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揉滕鹰的脑袋瓜,沉声说道:“皇上行事自有分寸,而为夫告诉滕滕的目的是要你知道你想见的人马上就要到来了,你这小脑袋又喜欢多想。”
谁知滕鹰并不兴奋,她甚至有些许苦恼映在脸上:“我有点害怕见到她,真的,万一她真的是我娘,我……”
“别怕,到时候为夫陪你一道去,不过是见个面而已,别那么紧张。”玄毓知晓滕鹰心里的矛盾,他拍拍滕鹰的玉手,劝慰着她的心。
可惜玄毓的安慰没起很大的作用,滕鹰抬头望天,眼中依旧有丝丝担忧。
玄毓唯恐滕鹰忧心成疾,一把抱起滕鹰,贼贼地说道:“娘子,你看时辰不早了,不如咱们回房……”
滕鹰这下子可算回魂儿了,明白玄毓所想为何的妞立马叫嚷着:“玄毓,你快放我下来,被人看见成何体统!”
玄毓一心要做某事可不会就此罢手,他幽幽说道:“娘子,这儿没人,不过你再这么喊下去,就很难说了哟。”
“你个混蛋!”某女挣扎无果,咬牙切齿。
“谁叫你喜欢混蛋。”某男大笑出声,厚颜无耻。
“娘子,咱们抓紧生娃娃要紧,娘还等着呢。”
两道身影渐行渐远,这注定是个温柔旖旎的夜晚……
相府内的众人对于选妾圆满结束一事表现得相当平静,但是一位平民女子即将入府为妾的消息当日就传遍运城,任谁都不可能想到这等好事一名平民女子头上。街头巷尾一时之间都在议论此事,热闹的程度不亚于赐婚消息传出之时。
对于这么一个出人意料的结局,运城百姓除了表现出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哭天喊地。这哭哭啼啼的人都是因为将宝押错人了,输了大笔银两的缘故,而设了赌局来赌这最后的赢家********的各大赌坊则是赚了一个瓢钵盆满。当然这数银票数到手抽筋的还有一人,自是这赌局的策划者滕鹰。
韵仪公主第二日一早儿果然派人去传唤吟风,只不过吟风没等到她跟前儿就“死”在婢女春桃的眼皮子底下。春桃眼瞅着一大活人咳嗽了没几声后突然断气,自是吓得不轻,更要紧的是这人是玄大相爷准备新纳的妾氏。韵仪公主一听这等稀奇之事,自然是不肯相信,只等心腹之人验过之后拍着胸脯保证那吟风是真的死了,韵仪公主这才半信半疑地命人将吟风的尸体速速处理了。说是处理,实则是将人悄悄送回了来处,伪装成自然死亡便是了。
第二日过午,便有人那么迅速地发现这“风吟”暴毙于自家房内。相较于前一日,这还没入府的妾氏离奇死了的事情则是更加轰动,官府直接介入,仵作验出“风吟”是死于突发的气喘病,这才算是给此事做了个了解。随后便有消息传出,说是因为玄毓早先便许诺过一生只娶一人,所以继滕鹰之后胆敢觊觎相爷的女人都会死于非命。
当然,这离奇死亡事件以及之后一连串的连锁事件都是滕鹰在幕后捣的鬼,吟风当然不会真的死了。至于相府选妾事件,那是开始的轰轰烈烈,结束的沸沸扬扬,中间过程也是令人津津乐道,总之这件事成为运城此后十大惊奇事件之一。
第二日当晚,玄毓回到紫竹院的时候,寝间的雕花黑漆梳妆台上已然多了一打子银票。
“哝,你明儿将这些银子给皇上送去吧。”某女表现的十分大方,实际上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堆厚实的白花花的纸。
玄毓瞧着滕鹰心有不甘地模样,打趣道:“舍不得就不给皇上了,娘子自个儿留着吧。”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那皇帝堂哥答应才怪呢。”滕鹰白了玄毓一眼,再也不去看那银票,嘴里喃喃说着:“全当花钱消灾,这大笔的银子交上去,能保住相公也算是值得的。”
玄毓知晓滕鹰的心思,紧忙说话:“为夫会一直是滕滕一个人的,这点毋庸置疑。”
滕鹰可不信,她没好气地嘟囔着:“别净说好听的,皇上的心思最难猜了,保不齐哪天他还会将韵仪公主指婚给你呢。届时你能抗旨不成?”经过这些事情,滕鹰也算是对朝堂多了一层理解,伴君如伴虎,身不由己的意思她理解得更加透彻。
“真到那个时候,为夫就是豁出命不要也会为了滕滕抗旨的。”
玄毓郑重的回答多少满足了滕鹰小女儿家的虚荣心,她娇嗔着回道:“管他皇上呢,这相府就只能有我一个夫人,谁叫你答应我了。真有那时候大不了我陪着你一起抗旨。”
玄毓心里一阵感动,小两口又是你侬我侬了一番。
随后的日子,玄毓是愈发忙碌,常常是滕鹰没睡醒的时候他便离去,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到府中。
少了些烦心事,滕鹰这段日子倒是愈发懒惰,清晨也不随着玄毓起床了,午膳过后照旧要眯一小觉。玄老夫人以为媳妇儿是怀孕导致的,反而开心不已,叮嘱下人仔细伺候着。她自己也是日日补汤补药不断,时时关心滕鹰的肚子,闹得滕鹰是叫苦不迭。这妞是越发不敢说实话了。
这日午膳过后,滕鹰觉得天气恁的热,躺在美人榻上小口小口喝着冰凉的酸梅汤,一气儿下来喝了四五碗。要不是知琴提醒她这酸梅汤伤胃,这妞估计还要喝上两三碗才算完。
难得玄毓在晚膳之前回来,玄老夫人便和小两口一道用膳。饭桌上气氛很是轻松,三人热热闹闹地说着话,滕鹰这时感觉胃里不算舒服,没吃两口便停下了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