大声喝叱他一番,教训他一顿后才放他走。可是现在岳天霖连自身都顾不了,没有心情跟这个冒失鬼计较。
岳天霖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疗伤。
这个人待岳天霖走后,得意的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银包来,里面东西挺多,看来这番收获不少。
他把银票与碎银取了出来,把空白的银包扔在街边:“这是个受伤将死的人,不偷白不偷,有了这一些银票,又可以逍遥一段日子了。”
他却不知道,离他不远处,正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杀意……。
伍元凯提着人头回来时,太子的车驾还停在当地等着。伍元凯把人头奉上:“太子殿下,未将不辱使命,已将逆贼的人头取下。”
太子李智不忍再看,挥了挥手:“好好安葬吧。”
太子登上车驾,内侍太监呼道:“起驾喽……。”
当戚妃与武媚娘的凤舆缓缓行驶过伍元凯的身边时。武媚娘探出头来伸出了大拇指:“伍侍卫,好样的,回头重重有赏。”
伍元春拍着马来到太子的车驾旁边,轻声道:“太子,我大哥让我偷偷告诉你,他杀的人不是岳天霖,是一个小偷。”
“好。”李智拍了下手,高声说道:“等你们兄弟俩在兵器大会上取得好成绩后,再来一起领赏。”
伍元凯、伍元春在马上拱手道:“谢太子。”
杭州城城门大开,太子的车队徐徐驶入城中,城里的老百姓早早的就已焚香沐浴,洗刷打扫屋里屋外。整座杭州城一派清爽干净。
太子的车队一入城,老百姓们夹道欢迎。武媚娘不怕生,掀开车帘与老百姓们热情打招呼。戚妃则是正襟危坐,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