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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皮(1)

我跟着这人,只见他渐渐地竟是在往城外走,原先这城里是有城墙城门的,根本出不去,只是后来城门被拆了,只留下一个城洞,晚上也没人守着,是可以自由出入的。

这人眼看着进了城洞,却在城洞口停了下来,我就离着他有两三米的黑暗中,隐约中我看见他的衣服似乎有些不大太对劲,这衣服看着怎么是一套寿衣?

正在我这样想的时候,这人竟居然之间转过了头。这里原本就没有可藏身的地方,更何况他似乎是发现了我直接朝我站着的地方看了过来,我猝不及防避无可避,被他发现,只是这却不是让我恐惧的缘由,让我瞬间浑身冰凉的是看到他的样貌的时候,这个人竟然是周家掌柜!

我只觉得瞬间全身的血都凝固了一般地冰冷,然后头皮一阵发麻,而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一动不动,我的身体甚至都失去了使唤,只是同样呆滞地看着他。

当时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任何念想也没有,满脑子只有他那模糊而又清晰无比的一张脸。

这样僵持了大约十来秒,然后我就看见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与此同时,我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跑步声,我回头看时只见有人正跑过来,而且很明显已经发现了我,我顾不上倒在地上的周家掌柜,立刻往另一侧拼命奔跑。

逃跑的这段时间让我冷静了不少,周家大院的人并没有追上来,我回到周家大院的外墙外,殷勒还在原地,他大约是听出我气息不稳,问道:“小太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说:“我们先回铺子里再说。”

回到铺子里之后我就开始找赵老头留下的那块人皮,直觉告诉我这事和这人皮绝对有关系,殷勒见我这样根本不敢说什么,只是在他看见人皮的时候惊呼出声:“这上头怎么有画像了!”

我拿过来的时候果真见人皮上有了繁杂的图画,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不是画,而是地图。

至于是哪里的地图,我的脑海中只有三个字——清河镇!

我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远非我所想象的那样简单,赵老头口口声声要我帮他去清河镇找钟老,看来这事我即便想逃也逃不掉,周家掌柜的死就是一个例子,我甚至觉得周家掌柜的死有些杀鸡儆猴的味道,言下之意在说如果我不帮他那么下场就和他一样,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们找过我之后又去找了周家掌柜。

我虽然有了些主意,可是却并没有和殷勒说,因为我不打算带他去,一来是听周家掌柜描述的那地方甚是诡异,二来他必须照看着铺子,而且不能让人知道我不在铺子里,特别是老爷子。

想到这里我将人皮收起和殷勒说:“早些睡吧,已经大半夜了,有事我们明早再说。”

这后半夜我倒也昏昏沉沉睡过去一些时候,第二天一早我一个人去了朱家戏园,常叔见我又来以为是要继续打听赵老头的事,于是摆摆手说:“你要问我可没什么可以回答你的。”

我赔上笑说:“常叔,我不是来打听赵老头的事的,我有别的事要你帮忙。”

常叔一听脸色立刻缓了,问道:“什么事你还搞不定?”

我说:“你给我找个可靠的人,我要出趟门。”

常叔瞅我一眼坐下来说:“你要出门随便找个自家伙计不就得了,你家里的伙计哪一个不是稳妥的。”

我说:“这不是不想让老爷子知道嘛。”

常叔说:“得,帮你找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要去哪里,否则你老子怪罪下来我这面子往哪搁。”

我不敢如实回答,撒谎说:“我想去长沙。”

常叔一听立刻坐直了,然后说:“你要去看你爷爷?”

我见常叔像是被雷劈了一样,于是顺水推舟说:“您老不肯说,我只能问我爷爷去了,只是长沙那边复杂,我一个人不好对付。”

我说完常叔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我良久,这种眼神我看不懂,似乎有打量、猜忌、得意甚至还有一些兴奋,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之间流露出这样复杂的眼神来,正以为他会拒绝,哪只他将神色一收说:“那成,我帮你找个稳妥些的,身手好一些的,还有,你可别骗我。”

我笑嘻嘻地说:“我哪敢骗常叔来着。”

常叔这才站起来说:“你小子还真是运气,你别说我这里还真有一个人需要事干,我看他挺符合你的要求,我领你去见见他。”

说着常叔就往戏台子后面走,我说:“常叔,我可说好了,你要是给我个花旦兔儿爷什么的我可不干。”

常叔说:“就算你要我还不一定舍得给,放心吧,这人是从长沙过来的,对那边也熟络,最近才来洛阳的,也怪你运气好。”

我听说是从长沙来的,心中已经有了七八分分明,那边是南蛮子窝,这人只怕也是地下走的,即便不是也是洗白的。

见到这人之后常叔只是简单地介绍了我们双方就说有事走了,他说该开什么价我看着给,言下之意就是让我们自己谈。

而见到这人之后,我只觉得这人十分阴沉,当然这种阴沉并不是那种心机深的阴沉,而是有些沉默的意味,只是好像用沉默来形容觉得不够,因为自我进入他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用眼睛看着我。

看到他的眼睛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给人一种阴沉的味道,因为他的一双眼睛分明是丝毫温度也没有的。

而常叔告诉我,他叫庚。

庚是一个极其沉默寡言的人,当常叔离开后,我和他之间完全只有尴尬,最后还是我忍不住先开口说:“常叔说你可以帮我?”

庚用冰冷的声音说:“我不帮任何人,只有交易。”

虽然他说话冷漠,但却直爽,我说:“我要去清河镇,你开个价吧。”

庚即便听见清河镇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那地方不去。”

我问:“为什么不去?”

他只说:“我没有地图,不知道路。”

我说:“我有,你只需要帮我就行了。”

听我这样说庚看了我一眼,却依旧是那样冰冷的眼神,他说:“我要先看地图,再决定去不去。”

虽然庚一再恃强,但是有一句话不是这样说的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我也没法做,只说:“地图在我铺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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