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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虚灵

晕倒在床上的君易不知道世界的改变,一场全球性流星雨卷席了世界,海上的飓风,山中的横断,巨大太阳和依稀可见的超大月亮。一连串的天地异象陆续降临。

王冰蓝此时正和木一兰寻找出路,他们想,出了树林就有救了。

它们选择的地道出口依然是上次米良带他们走的那一个,因为只有这一条他们熟悉。他们可不敢走进那四通八达的地下通道。

不过树林中的路,不对,树林中根本就没有路。树林中的环境都是差不多的。所以他们用匕首小剑在树上划一横,所幸,这刀真心好用,树上的刀痕约有食指粗。

他们就沿着这不算直线的直线走下去。

早上的雾气很重,不一会他们的裤子就快湿透了。忽然地,一声枪鸣。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

第三声枪声响起的时候,两人终于看到了开枪的人和猎物。

一个大叔和一个青年各拿着一把枪,而猎物却是一个女孩!不对!是一个上半身是女孩下半身是动物的!生物!

不幸的事,发生了。半人动物被击中了,胡子大汉马上跑了过去。被眼前画面震撼到的王冰蓝不小心暴露了自己。

“谁!出来!”青年警觉地把枪口对准了两人藏身的草丛。

木一兰举着双手,当然她的匕首藏起来了。慢慢走出来。王冰蓝学她一样跟在后面。

“什么人!”

“路人!”还是木一兰发话。

耳尖的王冰蓝忽然发现远处的杂声。“嘘,有动静!”

“过来!”青年猎人率先走去大叔那。

靠近的三人发现大叔站那不动和不动的原因。半人生物伤口留着绿色的血液,口中念着咒语一般的晦涩难懂的语句。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子弹被挤了出来,而原本的伤口也恢复如初。

还没等半人生物站起来,不善的来者已经达到他们的眼前。

是比之前看到的更接近“怪物”这个称呼的“怪物”,如果那半人生物不算怪物,而是特指恶心的怪物。

之前看到的怪物还有衣服,70%以上和人类相似。而现在眼前的却是体毛浓密,足以蔽体,十分削瘦,接近皮包骨的程度。

“嘭”一声,大叔猎人一枪射中那带头的怪物,它怪叫了一声。后面的两只瞬间赶超了它,跑向众人。没错它们是跑的。

“跑!”大叔转头大叫一声。三人一兽下意识就跑了。可是大叔却没有转身,而是射了一枪,跑向另一个方向。

黄色的瞳孔和裂开的嘴巴跑着跑着就不见了,因为追他们的两只都受了伤,他们很快就停下来了。

也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逃亡,让他们迷失在树林里。

“走这边。”王冰蓝听到了什么,“是水声!”

走了不久,他们就走到了一条小河,河水清澈冰凉,而周围视野开阔,光线更是充足许多。

半人生物下半身是梅花鹿一样的动物。吃水的时候是跪下来十分不方便。“你……”猎人青年刚出声就被打断。

“是!智慧生命体!!”

而声音的源头却是在空中。

一直黑色的肥鸡直飞,不对,是直掉下来,而且在王冰蓝正上方。

他往木一兰那边移了一小步避开了轰炸。

“哎呀啊!”陷入了湿土里的“空降的鸡”挣扎着坐起来。没错,是坐起来了。

“你又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不对……你才不是东西。”口吐人言的鸡冲着猎人乱叫。“咦?有对手!”忽然地鸡和鹿之间出现了紧张的气氛。

“你没有手。”王冰蓝认真地看着那只鸡。

“……”

“闭嘴!愚蠢的人类!本鸡!不对!本大人可是末日使者!”

“末日!?”

“什么东西!快解释清楚!”猎人脾气不大好,枪已经上膛瞄准它。

“别激动!别激动!”

黑鸡等猎人平复后才缓缓道来。

“末日使者,顾名思义当然是到了末日才会出现。也就是现在。不过这一次又有些不一样。”

黑鸡故作姿态,等又被枪指着,才继续道:“这个地方是连接数个世界的地方。每当世界走到了尽头,文明到了黄昏,末日到来的时候,我们--这个世界的虚灵,就会被释放到那个世界,寻找文明的火种,物种的延续,激发他们的潜能,送到这个诺亚方舟。可是现在,数个世界的末日降临,甚至是这个仅存的安全区也不安全了!它即将崩溃!而且你们这些意外被卷进来的人!”

“我们会怎样!快说!”青年猎人拿枪拱了它一下。

“要么被泄漏的能量入侵,死;要么被恶灵入侵,变成怪物,最后,死;要么……要么和我们缔结契约,逃离这里。”

猎人整颗心都放在了大叔和末日上面,甚至是奇怪的生物,会说话的生物,脑子有点不够用。王冰蓝更是打从心里不相信末日,但他却相信这个地方不是原来的地方,他只想知道怎么回家,他要确保家人都安全。只有在场唯一的女孩子,木一兰一切如常。

她说:

“你说的恶灵和虚灵有什么区别!”

“恶灵是失去理智的灵魂,它们游走在这个世界,你们没有我们的保护,很容易就会被入侵,然后就会被同化,变成人形的怪物。”

“而我们是接近超凡入圣存在陨落后形成的意识,拥有原本的记忆和性格,然而,世界怜悯我们,把我们的意识聚集起来,并赐予我们几乎不灭的能量,与一般的灵魂相似。我们唯一的任务就是寻找主人,和主人一同成不死不灭的存在。”

黑鸡说的越多,疑点和疑惑就更多,不过这里就只有这话痨黑鸡能让他们套取线索和信息。

“契约呢?”

“契约就是我们和任意外界生物签订的。”

“签了之后就能成神吗?”

“不是,签订契约后,就开启了你通往神的道路,需要主人和我们共同努力。”

听着听着,两个内心世界一团混乱的人也冷静下来了,细细的整理着现有的信息,以图安全回家和找回亲人。就在这时候,木一兰语气一转:“凭什么相信你。”

是啊,我们凭什么相信你这只忽然冒出来唠叨一堆的黑鸡!

黑鸡吱吱唔唔始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木一兰没有多说,“唰”一声从皮鞋隔层里抽出匕首对着它,王冰蓝见此有样学样,猎人的枪口始终没有离开它的脑袋。

黑鸡翅膀覆着头顶,用十分轻微的声音说:

“因为一旦离开诞生地,体内那几乎无穷无尽的能量也会急速衰退,然后消亡。”

木一兰没有说话,但却也没因为这一句话而把匕首收回来。

黑鸡也没理会,自顾自地说:“我可以找多个的主人,但首个是不一样的,就像正牌的和后备役一样,后备役的可有可无。当然啦,我们不是主人的奴仆,我们是共生关系,缔结的是共生契约。缔结的契约越多,我就会成长地越厉害,甚至有望恢复原来的实力,要知道我们原本都是最接近伟大存在的存在。”

说着说着黑鸡得意忘形地舞者它的翅膀,完全不管它翅膀和身体的比例到底有多么不协调。

忽然,一把稚嫩的声音打破了有鸡讲没人说的处境。

“它说的都是真的。”

齐刷刷地四双眼睛都看着那半人半鹿的生物。它灵巧地站了起来,稍微靠近了一些三人,继续说道:“不缔结契约就出不去,而这里即将崩溃。”

它的话不多,但是捉住了几人的心理。无论是谁,在场的三人都想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两只,也想逃离。见三人警戒算是真正放松了,它直起了腰板,接着劝说:“缔结了契约后,‘主人’会得到部分我们的能力。例如,肉体上不会衰老退化;能得到特殊的识别能力,来自于我们的知识储备,只要看到了,就能够感应出来,就像你俩手上的幸运匕首;最后通过契约,能够得到主人进化的种子,开启进化之路。”

然而,峰回路转,人鹿说着说着语气就变得怪怪的,带着一些哀求:“我……我是第一批出来的虚灵,而且我的虚灵体积比那边的黑鸡……”

“你才黑鸡,你全家黑鸡!”

“……”

“比那边的冥雀大多了,又受了几次伤,能量快枯竭了,要是再不快点,就要……啊!”

还没说完,人鹿的鹿身就倾倒在地上,大家朝它看去的方向看,刚刚复原了的伤口再一次流下了鲜红的血液,而它似乎也不大对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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