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头凝视着躺在地上的姜洋陷入深深的沉吟中。
就在刚才,姜洋方一吃下那枚蓝色果实,没过片刻就在抽搐后,昏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看来这宝贝的药效还是太大了,我给这小子调养了半年身体都扛不住这么一会儿,如此的话,我自己的那份还得再等一段时间才能服用了。不过幸好的是,没有伤了这小子的性命,只是让他昏迷了过去,不然的话我又得再换个地方躲藏起来了。”
随即,老薛头扛起姜洋,向门外缓步走去,那走路沉稳的样子比他平时自己走路还要平稳。
“还得把这小鬼送回去,真是麻烦,这小鬼还期望我教他武艺呢!可是武艺能有什么用,在那些炼气士面前什么也不是,诶……”
忽然,他又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异常的坚定。
宁城的主街,将军大街是连接宁城正门和城内府衙的主干道,这条街也是宁城最繁华的地带,之所以叫将军街是因为有一个宁城籍的将军,他告老还乡后就住在这条大街上。
便在老薛头驮着姜洋送他回家的时候,于宁城正门外,有两个身穿皮甲的中年人骑着骏马刚刚踏入宁城,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一看就是那种不怕死的狠角色,特别是他左眼一道自上而下的刀疤更显得狰狞几分;另一个看起来和刀疤男年纪相仿,脸上异常的干净,眼神深邃,一举一动都散发着一种长期居于上位者的气质,一头漆黑的长发,未绾未系,披在脑后,但却没有给人散乱之感,反而一种异样的美感油然而生。
“门主,幸好赶在城门关上之前赶到了,不过这是往东方向的最后一个城池了,再往东可就是人烟稀少,希望不大了。要是此次再找不到那个老家伙,仙师那儿可怎么交代啊?”其中的刀疤男向着另一个被其称之为门主的人,看似随意但又显得有些急切的问道。
“只能寄希望于那个老东西就藏在这宁城了,不然的话,仙师要是动起怒来,咱们金山门就……”仿佛是说起了什么不愿提起事情,红发门主闭口不言,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他看了看远处的城主府衙,对着身边的刀疤男说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宁城的的城主与我早年有过交集,前段时间曾传书于我,称在这宁城有疑似薛明之人,只要给点好处,想必他应该会帮这个忙的,咱俩赶快点,离仙师给咱们的期限时间不多了。”
“是,门主。”刀疤男连忙低头答应道,眼神闪烁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正当这二人在将军大街上驰骋时,背着姜洋的老薛头从一处小巷子里走出来,准备穿过将军大街。而当他听到了马匹飞奔的声音时,倏一偏头,便看见了刀疤男和黑发门主。
老薛头瞳孔紧缩,面色变幻,似是碰到了让他惊慌的事情,其连忙低下了头,等待马匹过去。然而马上的徐常在却无意间扫了一眼,但也没在意,继续赶路去了。
老薛头待二人过去后,立马放下姜洋,也不管他是否回家,直接就照原路返回。其眉头紧皱,神情无比焦急。
“该死的,没想到还是被他们给追查到了这里,怎么这么快!看来得快点离开这里。不过现在城门刚刚关上,如果我强行要出门反而有可能引起他们的注意……”老薛头边走边想,仿佛打定了注意,“立马回去,紧闭大门,等明天城门一开就出去!”心里想着,脚上的动作也没有慢下来,就这么疾步赶着,如果仔细观察他的脚步,就会发现他的步伐看似缓慢,但却比跑起来还快。
“这灵风步法果然不凡,我才只是按照其动作去模仿就对我的速度有如此大的提升,那些炼气士的东西当真都是宝贝啊,那个蓝色果实就是我的机会!林仙师曾无意中说过,这蓝色果实有固本培元,夯实根基的奇效。不过现在看来,还是成全了我!”想到这,他心中不免又有了一丝得意,“不过,现在没工夫理会这个小鬼了,等躲过了这阵子,再回来观察这小鬼身上的反应。”
打定好主意,老头的脚步又快了几分。
再说姜洋,他被老薛头直接扔到大街上,就那么躺在地上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不过幸好这将军大街异常繁荣,人来人往,其中就有认识姜石匠的,最终被一个好心人给抱回了姜家。
“孩儿他爹,小洋是怎么回事啊?大夫怎么说啊?”姜母望着从里屋出来的姜父,满脸焦急的问道。
“诶,大夫把脉就把了好长的时间,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姜父也是满脸焦虑,但是却又无奈何的回答着。
“哗”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了起来,大夫脚步沉重地走出里屋,方一出来就被姜父姜母围了上来。
“常大夫,我家小洋怎么样啊?他到底有没有事啊?”姜母满脸迫切地询问着。
“二位请放心,姜洋虽然现在昏迷不醒,但是脉象平稳,并无生命之危。只不过……”常姓大夫看着焦急的想要知道结果的姜父姜母支支吾吾。
随即满脸无奈与尴尬的说道:“只不过,究竟要昏迷到什么时候,在下亦是不知啊,这种情况在下可是从未见到的,请恕在下无能为力”说完就告辞离开了姜家。
“孩儿他爹,这可怎么办啊?这都是第三个大夫了,都一点法子都没有,都是你不好,要不是你要打他,他也不会跑出去,他要是不跑出去,也就不会发生这事了。”
“你少说两句行不行,别啰嗦了,大夫说了,小洋虽然昏迷不醒,但是他的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不像是中毒的迹象。说不定再等等他就会醒了。”
就这样,姜家在焦急中等待了足足一天一夜,姜父姜母是整夜的没合眼,而在第二天的清晨,姜洋终于从沉睡中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