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对啊,嫂子,你一定要让虎哥给我们报仇。”
“虎哥要是说话,咱们就等着看那个变态怎么死的吧。”
我把他们的话听在耳里,心想看来此事不会就此了结,一定要提醒大斌子注意提防。
程坤等几个人要往外走,却被饭店的经理拦住索要赔偿,气的黄毛破口大骂:“****妹的,老子是受害者,在他妈你的饭店被人扎了,不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你还敢朝我要钱,滚。”
警察到现在也没来,拖也拖不住,饭店经理见装也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自认倒霉了,好在损失的只是桌椅碗碟到也不算太大。
我用着马伊琳探寻的眼神回到饭桌上,嬉笑道:“怎么样?这下看着本帅哥够爷们儿了不?”
“……”马伊琳定定地看着我不说话。
我搔搔头,“喂,你什么意思啊?这么死盯着我看,我还没有帅到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地步吧?”
“你们认识。”
我闻言心里一惊,心说这小妮子也太聪明了吧,不过当我看到她期待答案的眼神时,我明白了,她只是猜的,这么说只是诈我。
“我很想认识他。”我没有直接否认,万一以后她真成了我老婆肯定会知道事实,到时候也有话说。
想着“我老婆……”这三个字,我的目光不禁在她身上游移起来,眼神中偷偷摸摸地带上了一点点的色眯眯。
“那么狠的一个人,如果不认识你的话,你跑上去踹人家一脚人家就闷声吃亏?哼,鬼才相信你。”
“嘿嘿,我浑身充盈着浩然正气,什么牛鬼蛇神见到我都要绕路走。”马伊琳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合理,估计这么想的不只是她。
“呸,看你那德行,不想说就算了,反正咱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别介别介,那哪行啊,好不容易才跟你套上点儿关系,怎么能说没就没了?”
“你说什么?”
面对马伊琳愠怒的反问,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给冒了出来,哥也是不一个没有见过女孩儿的人呐,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一点儿都不淡定,不有深深的自责,也可能是这妞儿的魅力太大了,让我神魂失守。
“你想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对我发火吗?”我赶紧转移马伊琳的注意力,而这个问题也成功了,看见她点点头,我继续说道,“我刚才是在提醒他注意时间,按规定如果有人报警,110应该在五分钟以内到达,不过咱们这里属于城郊结合部,十分钟之内就算正常,那个变态如果再不走就要被警察抓住了。”
仿佛是要证明我所说的一切,警车的警报声紧随着我的话语送进耳朵。
警察照例找到报警人,询问了一下情况,还算比较负责任的记录了一下情况,然后就走了。
学校里的不良学生其实和街面上的小混混一样,只要没有死亡致残这样的重大事件都会内部消化,很少去惊动官方,也算是一种潜规则吧。
结束了这一顿并不算是很愉快的午餐之后,发现时间还早,我提议去网吧玩一会儿,马伊琳对我的建议嗤之以鼻。
最后我悲催的拖着一大一小两个拉杆箱,陪着这小妞儿把学校附近的礼品店、化妆品店、服装店等等全都逛了一遍,当然,我只是在外面等而已,即便这样我也差点疯掉。
说起来就是一个搬运工的活儿,可事实上我却得到了很多人的羡慕,马伊琳出来以后对我一招手然后我拿着东西走过去的时候,很多男生都对着我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目光,到了后来我竟然有点儿享受这样的感觉了。
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间已经两点多了,我们一起走进炎京学院,往政教处找去。
路上我彬彬有礼地向一个清纯可人的女同学问路,不但她脸红如苹果眼放花痴的目光,她同行的三个女生还争先恐后地要了我的电话号码。
一时间,我也是志得意满,哥也是个大帅哥,有这样的待遇也不出奇,心里YY着,看向马伊琳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得意和炫耀。
“哼,悠着点儿嘚瑟,小心掉毛。”马伊琳皱着琼鼻不屑地讽刺道。
“呃……”我无言以对,只好偷偷安慰自己,这小妞儿是看到有别的女孩子跟我示好吃醋了,至于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就这么认定了,也就大度的原谅她了。
得到了确切的方位,找起来就容易了很多,很快我们就来到了政教处。
敲敲门,隐约听里面有人应了声,就推门而入,没办法,这学校办公区的装修很是豪华,隔音效果也非常好。
进门就有几张办公桌,电脑都开着,空调也开着,不过没有人,我正犹豫着,“谁啊?”从里面的套间里传出了问话的声音。
我用眼神示意了马伊琳一下,就走了进去。
阔气的大班台倒像是某个公司老总的办公室,后面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因为是坐着高矮看不到,不过确实挺胖的,典型的秃顶头型,就是中间光亮无发却把旁边的头发留的很长然后拉过另一边盖住那种,带着一副宽边黑框眼镜,有点儿学究的意思。
他把头从电脑屏幕上挪到我们这边瞥了一眼,又挪了回去,“有什么事儿?”
“哦,我是后期补录的学生,接到通知今天来报道。”
“学费,通知书。”秃顶伸着一只手,大拇指、食指还有中指快速地搓了搓,你妹的,看来还是钱重要。
我暗自腹诽着,手上却不敢怠慢,连忙掏出两样东西递了过去。
“杨绍欣?”他看了看通知书,又打量了打量我,喃喃道。
“对,是我。”
“学费,杂费,还有……还有水费……好像还有住宿……就等等吧,我说了你也记不住,总共八千九百五。”
妈的,装什么装,我记不住?我看就你这脑满肠肥的玩意儿根本没记住。
当然,这话我肯定不会说出口,还满脸堆笑地附和着:“是,说多了我也记不清楚,您就告诉我一个总数就行了。”我感觉自己谄笑满脸,有点像古时候皇帝身边的中性工作者,妹的,真尼玛鄙视自己,“费用也通知了,我给您的是九千,您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