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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钢铁是这样炼成的(1)

1958年暑期,乔子康从舜县第一中学毕了业。拿到毕业证书后,他告别同学和老师,徒步回家。他沿着破烂的城墙出南门,来到新修的沙石公路。走过一段平坦大道,经捕盗棚后道路就随着山势起伏不定。过了清水塘村,道路便陡然升高,前面是一个长长的山岭,名字叫“上舍岭”。

乔子康家里只有母子二人,也没有别的亲戚,除了一个干外婆。他的干外婆就住在山岭顶峰的草舍里。“上舍岭”这个名字,他想,就是因为岭的顶峰有一间茅草搭成的房舍吧,无论从哪边过岭,都是“上”这个“舍”。

外婆见子康回来自然万分高兴,给他端上一杯茶,拉着他的手亲热地左瞧右看,感叹道,这么高了,都成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了,相当初刚来时还是个五六岁的小屁孩呢。

其实外婆跟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母亲跟他讲过,他的老家在邻县绍兴华舍一个叫萧家山的村庄,老家并不富裕,靠父母划着小船捉鱼贩鱼谋生。他五岁那年,东洋鬼子打了进来,四处烧杀抢掠,他们举家逃难,途中又与父亲失散,从此生死不明。母亲带着他一路逃荒要饭,穿越古镇来到上舍岭。娘儿俩又渴又累,见岭上有个茶摊,就对守摊的婆婆说:“婆婆,茶给我喝一杯,好不好?”

摆茶摊的是余老太,一听子康娘的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问:“你们是从绍兴来的?”原来江南有个特点,所谓“五里不同俗,十里不同音。”绍兴和舜县虽然毗邻,但说话口音有很大不同,凭口音就能准确认出同乡。余老太说的也是一口标准的绍兴乡音,同在异乡为异客,同是天涯零落人。娘儿俩一路艰辛,吃尽苦头,听到亲切的乡音就像回到了家。

余老太早年被他父亲以两头羊的价格卖进山里,到老来夫亡又无子嗣,家贫无以为业,流落在这岭上摆茶摊营生。老太为人十分的热情豪爽,拿出吃的用的,把子康娘俩安顿在草舍里,认子康娘为干女儿,子康也就有了外婆。但小小的草舍毕竟容纳不了三个人,娘执意要走,继续逃荒要饭。又经一年的曲折磨难,最后在丁家堡村外的一个破庵堂边的草房里安顿了下来。

子康跟外婆聊了一会儿,帮外婆挑了两担水,也不多耽搁,继续赶路。从上舍岭下来,眼前又是一片新天地,这里四面环山,二十多个小村庄散落在山岙里,中间有一个较大的集居地,这就是丁家堡,居民大多姓丁。管溪从东南方水蛇般从村后流过,滋润着村前的大片农田。这里的乡民朴实善良,地方因封闭而太平,百姓虽勤劳却不富裕。

娘没在家,子康知道母亲又挑着货郎担走乡穿村做买卖去了。

子康娘儿俩在庵堂里住下来后,毫无生活来源,也无谋身本领。起初娘带着儿子给别人帮佣,但仍是无法填饱两张口。娘想到以前在老家曾做过贩鱼的小生意,于是重操旧业,挑着两只竹筐做起了货郎,从古镇或章镇批些小商品去卖。货郎要挑着担子穿村过乡,每天行走几十里,一般是男人干的活。女的只有极度贫困的人才做这一行。不过,女人毕竟力气小,做这行跟男货郎还是有所区别,女的不卖碗、杯这样的瓷器,也不收废铜烂铁这样的重物。男货郎一般以货易货,女货郎大多用现钱交易,或者用长头发、鹅毛、鸭毛这样的轻便货物换。挑货郎的一般摇着拨浪鼓高喊“鹅毛鸭毛兑碗,鹅毛鸭毛兑碗”来招徕生意。女货郎不一样,多数不摇拨浪鼓,只高喊“洋红洋绿,洋红洋绿”,久而久之,乡民们就管叫女货郎为“洋红洋绿”。子康娘因为操一口浓重的绍兴口音,所以别人也叫她“绍兴婆”。

所谓洋红洋绿本是红色绿色的染料,姑娘买去染麦杆,好编出红红绿绿的麦杆扇;女人买去把家里的小鸡小鸭染上颜色,以与别人家的区别开来;厨师买去印在馒头上,使馒头看上去更让人眼馋。除了洋红洋绿,卖的还有针头线脑呀,纽扣别针发夹呀,百雀灵雪花膏呀,铅笔橡皮裁纸刀呀,糖果气球小玩杂呀等等女人和小孩需要的东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子康娘每天穿梭在周边四五个乡镇,含辛茹苦养活儿子并供他读书。

小时候有几次子康也吵着要跟去,娘走到哪里他跟到那里。多嘴多舌的婆娘们便议论纷纷,这个说快来看哪,“洋红洋绿”还跟着个“拖油瓶”。也有人说,这小孩估计还没断奶,想跟着吃奶。还有人说,这孩子真可怜,这么小就做了叫花子。结果娘的生意没做成,还被别人讥笑一通。再说他毕竟年幼,一天到晚走路也吃不消,所以娘就不让他跟了。

子康只能一个人留守家里,想娘了就早早地等在路口盼娘归来。十二岁那年起,他也谋到了一份放牛的差事,风雨无阻地赶着别人家的两只大牯牛上山放牧。

子康见娘心切,仍如小时候一样,站在路口等娘回来。过了一会儿,他远远地看到娘挑着两只竹筐走来了。长期担子的重压让娘过早地驼了背,竹筐的底差点碰到地,蹒跚着走路,不如以前那样大步流星。还不到五十岁看上去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人干瘦得如同骷髅。身上穿的蓝色斜襟布衫两只肩膀上补丁打了一层又一层,一条黑色土布裤子洗的已泛白。每天挑担行走鞋子是最容易磨损的,不知现在穿着的旧布鞋是否鞋底已磨穿。子康看着,眼里不禁有些湿润。他想自己现在毕业了,就要参加工作,定要好好孝敬娘亲,让她安稳在家享福,再也不要去做“洋红洋绿”了。

他叫一声娘,赶紧跑上前接过担子。

子康娘看到儿子归来,满脸的皱纹像菊花般绽放开来,心中的担子也如肩头的担子一样卸了下来,感到说不出的舒坦。娘高兴地说:“康儿,你可回来了!”

子康说:“回来了,完成学业了!娘,您以后不用太辛苦,应该由我养您了。”

娘望着长大了的儿子,挑着货郎担健步如飞,将来也能挑起家庭的重担。以前是娘挑担儿跟着,如今儿挑担娘跟着,娘自然轻松多了。她太高兴了,就盼望着这一天。为了这一天,就算付出最大的辛劳也值得。

子康挑了一段路,觉得挑子越来越沉,便问:“娘,担子怎这么重呀?”

娘说:“如今农户田地牲畜都收归大队公有,社员手头都没钱,就拿现成的东西换货了,我也只好收些来。”

子康说:“娘,生意难做就不要做了,您就在家好好休息。”

娘笑着说:“我也想呢,不过,还有个任务没完成,等你娶了媳妇,我就真的歇脚在家,抱我的大胖孙子喽。”

母子边走边聊,不一会就到了家。

子康查看竹筐,除了几枚硬币,娘换来的都是农副产品:几个番薯,几个芋艿,一把黄豆,还有一小袋稻谷。子康想真是奇怪,如今番薯芋艿都可以直接当钱花了。娘辛劳一天,赚取的竟是这样的东西!不过这么一来,虽然差了点,家里吃的倒是不愁了。

子康娘洗锅做饭,子康也帮着烧火。许久以来死气沉沉的小屋今天模样大变,这个灾难深重的家庭终于有了欢声笑语,连屋顶上的炊烟也欢快地袅袅上升。

娘煮了些刚换来的芋艿,又炒了一碗萝卜丝,还煎了几只珍藏着的鸡蛋。一惯来以蕃薯和麦麸充饥的子康娘今天破例煮了一锅白米饭。母子俩人端上饭菜,其乐融融地围坐桌边吃饭。

娘夹起一个鸡蛋放到儿子碗中:“康儿,你多吃点,看你这么瘦。”

子康又把鸡蛋送到娘的碗里:“娘,我在学校里吃得很好。您平日里总舍不得吃,该您多吃点。”母子俩谦让一番,好在今天烧得多,大家都高兴地吃了。

娘说:“康儿,你毕业了,有什么打算?”

“我要去找工作。”子康就想着早些去挣钱,好让娘在家休息。土改时,因为他娘一直做着小生意,他们的家庭成分是城镇手工业者,跟贫下中农一个级别,但没有土地,属于非农业人员,也不属于哪个大队,所以种田种地是不可能了。

“可是工作也不好找呀啊,我们孤儿寡母亲戚也没一家,谁来帮我们呢。”娘想了一会,“要不你去找找老杨书记,他虽然看上去如凶神恶煞,但对穷苦人倒还不错,兴许他能帮我们一把。”

“嗯,好的,我过几天就去找。”子康听从娘的吩咐。

说到老杨书记,子康想起一件往事。那年应该是1949年,有一天,他站在路口等娘回来,娘没等到,却遇到了两个身穿黄军衣说话听不太懂的人,向他打听乡公所在哪里。子康就带着他们找到乡公所。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南下干部,来接管乡政府的。年纪稍大一点长着满脸络腮胡子的姓杨,后来做了丁家堡乡的党委书记,年轻点的小白脸姓费,做了乡人武部长。他们的到来表示着穷人翻身解放了,周围的一切悄悄发生着变化。原本有钱的人家倒了霉,原来低声下气的穷苦人倒过得蛮滋润。他家当然属于最贫困的一类,生活也发生了改变。娘儿俩从草棚里搬到现在住的稍好一点的小平房,听说是没收富农的。他自己也以15岁的“高龄”上了小学一年级,不用再给别人放牧。

老杨他们到来后主宰了丁家堡的一切。土改时,老杨说谁是地主那就是地主,谁家的房屋田地没收就没收,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后来镇压反革命,老杨挂在口上最多的二个字就是“枪毙”。有人向他报告,杨书记,谁解放前参加过国民党,他说:“枪毙!枪毙!”有人说,杨书记,地主的小老婆跟别人偷情,他说:“枪毙!枪毙!”他的话可不是开玩笑,那是一言九鼎,他说过要枪毙的人在镇反运动中统统枪毙。行刑那天,他叉着腰,站在一张八仙桌上,矮小的个头显得高大了许多,脸上浓密的胡子更让人感到凛然不可侵犯。他并不多讲演,他的北方腔调别人也听不明白,用老百姓的话说叫做“山东人吃麦冬,一懂也不懂”,他说的仍是简明扼要、富有老杨特色的两个字:“枪毙!枪毙!”他一挥手,小费立即带着县人武部的枪手把十多个人拖到大樟树下,一阵乱枪射击,没死净还在地上爬的再上去补上一枪。从此谁家小孩要是不听话哭闹了,大人只要说声杨胡子来了,或者学着他的腔调说声“枪毙枪毙”。小孩子当即噤若寒蝉,吓的直往大人怀里钻。就是大人,看到他叉着腰,披着破旧的黄军衣走过来也都低头回避。他成了众人心中的凶神恶煞,活脱脱一个“阎罗王”。

过了几天,子康就去找老杨书记。

此时轰轰烈烈的公社化运动在丁家堡已基本完成,“互助组”、“合作社”撤销组建成生产队,乡政府变成了人民公社。田地山林收归公有,水牛及犁、耙、耖等大型生产工具也归集体所有,个人连锅灶都不用,因为吃饭也是去集体食堂。老百姓相信干部说的总没错,一起“跑步进入共产主义。”憧憬着“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出门不用走路,看病不用花钱”的美好生活。

原来的乡公所解放后变成为乡人民政府,现在又变成了人民公社,但不管前面的牌匾如何换,房子还是以前那几间,没什么变,子康熟门熟路。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现在这里主政的是山东来的南下干部老杨他们。

子康来到公社门口,看到宣传栏里写着的标语:“总路线是太阳,党的领导好主张;工农生产齐跃进,办起公社胜天堂。集体福利办得好,生活安排很周详;老人进了敬老院,小孩入托入学堂。欢天喜地闹生产,猪羊满圈谷满仓,文武全才加技术,百般能干个个强。感谢党和毛主席,幸福生活万年长。”

他反复看了好几遍,说得太棒了,看来自己真赶上好时代了。不过他心里还有点疑问,办起公社真能胜天堂吗,不会是牛皮吹上天,牛头坠落地,到头来瞎折腾一场?不好说。

进入公社大门,他见到老杨正在对一个大队干部模样的人训斥:“妈拉巴子,你怎么搞的?这点事也办不好,就你们大队拖后腿,再不把进度赶上去,要你好看!”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人,两眼圆睁,嘴角边的胡子随着他的声音一抖一抖。

大队干部双脚颤抖,嘴里不断重复着“好好好,是是是。”点头如捣葱。

待大队干部离开,子康走过去,毕恭毕敬地叫了声杨书记。慑于往日杨胡子的凛凛威风,子康心里有点怯怯的。老杨倒很热情,爽朗地笑着,站起来与他握了握手,说:“你叫乔子康,俺认识,你是俺们到达后第一个认识的人。哈哈。”看来老杨并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可怕,而且还记得那天自己带路进来的事。

老杨请子康进办公室坐下,说:“嗯,小伙子不错。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俺从小也很苦,也逃过荒要过饭放过牛,如今不照样干大事?谁敢对俺不敬!如今这世道就是俺们穷苦人的天下,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现在该轮到过去那些有钱人倒霉了。嘿嘿。”看来老杨对子康的老底很了解。

“说吧,找俺有什么事?”老杨问。

子康就把自己中学毕了业,希望公社安排工作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嗯,你阶级成份好,又喝了几年墨水,好好从基础干起,会有出息。”老杨想了一下,“不过眼下咱们公社没有缺额,要不俺向别的公社问问?”

子康说好的。谢过老杨,子康就走出了公社大院。

没过几天,老杨果真为子康找了个工作。只是地方有些偏僻,问子康愿不愿去。工作的地点在舜县最南边的枫树公社,从丁家堡向东南方向还要走四十多里,去那里的一个竹木社当会计。

子康想了想,自己也没能力找个好差事,还是决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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