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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水凉了么?需要再加点热水吧?”赵山泉的声音响起在旁边的那只木桶附近,她正在费力地将桶推倒,把水倒掉。我想跳出去帮她一把,意识到自己浑身****便缩了回去。赵山泉可能看见了我刚才的尴尬,对我笑了笑,说道,“你多泡一会儿啊,我再给你加点热水,陪我说说话。”

我问道,“孩子们都睡了?”

“睡了。他们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痛快玩了。”赵山泉说完,就拎着一只塑料桶去外面打水,很快她就回来了,往我桶里加了一些,剩下的倒进另外那只桶里。莫非她也要当作我的面洗澡么?这样也未免太那个了吧。果然,在往那只桶里面倒了些水后,赵山泉就当作我的面开始宽衣解带起来。我急忙转身背对她,把脑袋埋进桶里,直到听见背后响起喧哗声才钻出水面。

两只木桶相隔一米左右的距离。我把头搁在桶沿上,赵山泉也是。我们就这样相互端详着,几乎同时笑出声来。

“听说你们城里人爱洗什么桑拿,桑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桑拿有我这木桶浴舒服么?”赵山泉问道。

她还知道桑拿啊?我暗笑道,一定是哪个过往这里的客人对她胡诌过。“不,没有你舒服,”我回答道,立即觉得说漏了嘴,急忙纠正道,“我是说你的木桶浴很舒服。”

“我明白,”赵山泉说道,“但有人对我说,你们男人洗桑拿还要女人帮忙洗,是不是?”

“他们胡说吧,”我搪塞道,“你别信他们的话。说这话的是坏人。”我无力地劝告着这个纯洁的女人,我感觉自己像个伪君子。

“可是,来我这里的人都很好啊。”赵山泉拎起换下的内衣裤,在盆沿边抖动着,“你把要换洗的衣服放好,我等会儿帮你揉一下。”

赵山泉没有再说什么,她默默地从桶里站起来,用毛巾擦拭着身子。在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声过后,赵山泉端着塑料红盆走了出去。房间里的雾气慢慢散尽,我也穿好衣服,带着自己苍白干净的肉体摸索到床上,躺下。

我想,人生不过是若干次偶然和奇遇的总和,当你回首往事,可以带动回忆之轮转动起来的往往也只有这些偶然和奇遇。我不敢说自己已经洞悉了人生的奥妙,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三十多年来,我含混、杂芜、流连忘返又痛心疾首的情感生活,全部都是一次次奇遇的产物,与杨芬是,与朱鹃、马莉莉、覃虹也是,而现在,在这大山深处的峡谷边,与这个有着男性化姓名却极端女性化的赵山泉亦然。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一早醒来就盼天黑,因为夜幕降临后,老爹和孩子们都会安然进入梦乡,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了我和赵山泉,更因为每当饭后,赵山泉就会为我准备好一大桶温润的热水,等候我沐浴。房屋周围的雪已经越来越稀薄了,为了洗上干净的雪水澡,我和赵山泉不得不拎着桶走很远的路,去那些人迹罕至而且背阴的地方采雪,来回担一趟雪,人也累得气喘吁吁。可是,我不想放弃,我太喜欢用煮沸的雪水洗澡了。这是真正的沐浴。坐进桶里,我绷紧了数十年的神经会松懈下来,再也没有烦恼、愁闷、惊恐。我忘记了身后的杨芬和朱鹃,也忘记了前方的马莉莉和覃虹。我回到了本我状态里。屋外,雪在悄悄融化,当它们从树叶或瓦片上滑落下来时,发出寂静的响声——没有体验过绝对安宁的人是不会明白这是怎样一种响声的。接着,屋脊和树枝都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清风拂过,万物的哈欠声清晰可闻——这些,都是赵山泉告诉我的,我们在寂静的夜晚坐在木桶里倾听积雪消融的声音,开始的时候我怎么也听不见,我只能看见水桶里面涌动的波纹,渐渐地,我感到水不再响动,我的身心与水融为了一体。

沥青路面慢慢显露出了漆黑的背脊,附近山岚上的积雪也在逐日减少。每天都有艳阳普照,屋檐不再滴水,布瓦在正午的阳光里显得飘忽不定。有时我走到马路上看别人的汽车经过,和他们友好地打招呼,却不再羡慕他们的速度。时光在流逝,可是我越来越静止。

赵山泉从来不问我的姓名,也不打听我从哪儿来要到哪儿去,她好像缺少这方面的好奇之心,或者说,她的心已经被现有的一切所盛满,她的情感始终处于饱和状态。相比之下,我就像个小人了,我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我想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孩子们的父亲是谁?他们在这里留下血脉后是否还会回来?为什么长子和四子是同一个父亲,那个男人后来回来过吧?孩子们长大了是否会读书?他们有什么生活上的困难呢?

公路通车后开始出现来客栈就餐的过路客,但这几天还没有一个在留宿过夜的人。他们把车停靠在路边,然后喊,“老板娘,弄点吃的!”。昨天来的那几位好像还和赵山泉比较熟悉,走的时候把一只麻袋留在屋檐下,我打开看是一袋土豆、包心白菜和两只猪蹄。长有络腮胡子的那个中年男子临走的时候特意看了我几眼,脸上的表情很是暧昧……我在这里住的时间越长久,积攒下来的疑惑就越多,可是我不想再像个傻瓜似地找赵山泉去一一打听了。

我做了一个梦。确切地说,是两个梦,它们纠缠在一起,贯穿了我在山谷里的第五个夜晚。在梦中,赵山泉领着她的四个孩子来到我身边,他们将我团团围住。长子和四子抱住我的腿,二子和三子一左一右拉住我的手,他们好像准备合力把我撕扯成几片。赵山泉站在我前面乐呵呵地笑,她的笑声像风铃一样飘忽。我急得汗流浃背,想招呼赵山泉过来帮我把孩子们扯开,可是她脚下像是装了滑轮一样,往后面一仰,就溜远了。我定睛细看,原来她坐在一个秋千上面。我大声问她笑什么,她从秋千上跳下来,伸手把我脑袋往下摁,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穿裤子,****不知什么时候硬戳戳地向前向上直立出来,变成了一截树桩。我更加着急,想找东西把那家伙遮上,但手臂却动弹不得。赵山泉趴在我耳边说道,“他们要喊你爸爸呢!”我见无法挣脱,就答应说,“好的。”话音刚落,长子就扛着我的一条腿来到了我面前,叫我一声“爸爸!”,然后是次子,她举着我的一条手臂来到我面前,也叫了我一声“爸爸!”,然后是三子,她也举着我的一条手臂走了过来,喊我“爸爸!”最后是四子,他力气小,只抱了我的一只脚蹒跚着走到了面前,气喘吁吁地喊了我一声:“爸……爸爸!”我感觉自己像根破水管一样,浑身都是窟窿,都在往外面冒血水……

“啊?”

我在黑暗中大叫一声,一下子站了起来,发现自己正站在木桶里。水已经凉了,洗澡房里冥寂无声。

过了半分钟,一盏灯光从外面摇晃着进来,只见赵山泉衣衫不整地出现在门口,问道,“你,你不是睡觉了吗?怎么?”

我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听见心口怦怦的跳动声。

“啊?”赵山泉忽然指了指我,掩口笑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突兀地直立在桶沿外面。我连忙蹲进桶里,凉水一浸,彻底醒了。我胀红了脸,“咦”了一声,嘀咕道,“我,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睡觉么?”

“哈,你也许梦游了,”赵山泉让我坚持一下,她去房间给我拿衣服。我梦游?我打着寒战,半蹲在桶边,百思不得其解。

赵山泉将一条毛毯搭在我背上,示意我把自己裹紧了出来。我哆嗦着,跟随在她身后回到了卧室里。我钻进被子里面,浑身还是哆嗦。赵山泉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说道,“老天爷保佑,你千万不要感染了风寒。”

“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她问道。我还没有回答,她就转身朝外面走去,“我去拿生姜来给你擀一擀,有助于祛寒。天啊,你千万不要病倒了,不然就麻烦了。”

赵山泉端着一碗开水过来,碗里放了一块削过皮的生姜。她让我趴在床上,随后她拿起姜块上了床,叉腿骑在我的被套外面,将我的身体紧紧夹住。我感觉到她先在我颈椎那里洒了几滴水,然后开始用姜块从上往下沿着脊椎擀动。当擀到我的腰椎附近时,大概考虑到我的肩膀那一带都裸露在了外面,就索性也钻进了被子里面。她从后面抱住我,一遍一遍擦着我的身子。我闭上眼睛,闻到了一缕雨后林间的清香气息,仿佛有人正拿着一只氧气罩凑近我的鼻翼,我心醉神迷地将脑袋深深地埋了下去。不久,浑身燥热起来,大颗大颗的汗珠渗出毛孔,我感到一条火热的舌尖沿着我贲胀的经络一路舔了下去。我在战栗中翻过身来,叹息着进入了赵山泉潮湿灼热的身体……

“这次不是梦吧?”早晨醒来,我摸索着凌乱的床铺,感觉被子里面残留着野山菌的腥甜的气息。

午饭前,长子带着她的弟弟妹妹们跑过来,边跑边摇晃着手里的那只白信封。我正准备进厨房帮赵山泉着柴火,听见了孩子们唧唧嚓嚓的喊叫声:“叔叔,你的信!”我愣了片刻,才敢伸手去接。问他们是在哪儿发现的,长子回答说在车上。车上?车上什么地方?我要他们带我去看具体位置。我们一起来到车旁,长子指着挡风玻璃前面的一块长方形的印记,说道,在这里看见的。我绕着自己的车身走了两圈,孩子们跟在我的身后学着我模样走着,看见他们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不禁对着晴空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山谷里回荡,回音刚落,长子带着她的弟妹们也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清脆的笑声在晴朗的天地之间持续了很久,直到赵山泉好奇地走过来喊大家进屋吃饭。她问我们在干什么,我回答说笑啊。笑?她不解地摇头,笑道,嗯,要会笑,笑好。

虽然我对这封信的出现并不感觉惊讶,但当它真正到达我手里时,我还是难免困惑不已,这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无法作出合理解释的地步,那么,唯一的解释只能是命运的安排。是的,一定有一双神秘的看不见的大手策划了这样一桩貌似荒诞的事件,如果我执意要挣脱它,我就会被命运彻底遗弃。

我没有在饭桌上提起这件事。放下碗筷后,我轻声说道,“我得走了。”

我以为这句话会在饭桌上激起一点反响的,可是没有,如同我根本就没有说这句话一样。我加重语气补充道,“今天下午出发去四羊。”说完,我看了赵山泉一眼。

赵山泉因为照顾老爹和孩子们吃饭,每次她都是最后一个离开饭桌的。我留心到,每次她都用固定的一只洋瓷碗吃饭,饭后喝半碗汤。她的吃相很好看,嘴巴里没有什么大动静,一副满足的神情。

我看着她放下碗筷,然后收拾餐具抹桌子,我端了几只盘子跟随她来到厨房,我再次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见她仍然没有什么反应,就知趣地进房间收拾东西去了。我把一些衣物塞进包里,从手包里面掏出一札现金放在枕头边,准备等会儿给赵山泉。我点燃一支烟,坐在床头,撩开被子,检查床单上面是否还残留着昨晚异样的痕迹。我回忆了一遍昨晚的梦,两个梦连在一起,那么清晰,连梦里发出的各种声音也这样清晰,这是梦么?我一会儿觉得是梦,一会儿又觉得不是。我等着赵山泉进来,问问她这是不是梦。

“今天天气好,你路上会平安的。”

赵山泉微笑着走到我对面的床铺上坐下,说道,“你来的时候,爷爷说‘人不留客天留客’,现在天晴了,我们也不该留你在这儿了。”

就这么几句平实的话,却深深感动了我。我突然想过去抱着这个女人大哭一场,告诉她我不走了,对她说我喜欢她。可是,我不可能做到这一点。我叹了口气,试探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好像梦见你了,你有感觉吗?”

“哦?”赵山泉笑了。

“是的,”我说,“我梦见你趴在我身边给我擀姜,我好像感冒了。你昨晚是不是给我擀过生姜?”

“是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呢。”赵山泉说着,起身走到我的床头,掂了掂我的行李包,“东西不多嘛,在路上开车小心一点。”

我点头“嗯”了一声,转身将那沓钱塞进她手里。这几天让你费心了,我说道,过段时间我可能还会来的,再来,我就住着不走了。

赵山泉接过钱,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帮我拎起包,朝外面走去。我克制着自己不要冲动,几次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走到天井那里,看见老爹正坐在椅子上晒太阳,我过去打了声招呼,向他辞行。来到外面,看见四个孩子正围在我的车旁,想到昨晚的那个梦,虽然可怕,但现在也觉得开心。

“叔叔要走了,你们对叔叔说再见吧。”赵山泉提醒孩子们。

我过去逐一抚摸他们的脑袋,并许诺我一定再回来看望他们。“下回,我们要堆一个很大很大的雪人,连太阳也晒不化。好不好?”

“好!”

在他们的齐声欢呼声中,我启动了车,又停下车,如此三番,最终还是从车里走了出来,来到赵山泉面前,望着赵山泉沉静的面容,说道,“我叫张望,请你记住我的名字。”

我拼命克制着不让眼泪流出来,转身回到车里,按了五声喇叭,放开离合器,驶出了他们的视野。在进入峡口之前,我探出头来,看见五个黑点依然站立在马路边,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任性地、酣畅淋漓地流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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