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夏看着上官绫潇喝完了药,就收拾收拾退了出去了,留上官绫潇一人在房里。上官绫潇可是最最耐不住寂寞的人了,叫她乖乖呆在这屋里三天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如今好的差不多了,还想要她乖乖呆着,实在是太难了,才等晚夏出去,上官绫潇就迫不及待地爬了起来,去取衣衫来穿了。
“咚咚咚!”上官绫潇正穿衣服呢,门就不知被谁敲响来了。
“是谁啊?”上官绫潇慌慌张张地回到了床上,她可怕给抓个现行。
“潇儿,是我!”骆王的声音响在了门外,“我知道不方便见你,只想隔着门和你说说话,问问你身子如何了……”骆王正说到一半,上官绫潇就把门打开,一把将骆王拽进了房去。
“你,你怎么把衣服都穿上了?不是只让你简单披一下……哦,我知道了,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想出去玩了?”骆王见上官绫潇把外套都穿的好好的了,一转脑筋,就知道上官绫潇的肚子里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
“嘿嘿……”上官绫潇向着骆王调皮地吐了吐红舌。
“你呀~就不能好好地听一次大夫的话吗?”骆王真是拿上官绫潇没办法,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上官绫潇的鼻尖,以示宠爱。
“我这不是因为太想你了吗?”上官绫潇撒娇地抱住了骆王,轻轻地摇晃着自己的身子,显得小鸟依人,真是很少见的可爱举动。
骆王被上官绫潇这样的姿态惊住了,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只是小心翼翼地将上官绫潇搂在怀中,吻了吻上官绫潇的额头,“潇儿,你可真把本王给想死了……”骆王埋头在上官绫潇的发间,深呼吸着,问着上官绫潇发间的味道,脸上很是满足的笑容,似乎得到了解药一般。
“洛郎,我可是好久没洗澡了,气味难闻死了,别闻了!”上官绫潇感觉到骆王的鼻息,便是赶忙挣脱开来,轻轻地捂住了骆王的口鼻,如是说道。
“怎么会呢?只要是潇儿身上的味道,就没有难闻的!就算是这药味,也是极好的!”骆王却是再次将上官绫潇拥入怀中,似乎很是享受这样的独处。
“洛郎……你今天是怎么了?”上官绫潇不好意思起来,虽然知道彼此之间深深的爱意,浓浓的相思,却还是对这样裸、露的表白很是不适应的。
“本王好怕……好怕又会失去你……你知道吗?那日,我看着你单独在人群之中战斗,我好恨我不能与你并肩战斗……潇儿,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么?”骆王松开了上官绫潇,怜惜之情流露在眼眶之中。
“什么事情?”上官绫潇抚摸着骆王的脸庞,神情款款地说道。
“不要再让我一人躲起来,不要再丢下我一人战斗了!”骆王紧紧地握住上官绫潇的双手,双手的温度,和神情的话语,都着实温暖了上官绫潇的心灵,让她很是感动!
“洛郎,当日情况不同,你我手无兵器,又有不会武功的凌风,对方还是个个武功高强的死士杀手!我不得不这么做!”上官绫潇无奈道,她无法答应他这样的事情,就算还有下次,就算下次手中有兵器,身边没有不会武功的人,她也不能够让他出去冒险,就算是牺牲了自己的性命,又要拼死一搏,保护他的安全!这就是她使命感的来源,她的命,一直都不是自己的,是他给的,是百里天君给的,她要还,在所不惜的偿还所有!
“你!唉……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情呢?”骆王很是气闷,甩袖转过身去。
“洛郎,我并非不懂你的心思,只是,我和你有一样的心思,我想你好好的,活的比我好!”上官绫潇拉着骆王的衣袖,柔情地说道。
“你这是何苦呢?”骆王实在不明白上官绫潇为何要如此维护自己的性命,为何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来保他周全,也不愿两人同生共死……他想到这些不能理解的问题,心里更是莫名的伤感了,他甚至有些觉得,是不是上官绫潇已经没有当初那么爱自己了……还是,她把爱分给了他人……“洛郎,你若安好,便是晴天!”上官绫潇真诚地看着骆王的双眼,将心底里最纯净的爱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的面前。
“是我多虑了……”骆王释怀地笑了起来,他还是相信他的上官绫潇,永远都是爱着他一个人的。
“洛郎……”上官绫潇每每与骆王对视,就总有一种迷失自我的感觉,那是一种飘忽的感觉,有些享受,有些快感,慢慢地,两个人互相吸引着,越靠越近,相拥亲吻起来……“咚咚咚!”
“是谁啊!?”骆王和上官绫潇正凌乱地躺在床上沉醉于亲吻之际,却是被这敲门声给打断了。
“上官,是我,冷剑醜!”外面,冷剑醜迎风立着,穿的单薄,面容也很是冰冷的。
上官绫潇对着骆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便又对着门外的冷剑醜嚷嚷道:“你有什么急事吗?”
“哦,没有什么急事,只是想来问问你的身体可是好些的了?”冷剑醜回复道。
“我身体自是好了七八分了,你且安心修养吧!若是没有什么急事,就请回吧,你也知道我是不方便相见的!”骆王也不顾得其他,在上官绫潇的脖颈上轻轻吻着,弄得上官绫潇奇痒难耐,上官绫潇只好忍着笑意,赶紧打发着冷剑醜。
“我也是闲来无事,想出来活动活动筋骨,想来你一个人闷在屋中,定是无趣的,所以才来与你说话,想替你解解闷,倒是不急着回去休息!哦,我只在屋外站着就好了,不碍事的!”冷剑醜一来是关心上官绫潇的伤势,二来是挂念上官绫潇,未解相思之情,才特地找来了。
“瞧你个小妮子,处处给我拈花惹草的,就连这个冷君子,你也能给我勾了过来……”骆王压低了声音,轻轻地在上官绫潇的耳边抱怨道。其实,骆王是早就看出了冷剑醜对上官绫潇的心思的,只是发觉上官绫潇一直不曾注意,也就没有与上官绫潇挑破此事,而如今冷剑醜带伤找上门来了,骆王更是醋意大发了。
“这怎是我的错?怪只怪我爹娘把我生的太好了!”上官绫潇和骆王打趣着,差点没气死骆王。骆王为了报复,更是把上官绫潇压在床上,一顿乱亲。
“上官?上官?”见上官绫潇没有再回话,冷剑醜便是叫唤着。
“唔……”骆王为了“报复”,吻住了上官绫潇的嘴,硬是没让上官绫潇出声,急的上官绫潇直打骆王的背。
“上官?你怎么了?可是出事了?我能进去帮你么?”冷剑醜却是在门外急了。
“呼呼……”听到冷剑醜说想进来,骆王才肯松开了嘴,上官绫潇大口大口喘着气,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可千万别进来啊,我如今什么也没穿,就披着件亵衣,在外头我是个公子,在屋里我还是个姑娘家的!”
“呵呵……你没事就好……”冷剑醜可是着实被上官绫潇的这番话给都笑了。
“你怎么没穿衣服了?若是如此,可要我帮你脱了?”里屋,骆王又调戏着上官绫潇,作势要将上官绫潇的衣服剥去。
“嘘……洛郎,你就不能正经一会儿吗?真是该正经的时候就没个正经的了!让他听到了你在这儿,可要怎么想呢?”上官绫潇嘟嘴说道。
“呦,我的小娘子还生我的气了啊?”骆王用手指勾起上官绫潇的下巴。
“我才不生气,到时候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传了出去,也是辱了你的名声,两个大男人的,躲在屋里不敢被人知晓,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勾当,说不定那些传闻就因为你有了口实了呢!”上官绫潇气闷着,却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什么传闻?”骆王疑惑地看着上官绫潇。
“你不知道吗?一年前,你为了我,向雷霆大怒的皇上请罪,为了我,几次不上朝堂,为了我,四下寻找下落,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这些事情早就人尽皆知的了,外边都传闻说仁爱的骆王爷喜欢上了男子,喜欢上了自家的门客!”上官绫潇近来在市侩之中听到的传闻,确有其事的,也不知是什么人为了损害骆王的名声,把这些事情歪曲之后散布出去的!
“哼,这样也好,最好让父皇也知道知道,这样一来,他就不会逼着我娶什么公主、郡主的了!”骆王异想天开地说道。
“若是让皇上听到了,只怕他会更逼着你娶公主、郡主的,好让这个家丑不攻自破,而且,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这个谣言的当事人之一的!”上官绫潇说着其中利害关系。
“即使如此,还真是不能让人知道我在这了,你赶紧将他打发了吧,我好出去!”骆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真是一时被爱情冲昏头脑,犯了糊涂了。
“咳咳……冷剑醜,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了,你还是回去吧,等我能出去了,再与你说话聊天吧!”上官绫潇转过头去,冲着门口静静等待上官绫潇回话的冷剑醜说道。
而一旁的骆王挨着上官绫潇,却是被上官绫潇的发梢挑逗地想打喷嚏,一时没忍住,打了出来,“哈且!”
“嘘!”上官绫潇赶忙捂住了骆王的口鼻,又忙装作是自己打的喷嚏,说道:“哈且,哈且……看来是又有点染上风寒了,我得睡睡了,免得真的又病了,你快回去吧!”
“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去了!”冷剑醜神情黯淡地里去了……一声男人的喷嚏声,不管上官绫潇用多少的伪装掩饰,还是被冷剑醜识破了,而且冷剑醜不难推敲出,在她屋里的人定是骆王,心碎的感觉又一次真真实实地荡漾在他疼痛的身体里,纠结着他的灵魂,让他难以解脱……