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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紧急营救 (1)

3月16日中午。

秦淮河北岸,凤凰台西侧。

第二监狱就如一座黑色的古堡横卧在这里,四面高墙的颜色是黑的,高墙上荆棘般的电网是黑的,狱警的衣服是黑的,里面的空气也是黑的。

“叮——叮——”

随着两声清脆的铃声,几十个全副武装的狱警哗啦啦地从管理室奔向高墙内的中心地带。这是一片空旷的操场,约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地面全铺着黑色的砖块。狱警们黑色的警靴在地砖上翻飞跳跃,像无数个黑幽灵一齐出笼了。

顷刻之间,操场上已排好两行立正的队伍,齐刷刷的枪支紧挨在每一个狱警的腿旁。

监舍里的囚徒们一齐涌到窗口,手抓铁栅栏,紧张而疑惑地注视着这一切——这是他们以往没有见过的情形。按照监狱规定,现在应该是他们吃午饭的时间。

这时,张怀文背着双手,在副官的陪同下,慢条斯理地走到队伍前面。

“请张监长训话!”副官大声说道。

张怀文身材臃肿,再挺括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总是要起皱变形。他自己深知这点。此时,他习惯性地拽拽衣服下摆,理理领子和袖口,又不忘清了清嗓子,然后才说道:“弟兄们,从今天开始,为了改善本监的生活秩序,餐厅要进行改建、装修,把设施弄好一点。时间不长,大概一周吧。这几天,你们要协助餐厅的人把饭菜送到各个监舍去……”

正在他说着的时候,五监舍突然传来一声质问:“张怀文,你搞什么名堂?餐厅好好的搞什么改建、装修?”

张怀文转过身,看到五监舍的囚徒王峰把手伸出铁窗栅栏外冲着他怒吼。其他囚徒也纷纷质问道:“是啊!你又搞什么花样?”

“本来放风的时间就被你们弄得越来越少,我们好不容易盼到吃饭的工夫活动活动,你却又要搞什么装修!”

“你给我们说清楚!”

张怀文对此情形似早有所料,忙换了一副面孔,伸出肥短的右手,在空中向下按了几按,讪笑着说:“不要吵,不要吵。你们听我说。是这样的,餐厅的天花板太破了,老是有泥啊灰啊掉下来,掉在碗里也不卫生哩。再说,那些桌椅也太朽了。块头大的坐在上面容易摔跟头。啊……都是为你们好哩……”

王峰立即打断他的话:“哼,张监长发善心了?既然如此,我们要求增加放风的时间。”

“对!对!增加放风时间!”

“我们要放风!这是我们的权利!”

囚徒们又齐声吼道。

张怀文强压怒火。心想:“哼!你们还跟我讲权利?!有饭给你们吃就已经不错了!”他很想把王峰他们大骂一通,然后拂袖而去,不再跟他们啰唆。但一想到自己的任务和计划,“小不忍则乱大谋”,于是他只得强挤出笑容,向王峰面前走了两步,说道:“这就是你们的不对了。本监长为了改善你们的就餐环境才作出这个决定。可你们不识好歹,还得寸进尺,要增加放风时间。告诉你们吧,增加放风时间不是本监长所能做主的。”

“那你把我们的意见告诉能做主的。”王峰略有让步。他知道斗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取胜的,要有理有节。

“那没问题。”张怀文一口答应。其实他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了!

“还有,我们这一周怎么吃饭?”王峰又问道。

“这好办。值勤班和餐厅的人会把饭菜送给你们。一人一份。”张怀文不慌不忙地说。他早计划好了,这两天,也就仅仅这两天,不能让这些共产党分子以及共产党嫌疑分子再走出监舍了!万一走漏风声,或者恰巧这两天他们要闹事,或者暴动,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不是这些人搬他的脑袋,就是杜林甫搬他的脑袋!张怀文不让囚徒到餐厅吃饭的原因就在这里。

“怎么送进来?”王峰又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从窗口递进去。”张怀文有点心虚地说。

“这是对我们变相迫害!我们决不答应!”有人呼喊道。

“既然装修,就让我们到院子里吃!”有人终于想到了这个办法。

张怀文有点招架不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副官。

副官心领神会,忙对众人说道:“就这么定了。刚才张监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实在是为了管理的需要。好了,就这样。国有国法,监有监规。”副官边说边掉过身,面向两排狱警,严肃地说,“就这么办。这是命令!你们执行不好,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赶紧拥着张怀文在囚徒们的吼声中匆匆离去。

狱警们随后排队小跑到高墙东侧的餐厅,把分好的饭菜抬过来,然后从铁窗栅栏之间递进去。

“不知道他们又在耍什么花样?”王峰边吃边和同舍的难友们交谈。他被捕前是南京地下工人武装的骨干成员,公开身份是裕兴纱厂工会主席。三个月前因领导纱厂工人罢工而遭逮捕。敌人认定他是共产党员,但他经受住了威逼利诱,一直坚守秘密,没有供出其他同志。

“他们蹦不了几天了。”另一个30多岁的人端着饭碗说。他叫孙学武,个子不高,很瘦,前几天刚刚被捕。昨天晚上在审讯室被严刑拷打,今天显得非常虚弱。此时他强打着精神把一根青菜慢慢丢进嘴里。

“我告诉你们,北平已经解放了。蒋介石已经下台了!我们……”孙学武用尽力气说道。因为有点激动,沾在嘴角的一粒米饭微微颤抖着。

“真的?”

“蒋介石下台了?你不会骗我们吧?”难友们欣喜得一时无法相信。

“同志们,挺住!天快亮了!”他不再吃饭,眼里有泪花在滚动。

“国民党快完了!我们快要出去了!”王峰高兴地说。

难友们的精神为之一振。

孙学武又说:“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情。我们的大部队已经压到长江边上了!跨过江就到南京了!”

“什么?这么说,我的家乡已经解放了?”王峰期待地问道。

“你的家乡是哪里?”孙学武反问道。

“扬州。”

“解放了。长江以北全解放了!马上……”

“哐!”

孙学武还未说完,王峰突然把饭碗高高举起,然后猛地往地上狠狠地一砸。饭菜和碎瓷在监舍的水泥地上四散喷射。

难友们惊呆了!

王峰笑起来。渐渐地他又收敛了笑容。只见他双手抱着头,面朝屋顶,一会儿,泪水渐渐地涌出来,然后蜷曲起身体,蹲在地上,号啕大哭:“呜呜——解放了!我家解放了!妈妈!妈妈——我——我就要回家了——我可以——回家了——呜呜——妈妈——”

3月16日13点。

监察局五楼。首席监察官办公室。

宁默之站在窗前,眺望着南京城北的景致。

春到金陵。玄武湖像一面蓝色的镜子铺展在钟山之畔。湖水中央,樱洲、菱洲、翠洲、梁洲宛如镜子中映出的四幅美景,他甚至能看见湖边的杨柳和鹅黄色的迎春花。

“这些垂杨柳和迎春花真好似这面椭圆形镜子的边框。”他想道。

“咚咚咚。”有人轻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宁默之说道。

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郑少青正步走了进来。“处座。找我什么事?”

宁默之从窗前慢慢踱到宽大的办公桌旁,然后坐进那把雕花红木高背椅上,挺直的身板躺靠在椅背上,说道:“二监要处决一批共产党分子。上峰命令我部督察此事的执行情况。嗯,你代我去办一下吧。”

郑少青心里一个激灵。“原来如此。昨天神秘的电话把他从梅岭召回来,之后他又急匆匆地出去,恐怕就是为了这件事。对,昨天唐能收到的电文可能也暗指这件事。”他心想。

“是!处座,什么时候执行?”郑少青问道。

“明天零时。” 宁默之简洁地说。声音显得比平常还要冷漠而干硬。

“你去找张怀文。具体情况他会告诉你的。”

“这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一句话也不肯多说。”郑少青心里这么想,嘴中却坚决地蹦出一个字:“是!”

当天下午。西郊外。

一座孤零零的农家小院独立于田野之中。它离水西门有好几里路,方圆一里没有其他人家,四周尽是刚刚拔节生长的麦苗,绿油油的。

这是孙英莲的哥哥孙英平家。一只竹篾编制的空菜篮挂在院外的屋檐下。对开木制院门从里面紧闩着。堂屋中央,孙英平和陈言对坐在一张四方桌旁。两人默默地抽着烟。烟雾在他们焦虑的脸上袅袅徘徊,劣质香烟的味道充斥在堂屋里。

堂屋一角,一只炭炉火苗正旺。火苗上放着一只污垢沉积的铝壶。铝壶里的蒸汽“噗噗”地往外冲,壶盖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孙英平的妻子提着一只水瓶从房间里走近炭炉旁,提起铝壶,壶嘴一斜,铝壶里的沸水往瓶中冲泻而去。

“他们怎么还不来?”陈言有点焦虑地说。

“别着急。”

孙英平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很着急。

孙英平是江宁游击总队的副队长,领导二支队。陈言书生模样,30岁不到,但他是孙英平的上级——中共江宁区委书记兼江宁游击总队队长。孙英平的家是城内地下党、地下工人武装与城外党组织、游击队的秘密联络点。

“我们先议议。”陈言说。说完,他把香烟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碾了碾。

“好吧。”孙英平答道。

“这个事情看来只有武装营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陈言说。

“是啊。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孙英平无奈地说。

“砰!砰!”突然传来两声敲门声。

陈言和孙英平条件反射似的对望了一下,显得很警惕,随即又放松下来。

“可能是英莲他们回来了。”孙英平说。

“阿芳,去开一下门。小心一点哦。”孙英平对妻子说道。

阿芳蹑手蹑脚地走近院门。她一边从门缝往外望,一边细声问道:“谁啊?”

“嫂子,是我。”门外一个女声答道。

阿芳一听,是小姑子孙英莲的声音,就拉开了门闩。

随孙英莲一起闪进院门的还有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

大汉进得门来,“咚咚咚”直往堂屋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出什么事了啊?”

话音未落,见桌旁坐着陈言,他又说道:“哟,陈书记也来了。究竟……”

“你能不能沉着一点儿?”陈言不满地瞥了一眼大汉,坐在桌旁没有动身。

“不要紧。这里四面不靠,安全得很。”大汉答道。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音量明显地低了下去。

孙英平这才站起身,和大汉握了握手:“焦莽,坐下。我们慢慢谈。”

焦莽是南京地下工人武装队的队长,和王峰是战友。

“陈书记,焦莽来了,我们抓紧商量吧。”孙英平打了一下圆场,又对妻子吩咐道,“阿芳,倒点茶。”

“不忙。”陈言说,“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到下面去谈。四五个人在一起,万一有情况,就没法应付了。”

“是的。我们下去说吧。”孙英平也赞同。随后回过身,对妻子说:“阿芳,你在上面听着点,一有情况就通知我们。茶就我们自己倒了。”

“好的。”阿芳答应道。

孙英平、孙英莲兄妹二人带着陈言、焦莽来到屋后的小厢房内。几个人一起挪开几捆稻草。稻草下是一块木板,约半扇门大小。孙英平掀开木板,木板下是一个黑洞洞的地下室,一副梯子架在入口处。梯子很窄,只能容一人上下。孙英平让陈言和焦莽先下去,然后孙英莲也下去了。自己双脚站在梯子上,才对妻子说:“阿芳,好了,来弄一下!”

阿芳马上跑过来把木板和稻草覆盖在原处,然后回到堂屋去了。

地下室一片黢黑。孙英平从墙洞里摸出一盒火柴,然后“哧”的一下划着了。

火苗的光亮照着四张严肃的脸膛。

孙英莲把蜡烛拿过来,凑到火苗上方。一阵短暂的昏暗后,地下室一片光明。

焦莽一屁股躺在地下室的稻草上,心满意足地说道:“哎呀,躺在稻草上真是舒服。一躺在它上面,我就想起小时候和王峰在稻草上耍闹的情景。”

孙英平、孙英莲兄妹俩默不做声。陈言黑着脸。

“起来!”陈言喝道。

焦莽一惊,腾地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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