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离先是怔了一下,随后叹息道:“那个冰冷的位子和人的心是有本质区别的!”
刘依诺再一次怔住,她不想要慕容离再就这件事说下去,以后也不想他再提,所以她在明知伤人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一种最伤人的方式让他永远的闭嘴。
“确实有本质的区别,就像我的心,你得不到!”
话脱口而出,字字掷地有声,恍惚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的声音,但那声音又那么的不真切,分不清也辨不明究竟是什么坠落了。
刘依诺现在的心情处在最低谷,慕容离终于不再说什么,她转身便出了房间,刚走出房间,眼角便湿润了。
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看着喧闹的人群,刘依诺只觉得孤单,所有的热闹都不是她的!她抬头望着香满园二楼的一个房间,隐约还能够看到一个人影在那里。
刘依诺心中念道:慕容离,你简直可恶至极,无缘无故的惹我做什么,我本不想难过的,不想的!
慕容离以一种无比寂寥的模样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眼中是掩不住的淡淡的哀伤,最终这哀伤被一种肯定代替。
“总有一天你会真正的看清这一切!”
刘依诺心情不好,便就开始在外面晃悠,没什么事但也不愿回去,忽然,她感到人群中有几束异样的目光射来,来不及分辨那目光的真正含义也来不及确定他们的位置,那目光便消失了。
刘依诺立刻打起精神留心的观察周围的一切,直到确定真的有人跟踪她,她现在心情不好正好想要找人发泄一番,刘依诺避开人群,在街上转了几转,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巷。
从靴子中拔出双刀,站定。
“出来吧!”
刘依诺话音一落,便有两个人从街角走了出来,他们二人单膝跪下朝着刘依诺行礼:“参见楼主!”
原来是这两人是无影楼的人,不知为何没有离开,刘依诺顿时感到无趣,有些失望的收回双刀说道:“我不是你们的楼主!你们走吧!”
刘依诺绕过两人就要离开,两人忙站起追到刘依诺前面又跪了下去。
“我们兄弟二人是真心想要追随楼主的,虽然我们武功不高,也没什么才能,但是我们是真心想要追随楼主左右….”
刘依诺扬手打住了他们的话,问道:“你们为什么想要追随我?你们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
刘依诺这一问倒是问住了两人,两人微微诧异的望着刘依诺,久久没有回答刘依诺的问题。刘依诺一笑说道:“一个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到底为什么要追随我呢?我拿什么去换你们的忠心呢?你们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去交换你们的忠心呢?免费的便宜我刘依诺并不喜欢!当你们真正清楚为什么要追随我的时候再来追随我吧!”刘依诺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后来,姬府卖了出去,刘依诺在与刘洲相邻阜州郊外买了一座并不大的宅子,另外还买了一些田地。
最后无影楼的人还在身边的只剩下了泠幽和李为,她曾叫泠幽回到丁若尘身边去,但是丁若尘却像失踪一样哪里也找不到他的人影,泠幽便以此为由硬是要留下来。至于李为,她却是不管怎么赶李为都一句话不说坚决不离开,一直以来李为都对她忠心耿耿,留下就留下吧,她也没有再说什么。
脱离江湖纷扰,日子过的平淡简单,无影楼解散的时候,分给大家的财产时她也分给了自己一份,那是一家并不大的布庄,虽然赚钱不多,但也足够四人全部的花销。
正是这种简单而平淡的生活让刘依诺的心渐渐静下来,她找人在院子里弄了一个沼气池,从此每天便在厨房弄一些好吃的,每当她看到他们吃完饭那种满足的样子,她觉得自己也是幸福的!
竹梓潇在这里也做起了他现代的建筑工程师的工作,虽然没有在现代那么牛气就是了。清楚了木构建筑的他便想着亲自建理想中的建筑,于是找了很多人来建造这样一个建筑,刘依诺曾问他到底想要建成一个什么样的建筑,他却神秘的只告诉她一个词:flawless(意同perfect完美的)
夏天虽然炎热,但从树林中吹来的风还是凉爽的,刘依诺提了点心来到了一个正在施工的庭院前,竹梓潇正拿着图纸指挥着人们该怎么做,刘依诺停下脚步,脉脉含情的望着指点“江山”的竹梓潇。
一个正在安窗户的人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刘依诺便放下手中的活大声说道:“刘姑娘就是好,又来给我们送吃的来了!”
另一个年轻人打趣道:“这哪是给我们送吃的来了,这是给竹公子送吃的来了!”
于是一群人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包括竹梓潇都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大汉一边朝着竹梓潇挤眉弄眼一边说道:“要是谁娶了刘姑娘那可就有福了!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哦!嘻嘻!”
刘依诺知道他话中之意,望着竹梓潇含笑不语。
倒是竹梓潇却装作没有听懂似的开口附和那大汉:“是啊!小诺,赶紧找个人嫁了吧!我也想早点喝上你的喜酒呢!”
话音刚落,现场的气愤便冷了下来,那大汉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刘依诺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她目光幽怨的望着竹梓潇,竹梓潇却依旧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笑着望着她,那笑容,看上去是那么真诚,真诚的诉说着他刚才说的都是认真的。
其实竹梓潇怎会不明白刘依诺的心思,但是面对有些事情总是无力的,这世上最说不清道不明的是这情字,最难以控制的是这情字,最勉强不了还是这一个情字!
刘依诺生气的将装点心的盒子往竹梓潇身上一扔,转身便离开了!如果不离开,又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接着他的话附和下去,说那天成亲的时候一定会请他喝喜酒吗?喝喜酒!喝她和谁的喜酒?
竹梓潇伸手接住刘依诺仍的点心盒,缓和了一下低沉的心绪,便笑着对身边的人说:“来,点心还有很多,大家多吃点!”
刘依诺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到家中,李为去了布庄中,只有泠幽一人在家,泠幽见刘依诺闷闷不乐的样子便问她怎么了,刘依诺瑶瑶头什么也不愿提,泠幽便为刘依诺倒了杯水就转身回了房间。
刘依诺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兀自恼怒,为什么总是这样?她看到的所有希望,对他的所有的期望全部都是无望,她一直相信,一本书你愿读便就懂了,一个人你想爱便会爱了,来日方长,他总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好,但现在又一次深深的认识到,他是她读不懂的人,她是他不愿翻的书。
他明明知道却总装糊涂,她怎能不恼?
林中清风吹过,吹动了刘依诺额前发,这凉爽的风也凉了她的心,也许一颗心凉一次,再凉一次,总有一天会凉透的吧!到那时便再也没有热情,再也没有力气去靠近那个人,那颗心!
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站起身想要去林间散步,却觉得眼前一花,整个庭院都模糊了,这是怎么回事?刘依诺想要保持清醒,最终头一沉还是晕了过去。
一直躲在房间内观察着这一切的泠幽在刘依诺晕倒之后立刻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微笑又带着无法言说的失落。
泠幽来到刘依诺身边低声道:“小姐,对不起!”
灰色的帐幔,干净而简洁的卧室,一盏烛火散发着幽暗昏黄的光芒,帷帐之中一个长发白衣的女子躺在那里。
刘依诺睁开双眼,感觉全身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没有力气,难道是中了传说中的软筋散?刘依诺咬着牙用尽全部的力气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被谁换过了,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中衣,头发也全部散下来,她的衣服她的首饰她的鞋全不见了,当然藏在其中的武器和药也全不见了。她抬眼向四周望去,简单的房间让她有着一种亲切的熟悉感,却又一时想不起这是哪?
“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丁若尘身着一袭白衣站在门口,手中还端着一个托盘,可以看见上面放着两个黑色的药丸似的东西。
丁若尘虽然在笑,刘依诺却从那笑容中感到了一丝危险,立刻站起身戒备的望着丁若尘。
“这是哪里?”
丁若尘似乎并不介意刘依诺对他的戒备,他兀自的走到桌边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这才答道:“这是师傅的房间,你不记得了吗?”
师傅?那个江湖上传言医术天下第一的医神?她记得他好像已经死了,刘依诺环顾房间四周,果然在正对门的桌子上看见了一个牌位,牌位前的香炉中正燃着一炷香。
“你将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丁若尘将盘子中的药丸拿起来,边向刘依诺走来边道:“你太久没来看过师傅,我怕师傅想你,所以就选在了这里!”
危险!现在的丁若尘太危险,脑中不断的闪着这句话,刘依诺看到丁若尘一步步的走来本能的想要后退,却一下撞到了床沿。
丁若尘来到刘依诺面前伸手抚上了她的脸,带着无限的爱怜:“依诺,你终究还是我的!”
从丁若尘深情的目光中她看到了一丝痴狂,丁若尘呼出的气体喷到脸上,瞬间刘依诺便明白了丁若尘要做什么,不!她不要!伸出手想要推开丁若尘,但是却用不上力,她只能看着丁若尘的脸一点点在她面前放大。
丁若尘吻上了刘依诺的唇,却不知他的深情和痴狂带给她的终究只是愧疚和屈辱,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这一吻丁若尘将含在口中的药丸度到了刘依诺的口中并强迫她吞下,过了一会儿,丁若尘终于松开了刘依诺。
“你给我吃了什么?”刘依诺喘息着问道。
丁若尘双手捧着她的脸,缓缓说到:“当然是不会伤了你的东西,我怕你你会挣扎会受伤所以才特意做了这药丸,没关系,我也吃了的!”
丁若尘的目光渐渐的有些迷离,刘依诺也感到了体内一团火燃了起来,刘依诺忽然想破口大骂起来,他奶奶的竟然敢给她喂****,他是不是疯了?此刻,刘依诺对丁若尘仅剩的愧疚之心也荡然无存,望着丁若尘的眼中充满了愤恨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