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都走后,真帝才得与杨黛兰单独相处畅谈,两人手牵着手回到了真帝的君王营帐中,真帝取出那个面具,戴在脸上,杨黛兰伸手摸着面具,想起了京郊血战的那个深夜,想起了玉川雪山的那个寒秋,想起了思念清谷的几百个日日夜夜,她动情地亲吻着面具,真帝心中一荡,取下面具,伸手紧紧地揽住了怀中玉人柔软的纤腰,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去深深地吻住了那个让他朝思暮想、让他如痴如狂的娇嫩红唇。杨黛兰紧紧地抱住了真帝的腰,婉转相就,两人沉浸在相逢相知相亲相爱的欢愉中,也不知吻了多久,直到无法呼吸了,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一起依偎地坐在营帐的卧铺上。
杨黛兰靠在真帝的怀中轻轻地问道:“你之前为什么一直瞒着自己的身份?”
真帝把元帝对他的嘱咐说了,最后抱歉地说道:“都是我的不是,没有早点告诉你我就是清谷,害你受了这么多的苦,还差点送了性命。”
杨黛兰忙伸出玉葱般白嫩的食指,按在了真帝的嘴唇上,柔声道:“不,是我自己太笨了。好几次我已经感觉到你就是清谷,却不敢相认,还对你说了那么多让你伤心的话。”
真帝握住了杨黛兰的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摇摇头道:“你从来没有说过让我伤心的话,倒是说出了最让我高兴的话,还记得你离宫那日在竹园,你说我是世间上最好的男子,你对我的爱是刻骨铭心、终生不渝的。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的意中人就是自己时,我回想起这句话,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高兴啊!兰儿,兰儿,我.”真帝说到动情处,忍不住再次捧起了杨黛兰的脸,热烈地亲吻起来。
过了良久,两人才又头靠着头细说别后之事。杨黛兰听说真帝已经娶了灵珊和杜若梅为妃,不禁呆了半饷。真帝道:“回宫之后,我便立即与你举行婚礼,让你当我的皇后,我们一辈子都不再分开了。”
杨黛兰低着头没有回答,真帝知她心思,抬起她的下巴,含笑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灵珊和杜若梅虽然封了妃子,但我不会去碰她们,除了你,我不会碰其他任何女人,我只要你一个人,你永远都会是我唯一的女人。”
杨黛兰不禁面红过耳,心中却甜甜的喜不自胜。她虽然生性豁达,但是在男女情爱上,却也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她甚至想假如赵元瑢不是皇帝那该有多好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真帝心疼杨黛兰连日来一直在生死线上苦苦挣扎,于是拉过一条绒毯,将她身子轻轻按下,让她躺在自己的卧榻上好好睡上一觉。杨黛兰也确实累了,握着真帝的手依然不舍地看了他一会,才合上眼睛沉沉睡去。真帝和衣躺在她身旁,闻着心上人身上甜美的女儿香,看着她清秀绝伦、又如婴儿般熟睡的脸庞,心中爱意绵绵,只觉得之前再多的相思苦楚都不值一提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杨黛兰转头不见真帝,只见矮几上自己的玉笛和真帝的玉箫并排放着,上面系了一根红绳,杨黛兰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真帝还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却也心中欢喜,伸手轻轻地摸着玉箫,忍不住放在嘴边吹奏起来。
过了一会,只觉腰间轻轻被人揽住,来人从背后温柔地拥抱着自己,杨黛兰知道是真帝来了,柔情顿生,放下玉箫,低声道:“你来了。”
真帝吻着她鬓间的发丝,柔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杨黛兰想起昨晚两人同榻而眠,不禁脸儿发烧,娇羞地回道:“好。”过了一会转过身来,看着真帝明媚一笑道:“黛兰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皇上恩准。”
真帝笑道:“你我二人单独在一起时,就叫我元瑢吧。”
杨黛兰笑道:“你比我大着几岁,我叫你瑢哥哥吧。”
真帝宠溺地笑道:“好,随便你叫我什么,我都是欢喜的,兰儿,你但凡有什么要求,我都依着你。”
杨黛兰看着真帝,深情地说道:“瑢哥哥,你对我真好!我身无长物,只有这支玉笛一直伴着我,现在我想把它送给你.”
真帝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喜道:“太好了!今后我身边带着你的玉笛,你身边留着我的玉箫,这一笛一箫便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之物。”说着,将玉笛拿起插在自己的腰间。
杨黛兰也把玉箫收入怀中,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均欢畅无比。
真帝叫下人拿来了一些精美的糕点,陪着杨黛兰用了早膳,然后说道:“耶律铁菁手里有了十几万兵马,再加上凌霄的帮助,重夺皇权指日可待,我们不如先班师回朝吧。”
杨黛兰点点头,说道:“想不到耶律铁菁和凌霄都是体恤百姓、向往和平之人,大辽若能由他们掌权,宋辽两国的人民就能真正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了。”
真帝便下令三日后出发回京,因玉门关之战守城的将士伤亡颇多,真帝拨了一批兵马给张义民,助他留守玉门关。
午后,真帝派去保护罗虎等人的侍卫回来禀报说,罗虎和两个孩子已经安然回到了沧州,真帝命人去接罗虎和两个孩子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