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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血染黎明

反复上映的默剧

看了又看却改变不了的结局

两个人的电影院

你躺在我怀里

为主角分手的雨季哭泣

湿透了的背心

你在我胸口喃喃着如果

这只是场穿越不到的话剧

拉着你逃出诅咒一般的迷局

艳阳天

才是你我写不完的结局

——格格衬衣

“消隐!”埃辛诺斯用极其低的声音说出来,像窒息一样的轻微,看来,这次不是开玩笑的......

他松开了手,来不及思考,我们第一时间同步消隐。刚从熟睡中醒来,脑子昏沉沉的,这时候才刚刚清醒一点。屋子没什么动静啊,哪里奇怪了呢?没有,没有.......对了,我知道了,是安静,就是太安静了,所以才不对。是恶魔,一定是恶魔,不成熟的消隐带来的不是融合,而是完全的混乱,释放亦或者吸收了周围的震动。位置大概知晓了,只要等待暴露的瞬间就好了。

床脚,对,两点钟方向,数量是两个,埃辛诺斯没有动静,看来是想观察一下他们的目的。它们并没有翻东西,而是掀开床单,翻看柜子,感觉实在寻找一个藏身的地方,这不像是误打误撞闯入的,不管了,在察觉我们之前,必须先下手为强。果断出......击.......

外面有动静,这次不是恶魔,这股味道有点熟悉,像是.......

“哐!”来不及察觉,他们就破门而入,可以感觉到人数不少,几个在外面,进来的有三个人左右,这种气息真的好熟悉,身上的味道也好熟悉,可是就是想不到。他们没有说话,恶魔也停止了动作,加上我跟埃辛诺斯,三批人此刻达成了默契的沉默。

神秘人显得很冷静,这种冷静令人不寒而栗,是自信的霸气,不,是对一切的藐视。不慌不忙的巡视,沉着的观察,我想,恶魔就要暴露了,并且自己会不会被发现都是未知。他们的沉着让我觉得一定会被发现,就想先下手为强。

“额啊!”看来恶魔沉不住气了,先行下手。他们的动作很迅速,但是神秘人貌似已经预知了他们的出招,瞬间就躲过了。两个恶魔的攻击只有速度,却无配合,几轮下来,就完全没有碰到神秘人。

可是,明明是压倒性的优势,不知道为什么神秘人只是躲闪,并不进攻,如果说是动手的话,这两个恶魔很轻松就能拿下。难道说......他们发现了我跟埃辛诺斯的存在,怕攻击的时候出现破绽,是在监控我们?

好可怕的家伙啊,不敢轻易出手。想知道他们用的什么武器,可是没有跟恶魔正面交手,无法判断,只好再观察一下。突然这三个人有了变化,感觉到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在比划着什么,剩下两个都朝着他看,一定是什么暗号吧,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另两个人看到了暗号,都停在了原地,瞬间气息急促,巨大的能量在聚集,周围产生了强烈的磁场,像要吞噬一切一样。即使是消隐状态,我还是做好了躲闪的准备,毕竟还不知道是怎样的招数。

能量达到了最大值,这个聚集的过程不到一秒钟,就要释放了,准备好闪躲.......什么,能量释放了,瞬间眼前一片空白,即使是闭着双眼,也可以感受到完全的白耀。紧接着‘哐哐’两声,恶魔被击倒在我身后的墙上,他们紧贴在窗子左右两边,被陷在墙里。

原来是这样,以超强的白光瞬间致盲敌人,并用自己独特的视觉抓住致盲的瞬间,一招致命。相当严谨的战术额,绝妙的配合,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换做是我跟埃辛诺斯,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不过,至少我还可以坚持,致盲对我作用全无的说。

两人走上前来,分别单手抓住恶魔的脖子,硬生生将其从墙体里拽出来,拖到门口的地方,一把摔在地板上。看来三人中有一个是长官级别的人物,猎物要交给他来裁决。刚刚实在是吓了一跳,感觉到他们朝我这里走来,差一点就出手了,还是埃辛诺斯沉得住气,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我也就保持稳定得消隐了。

摔在地上的恶魔还有气息的存在,并没有死,不过,接下来我看他们是活不了的,感觉到三人中其中两人抬起来双手,手里貌似拿了什么巨大的利器,正等着向下挥舞,像末日的侩子手,带来夕阳与死亡。

“等等,先取了素材,死了得效用低。”中间那人终于说话了。突然我明白了刚刚的熟悉感觉是什么了,他们说的是精灵语,没错,他们身上是精灵的气息,但是又跟暗夜精灵的不一样,难道是埃辛诺斯说的血精灵?按刚才的战斗来说,高品质的法术施展,的确是血精灵最擅长的,真想找埃辛诺斯问个明白,可是这时候只有沉默的等待。

刚刚他说的素材是什么?死了之后效用低有是...........

“啊!啊!啊!.........”突然恶魔痛苦地撕嚎,怎么回事,是那两个人,把恶魔提了起来,血腥味传了过来,他们的双手在恶魔的头上,这声音.......突然之间双腿发软,身体不寒而栗,简直就是惊恐的呆住了。他们竟然........活生生把恶魔的眼球扣了出来。

中间的男人从衣服里掏出了什么出来,好像是瓶子,接着就是两双眼睛坠落瓶底的声音。他们残忍到了极致,继续剥取着材料,恶魔不停地呼喊着,尽管是恶魔,但是我的心还是为之凄凉,良心告诉我去拯救他们,一刀解决掉,帮他们解脱,但是这时候想冲动也冲动不起来了,腿还在不自觉的颤抖,第一次听到这么血腥的场面。

注意到埃辛诺斯那里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我突然担心现在的状态很容易被察觉的,到目前为止还算安全,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冲上去。

一阵惨叫之后平息了,可以感觉到恶魔都死了,痛苦到极致才死的。原本邪恶寒冷的气息,感觉到了杀戮之后的宁静,这就是生命么,鲜血般妖红。一直都有冲上去的冲动,为什么会这样?明知道他们是嗜血的恶魔,为什么想要救他们呢?明知道要不是血精灵的存在,杀他们的会是自己,为什么还想救他们呢?

‘哐’,血粼粼的尸体丢在了我的脚下,鲜血还在喷薄,在脚下蔓延出一片悲伤。冷却,凝固,直至蒸腾,恶魔的死亡不会留下任何痕迹,是该悲哀还是欢喜呢?

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要杀了他们。埃辛诺斯依旧没有动静,至少现在他们还没发现我们,也许他们完成了目的就会回去,没必要陷入这样一场恶战。

“材料收集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走之前把这里烧掉。”瓶子在血精灵手中摇晃着,各种黏黏的液体涌动声令人作呕。听到要烧掉这里我开始坐不住了,战斗看来不可避免了。

“等下,你们不会好奇这里是谁的住所么?”带头的那个精灵说话了,声音显得很诡异。

“难道不是他们的么?”拿瓶子的血精灵问。

“进来的时候发现炉火还有点温热,显然是今天烧的,我们追杀他们有两天两夜了,显然是有人住的,再说了,你觉得这里像是他们住的么?”从进门到这里只不过短短的几秒钟,竟然观察得这么详细。

“这么晚了,基本不会出去......”他的话很凌厉,难道......

“这么说来,还在屋里了?”其他两人一起说道。

“还愣什么,快给我搜!”一声令下,他们就像寻找食物的猎狗一样,分散开来迅速查找。只有带头的那位留在这里,一动不动,感觉到他向这里投来冷峻的眼神,仅数秒的沉默,就转身离开,印下不可一世的轻笑。

现在的我不知所措,看来是战斗的时候了,可是.......嗯?埃辛诺斯不见了,他的气息完全从这间屋子里消失了,不好!必须赶紧找到他,单独行动太危险了。

客厅,不在;书房,不在;那会在......对了,楼上的阁楼。我迅速感到楼梯前,不好,血精灵要上去,欲要冲上去,可是恐怕我经过他的身体,会引起他的感知,听着木阶梯‘嘎吱嘎吱’作响,我焦急的心也‘嘎吱嘎吱’响个没完。

我小心翼翼得跟着血精灵一起上楼,埃辛诺斯的气息越来越浓了,我肯定,他一定是在阁楼。这个时候出现在那里,我想,一定是有重要的东西要去守护。

第一次走上阁楼,透过血精灵的背影,我感觉到埃辛诺斯躲在角落的凄凉,那里,到底有什么让他留念呢?此刻,血精灵已经开始搜查,物品不断被翻开摔在一边,落地的抨击声震得心里很不安。时刻都在担心埃辛诺斯会控制不了。

但是找了好久,他都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由外面一直向深处搜查,眼看着就要走到埃辛诺斯藏着得角落。

“有什么发现么?”下面的精灵耐不住性子了。

“急什么,我还没搜完。”说着,他就走到了埃辛诺斯跟前。突然他停住了,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空气瞬间凝固了。埃辛诺斯的气息变得混乱,马上要暴漏了,不,应该是动手了。

“你们快来看,这是......”话还没说完,月刃刺入胸膛,撕裂内脏的声音伴奏了他华丽的谢幕,没有痛苦,没有发出一声惨叫,是死亡冰冷,还是现在拿着月刃的埃辛诺斯更冷呢?手里的东西伴随着重力落下,稳稳得落在他的手上,轻轻的,温柔得躺在掌心。

埃辛诺斯静静地站在哪里,是在检查物品有没有损伤吧。不好,楼下开始躁动,另一个人急速向这边移动,而那个带头的这是突然失去了踪影,不会是也会消隐之类的技能吧,我是不是要提醒下埃辛诺斯,这是他有点陶醉在回忆中,开始迷失。

可是我提醒的话自己的消隐也就失效了,什么,血精灵已经上楼了,好吧,这次换我保护他了。

血精灵在了楼梯口,短暂的停顿之后,摆出了战斗姿态,小心翼翼得上楼,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应该说是坚定了勇气。

当他穿过我的瞬间,他愣住了,感觉到了不对劲,可是一切都晚了。我一把抓住他的脖子,用锋利的指尖将他的喉结撕拽下来,同样没有一声惨叫,他的生命以随后的落地而谢幕。带血的喉结还在我的手上跳动,鲜血惶恐得外窜,‘滴’‘滴’‘滴’......回荡在空荡的屋子里,延续着宁静。

埃辛诺斯缓缓回过头,可以感觉到他在盯着我看,但是以什么样的目光呢?是惊讶,是悲伤,还是依旧洋溢在回忆的陶醉呢?

还是我先打破这场宁静的盛宴吧,毕竟情况危急:“埃辛......”

‘碰’的一声,来不及反应我就被震倒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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