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知答应吗?”凤翔女皇高兴之余仍没忘记问问心上人的意见。
玄毓一直微笑着望着神采飞扬的娇妻,沉声应道:“我也没有意见,不论滕滕说什么,我全部无条件答应。”
拓跋哲莲又幽怨地看了玄毓一眼,她真不明白为什么滕鹰会得到玄毓如此的深情怜爱。随后才收起思绪,转而问着滕鹰:“夫人还有什么要求吗?”
滕鹰正等着她说这句话,这妞迅速回复道:“陛下行事果决利落,滕鹰也不赘言。若是我赢了,希望陛下能够答应我夫君提出的一个要求。”
“是什么样的要求?”拓跋哲莲的问题脱口而出,她认为滕鹰提得条件愈发奇怪,女皇在暗自揣摩着滕鹰的用意,却实在是搞不清楚这女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拓跋哲莲不明白滕鹰的深意,但是玄毓却理会到了自己娘子的良苦用心。滕鹰其实是想借着此次机会,能够让玄毓适时地向凤翔女皇提出龙翼与凤翔两国之间签署和平共处协议的事情,她相信玄毓能理解自己的用心。本来景帝只是叫玄毓打消凤翔女皇对龙翼的疑心,但若是能够顺带签署这项协议,那两国之间的关系就等于有了一层更牢靠点的保障,比起口头上的承诺更具效力。玄毓轻轻地捏了一下滕鹰的小手,感动于她的细心和体贴。滕鹰回了他一个微笑,这妞这么做倒不是全然因为体贴自家相公,她确实是不想在这凤翔多呆,她还想转道去云岚呢,所以才要速速解决凤翔的事情。
滕鹰心知拓跋哲莲心有怀疑,便再度诚恳地言道:“陛下无需担忧我会搞鬼,具体是什么条件得等我赢了之后由夫君告诉陛下,我亦不会知晓。”
“好,朕应了,不过朕也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若是你输了,朕要你在自己脸上划一刀。”
拓跋哲莲的要求委实狠辣,吟风再也隐忍不住,“你别……”
这“你别”后面的话还没说完,文澄便出手捂住了吟风的嘴,“夫人心中有数,你别坏了她的事。”
文澄虽说没见着滕鹰几次,可是他不由自主地认为滕鹰有能力化险为夷,他总感觉这位新夫人身上有和自己主子相似的气质。
滕鹰早就想到拓跋哲莲会借机发难,她唇角吟出一声微笑,气定神闲地回了一个字:“好。”
笼门打开,滕鹰手握着拓跋哲莲赐下的匕首缓缓步入足足有两人高的笼内。宫人关好笼门后,从笼外解开了拴住獒犬的铁链。
被放开的獒犬那日,在获得自由之后先是抖动了一下全身的浓密毛发,活络了一下筋骨,然后它便发现了笼内多出的生物,这畜生朝着滕鹰所在的方向缓步走来。
滕鹰早就将应对措施拟定好了,所以她也不惊慌,淡定地在原地等着那日一步一步逼近。笼内的一人一獒很快呈现出对峙的胶着状态,那日似乎在观察前方小小人儿的情况,它围着滕鹰转了两圈,两道凶狠的眸光一直落在滕鹰身上,口中呜咽着动物决斗前惯有的低吼。
滕鹰随着那日的动作而不断变换着方位,她一直保持着与那日对视的状态,这獒犬的目光凶狠,滕鹰的眸光也善良不到哪儿去。滕鹰心知在生性凶残的动物面前只有自己在气势上不输于它才能有战胜它的把握。
“呜……呜……”那日发出更加频繁的低沉的吼声,它这是要发出攻击了。
滕鹰也是蓄势待发,她紧紧盯着那日的一举一动,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笼子里面和一直动物搏命。
“旺!”那日高声叫唤一下,高壮的身子立即灵活地向前一跃一扑,一对锐利的前爪眼见就要扑到依然纹风不动地滕鹰身上。
不论心怀何种目的,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吟风更是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谨防自己忽然出声会影响到主子。所有人都在为这危险的场面揪着心。
就在大家都以为,起码凤翔的人都以为滕鹰必死无疑之时,她却将匕首含在口中,将身子轻松地向上一提,双手便抓住了笼子顶部的铁栏杆。诸人这才知晓,原来滕鹰还会轻功呢。这点着实大大出乎拓跋哲莲的意料,她的眼皮禁不住跳了跳,这女皇陛下开始怀疑自己之前对滕鹰的判断了。
玄毓在滕鹰会轻功这一事情上没有表现出丝毫惊讶,他早就料到自己的小娘子没那么简单,且他估计这轻功只是滕鹰隐藏的小秘密之一,至于其他的秘密,玄大相爷很有兴趣在以后的岁月中一一发掘。
且说这那日,它的第一扑没有成功更助长了着畜生的怒气,它在笼内仰着头颅不断地冲着滕鹰吼叫。
滕鹰在笼子顶等了不过片刻功夫,趁着那日不注意便飞身落在了另一端。那日一见她落地,便再度迅猛地扑向猎物,滕鹰又故技重施,再度轻轻松松地抓住了笼顶的铁栏杆。一人一獒来来回回这么折腾了两次,众人也看明白了,他们认为滕鹰是想先耗耗这獒犬的气力,然后再动手。
可那日是一只很聪明的獒,在滕鹰第三次故伎重演的时候它便不再竭力去叫唤,也不是只在滕鹰的下方呆着,它开始在笼内四处走动,试图封住滕鹰的下一个落地点。那一对獒眼还是死死盯着滕鹰的一举一动。
滕鹰暗恨着这畜生怎么这么聪明,弄得自己都不好下手了。她原是想引发这那日的怒气,引得它不断攻击自己,在躲避之中将匕首手上的迷药挥洒在那日的脸上,最后她再趁着迷药发作之际十分极其以及相当迅速地将匕首插入那日的要害。这样一来,明面上就是她赢了,而凤翔的人也便不会发现她使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