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洋眯着眼凝视着前方拦路的几人,这几人赫然就是之前抢夺臧二娘猎物的独眼等野狼帮之人,与之前不同的是,此时并不是七人,而是八人!
仔细观察,八人中隐隐以独眼为首,不过独眼在看向其身侧一个身穿黄金龙纹锦袍,腰系碧玉腰带,盘膝而坐的青年时,神色充满了尊敬,甚至……讨好。
“独眼!”臧莹莹娇叱一声,“金斑豹已经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姜洋暗自嘀咕着,“这妮子脑子不好使啊,人家都堵这儿来了,难不成是来送礼物的?问这种话不是多此一举吗?”
“看来好运到此为止了,麻烦上门喽!”
那独眼猥琐一笑,“在下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我野狼帮的二当家韦少欲纳贵府大小姐为第五侍妾,是以在此拦路提亲的!”
“哈哈……”
独眼此言一出,立刻引起野狼帮其余众人的哄笑,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一副地痞流氓象。
而那一直端坐的锦袍青年,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似乎心情颇为愉悦。
独眼瞧见了,神情更加得意。
臧莹莹啐了一声,娇喝道:“你是痴心妄想!我家大姐才不会答应呢!”
“哦?”独眼故作疑惑,旋即一拍脑袋,恍然道:“难不成……二小姐你对那第五侍妾的位置有所觊觎?”
“你!”
此言一出,面对着哄笑声渐大的臧二小姐涨红了小脸,手中灵力波动散出,竟是要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
臧二娘连忙按住了她的小手,试图拦住臧莹莹的鲁莽举动,可是臧莹莹似是极为恼火,哪怕是娘亲出手也是没用,直接偏过了臧二娘,从储物袋中抽出了一把火红色长剑,欲迎面冲去,一雪所受之辱。
突然,姜洋如风般出现在了臧莹莹身侧,一只手按住了她的香肩,一股清凉之气涌出后者身体,使得后者渐渐冷静下来。
那锦袍青年双眼微眯,刚刚臧莹莹失去理智,一方面是因为后者年纪尚浅,养心的功夫不到位;另一方面则是他暗暗施展所修功法欲离决所致。可谁知,这个长相有些清秀,衣着普通甚至有些褴褛的少年竟然能够轻松解除欲离决中记载的迷神术,这倒是让他对于姜洋有些另眼相看。
臧莹莹回首看向姜洋,感激的同时,亦是有些娇羞,毕竟她所穿除了亵衣外,就是一套白色干练的武者服,并没有多厚。此时肩膀被姜洋按住,就像是直接触摸着她的皮肤。
姜洋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连忙抽开,干咳一声,两眼望天,故作浑不知情。
臧二娘瞪了眼臧莹莹,后者吐了吐丁香小舌,随即又感激地看向姜洋。
接着,臧二娘直接高声道:“独眼,你今日拦住我们,究竟所为何事?”
独眼眼睑低垂,眼光扫向那一旁盘膝的锦袍青年。后者似是感受到了独眼的目光,终于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拱手道:“薛道友,多时未见,不知还是否记得在下?”
“我当是谁,原来是韦三狼的儿子。”臧二娘看清后,脸色难看,“韦驱,你不在野狼帮侍奉你爹,跑这来做什么?”
“呵呵,我野狼帮三当家率队来桦焰林狩猎妖兽,我作为二当家来此接应,如何不可呢?”韦驱反问一声,随即又道:“不过,我听说三当家似是抢夺了薛道友的猎物,是以在此等待道友,欲将猎物归还道友。”
韦驱说话如沐春风,沁人心脾,让人不自觉亲近一二。
“不过嘛……”韦驱话音一顿,似笑非笑地望向臧二娘,只见臧二娘秀眉凤目,光彩照人,由于修炼的原因,人到中年,但肌肤滑嫩,容色绝丽。即使比不上其女臧莹莹白皙,却也白里透红,就像是熟透的果实别有一番韵味。配上那风韵犹存的妙曼身姿,使人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薛道友恐怕得跟我去一趟野狼帮,当我野狼帮大当家的十八侍妾。”
姜洋暗叹一声,看来这群人果然来者不善!
“妄想!”臧莹莹冷哼一声,“我娘和我爹乃是双修道侣,你那老爹真是痴人说梦!”
“你那病鬼老爹不知能活多久呢?”韦驱反讥一声,面露不屑。
“你!”臧莹莹仍欲再说,臧二娘却是拦在其前,“倘若我今日不跟你走呢?”
韦驱深吸一口气,摩拳擦掌道:“那说不得也要动粗强行带走你了!毕竟老爹发话了,我可不敢违命啊!”
臧二娘怒极反笑,“好一个强行带走我,我倒要看看,你韦驱当年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如今是如何强行带走我的!”
说完就望向老仆李老,“李老,照看好莹莹。”接着又看向姜洋,“小兄弟,刚刚多谢你的出手,不过此间事与你无甚关系,你只需按照之前教你的路线走即可。”
“另外,若是路过柳剑城,还请去臧家通报一下今日之事,我臧二娘感激不尽!”
姜洋点了点头,臧二娘此言倒是博得了他不少好感,在这个时刻还能替他着想,足可看出,此人是一个恩怨分明,有情有义之人。
臧二娘说完就面向韦驱,毫不犹豫地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泛黄的纸符,符上除了复杂扭曲的纹路外,还画有一柄青色小剑,小剑锋利异常,哪怕是看上一眼,仿佛都会因那青剑的剑气,瞳孔刺痛。
韦驱见臧二娘取出了这纸符,神色亦是有些慎重。
“薛道友,你果然是将这韵宝符青峰剑给带了出来,不过也是,如今短时间内,臧家还能催动此符的恐怕也只有你了。”
“不过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么?”话毕,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白玉小瓶,小瓶一横,从中慎之又慎地倒出一枚散发着浓郁灵力的墨绿色丹药。
冷哼一声,顷刻间扔进嘴里,囫囵下肚。双眼紧闭,似在准备着什么。
臧二娘可不管这些,将韵宝符青峰剑向空中一抛,纸符青光蒙蒙,旋即化为一柄青色长剑,剑身三尺,剑气逼人。
“现在离去,仍可归鞘;如若不然,取你首级!”臧二娘凤目圆睁,试图惊退野狼帮众人。
然而令其内心一沉的是,除了韦驱的另外七人缓缓后退,渐渐走到姜洋等人的后方,封住了姜洋等人的去路。
“喝!”
那韦驱呵斥一声,一套墨绿色的铠甲竟是像从其皮肤下长出似的,渐渐蔓延到整个身躯,只留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而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了森然的寒光。
“刚刚那是战甲丹!”臧二娘面色凝重,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