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水,抽着烟。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斌子出来了,甩甩头说:“没错,就在这儿,好像在抢救,流氓他们有三个人,都在外面守着呢。”
一听说在抢救,我的心里咯噔一下,狠狠吸了一口烟,屏住呼吸,待了一下才吐出来,“走,进去看看。”
流氓看见我们几个人顿时紧张起来,还有他身边的两个人都握紧了拳头警惕地看向这边。
我人离的老远就摊开了双手,示意自己没带家伙,陈权、大斌子、矬子也跟着照做。
“你们还想怎么样?”流氓扭动着小短脖说道,语气不善。
“我不想怎么样,就来看看,情况如何了。”
流氓双眼死死盯着我,像是要看穿我的内心一样。
我表面淡定从容,其实内心翻江倒海,真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那样我就只能亡命天涯做一个流窜犯了,指不定哪天被抓住了一颗枪子儿了事儿,想想家里的父母,鼻子都有些泛酸。
良久,流氓开了口:“他没什么大碍,正在止血缝针,不过人吓得不轻。”
“呼……”我们四个人不约而同地长出了一口气。
流氓笑了:“你也知道怕?”
我也笑了:“废话,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神经病,怎么会不怕。”
“你手里的活儿不错,挺有准儿。”
我没接话,反过来问他:“这事怎么办?”
流氓:“你把我兄弟扎成这样了,你问我?”
陈权说:“流氓,你他妈没搞错吧,是你带人趁人之危来阴我们,难道我们就要任人宰割坐以待毙?”
“能了就了,不能了就干,操的,多大点事儿……”陈权越说越怒。
陈权做了黑脸,我就要充当红脸的角色了。
“流氓,是非曲直咱们就不争了,我奉劝你一句,咱们都是大一的新生,你想站起来我明白,但是别拿我们当目标,不然只能两败俱伤。”
流氓沉吟不语。
我掏出刚才在学校门口atm机取的两千块钱,说:“不管怎么说,你这边伤的厉害一点,这里有两千块,算是一点心意,你接,咱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不接,我就五个字,爱咋着咋着。”
肉疼,来上学的时候老妈给了我三千生活费,说是三个月的,这几天花了一些,现在掏出了这两千,哥真快成穷光蛋了,后面要靠蹭过日子了。
不等流氓回答,陈权又掏出一叠钱拍在我的手里,对流氓说:“这里还有两千,再没有了,多了就当给那兄弟补点营养,少了,就当你们担点责任,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流氓又略微思考了一下,也就答应了下来,不过补充了一句:“刚才我们是抬着晓峰从学校正门出来的,没准学校会查。”
“这不是问题,你们也瞒着点儿,大不了我背个处分。”我说,虽说刚来学校没弄上学分反倒有可能弄个处分挺悲催的,可我明白这样的结果算不错了。
去掉心头一块石头,往外走的时候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矬子提议去吃烧烤,喝点儿再回去。
我笑着:“反正我现在是兜儿比脸白,只能蹭了。”说着抱住陈权,用力搂了两下,有些事情不需要全都说在明处。
陈权指着我,哈哈笑着说:“哈哈,我比他还白,只能先说谢谢了。”
四个人笑闹着往外走,在门口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熟人……牦牛。
这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现在一点也不张扬,鬼鬼祟祟地打量着四周往外走,前面不远是一个小护士,没看清长得啥样,不过从背影能看出身材不错。
我一下来了兴趣,跟陈权他们约了一家饭店就分开跟了上去,还被抱怨了一通。
出了门诊大楼,便不再灯火通明,只是零散地分布的路灯发射着昏黄的光。
前头那个小护士也怪,头也不回,净捡偏僻昏暗的地方走。
很快我就断定她和牦牛是约好了的,不然这个货走路“咚咚……”跟砸地似的,不可能引不起她的注意。
偷情,我凭借自己敏捷的思维和缜密的逻辑分析了一下,得出这样一个结果,真没想到这个李逵一般的莽货还会干这样的细活儿。
一路躲躲藏藏地跟着,看到他们拐到了一个楼脚儿,那地方正好缩进去一块儿。
牦牛加快了脚步,几步就赶上了小护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两只大手分别盖在了那护士胸前的两团柔软之上,用力地揉搓起来。
“嗯……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总是这么粗鲁,啊……也不看看有没有人。”小护士哼哼唧唧的抱怨着。
牦牛根本不理那一套,小护士在他手里就跟一只小鸡仔似的,根本没有反抗之力,只能无力的呻吟着,护士服都被他弄的凌乱不堪。
牦牛揉了一通,把小护士一转身,大嘴就吻了上去,借着月光能看到那小护士长得还是蛮水灵的。
“你多久没有刮胡子了?总是扎我……”小护士拼命摆头,腾出嘴冒了一句。
“总扎你,呵呵,老子还要插你呢。”
我躲在旁边的万年青中,心话这事还他妈兴吹牛逼,你牦牛真要是敢在这儿现场直播,我非叫你哥不成。
事实证明,珠穆朗玛峰究竟多高能量,马里亚纳海沟究竟多深能测,可这人究竟会多么没有底线实在是无从得知。
我低估了牦牛,还有小护士。
只见他一只手抬起了小护士的一只腿,粉红色的护士服被掀开,里面竟然是真空的,那个小护士应该是练过舞蹈,柔韧性非常好,两只白花花的大腿几乎劈成了一百八十度。
牦牛手忙脚乱地用另一只手把宽松的大裤衩子褪到膝盖以下,身体往上一凑……
我看惊了,被震撼了,迅速拿出手机开始了摄像的工作,太尼玛给力了,回头存储的时候我一定把这段视频命名叫做金刚大战小白兔。
“啊……”
“咦……”
小护士一声尖叫,牦牛停下动作,纳闷地嘀咕:“怎么是干的?”
小护士一巴掌扇在牦牛的脑袋上,骂道:“******妈的,你以为是你们家水龙头啊,开开开关就流水……”
牦牛温顺地笑了笑,突然做出了令我瞋目结舌的举动,他倏地蹲下身去,那只手高高举着小护士的那条腿,好像举着炸药包似的,然后把大头伸进了粉红色的护士服。
“稀里哗啦……霹雳噗噜……”
粉色的护士服一起一伏,好像里面藏着一头剧烈呼吸的怪兽,还发出怪异的好像吃面条一般的怪声。
良久,牦牛意犹未尽地吧嗒着嘴儿探出头来,说:“现在可以了。”然后抱住小护士又吻了上去,再然后……
我看的热血沸腾,血脉喷张,能感觉到心脏砰砰跳动的节奏。
尼玛,这口味太重了,搞的一向清淡的我不太适应,我停止了视频的录制,悄悄的离开了。
无论是悄然离去的我,还是正在激情燃烧的金刚和小白兔,都没有发现就在不远处的另一片万年青中还隐藏着一个瘦小的人影,手里同样拿着手机……
等我找到大斌子他们,他们三个已经喝了不少,作为我这个晚到的,理所当然要罚酒。
矬子开了一瓶啤酒给我递过来,我毫不犹豫对到嘴边,昂起头就给吹了。
“杨哥,真爷们儿,呵呵。”矬子赞道。
人和人之间其实是很奇妙的,如果看顺眼了,那对方无论干什么都是对的、好的,如果不顺眼了,就全变成错的、坏的了,像现在我一口气干了一瓶啤酒,这件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矬子看了说我爷们儿,要是换个不顺眼的来,估计他该说人家耍狂、挑衅了。
又点了一些我爱吃的烤鱿鱼、蒜瓣肉之类的,四个人一通狂饮,不过大家都收着量的,谁都保持着清醒。
直到深夜,我们才回到学校。
我和陈权到他们那伙人的两个宿舍转了一圈儿,大多数的人还处在兴奋当中,都没有睡觉。
我把从烧烤店带回来的一把一把的烤串给大家散了散,又拿出几包烟扔到宿舍里,连喊着:“早点休息,睡个安稳觉。”就退了出来。
陈权把我送出来,我俩又一起抽了支烟,我才毁了宿舍,大斌子已经睡着了,大飞、杰子和阿义都还没睡着,正在那儿开卧谈会呢。
我嘲讽仨人:“你们看看人家大斌子那心里素质,吃得饱睡得香,你们至于的嘛?真是没见过大场面。”
说完,也不理他们的反击,跑到厕所用凉水稍微洗了一下,胡乱贴了几个创可贴,就爬上了床。
浑身酸疼,今天挨了好几下,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直到其他人的鼾声全都响起,我还是没有睡着,想马伊琳了,想着想着,又想起了牦牛,想起了小护士,想起了金刚大战小白兔。
想着想着天都亮了,我一看也不可能再睡了,就蹦下床,又给哥几个高歌了一曲死了都要爱,然后摔门而去。
买好了鸡蛋灌饼,外加心形煎蛋之后我直奔女生宿舍。
这次还特意给宿管大妈也带了一套灌饼,一照面儿就殷勤地喊着:“大姐,早上好啊。”
宿管大妈对我还有印象:“怎么?又来送早餐了?还是找101?”
“对啊,呵呵,还得麻烦你给我叫一声。”我笑嘻嘻地说。
伸手不打笑面人,宿管大妈转身就走。
我赶紧喊住她:“大姐,不着急,时间还早呢,来来来,我给你也买了一套,你先吃了,你这整天起早贪黑的,正点也吃不上饭。”
宿管大妈接过灌饼,感动的双眼雾气蒙蒙,直说现在这样懂事儿的年轻人少了。
趁着她吃灌饼的时间又攀谈了一会儿,当然全是捡着她爱听的说了,到了最后,她去帮我叫人的时候,甚至因为不能让我进入女生宿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小伙子,这学校规定怕男生进女生宿舍容易出事儿,实在没办法……”还祝我这个帅气优秀的小伙儿泡妞儿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