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的笑落入秦安的眼中生根发芽,蔓延开花。没想到七百年没见,她变了许多。笑里藏了那么深的悲伤。
自七百年前雪羽山一别后,自己便郁郁寡欢,日夜思念。不慎被刺客重伤。被父王用续元灯护住,昏睡了整整七百零一年。
待自己醒转,方知花汐孤身一人闯入东海,在大殿上用剑抵住母后的脖子,逼父王写下了归顺书。父王日日悲叹,一时间苍老许多。
可自己始终不信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女会做出这样的事,便乔装打扮瞒着父王跟着使臣来到了云上宫。
他要亲耳听她承认,否则他不信。
可现在看她言辞举止,心里有点动摇了。
“王子殿下,我们继续。”花汐望向他。
“陛下说看不起我们鲛族,这是何意?还望陛下说个清楚,省的留下误会,影响两国友谊。”秦安探究地看着花汐。希望她解释。
“呵呵,这很难理解吗?鲛族不过一些仗势欺人的主罢了,有哪里让人看得起呢?”花汐狭促地笑了笑。
“你真是口出狂言!”使臣激动地站起来,用手指着花汐大喊。
花汐皱皱眉,一扬袖。那使臣的手已连着半边肩膀被削了下来,鲜血溅得老远。
“住手!”秦安冲上前去,可是没拦住。他一脸震惊地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使臣,不敢置信花汐竟如此狠毒。
“你这是在干什么?!”秦安冲着花汐问。
花汐却捋了捋垂在胸前的长发,“你该问问你的使臣,他这是在干什么。敢在我云上宫对我指手画脚的,他是不想活了吗?不自量力的家伙。你们鲛族就这么欠收拾吗?”
秦安一时气急,太阳经突突的直跳。
“鲛族岂是如你口中一般!陛下,我要与你比试一番。还望陛下不要怯战。”秦安对着花汐请战。
玄华只是静静看着,没再说话。
“陛下,臣墨羽愿代陛下应战。”墨羽生怕她一时好胜应战,万一受伤可怎么办。于是起身请求。
花汐只淡淡地说了声不必,便走下位来,吩咐女侍撤去座椅,空出地方来。
花汐走到秦安对面,微微笑了笑,“王子殿下,请。”
秦安没想到她真的应了,有些懊悔,刀剑无眼,万一失手伤了她,自己岂不罪过。可现在已是骑虎难下,只好硬着头皮打了。
顿时,各光闪现,法术冲天,秦安因担心伤着她,渐渐露出败象来。一时不防,被花汐打飞出去三步远。
秦安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没想到花汐的法力增长地这么快,自己竟在短短时间就输给了她,就算自己出尽全力,怕是也在她手下过不了三十招。这七百年她是以什么样的速度在进步啊。
待秦安回过神来,人已渐渐散去了。他连忙推开上前扶他的侍卫,唤住了花汐。
“陛下,能和我谈谈吗?”
花汐转过身来,点头答应了。
墨羽看着并肩走远的花汐和秦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