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钟刚过，实在睡不着的王若元从床上下来了。他还想见闻芳香。他知道她每天晚上回来的路线和大致的时间。这会儿有可能快到小区的门口了。他要是能看到她，特别是能离她很近地同她说说话，哪怕是很正经的不开玩笑的话也行。那样，他才能入睡。要是她能让他和她亲热，就太好了。他知道那种可能微乎其微。但是，运气不是等来的。他不出去，就没有那种可能，一点儿也没有；出去，只要能碰到她，可能性不就有了吗？而且，他突然想起来，她不是说过，如果晚上梦里还有她，就让他轻轻地抱抱吗？想到这儿，他兴奋极了！他很快出了门。
梦境变成渴望，变成行动！
在小区的大门口，王若元先是徘徊着，后来坐到了他的车里等她。
只等了不到五分钟，闻芳香就来了！
闻芳香不是自己驾着车来的，而是一个男人开着比她的车要高档得多的车送她来的！
车子离门口不近，宽宽的马路对面的路灯下面，好几十米。王若元一眼就看到了她。她这样的女人在他眼里，比天上亮晶晶的星星还要惹眼，他怎么能看不出来？更让他高兴的是，送她的车开走后，他发现她似乎有醉意。她背着小包跨过人行横道往大门口走来的时候，明显地有点儿晃。
王若元立刻开车迎出门来，停在了她的身边下了车扶住了她。
醉眼朦胧的闻芳香，并没有看出是谁扶她。她生气地说：“你是谁，离我远点儿！”
王若元说：“嫂子，是我，王若元！”
这时，她认出他来了。她说：“王若元？是你呀！你干什么来了？”他说：“接你啊！”她笑了说，“你接我？已经有人送我了，你来接什么我？”他从她的身上，嗅到了浓烈的酒气。他知道她做生意，常常要跟人打交道，喝酒是很自然的事。但是，女人喝酒，还喝得站立不稳的样儿，他还是听得多。这次亲眼所见，他很同情她。男人钱光明赌博输了那么多钱，要靠她来还，她不容易啊！
她摇了摇头，用手掐着自己的胳膊，清醒了点儿。她指着他的车说：“你的？”他说：“是啊！”她说，“带我出去转一圈儿，让风吹吹，再回来！好不好？”他高兴地说，“好啊，当然好！”他巴不得啊！
扶着她上了后排座之后，王若元握着方向盘转了转眼珠，立刻往他常去飙车的东外环开去。这个时间，飙车的朋友已经结束竞飙回家了，安静而又清寂的旷野之处，不是他和她呆的最好的地方吗？那附近还有几家村舍式的小旅馆，要是她能点头，他不是不用在梦里和她亲热了吗？他的心里，有一种顽固而又欣喜的念头：和这样的女人有故事，最不容易有后遗症。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真是他非常喜欢的女人！
十几分钟后，车子到了东外环。除了偶尔经过的几辆货车，还有兴致未尽的几辆轿车在那儿狂飙。王若元瞧了瞧后排座上的闻芳香，已经歪斜着睡着了！他狂喜起来。他对这里的路况十分熟悉。他已经忍受不住对她的渴望了。他把车开出主干道，停在伸往远处村落的一条土路的大树底下，关了灯……当他在后排座上搂抱着她亲吻着她那非常性感的嘴唇的时候，他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这个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太强了。尽管她的嘴里和身上有着浓烈的酒气，他还是感到十分快乐。她可能是在半醒半醉中，对他的抚爱似乎有点儿感觉。他搂抱着她亲吻她的时候，她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她的嘴在他的亲吻中轻轻摆动着。他一边亲着她一边喃喃道：“女人……漂亮的女人……我喜欢你……我爱你……心爱的女人……”他不停地亲着，不停地说着……后来，他解开她上衣的扣子，亲吻她的胸。嘴里还是不停地说着……
好长时间过去了，王若元的欲求飙升到极限，实在不能忍了，可她不想在这逼仄的空间和她做到最后一步……他把车开到农家小旅馆的院子里，半扶半抱地进了房……
在明亮的电灯底下，闻芳香软软的身子特别好看……他把她放到了宽大的床上，给她褪去了外面的衣饰，只留下短短的小小的薄薄的三角裤头。他的胆量还不够大，不敢让她身上光光的。他觉得在她醒来之前他不能和她来真的，能到这一步，都是极不容易的了。可他把自己剥落得什么都没有了。他想洗澡，也想给她洗澡。但他不想看不到她，一秒钟也不想离开她；不想离开她一寸！他让她仰卧着。他趴在她身上，用胳膊肘儿支撑着，轻轻地压着她。他双手捧着她的面颊，离得很近很近地看着她的脸她的胸，看着让他激动而又欣喜的每一个地方，尤其是她那红润的性感的嘴唇。
几十秒钟后，看她还在沉睡，他忍不住又亲吻了她的嘴唇。在明亮的灯光下，在宽大的软床上，与在黑黑的狭窄的轿车的后排座位上，情形完全不同，感觉很不一样……他狂吻着她的嘴唇。
正当王若元实在忍不住把故事推向最激动人心的地方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她睁大了眼睛。他吓得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捉住她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你醒了？”
她坐起来，看着他的身上，又瞧了瞧自己的身上，没有表情地说：“怎么回事？”
“我……你……我和你……”他的话说不连贯了，结结巴巴，喏喏嚅嚅。
“呀，王若元，你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呢？”
“我没干……呢！”
“你看看，我要是再晚醒过来几秒钟，你不就把事做了吗？”
“我不敢……”
“坐起来，眼睛看着我！”
“是。”他只好坐起来，和她离得很近。他发现她脸上并没有怒气，心里一动，胆子大了起来。
“若元，你真喜欢我？”
“当然！否则，我能把你带到这儿来吗？”
“这是哪儿呀？”
“东外环的农家小院。”
“旅馆？”
“是。”
“你想和我……怎样？”
“嫂子，我喜欢你！”
“真的假的？”
“要不是真的，我能把你……我能和你……”
“你把你怎么样了？你和我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和我那样了，又给我把三角底裤给穿上的？”
王若元笑了，他握着她的手说：“怎么会呢？我正在想，你喝多了，没醒过来，在你醒之前，我只抱你，只亲你，不敢和你那样。”
闻芳香也笑了，她的手软软地柔柔地放在他手里，没有抽回来。她甚至把身子往他跟前挪动了一点儿。她看着他的脸他的身，又瞧着自己的胸，笑意盈盈地说：“你抱我了，亲我了？老实说，为什么你有那么大的胆子啊？”
“芳香，你亲口答应我的啊！”
“放……不说脏话！我什么时候说的？我亲口答应你什么了？我就是喝点儿酒，也不会忘得干干净净吧？”
“你就是忘记了。昨晚在楼梯口，你对我说：上楼！回家！做梦！如果你今天晚上梦里还有我，我就让你轻轻地抱抱，想想，是不是说过这话？”
“这好像是说过。但是，王若元，你昨晚梦里真梦见我了吗？”
“真的！”
“没说假话？”
“没有！”
“离我再近点儿，看着我的眼睛！”
“好！”说着，他离她更近了，两个人之间本来就近得几乎没有一点儿距离，这会儿就更是身子贴着身子了。他忍不住抱住了她的腰，身子贴着她的身子嘴碰着她的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说，“你看！”
“我看似乎是真的。不过，若元，我是说让你轻轻地抱抱。而你呢？”
“我怎么了？”
“你是怎么抱我的，你是怎么亲我的？你不会在我没有清醒的时候，只轻轻地抱只轻轻地亲吧？”
“芳香，我喜欢你！”
“真的？”
“我要是说假话，出门就让车把我碰……”
“别说了！那种话你也能说？”
“嫂子，不，芳香，我从来也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女人，从来没有和女人这样过。我就是喜欢上你！你真漂亮！真性感！”
“谢谢！若元，我值得你喜欢吗？”
“值！”
说着，王若元心里一暖，眼里有了泪花。闻芳香看了，很感动的样儿，眼里也溢满了泪水。她正想对他说什么，却突然一手捂住嘴一手捂着肚子说：“快！扶我去洗手间，想吐！”王若元吓了一跳。急忙下床，把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快步进了洗手间……她大口大口地吐着……很快，喝的酒，吃的菜，全都出来了……他一直扶抱着她……为她洗脸，给她擦嘴，替她冲水……
当他抱着她重新回到床上躺在一起的时候，闻芳香说：“我不是第一次喝得头晕目眩，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吐得狼狈不堪……像你这样的能如此照顾我的男人，却是第一个……谢谢你……哎，若元，你身上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让我身上还有那点儿布料？”他高兴得简直要发狂……他把她身上最后的那点儿东西……去掉了。她笑看着他说：“你可别后悔？”他快乐地说：“我为什么要后悔？”她抚着他的脸说，“你不是喜欢我吗？”他摸着她的胸说，“是啊！”她的脸贴着他的脸说，“你敢常常和我这样吗？”他吻着她的嘴说，“敢啊！”她说，“其它的话，我们现在不说了，好吗？”他说，“好！”她说，“我看你早就忍不住了，我也是！”他说，“你点头了？你同意了？”她点点头说，“是的！”他说，“你心里不难受了？”她说，“吐出来了，还难受什么？再说了，喝了水，也休息过了……若元，看你那儿，还能忍吗？”他说，“早就不能忍了！”说着，搂着她，亲着她，上了她的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